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骨也跟着跳了下，顾念蹂了下眼睛，托着下巴本来以为被刺激得挺清醒，应该根本睡不着。
然而闭上眼睛不到两分钟，紧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后，睡意扑面而来。
她睡了半个小时。
一觉醒来，她眼皮也不跳了，眨着茫然地眼神盯着窗外望了几分钟后，慢慢回过神来，脸颊贴上冰冰凉凉的东西。
顾念敛下眸，是冰的草莓牛奶，顺着手往上看去，许蜜锦的脸出现在眼前，眨了两下眼睛又看了一眼。
“.....”
她默了一下，拧开牛奶盖子递给她：“早上好。”
许蜜锦“哼”了一声，看她鼻尖一耸一耸的模样，没忍心抢，双手掐着她的脸颊往外扯，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红的印子，才解了气的走到后面推着她的轮椅：“走了，顾老师在楼下等我们。”
“楼下？”顾念抿了一口草莓牛奶，唇角沾了一抹白，舌尖卷了卷，扫了眼瓶身，默默记下了名字。
比林故响买的，好像还要甜一点。
这个牌子，怪好喝的。
许蜜锦按亮电梯，靠着墙上刷着手机没看她：“你快醒的时候顾老师说他先下去了，让我把你带下来，一起去吃饭。”
顾念微微扬着声调“嗯”了一下，望着她低头刷手机不说话的样子，伸着手白皙的指尖轻轻勾了下她的手指。
许蜜锦斜睨着她，被她娇娇软软勾指尖的样子弄得心头一软，没什么抵抗力的泄了气：“你真的是...下次不允许把我丢到一边自己去担着这些事情了，别人说你抄袭，我们又不会相信。”
顾念迟疑了下，被她盯得没办法，点点头答应。
许蜜锦推着她出了电梯，一边向着停车的地方走过去，一边问：“对了，你既然拿到了那个声明证明，怎么早的时候不拿出来？还有你说的省略号的艺术是什么意思。”
被太阳晒得暖洋洋得，顾念拿着草莓牛奶贴在脸颊降温，懒懒道：“声明....声明我昨天刚好收到，正好谢韵婷叫我来学校，我想着正好把它给老师，毕竟这件事出来后“关心”我的老师还挺多的。”
许蜜锦注意到她在“关心”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
顾念忽地抬头，朝着另一边指过去：“那。”
许蜜锦推着她走过去，顾国权今天特地开了辆后备箱挺大的车，把轮椅装进去后，她关了车门靠在顾念的肩膀上捏了捏她的脸。
“省略号嘛...”顾念歪头回忆了一下：“就是在于大难临头各自飞。”
许蜜锦听不懂，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说人话。”
顾念竖起指尖在唇上比了“嘘”的姿势，眨了眨眼睛难得有些俏皮的样子：“保密。”
许蜜锦又狠狠地捏了下她的脸出气：“谢敏和原来是你小姨啊，我当时还以为是你之前的名字。”
提到这个名字，顾念低垂的眸滑过几丝暗色，半响，声音淡淡的“嗯”了下。
......
很快到了目的地。
顾念喝了口草莓牛奶，从车上到轮椅上时眼皮不自觉地又像之前那样跳了好几下，手臂撑着的地方软了下，差点头磕到轮椅上。
许蜜锦：“......”
顾国权：“......”
“你这事我还没和你师母说，不至于提前谢罪”顾国权感叹了下自己的地位，确认她额头只是红了点，领着两个人往里面走。
“顾念我给你说啊，这次我不和你师母说，下次你再敢，我可不会犹豫了，看你师母还不会给你做饭吃....”
顾国权在前面碎碎念，顾念“嗯”的接了几下，忽然感觉背脊一凉，抬起头来对上一道冷冷的视线。
“....”
“中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