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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关系最亲近的应该是——我的姐姐。

她不是——或许应该说她不是——一起上街时令擦肩而过的男生不由回头的那种类型,应该说几乎不引人注意更为准确。然而初中和她的第一次相遇,我就莫名其妙的被她深深的吸引上了,那简直像光天化日下的一击雷击,没有任何性的征兆,没有原因,没有铺垫,前面也没有留下过伏笔。

回首迄今为止的人生,除去几位特例,我几乎不曾有过被美女所强烈吸引的体验,和朋友走在街上一起走路,朋友时常会说:“喂喂喂!刚才走过去的那个女孩可真漂亮。”而我听了,却无法想象出“漂亮”的女孩究竟是什么样子,什么模样的。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人生过程中几乎不曾对女明星或是对女模特一见倾心。原因不得而知,反正就是这样的,反正在小时候和现在不曾仅仅因为美貌就能够吸引我的女孩走的异常亲近。

能够吸引我的,不是可以量化的,可以一般化存在的外在美,而是潜伏在心灵的一种什么东西。或许可以将其比喻成香水的气味,在某种作用下产生了特殊的气味。恐怕连他的调香师也无法说明,能说明也罢,不能说明也罢,某种香水味在一百人中或许能够吸引五十个人,另一种香水或许能够吸引另外的五十个人。但是此外还能从百人中摧枯拉朽地吸引一两人的气味,世间也是存在的,那便是特殊的。而我具有敏锐地嗅出特殊气味的能力,我知道那是为我而存在的宿命性的气味儿,及时相距千里迢迢我也能寻觅到。

这边是与我初中走的异常亲近的一个好友——辰。

第一次见面,我便有种强烈的感觉,强烈的被她所吸引的感觉,同时我也本能的感觉到对方也想与我走的亲近,被我所深深吸引(并非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实际在孩童时我们就见过面,记忆就像海水,偷偷地冲淡了沙滩上的记忆。)我近来第一次体验到了女性的吸引力(在欣的身上或许说是雏形,那时的我太小了,无法准确的寻觅到吸引力。)碰见辰的时候恰巧是我初一的时候,阴差阳错,我竟然会被自己的姐姐所吸引,虽然她当时有男朋友,但并不影响我和她的交流,我也不介意和她交流,若果不能和她维持好关系,我想,我一定会抱憾终生的。

总之来说,我和我的姐姐——辰的关系异常要好——平日与她的联系也来往络绎不绝,时不时的会和她私下见面。那是,蘅来我家,我抱她,但由于奶奶的来访而闹得天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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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的第二个星期之后。

辰放学前,我说可能要向她打听初三中考的事,便拿到了她的联系方式,说如果方便的话星期日想和她见一面,她顿了一下说当然可以啊,于是我与她在星期日的时候在街上转悠起来了。

随后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与辰每日消息不断,语音不绝,似乎我们的脑袋里装满的都是彼此,顾不得别的什么东西。我们无话不说,音乐,讨厌的人,吐槽身边的事,我甚至在辰的身上寻觅到了一丝丝欣的影子,但我们之间的交流仅仅停留于这么多,我对辰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尽管我们聊得热火朝天,尽管都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汹涌澎湃的吸引力,但我们之间好像也没有,或是不需要进一步的发展。双方皆只存有这样快快乐乐长期以往的念头,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像是龙卷风,不会一去不复返,我也很希望能够继续维持下去。(以这样的情形持续发展)

准确的来说,我不喜欢辰,辰也不喜欢我,但,喜不喜欢,爱不爱,对于当时的我们都不是什么重大问题。主要的是,我和她似乎急剧地卷入了某种深渊漩涡之间,产生这种深渊漩涡的根源应该是共鸣这种东西。我知道是出于这个缘故的。

我想,在和辰如痴如醉的这种关系持续了几周之后,大概我们就会不约而同的远离彼此,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新鲜感。

当时的爱情,对象,身边一切的客观因素都被我们排斥在外,能介入的可能是仅有的,是对对方的真挚情感,我们可以畅所欲言,自从欣的离开之后,我好久没寻觅到这种感觉了。

所以,假如我和辰的关系不暴露的话(实际很难,因为我在生活中是一个高调的人),我与蘅的分手也会如约而至的到来,但起码分手的会更加温和一点,我想。

但现实并非如此。

现实中我严重地伤害了蘅,损毁了她。她受到了怎样的损毁,我应该大体上也能想象得出。蘅没有以她成绩本应手到擒来的技校,而进入了一所不为人知的职校。同辰的关系败露后,我与蘅也见面过,两人在常去的面包店里,我尽量做到坦诚布公,我小心地斟酌词句向她诉说自己的心情,因为与辰的关系并非是我本质上的,不是按照我的既定路线规划上的,那是一种非理性上的吸引所导致的,我甚至没有一丁半点的愧疚感,因为在情理上来说,这是说得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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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蘅十分不理解,说我是卑劣的骗子,也的确如她所言,我瞒着她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和辰打过多少次的语音电话,并非是必要的一两次,而是非必要的二三十次,我一直都在欺骗她。事情若理直气壮,自然我无需隐藏,应该我一开始就挑明:我有一个一直在联系的姐姐姐,十分吸引我的姐姐,希望你不要在乎。问题是作为现实,我不可能这么对蘅直言不讳,所以我对她说了谎,说了两三百遍的谎,对此我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不用说,一切责任皆在我。

蘅得知这件事,是在二月份寒假快结束的时候,那时的她不愿再回复我的任何消息,我也和她说过许多的长篇大论,但换来的却是她那冷冰冰的敷衍。我想,我不能丢下蘅不管,但是我想只是我想,现实之中我是无能为力的,因为蘅已经不想再和我发生任何形式的来往了,后来在分手的三天后,我听闻她在与别人在了一起。

在开往乡下的公交车上,我惆怅地望着窗外的风景,一边思考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将手放在膝盖上,望着车窗上倒映着我的脸,位于这个世界的我究竟算什么呢?有生以来我第一次产生对自己的那么强烈的厌恶感。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不过,老实说,倘若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我想我依然会重蹈覆辙,恐怕我依旧和辰彻夜长谈,依旧和辰出门见面。虽然蘅会异常的痛苦,但现实确实如此。

当然在损毁了蘅的同时,我也深深的损毁了自己。我深深地——比当时我所感觉到的要强烈的多,即——伤害了自己的本身。我应该吸取许多的教训,这场恋爱中,多年之后,我重新审视自己小时候,我从中体验到的是一个基本事实,那就是:在本质上,我是一个邪恶的,可以肆意作恶的人,诚然,我没有过这种念头,然而在必然的情况下,我也许会变得自私和残忍,就连本应该悉心照料的对象我也可以给出无法挽回,毁灭性的伤害。——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上了高中之后,我打算在新的地方获得新的自己,开始新的生活,打算成为新的人去弥补纠正之前犯下的错误,期初似乎一切顺利,但我,无论如何,只能是我,依旧重复曾经同样的错误,同样伤害别人,同样伤毁自己。

正直十八的我忽然想到:说不定自己再也无法成为过去的地道的自己,曾犯下过的错误,每天依旧在磨砺这我,在惩罚我,或许这根本算不上是错误,是我骨子里天生具有的,拥有的类似倾向性的东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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