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还请公子救我一救
“这一趟路程可以说是凶险无比，但是圣上有命，你我难逃这一劫。”
杨天策和张雨臣在院中散步，听着蝉鸣不断，满脸怅然。
“大学士不可和圣上进言么？”
“此时的圣上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圣上了。”
杨天策摇摇头：
“莫说我的，怕是你父亲亲自来解释，他大抵也不会听。”
“这一趟本是我去就好，但圣人偏偏要捎上你，无外乎两种可能。”
“要么是伱多次针对他，令他不满，要制裁你。”
“要么就是打算最后再考验你一次。”
若是前者，你不如借此机会，直接跑路，混入山野，蓄势待发，我就和圣上说你不愿任人摆布，所以挣脱逃跑......”
“公子这是要远行？”
粉骨生肉！
既然他的动作正在加快，表现又如此异常，张雨臣便可以大胆推理，圣人其实已经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看到他回来，便微微行礼，显得颇为拘谨。
“还请公子大发慈悲，救我一救！”
张雨臣语不惊人死不休，听的杨天策头皮发麻，只觉得此子当真非常人矣。
杨天策忍俊不禁：
如今的大明不过是粉饰太平，只要有一个矛盾一触即发，恐怕很快就会陷入连绵的混乱之中。
“倒不如把我带上，奴婢来照顾公子！”
张雨臣一愣：
“后来宰相和礼部尚书怒不可遏，要求皇帝不知道杀了几个太监才罢休，估计心里也是有些恨你的。”
“啊？”
这触感，全然不像之前那般空洞绵柔，而是有弹性的肉！
如月自己怎么看他不在乎，但若是他那种厌恶被反馈到郑皇后那里，可就麻烦了。
“嗯，去北上。”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如月这几天的表现相当异常，莫非是察觉到自己发觉她的身份了？
他心中也不由得一阵感动，微微点头以作应答。
杨天策起身离开，两人就此别过。
“你实力不济，便要多冥想，多思考，才能保全自身。”
“如月姑娘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为何要让我来救你？”
还是尽早做好准备才是。
张雨臣愈发云里雾里，连忙把如月扶起来：
“这个人选也只能是你了，毕竟那有希望的两人，都已经......”
他本意只是想看看如月到底是什么反应，哪知道如月听完这话，突然跪倒在地！
“杨先生已经说过，要给我安排其他侍从，怕是没有你的位置。”
还不等张雨臣反应，她便轻声呜咽：
结果这一摸，张雨臣的表情就瞬间大变！
“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不等张雨臣推辞，如月已经抓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玉臂上。
莫非是之前的话说的太狠了？受委屈了？不应该啊，这骨头架子抗压能力不比人强？
而影响这一切的，就是在圣人身上。
“但他们也没办法，没根的皇子，说出去简直都是奇耻大辱，想飞升成为皇家，已经是不可能之事。”
他对摸骨头架子可没兴趣。
张雨臣有些好奇：
张雨臣都懒得掩饰，而且也用不着掩饰，皇后神通广大，更不必说圣人都没打算隐瞒，这事如月知道也是理所当然。
“可我若是不想当这个皇子呢？”
等张雨臣回到房中时，如月果然如他所说一般，乖乖站在门口。
到时候，这天下要如何，谁能知道呢？
虽说北上郑皇后再派个人来监视自己，这事也不是理解不了，但看如月的意思，好像是她自己愿意跟着自己一样。
“此事我已经和皇后交代，圣人是管不着我的。”
“往圣已死，如何还能继绝学？”
“都已经怎么了？”
“公子北上，若是一人，怕是很难过的轻松。”
“杨先生是觉得，后者的原因大些？”
“况且这天下仍旧太平，你有这般心是好的，可若你真想这般，没有权利又该如何？”
“明日下午，等你上完课，我会来接你。”
杨天策一怔，勉强笑道：
如月眉目微垂，说出这番话，她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呃？这不太好吧？你也知道我之前才立了婚约......”
“更何况，等你掌了天下权，自身的实力便不是那么重要了，用好对的人，才是关键。”
“战场可不似皇宫这般，所有的刀枪都是明面上的。”
“反倒是你，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唯独这道行始终上不去是一点缺陷之外，其他方面几乎都可以称之为完美！”
张雨臣握着那玉佩，只觉得温润异常，显然杨天策是花了大功夫的。
这就让张雨臣有些好奇来，便故意说道：
“我先前与杨先生见面时曾说过，小生有愿。”
他确实不懂啊，这如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开始给自己下跪了？
有了张雨臣这话，如月深吸一口气，询问道：
“虽有我和李先生护你，但战场上瞬息万变，还是要小心才是。”
“倒不是我对如月姑娘还有些不满，而是此事确实不算妥当。”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圣人大概率已经将这伪皇子的位置定下来了。”
张雨臣百思不得其解，各种猜测在他脑海中诞生，等到如月差不多平复心情，这才微微起身，将手轻轻伸了出来。
“你不是宫女么？”
“不错，这一次，圣上很有可能是要看看你的态度。”
而且为什么要让我救她？这皇宫中，谁敢动皇后的人？
话说了这么一半，杨天策突然不说了，张雨臣知道他还有后话：
“两个家伙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自己安排的人抓住，成了太监，他们大概是想对付你的。”
似乎是看出张雨臣的固执，杨天策也不打算说服他，只是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将一样东西交给了他：
张雨臣不言语，他有自己的考量。
虽然他不喜欢和骨头架子说话，但如月好歹确实在照顾他的日常起居，总不能表现的太过难看来。
“此物乃是我以正气凝聚所成，有安神定心之功效。”
这一趟北上，虽然不愿，但也没有办法。
“还请公子摸一摸。”
只是回过神来，他终归还是轻笑一声：
虽然不知道为何这如月不再继续诱惑自己，不过张雨臣也懒得考虑，今天收拾一番，他便要出发了。
看着对方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张雨臣便摆摆手来。
这倒愈发让张雨臣感到奇怪了。
“天下财富皆于你身，美女更是如云般繁密，你为何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