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你们还在转丽的通话记录里找到什么吗？”
海蕊心里想着，应该除了李铭的手机号，还有不少通话记录是各个银行的催账电话吧。
“还找到不少的催账短信和欠款邮件。问过她的老公，她老公说他们确实欠了很多钱。”
肖波回答。
海蕊心里一紧，果不其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雄哥又是什么好男人，值得托付终身呢？
两个人谈了四五年的恋爱，在转丽带他回去见了家长，准备订婚时。他却告诉转丽，他在手机上赌博，输了十几万。问转丽是否还愿意和他在一起，让她自己选择。
他会把转丽的信用卡账单卖了房子来还。
转丽不听，最后痛苦的纠结后干脆来用她不堪的过去来当作交换的筹码。
“是婚前还是婚后？他是不是又去赌博了？”海蕊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问。
肖波，“你的意思是死者的丈夫婚前就赌博？”
海蕊苦笑，果然。那个男人对着警察也在隐藏自己的懦弱。
“他婚后又欠了多少钱？”
肖波根据自己所知道的，回答。“别的不知道，看他们的信用卡账单和现在能借出钱的软件看来。恐怕有二十万左右。”
“死性不改啊，这样子无穷无尽的欠账生活，带着孩子要怎么活下去？”
肖波没有再说话，海蕊紧接着难得的表达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感受。
“肖警官，你说。要这样子的男人干什么，毁掉儿自己的人生吗？女人，总归太傻了吧。”
肖波沉默，然后盯着海蕊的眼睛。她的眼里尽是苍凉，沉浸着一股死气。
“滴滴”
是海蕊的短信提醒，海蕊刚准备打开。电话又打了过来。
海蕊看了看，是陌生的手机号，很快手机显示是快递公司的手机号。
海蕊不记得自己买了什么，大概是买了忘了吧。接起电话。
“喂，你好。”
“喂，你好。是李小姐吗？有你的快递，我给放到菜鸟了。你记得取。”
“是什么东西？我忘了我买的什么了？”
“大概是书本之类的吧，不像是衣服。”
“好的，谢谢。”
“不客气，拜拜。”
海蕊有时间会在网上买一些书来读，现在阶段最喜欢毛姆和东野圭吾的书。基本每本都看。
“你很喜欢读书吗？现在的人读书的很少？”
肖波问。
“嗯，从小唯一的爱好了。不是说读书相当于活好多辈子吗？挺好。”
肖波，“你都喜欢读谁的书？”
海蕊，“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吧，年少时喜欢读霸道总裁爱上我，现在看的稍微有点儿内容的。”
肖波心里觉得李海蕊这个女人真是谨慎的可怕。连回答个最简单的最喜欢的作者都模棱两可，难道这就是八面玲珑的表现。就在他以为听不到女人真正的喜欢时。
女人却又开了口。
“暂时最喜欢毛姆。”
肖波听了不免为自己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觉到好笑。
“《月亮和六便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