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水神府,龙门阵

青天白日,光暖人意舒,徐太安躺在锦缎铺就,锦被盖上的床上,醒来时凝韫在一旁睡着了,小黑眼圈也出来了,脸庞还有明显的珠痕,真是累坏了她,也让她忧心了,徐太安有些心疼,于是颤巍巍地拿了件衣裳盖在她身上,只是移动起来,这身子骨疼得厉害,这次刺杀无比凶险,他差点真的丢了性命,一直敬重的花奶奶杀自己,木爷爷也跟着去了,他心里难受,涌出无限失落,只是最后当木爷爷施展那续命之法时,让他感到深深地震撼,姓刘的小疯子跟他说过那续命秘法的可怕之处,以及花奶奶当时的情况,导致了木爷爷性命迅速枯竭,最后是两人相互倚着,如枯藤老树相畏,离开了世界。对于他们的选择,说不出来绝对的恨与爱,为了对方,哪有什么绝对的爱恨怨怼。

两人死后,离开前,他让刘西丰安排,将他们二人遗体带回赤霞山找个好地安葬了,清明时可以让赤霞居的兰博常青几个人多烧些纸钱,倒几杯自家酿的梅子酒等,也许对于两位老人来说,这样是最好的安排了,至于梅鹿如何处理徐太安自己并没有干预,一切都让师叔等人自己看着办了,之后他便在刘西丰裹挟之下连夜便上了沧澜山,连着凝韫也被带了回来,至于绿珠卫阶两人不知所踪。

徐太安靠在床上,梳理着这几天的思绪,他非蠢人,这件接二连三的刺杀定是有人背后捣鬼,而且势力应该不小,涉及恐怕也甚广,除了魏国境内的各个宗门,恐怕和几个邻国也脱不了干系,甚至魏国军方内部甚至魏国朝廷也不干净啊……,愁啥愁,不是还有姓徐的么,想什么呢?徐太安拍了一下脑门,现在只想躺着,于是身子往后靠,看着还在熟睡的凝韫,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妹妹呢,昨日还和她恋雨姐姐到处闲逛,什么也不顾,就连平日里娇惯她的这个哥哥也不顾了,如今怎么就到这里照顾自己,昨晚泪眼婆娑地站在床前,默默泪垂,热水毛巾擦擦额头,他说有些饿了,又跑到沧澜山的后厨去,捧来一碗红豆粥,给他喂着吃,当时他说自己可以,凝韫还还手指弹了一下他的脑袋,他也只得乖乖地听话,自己刚上山才几天,又惹了一身伤,恐怕山下徐府就不安分了,他老娘定是风风火火地跑上山来,什么好吃好喝的,药膳等都给他送来,然后又要跑到姓徐的面前大呼小叫,责备他怎么不看好儿子了。

门开了,是那姓徐的,见到他,徐太安没给他好脾气,歪着脑袋,假装看不见,姓徐的给他一个笑脸,热脸贴到冷屁股,徐鸿飞也不恼,在儿子老婆面前他连恼的资格都没有,见着自己女儿睡着了,还没醒呢,自己怪揪心的,昨晚劝她早些睡,还给她安排了房间,又要安排山上几个女弟子给儿子,照顾他方方面面,女儿第一个不答应,好说歹说她也不听,安排的几个女弟子被她赶回去了,刚才去了她房间,没在就知道在这边了,大儿子性情外张,二儿子儒雅,小女儿不如别家淑云,可他也疼啊,徐鸿飞便将凝韫抱了起来,她累坏了,要将她抱回房间。

“姓徐的,你干啥呢?”心情好的时候,徐太安也叫一两声爹,听在徐鸿飞耳里,那是心情舒畅,可惜今日没耳福,只见徐太安已经掀开床被,这床还是挺开阔的,徐鸿飞立即会意,将凝韫放在床上,徐太安给她盖好被子,还是不给姓徐的好脸色看,徐鸿飞见女儿躺着安稳,熟睡呢,咧着嘴,低头哈腰对儿子说“爹给你炖只鸡去,大补的!”,得了儿子赏的一个白眼,徐鸿飞这才出屋,徐鸿飞有安排了两个女弟子侯在门外,迈着步子向外走去,面色换了一幅,动我儿子是吧,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这般想着便向坤极院走去。

坤极院是沧澜山招待人寄宿之地,昨晚来了两位贵客,一位是年轻人,一位是个六旬老人,年轻人还好,只是周身华裳有些破财,反而那位六旬老人看着触目惊心,周身各处破财不堪,受伤极重,年轻人是被请进来的,老人是被人拎着进来的,那两人便是谢灵和他的老仆刘洵,此时刘洵和谢灵正呆在一间屋子里,自从昨晚进来的时候,整个房间被设了禁制,准确地说是一座牢笼,房间何处都布满了各种隐秘的符文,形成了玄妙的符阵,困住重伤的刘洵和自己已经足够了,昨晚于道观之前并没有拦住刘洵出手。

刘洵是京都有名的高手,就算是皇宫之内也能排进前十,然而对上那性格不经之人却不管用,刘洵是八境武夫,无论是出拳或是气势,都偏于刚猛,讲究瞬间摧山毁岳,一往无前,对方是符文见长,手臂一挥,一座早已经布置好的符文阵法如海中游龙,山中猛虎,腾越而出,向刘洵扑杀而来,符阵杀伤力极大,幻化万千,佛陀所颂的经文,讲究一语成谶,而符文亦有异曲同工,以笔作刀剑,提成杀伐,书写的符文能成刀剑兵器,杀人于无形,也能够幻化人形,与人对阵厮杀,而道观面前那座法阵品秩极高,实力很不俗,有可能与皇城法阵比肩,与其说刘洵是被那座法阵打败,还不如说是被他自己打败,当时那法阵幻化出来的便是刘洵他自己,拳拳出猛虎,脚脚踏龙力,猛虎自然伤己身,龙力噬自身,这便是那座法阵的厉害之处,若是不达极限,法阵幻化出来的刘洵实力便会随着刘洵自身实力攀升而攀升,所以刘洵无论如何强势,最终只会伤及自身,经过一番激烈厮打,刘洵重伤,那法阵仍然坚不可摧,若不是他露出真实身份,两人极有可能死在阵中。

“太子殿下?好大的来头,真的假的?”那时那个汉子仍不正经,甚至看起行为举止,对于他这位殿下似乎并不如何信任,当他拿出来一块玉牌时,那汉子这才收手,但是却给了重伤在身的刘洵一脚,差点滚下台阶去,又是一道符文掣肘了还仍有行动能力的刘洵,于是便被带到这囚禁了起来。

“殿下,都是老奴无能,让殿下陷入如此禁地!”一旁的刘洵跪地说道,经过一晚上的磨蚀,束缚他的符文这才崩溃散尽,谢灵不再是谢灵,而是魏国太子李灵世,李灵世将刘洵扶了起来,落入这个境地也不全怪他,忽然整个房间的禁制削弱,原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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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进来,是个中年人,刘洵当前,于李灵世身前。

“若是我有怀有杀意,你确定能够当得住我么?”来人自然是徐鸿飞,从师兄那里他已经知道这位年轻人的身份,仔细看时确实是龙眉凤目,额阔面平,隐约间自有一股帝王之气,确实龙凤中人,李灵世已经推开刘洵,自己坦然面对徐鸿飞。

“尊下是徐山主?不知有什么能够帮上忙的?”能够确信徐鸿飞的身份并不难,貌似徐太安,眉眼有徐凝韫之神。

“不愧身负国运,能文能武,于当今皇帝果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路数也竟一样,这次前来不为其他,只希望殿下能够帮个忙而已。”面对眼前的沧澜山之主,刘洵纵使明知不敌,也要衷心护主的,然而李灵世阻拦了,沧澜山之主,谁能够拦得住,亲自上门请人,如何能够拒绝得了的。

“此次来此便是游山玩水的,既然山主用到灵世的地方,灵世便帮忙就是。”说着便随着徐鸿飞而去,房间的符文法阵再次连通,刘洵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胡来。走出坤极院后,徐鸿飞带着李灵世施展了天涯即直尺,瞬间如浸没水中,涤荡涟漪,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观江楼台之上,徐鸿飞二话不说,带着李灵世入江中,周身剑气释放,搅动江水浪涛翻滚,裹挟两人入水,若是在平日,这入江便是要溺死而亡的,不过这都难不倒沧澜山徐鸿飞,入江如海家常事,只不过是腰间别个水神牌即可,行动来去自如,不过他不需要,水神牌在李灵世手中,反倒是他有些惴惴不安,第一次入水,有些天地倒转的后遗症,和一些人晕船,有些人晕马差不多一个缘故,入江不过是瞬间的事,徐鸿飞没有收敛剑气的意思。

沧澜江水神府是得了魏国亲自敕封的,坐镇水神府的是乱世中人物余淮,活着时候是北齐人,一介书生因为北齐南渡而愤愤不平,既为北齐皇帝不争气,也当时百姓生离死别,生灵涂炭。便为百姓写下万民书,启奏北齐皇帝,请求调转马头,御驾亲征,定能振奋人心,御敌于外,收复疆土,然而被新任北齐皇帝赵康南渡之心已定,档口时遇阻本是杀了的,却因为群臣进谏书生杀不得,最后挺杖百来军棍,赶出营地,心如死灰的余淮便抱石投江,成了水鬼,到了夏,换了几位国主,知道沧澜江内有一儒生水鬼,于沧澜江上默默为往来渔船护航,便念他恩德,将他替换了当时的水神之君,得了这么个水神地位,百姓建筑水祠,树了一座神像,得了香火供奉,巩固了自己基础,余淮也不负往昔努力,竟然凭着百姓香火,倚着沧澜山风水之地,硬生生地塑造了金身,这水神君也愈发有了分量,到了魏国时又得朝廷青睐,重新敕封,愈发地巩固了地位。

水神府此时此刻,正举办着宴会,有各路野路子水神上门,正于宴会上吃喝,其乐融融,莱江水神蔡江,鄱阳/水神共工等,此次宴会不是其他,只道是好友之间的寻常串门,都是受了余淮邀请而来。

“子鱼兄,我等皆于你水神府上喝了两日酒水,如今这太平城中可是闹得不安分,这会儿子鱼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若是能够用得上咱们几个兄弟便是一句话的事,只要子鱼兄差遣,咱们该往东往东,往西的往西。”说话的是个黑衣人,赤眉青发,实打实的异族,正是个莱水江的蔡江,其实其余人等也都是各江水神,和沧澜江都有些关系,都是自家掌管的江水入注沧澜江的水神,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与沧澜江水神府多多少少都些香火情,若是遇到什么难过去的事,都会到沧澜江水神府上来喝几壶酒水,余淮也会帮上一二。

“能有什么事,只不过这几日确实无事可做,便请几位兄弟喝一顿酒,聊以解闷而已!”余淮说着便又喝了一碗酒水,其乐融融。

“我府上确有佳宝三件,水神甲一件,金丹两颗,奉来给兄弟们看看如何?”无论是莱水蔡江又或是鄱阳共工都心神炙热,无论是水神甲又或是金丹,于他们来说都是至宝,水神甲据闻是蛟龙一族宝物,是取于蛟龙一族最为坚硬的鳞甲做成,火烤电击都不烂,有此一甲可护性命周全,而金丹更秋难得,多是那些个大妖作乱,祸及百姓,江湖人士义为或是朝廷奉旨出手,将大妖打杀,瞬间出手,避之不及,无防备时摘取的,只说摘取便是难上加难,金丹无论于修士或是大妖,都是大道根本,与主人心系通明,有些大妖宁愿碎了金丹,归兮自然,也不会让金丹与别人,白白得了便宜,所以取金丹非易事,显得更加弥足珍贵。在场之中唯有个妇女般模样,头戴戴冠,身披碧玉衣衫不动声色,她于这些个水神之中地位并不太高,仅是一条小小河的河神而已,她所管理的河水是入沧澜江的支流之一,溪不深鱼不肥,就连她自个儿的府邸也简陋得不行,香火也一般,勉强能够支撑她度日,只怕是要修出金身恐怕不易。

自古江河水神女子最难为,不说远的,只说因为男女不同,自然惹来了各个水神府的觊觎,庙小门槛低矮,就得被人压一头,她本来是一个傍水掩埋的坟冢女子,按律来说,早就精气魂散尽,早早投胎了才是,可是坟冢立了头日,便被河水冲尽,尸首也深入江水,沉了水底,整个人和那水鬼没什么区别,以后只能做个满头黑发飘舞的水鬼,拉人入水替身才能逃了一劫,不久,运气便来了,遇着一个到河边浣洗衣裳的瘦弱女子,兴许是多日挨饿的结果,晕了,这正是个好机会,待她将其拖入水中,做成了那溺死鬼,她便能脱离了苦海,往投胎路上去了,哪里想到有个小屁孩,哭了吧唧的,跑过来,将其母亲拖拽,哭着喊着,就是不愿意放手,岸上正有个富家小姐嗤嗤笑着,骂着小屁孩活该,如今他娘去了,看谁还能罩着他,后来那妇女被小屁孩拽了回去,那个小姐兴叹,自觉得有些遗憾一般。

她在江边待了很久,总是遇着那些个命苦的,还得靠自已养活的,就每一个富家养的公子小姐,于是在河里待久了,各种人心见惯了,有些神烦意乱,便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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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河水下游,本是散散心,却白白得了机缘,从此跻身成为了一位正宗河神,还没正式上位便已经有了自己的水伺,虽然一天没几个香火,却也让她见到日出,仿佛拨云见日,哪里想到是入了虎牢,原来是她生得丰腴,姿色又好,那位江中水神便惦记着她的皮囊,于是便给了她这等机缘,最下等的水神,做的却令人厌恶的事,百年过去,总有些因果报应的,是个朝廷官员的,总还有拨云见日,遭到查办的时候,是个江河水神也不例外,她运气很好,于是又被提拔做了水神,替代原水神,现在这个位置,眼界才开阔许多,即使现在这个位置,于其余水神地位,却是低太多,原来的水神只不过是成了替死鬼而已,而她也说不定成了别人的垫脚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好几条江流水神都知道虞阴江兼芸干河的水神是个窈窕女子,身姿美妙,让人见了都得骨头酥软,纵使英雄也爱美女,始时,有其余江流水神拜府上门送礼,久而久之,胆子也愈发大了,被逼得不得不委身以求自保,如今成了人可皆睡的可怜人,不过也练就了她看人的本事。

来到这沧澜江水神府已经三日有余了,只管是吃喝玩乐,游览沧澜江水神府中的名石名景,而且沧澜江水神府上下的不少人已经偷偷换掉了,皆是境界不弱之辈,这沧澜江水神府说不定水深得很,这三件宝物都是不俗,与她又有何干呢!

“彩澜神君,若是我得了这金丹,送你如何?”一人端着酒杯来到彩澜神君身旁,似乎已经带着几分醉意,举起手中的玉盏笑道,然后另一只手不老实,轻轻地抚在她的腰肢上,有往下的趋势,彩澜神君借机作了万福礼,轻身躲过了,依然万般灿烂笑容道一声“神君说笑了”!这胆子大的是谷云江的独孤唤,在她彩澜神君枕上可有一席的,这人生得獐头模样,为人俗陋,出手极为不爽利,就这么个人就算得了那金丹,会舍得给自己?

正说着那个正主府上有个叫做青澄的侍女已经到库房中,拿来了三件宝物,捧着一件银白亮甲,光亮逼人,人不近便能感受到森然气息,隐约有蛟龙咆哮之音,实实的是那蛟龙一族之物,两个檀木锦盒,表面糊上一层蝉翼不可见的禁制,那三件宝物一现,便引来众人好奇目光,众人只听过从未见过,好奇新意得很,只是僧多肉少,不知如何分配。

神君余淮首先拿起那件水神甲,一展而开,光亮明晃晃,闪人心神,余淮一次递过去给众人观赏观赏,交替过后,不少水神都赞叹不已,什么鬼斧神工,天然造化,粗俗鄙陋的水神说不出酸文来,爹阿娘的都顺带出来了,反正大意就是夸赞奉承的话,过手一番,众人皆望向余淮。

“诸位兄弟,老哥哥我有这三件宝物,能够拿出来供大家观赏不为别的,就是希望这宝甲能够觅个英雄,两颗金丹寻个正主,不然放于府库之中,埋没了这些物件!”众人点头附议,也实的觉得有理,余淮有些沉吟,然后才说道。

“水神甲乃是至宝,只有境界高者方才能够发挥出无穷威力,不负水神甲之名,除了我之外,在场的诸位兄弟中就属共工兄弟境界最高,实力最为出众,而且共工兄弟是蛟龙出身,我打算将这水神甲赐予共工兄弟,不负名甲,而且能够充分发挥出其威力,至于两颗金丹的安排,在场兄弟都知道咱们修行不易,每每遇到瓶颈,总要拼掉半身精血,实在得不偿失,如今有了两颗金丹定会容易许多,我看独孤兄弟和蔡江兄弟即将跻身元婴境,且瓶颈已经松动,破境之日不远矣,我当众将这两颗金丹赐予两位兄弟!”众人接站着,余淮已经缓缓坐到自己的主位上去了。

“谢神君恩赐。”得到了赐予的三人连忙来到前边,跪地谢恩,脸上洋溢着喜悦,鄱阳/水共工已凝武胆,即将金刚,他走的是武夫一道,出拳往往视前无阻碍,拳头虽硬,境界虽高,却从来都缺少一副合适的披身铠甲,特别是那难得的水神甲,当余淮说要拿出水神甲之时,他便暗下决心,无论是何人得了水神甲,他宁愿做一笔亏本的买卖,将那水神甲收入囊中,不为其他,只因这水神甲出自水族,又是蛟龙一族至宝,有它在身,不仅可以防身,配之他所练就的功法,可以到达人甲共鸣,激发出水神甲中残余的龙魂,加诸于身,到时候他便是战神出世,纵使金刚之上,他也有信心能够与之一战,如今有不费力便能得到这水神甲,他自然感激戴德,有人欢喜便有人愁,同样是乞丐,若是谁忽然富贵了,没人嫉妒才怪,其余人等虽然面上笑容可掬,心底却酸楚阵阵。

“若是日后在场的兄弟即将破境,或是我府上有适合诸位的物件,定会给诸位送去,助诸位破境武身。”这话虽未兑现,却总好比没有,好歹给众人一些希冀,彩澜远远站着,并未向前去,有不少水神隐约向她看过来,她也熟视无睹,她身旁站着个黑衣纱裙女子,与她同是女子,不过身份比她还高,因此没人对她不敬,自己现在这里,无形中给自己免了许多祸,沈傲君对于这位虞阴芸干一江一河水神的小心思并未拆穿。

众人还在举杯宴饮时,忽然整座沧澜江水神府发出一声雷动,随之震动隆隆,余淮面色有些难看,众人也皆惊。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莫不是地龙翻身!”余淮唤来一人,让他出门看看,还不待那人出门,水神府外又爆发出一声雷动,这次水神府大门连通炸开,两道人影率先撞入大门,摔翻了桌席,正是两名守门人,府内人人皆走出,誓要擒拿了那个闯府的王八蛋。

府外正是下江的徐鸿飞和李灵世,徐鸿飞霸道至极,到了沧澜山水神府之外,看了两眼话也不说,拂袖而已,便有剑气咆哮而出,撞击门府,便是生生炸开,剑气更是搅动得天翻地覆,江水翻涌,隐秘的水中修士皆被炸飞,死的死,残的残,纵使李灵世是个糊涂人,也明白其中的猫腻了,这也怪不得这位徐山主心狠手辣,两次行刺于徐太安,作为父亲,还没找人算账,便又要在他面前摆了龙门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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