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好奇怪一人
张雨臣还不知道自己一首词已经引发了两个女人的大战，彼时的他正眉头紧皱，一边抄书一边思考着明日自己应该如何作对。
文章之题不是书写，而是口头作答。
而且要直上高阁，和那皇帝老儿面对面。
同样的，也就会直接看到自己那许久未曾碰面的老爹。
那绝对不是什么悠闲的碰面。
明明只是一个诗词大会，却搞的好像科举殿试一般，这其中必然有些不能被外人所知的秘密。
不过张雨臣不打算这么快就卷入朝堂之中，现在是发育阶段，能多发育就尽量发育。
从大明书院出身之后，无外乎三条路。
科举，特招，子承父业。
第三条不用张雨臣考虑，所以未来他能走的只有前两条路。
这次的诗词大会似乎是个被圣人提携的机会，但张雨臣也清楚，以自己的身份和斤两，进了大明朝堂怕是要被那群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若是还有余豁，还是要暂且当当世外高人。
别的不说，实力最起码得到大儒阶段吧？
虽说入了皇宫，意味着和大明气运有了交集，对修行也有好处，可张雨臣还不打算这么快就在身上留下某个势力的烙痕。
先把那一箱子书赚到手，然后把大明书院静心阁的书抄完，他才会考虑下一步的计划。
柴道和自己一样，成功晋级，就连这家伙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但比起他的风清云淡，小胖子明显要惶恐不少，破天荒的开始劳苦用功起来。
张雨臣也心有所感，最近他发现在宿舍里似乎要比在静心阁更好一些，关键是可以掏出文昌笔来。
抄书倍率也成倍提升。
点一盏油灯，张雨臣奋笔疾书。
“抄书第两千三百次成功，奖励：无色气运！”
自打他和杨天策有了气运交集之后，抄书的奖励开始多了一种东西，就是气运。
系统奖励的气运是天地无主气运，并非以人而生，谁得到就谁的，而品级也有高低，以颜色区分。
从无色开始，最次，接着是白、青、绿、红、紫、黄、玄。
不知为何正好应对官服品级颜色，只是有一点疑惑，紫就已经是一至三品官员了，那黄倒也不难理解，龙气，天子之气。
可这玄色气运是什么？张雨臣从未听过，有高级的气运会是黑色。
如果说浩然正气决定了他的下限，那么气运就会决定他的上限。
要想施展撼天动地之神通，非有大气运不可。
若是气运不足，或者命数不好，哪怕强行施展，也只会折损阳寿。
大部分儒道中人要么辅佐皇帝，要么走纵横之道，要么去当隐士憋个百年养一丢丢气运。
但他现在就可以如此轻易的得到气运，这无疑是将他的成长性拔高到了一个恐怖的境界。
这也是张雨臣不愿那么快进入朝堂的关键之一，他不需要辅佐皇帝，也有能得到媲美于国运的庞大气运的手段。
嗯，不错，以后在杨天策面前装b就更有自信了。
说曹操曹操到，还不等杨天策继续动笔，只觉得自己浩然正气微动，便听到了杨天策千里传音：
“李前辈，晚辈叨扰，还请见谅。”
“不知此刻您能否与我一见？”
张雨臣姑且答应下来，搬出南柯枕，当场开始做梦。
等到他神魂分离，一个闪身来到大明上空，杨天策已经等候多时。
见到他来，当即一挥袖，在这大明都城的上方悬空而坐，还掏出一大堆茶器来。
“有什么事？”
看着杨天策悬空放着的那桌子，张雨臣嘴角微微一抽，也顺着坐下来了。
还是杨天策玩的花，以天地为屋，取一桌以接宾客，还真有点儒家的洒脱风气。
确实够味嗷！
“前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或许已经听闻圣人来书院之事。”
“这几日圣人态度波谲云诡，似对那邓清远没有丝毫兴趣，反倒是对张雨臣有些意味。”
杨天策边倒茶边说，张雨臣刚拿起茶杯，他的下一句话就让张雨臣差点没把茶喷出来：
“张宗寒已经承认张雨臣是无根之人，昨天做完词之后，我看公主似乎又有了些莫名意味。”
“若是她一时兴起，圣上或许会当场废掉她和张弘的婚约，让张雨臣来当这个乘龙赘婿。”
哪有这么玩的？你这当老子的也把自己女儿当公交车？
纵然张雨臣脑子再脱线，也没想这一份婚约还能兜兜转转再回来的。
“皇帝老儿如此言而无信，难道就不怕朝中大臣反对？”
“圣人破大夏而立明，本就不是寻常之辈，九州主宰，如何会为如此小事而拘谨？”
“更何况圣人打天下又不是靠我等儒生动嘴皮子，宁江子之后，圣人便不承认天下有真正的大儒了。”
“礼节于他，可有可无，当然，最关键的是，永乐公主本就是个男子心的，只是得了一身女儿身。”
“陛下到现在为止只有她一个子嗣，自然也就放纵些了。”
杨天策满脸苦笑，站在他的角度，他也是不能理解公主这般叛经离道的行为的。
沉默片刻，张雨臣笑道：
“那你觉得此事如何？”
“不妥，非常不妥。”
“永乐公主绝非善类，虽是陛下默许，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前辈中意的人才在因此没落。”
杨天策终于露出他这趟的本意：
“我随陛下出面，多有不便，还请前辈将这试题交于张雨臣。”
“明日作答，千万不可太过出彩，只取中庸便可。”
还能这样作弊的？
张雨臣忍不住怔怔，看着手心里那纸条，上面只写了两字。
天下。
倒是很符合皇帝的的发问。
“你有这份心，张雨臣怕是又欠伱几分。”
“不敢当，前辈助我突破大道，这份恩情几辈子都难还，我这又算什么？”
“只恨我拘束太多，不能如前辈般随心所欲罢了。”
杨天策说罢便匆匆离去，张雨臣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纸条，心中隐隐微动。
第二天，内阁之中。
两轮筛选之后，脱颖而出的不过十余人。
看到张雨臣和柴道这两兄弟居然也在打听之中，那邓清远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这怎么可能呢？那美人关居然没把他们刷下去？
他心有戚戚，前方却已经传来随行太监的声音：
“皇上到！”
这是张雨臣头一次看到这位大明的统治者，九州的主宰。
第一眼看去，他便心生感慨。
真是长的好奇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