第2章奇怪的南家

他点了点头,心满意足去了,看见他这副神态,我是满腔狐疑。一般说来,千门出来售假,被人拆穿,那是不敢再上门的,我也说得明白,送仙桥他也别来了,这人制假也算有点段位的了,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我摇了摇头,又回到躺椅上。心道,刚才那“招贤令”虽假,文章当真不错,得赶快默记下来,忙进屋,寻了纸笔,默默誉写。

小王看我抄写东西,过来道:“十三,今天有雅兴了!”

我摇了摇手,让他走开,心里有点后悔,刚才该与那老头多吹几句,把文章再背两遍,现在来写,有几个字已经记不准了,王跃这家伙再来打岔一下,更忘得多了。

好在我记性不差,花了十几分钟,把这篇“招贤令”写了下来。我来了兴致,立刻传到QQ群,写道:“刚才来了一个老千,来卖北宋时期的西夏招贤令,东西假的不行,但文章委实不错,雄文哦!大家分享下!”

这个时候,估计都在忙着上班挣钱,十几分钟,也没人搭理我,没意思!

我喊道:“王跃,看到点,我出去运动运动!”

我的运动,就是出去练练武,出口闷气,我这武术,也算是家传的,也不知什么路数,以练指力为主。说起这事,也算是我一件得意事。

我家三兄弟,我是老三,俗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老妈自然宠我些,两个哥哥姐姐也让着我些,只有我老汉,平时不在家,回来就吼我,不高兴还要锻炼我的皮肉,基本上是男子单打,我初中毕业那年,听说我外面干架回来二话不问又打我,把我惹急了,我一把把饭桌上面的碗筷掀了,用食指中指架住我家的八仙桌,把八仙桌稳稳夹起,平端起来,当时老汉都惊呆了。

我当时就道:“老汉,有理就说理,不要动不动就打人,惹毛了我不管是哪个哈!”

我绝不是虚言,我惹毛了,真不管是哪个,我与同学打架,次数也不少,与老师打架,也有好几次,因为跟老师打架,弄得老汉帮我办转学都办了两次,那时候我才十二三岁,都这样不怕事,初中毕业时候,已经比我老汉还高点了,惹毛了真的要还手的。

老汉很气,骂我道:“小兔崽子,还敢跟我横,反天了!”踢了我两脚,我忍住了,自己老爸,还能真动手不成;何况确实是我出去惹了祸,亏理,要造反也要找个被冤枉的时候,好师出有名!经过这事后,老汉对我还是说服为主,倒也没有打骂了,***说得好,要以斗争争取和平,和平才能长久!

阳光下找个偏僻的河边空地,打了两路拳,出了点细汗,浑身舒服多了,然后又用双手食指中指,四根指拇支撑,依树倒立二十分钟,才算功行一遍。年轻人练拳的少,因此我每次出来练拳,都要找个树荫浓密的地方,免得吓到路人。

回到“思古轩”,太阳快要西沉,一回到店里,王跃大呼小叫道:“十三,你太厉害了,你刚才写的‘招贤令’,太有才了。”

我笑道:“见鬼了,那是我默写的,谁说是我写的!”

王跃这小子,大老粗一个,初一都没读完,就到广州鞋厂打工,混得不怎样,说来也惨,他四岁的时候,也就是七九年,他老汉王学武跟我大伯外出挖煤,与我大伯一起死在外面;我爷爷出面,替每人要了三千抚恤金,看在他家孤儿寡母可怜,六千抚恤金给了他家五千。当时我老妈背后接说南家人傻,当然被我老汉知道后,骂了一顿,后来就不敢再说这事了。

后来王跃在外面打工,混得不好,我大哥看在王伯伯面上,又把王跃招到店里,每月开一千五工资,喜得这小子每天巴心巴肝的干。

这时QQ滴滴作响,我打开一看,心里激动起来,是我同班美女吕泽嫣,春节前联系过的了。

她QQ写道:“这文章是你写的吧!又出来显摆!”

我回道:“真不是我写的,没那个才!你现在工作落实没有!”她没回应,我一看,头像已经灰白,不在线。

妈的,看到她我都难淡定,我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这吕美女跟我一班,说起来还有点亲戚关系,我大伯娘就是他们吕家的,她父亲与我大伯娘共曾祖父,不过我是大四临毕业才知道这事的。春节前,一个消息让我很不爽,我二伯的长子,排行第二的南成圣,居然派人到她家提亲。南老二高中毕业,这些年挣了些钱,居然想要娶大学生,别人跟我无关,那也罢了,关键这人是吕泽嫣。

我跟这吕泽嫣的关系也是说不清楚,比朋友关系好,又不是恋人,虽然很多同学以为我们是恋人,真不是,她比我大一个多个月,跟她在一起,北方女孩大气爽朗,耍到是好耍,就是太能干,强势,我不喜欢这类型。她也是校花级别的,追求她的络绎不绝,她又性格外向,我都不知道驾驭得住不,虽然有几次喝了酒想去表白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没逾越感情那根线。

心里很不爽,我对王跃说:“你等会收了,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电话铃响了,王跃接起电话,我已经听到声音了,老爸来的,看样子不恶,有好事。

王跃把电话给我道:“三叔找你!”

我接过电话,果然老汉道:“你小子手机咋打不通,昨天偷菜去了!”

我回道:“老汉,又到哪里挖煤去了,找我啥事?”

老汉道:“你赶快回家,收拾东西,下周一赶到泸州合江天堂坝。我明早就到家,有重要事跟你说。”

我说道:“我重要的事,是自己去找工作。”

老汉道:“明天说的就是工作的事。”

我顿时高兴起来,心道:“莫非这新工作在泸州合江?靠!也太远了吧!”

我回道:“老汉,你这次回来待多久,不回广安看看你老婆!你老婆想你的很!”

老汉道:“混账小子,跟我这么说话,我回来给你两耳光。”

我笑道:“行,回来再说。挂了!”

我挂下电话,高声道:“王跃,收拾好,我请你吃饭!”

王跃道:“十三,我请你,老是你请我,多不好意思!”

我撇了撇嘴道:“拉倒吧!你小子请客,也就是嘴上说说,现在泡了马子,更是不会请客了,放心,当兄弟的体谅你,今天想吃啥!”

王跃不好意思道:“泡马子这事,不说了,可能要黄,她妈妈要我在成都买房,我哪来这么多钱。”

我一摆手道:“靠,别向我哭穷,我帮不了你!走,吃饭去。”

锁好门,就在博物馆东门一处小火锅店吃了,这家的肥肠鱼,有点特色,我上周来吃过,味道不错。吃饭的时候,餐馆的电视正在播放米卢的采访,妈的,这个米卢,是有点名堂,中国队精神面貌大不一样了,今年世界杯出线有得一看了,不过小组赛要四月二十二号才开打,还要等一个多月。

吃完火锅,我回到家,已经八点过了,房子里面空荡荡的,这房子也是我大堂哥买的,这小子有眼光,在成都买房安家,不像我老汉这一辈几弟兄,挣点钱就在老家修房,搞得像土豪似的。前年我大哥南四想在成都买房安家,我老汉坚决不答应。

我说的大哥大堂哥,容易搞混,其实是我爷爷这辈,他是解放前一个人逃难到四川广安安的家,到我我父亲这辈兄弟三个,我老汉排行第三,广安的老汉,就是老爸的意思。我们这辈,男孩统一排序,我大伯家五个男孩,二伯家四个男孩,我们家三个,我幺爸家两个,来了个等差数列。

说起数列,又气的不行,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就摸索出了等差数列求和的方法,不就是直角梯形面积计算嘛,后来发现高斯的故事,气得我遭不住,咋没伯乐发掘出我的数学才能呢!

一共十四个男孩,我在其中排行十三,因此大家叫我十三,这名字总引起惊呼,十三,靠,你爹妈太能生了吧!因此总免不了要解释一遍。

我冲了个热水澡,美美地睡了一觉。还没睡醒,就听见咚咚敲门声,就这敲门声的豪放劲,一定是老汉到了。我飞快起来,只穿了内裤出来开门,果然是老汉回来了;背了一个大包裹,满脸疲惫,一把将包裹扔给我,喝道:“倒开水来,干死我了。”

我忙把包裹放在门后,去到了一杯热水,递给老爸,老爸看了我一眼,道:“穿成啥样子,去把外套穿起。这个天气,早上还是冷得很!”

我摆了一个姿势,笑道:“老汉放心,我已经练成佛门金刚不坏之体,不会冻着。”忙进屋穿了衣裤出来。出来时老汉已经把一杯水喝干了,赶快又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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