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怡被气得咬着下唇喘着粗气，谢韵婷压着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秦老师沉默了下，说不出话来。
顾念等了两分钟，确定没人再想和她说话后，跟秦老师道了谢，被顾国权推出办公室前，目光淡淡的在谢韵婷的身上停了几秒。
脑海里回想起谢韵婷刚才说的话。
喜欢....吗？
顾念扬了扬眉，视线扫过几个遇到她后站在一边窃窃私语的学生，在心底琢磨了下她的话，半响，歪着头轻笑一声。
语言果然是门艺术。
白怡喜不喜欢她，她不清楚，倒是谢韵婷的一番话显得白怡只是一个由于偶像塌方后愤怒反踩的粉丝，于情于理没什么大问题。
顾念还挺服气的。
......
过了一道很长的走廊，上了一层楼梯。
顾国权用钥匙开了门进去，把顾念靠在窗户阳光的下面，端着保温杯喝了口水，斜睨着她：“用吧，我账号在上面登着呢。”
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开着的校园论坛界面还停留在她早上被人围着的帖子上。
左上角登着顾国权的老师账号。
顾念眨了下清澈的杏眸，听着自家老师语气不怎么友好的话，乖乖的顺着他的话，在电脑上登了微信传截图，然后发了一个澄清的申明。
“好了”她把手搭在腿上，坐姿端正像认错的小学生。
顾国权盯着她看了几秒，放下保温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下她的头顶：“你来学校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从看到这个贴子再到接到秦老师的消息，心里急的不行的就赶了过去。
自打把顾念从海边就回来，又了解了她的过往，顾国权是真的把这个学生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
顾念抿着唇抬起来，张了张嘴正想说话，一抬头就对上老师冷沉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的搓着手腕的纹身。
顾国权冷呵了一声：“嫌弃老师老胳膊老腿的推不动你轮椅是吧，我还不知道是谁出野外熬了一个晚上还不吃早餐，最后低血糖失足从山上掉下来。”
顾念：“.....”
顾国权冷哼了一声，接着开口：“不仅嫌弃我老胳膊老腿，还嫌弃我这脑子不灵活是吧，自己把帖子给黑了不给我看到，有证据也不说，结果就想着今天在外面被人围成群的做个那啥...什么坍塌的是吧？”
顾念：“....”
她顿了下，很真诚的眨了下眼睛，仰着头认错：“我错了。”
顾国权歇了气，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抱着手，视线停留在她身上转了几圈：“我看你也是呆不住的，收拾一下后天和我出去开会，这次我时时刻刻盯着你，看你还敢不敢不吃东西。”
他拿起手机打电话安排事宜。
顾念抿了抿唇，看了眼老师头顶的白发，抬眸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清透的杏眸底滑过些许暗色，思绪有些杂乱。
从断崖的那个地方跌下来，既不是什么抄袭要加分，也不是什么熬夜没吃早餐，更不是什么有人说的想不开。
是她吃的药被人换了。
所有的药组在一起，药效不一样了。
顾念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转过头来被顾国权站在旁边的背影吓了一条，她想起之前检查时否定了自己吃药的事，最后检查出熬夜低血糖的事情，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顾国权没注意她的表情，滑着鼠标看着帖子的评论，有“执迷不悟”的他就好心帮忙删除，遇到“有眼光”的他夸一夸。
上下滑动了几页发现没什么大问题后，满意的点点头看向没什么精神的顾念，看了眼时间：“睡会吧，一会去你师母家吃饭。”
顾念心里记挂着别的事情，听了顾国权的话眼皮重重的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