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晏婴

晏婴(—前500年),字钟,谥平,字晏子,齐国(今山东高密)义卫人。齐灵公、庄公、景公当大臣时,都是著名的政治家。齐灵公二十六年(前556年)晏婴的父亲晏弱卒,谥桓子。晏婴穿着没有下摆的粗麻布丧服,腰间系着领带,手里拄着一根竹棍,吃着粥,住在草屋里,守护着父亲的精神。日宰说他没有遵从医生的礼节。

晏婴知道自己无知,但没有反驳。哀悼期过后,晏婴代替父亲当了医生。齐景公三十一年(公元前517年),孔子周游世界,来到齐国。齐景公问孔子如何治理国家,孔子回答说:“君为君,臣为臣,父为父,子为子。”像儿子一样。下一次,景公问如何治理政府,孔子说:“治理在于节约财力。”景公很高兴,想把尼溪授予孔子作为美食小镇。晏婴谏言:“儒家口才豪放,狂妄自满而难驾驭,重丧、重长哀、重破产、重葬而不轻粗俗,游说就业不让其掌权。

自文王、武王、周公死后,周室衰落,礼乐失传已久,今日孔子穿衣,制定繁琐的礼节,人学不来世世代代,一辈子也想不通。你想用这些来改变齐国的礼节风俗,这对小民来说不是什么好办法。”孔子见景公没有利用他,便离开齐国。齐景公四十八年(距今500年前),晏婴逝世,谥平,故后人也称他为晏平仲。晏婴的事迹多见于后人编辑的《《晏子春秋》》。

晏子有一个赶车的人,史书不记他的姓名,只称呼他为御者。

御者有一个贤德的妻子。

晏子为了辅佐齐景公治理好国家,非常注重招纳贤士。

御者自幼聪敏,善读好学,颇有才华。

他听说相国重用人材,便投到晏子门下,一心想做一番富国强民的事业,谁承想,晏子却让他赶车,御者心中十二分不愿意。

御者每日赶了车送晏子上朝。

晏子虽然贵为相国,但是却平易近人,又肯替平民百姓办事,所以人们都很尊敬他,每逢看见了他的车子,都争先近前来跟他说话。

御者因为心中烦气,便高声吆喝:“相国有国事在身,你们这些无知的平民,只管穷唠什么!”挥动着响鞭,把车赶得飞一般快,有的人躲闪不及,竟被撞倒了,如些几次,人们见了晏子的车,便都远远躲开。

御者自己倒觉得威风了许多,就跟自己当了相国差不多。

一天傍晚,晏子朝罢归来,御者安顿好车马,口里哼着小曲儿,高兴得像只顽皮的小鹿,一蹦三跳地往自己住处走,未从进门,一连先甩了三个响鞭。

往日,只要一有声响,妻子便会立时笑眯眯地迎出门来,先接过鞭子,再用手轻轻替御者掸去身上的尘土,一进屋,便端来洗脸水,等御者擦洗完毕,变子马上端来香喷喷的饭菜。

然而,今天却很反常,尽管御者把鞭子甩得“山响”,惊得鸡飞狗叫,却不见妻子出门来迎,心中先有三分不高兴,走进屋里面,仍看不见妻子的在哪。

心中好生犯疑,难道是妻子生病了?御者急忙把鞭子扔掉,走进内室,不由一愕,只见妻子坐在床前,怀里抱了一个大包袱,正在低头抽泣。

御者觉得奇怪,急忙近前问道:“贤妻为何伤心?”一连问了三声,妻子只是不理。

御者更觉诧异,两手扳住妻子的肩头,着急地问:“你倒是说话呀,是谁欺负你了,快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出气。”

妻子微微抬起头,两眼扑簌簌落泪,哽咽着说:“谁也没有欺负我,只恨我自己命不济!”说着站起身来,往外就走。

御者莫名其妙,更是着急,连忙上前拦住:“你要上哪里去啊?”

妻子伤心地说:“回娘家去。”

“几时回来?”

“就等你回来见这一面,今生今世再也不回来了。”

御者听说,犹如五雷击顶,惊得两眼僵直,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哪里得罪了你,总得说个明白。”

“当初我嫁给你,是看你是个人才,将来能为国为民做点事情,所以把我所有的爱都倾注给你,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没出息的人。”妻子说着还不住抹眼泪。

御者连忙辩驳着说:“你这话就不对了,相国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我能天天在他身边,替他御车,难道还不够威风吗?”

妻子听了,不由地怒目圆睁:“你说这话就不觉得脸红吗?晏子身高不满六尺,能为相国。而你身高八尺,却满足于当个御者,晏予身居高位,时时觉得不足,不忘向平民请教。你只是个御者,却趾高气扬,觉得自己了不起,能会有什么出息呢?”

御者听着,满面羞愧地低下了头。从此,御者每逢赶了车出门,遇上行人

便赶紧跳下来,让车走慢点,并不时微笑着与人们点头打招呼,人们又能追近车子与晏子说话了。

这一日,御者赶了车在街上走着,见一个小孩龄不过十几岁,跪在地上向人们乞讨,泪水把衣服浸湿了一大片,浑身沾满泥土,家个泥猴儿。

御者见小孩实在可怜,忙到近前,询问小孩的家乡住处,为何只身流落街头。

小孩哭哭啼啼地说:“俺家住离城不远的小村里,因为今年天早,生稼歉收,交不上官粮,爹被官府抓去,受了刖刑(即砍掉脚。是当时齐国的一种刑罚),俺娘连气带急,一下病倒在炕上,弟弟、妹妹饿得嗷嗷直哭……”

御者听说,不由地两眼落泪,把身上的钱全都掏给了小孩。

心中暗暗埋怨官府不该如此残忍。

行不多远,又见前面一人排了拐棍儿,瘸一颠,艰难地走着,见了车马,刚要往一旁躲闪,身不由己,一下跌倒在路上,御者连忙停住车,上前将跌倒的人扶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个二十米岁的小伙子,仔细一问,才知道是因为与邻家争吵,被送官府受了刖刑。

几天来,御者已见不少因为轻微的过失而受刖刑的人,大都是些青壮年,心中甚是不平,便对晏子说:“相国,我觉得国家的财富是靠劳动的人创造的,国家要强盛,就必须爱惜人力,如今官府实行刖刑太残酷了,这样治理国家,就象人拿毒药充饥。”

晏子连连点头说:“你说得很对,我已向国王进谏过数次,怎奈国王是个自信心很强的人,这种刑罚是他亲口订的,要想改变,很不容易,你能想个办法让国取消这种刑罚吗?”

御者低头沉思了片刻,说:“我想好了一个主意,不知行不行。”

晏子问他什么主意,他附在晏子耳边说一番,晏子微笑着连连点头。

第二天,齐玉早朝议事,地方官纷纷奏说:“许多顽民抗粮不交。”

齐王生气地说:我不是告诉你们施加刖刑吗,把他们的脚统统砍掉,看谁还敢违抗孤王的旨意。”散朝以后,齐王脸上仍带余怒。

晏子便对齐玉说:“大王莫要过于烦闹,今日逢大市,秋收刚过,街市上一定很热闹,大王何不到大街上赏玩散心呢!”

齐王心想,都传育说今年农业不景气,不知市面上景况如何,正好去看一看,便换了衣服,晏子引路,君臣二人悄悄出宫门,齐王举目四望,见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但门前却部冷冷落落,没有几个人进出。

齐王觉得蹊跷,心想临酒一向豪华,为何今日如此萧条。

他们又往前走,到了鞋市,人更寥寥无几,三两个卖鞋的老妈妈正坐在南墙跟下打盹,人从脸前经过,眼都懒得睁一下。地上摆了几双鞋子,上面满是尘土。

齐王心中疑惑,上前询问原因,一位年纪大的老妈妈苦丧着脸说,“我这几双鞋,从春卖到夏,眼看要交冬了,还是卖不掉,这回恐怕连老本也要坑上了,咳,这世道…”

老妈妈说到末了,竟抽抽嗒嗒地哭起来。齐王愕然。

晏子轻轻推了下齐王:“你听,那边有热闹处。”说着拖了齐王就走,走不多远,果然前面人声鼎沸,挤挤攘攘。

近前一看,原来是假脚市。大多数人不是让人搀着,就是拄了拐棍儿,有的在地上爬,争先抢买假脚,卖主忙得满头大汗,价钱随风往上涨,仍然照应不暇。

齐王大为不解。忽然听得一个人大声说:“这事如何得了,如今官府乱施刖刑,只要人稍有不慎,偶犯过失,就被砍去脚,又大都是青壮年人,农家失去了劳动力,加上天旱,地里庄稼种不好,交不起粮,就要有更多的人受刖刑,弄得市上鞋子没人买,假脚抢不到手,长此下去,人们受苦难且不说,一旦外族来侵略,我们大王如何御敌呢?我敢说,大王一定不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他若知道了,一定会传旨废除刖刑的。”

许多人都随声附和着:“对!我们去见大王吧,大王一定会体恤我们老百姓的。”

齐王回到宫里,便对晏婴说:“看来刑刑是不得人心的,你就替孤传旨废除吧!”晏婴乐得暗自吐了一下舌头。

原来这就是御者对晏子说的那个主意,在假脚市上说话的人正是御者。晏子见御者确有才能,又肯替百姓着想,便在齐王面前推荐他当了大夫。

御者受封后,回家感谢妻子的启蒙之恩,妻子笑眯眯地告诉他,当初原是晏子帮她出的主意。

御者听说,才恍然大悟,从此更加敬重晏子,行事谦虚谨慎,受到了人们的称赞。

有一年冬天,齐国宰相晏婴出使鲁国,那时交通不发达,等他完成外交使命回国时,却发现都城临近皇宫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大工地。原来齐景公心血来潮,要建一个亭台作为自己的休闲之所。这是个大工程,征发的役民自然不计其数,正赶上那年的冬天格外冷,许多人因此冻饿而死,抱怨之声不绝于耳。

晏婴面见齐景公,汇报出访成果,齐景公设宴为他接风。酒喝得正高兴时,晏婴说要唱支歌祝兴,说完就站起身唱道:“岁已暮矣,而禾不获,忽忽矣若之何?岁已寒矣,而役不罢,惙惙矣如之何?”一曲唱罢,他禁不住泪流满面。齐景公立刻明白晏婴指的是他大兴土木的事,马上下令停工。

晏婴向齐景公拜谢后就出宫了,但他并没有传达齐景公的命令,而是直奔修建亭台的地方,看到有不用力工作的人,就亲自下令施以鞭打,并且说:“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还得盖个房子来躲避湿热,你们为什么不君王盖个台子呢?”那些役夫们都愤恨地说:“晏子真是助纣为虐啊!”

晏婴走后不久,齐景公的停工命令就传到了,人们欢呼雀跃,高兴地称赞君的恩德。

孔子听说这件事后,喟然长叹:“古代善于做臣子的人,总是把好名声归君王,而把坏名声留给自己。在内指出君王不对的地方,在外则称颂君王的美德,所以即使是侍奉一个懒惰的君王,也能让他垂衣而治。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只有晏子了。”

晏子是个十分有趣的人,在他身上发生了很多有趣的故事。齐景公喜欢鸟,有次他捕到了一只美丽的鸟儿很是喜欢,就让烛邹替自己好好看住,烛邹不敢怠慢这只鸟儿,小心饲养、精心呵护,但是还是由于自己的不注意,让鸟给飞了。齐景公很生气,立刻把烛邹绑起来要杀掉他。这个时候,站在一边的晏子说:“大王能不能待我问罪之后,再治他的罪。”齐景公答应了。晏子问烛邹:“烛邹你犯了死罪你可知罪?第一个罪就是,因为你的粗心让大王喜爱的鸟儿飞走了;第二,因为你连大王的鸟儿都看不住,大王要为一只鸟而杀人;第三,如果这件事被其他国家的知道了,大家都会说大王是个昏君,竟为了一直鸟儿杀了一个人,从而就看不起我们齐国,这就是大王要杀你的原因。”说完后晏子请示齐景公要求动手,齐景公明白了晏子的话,便放了烛邹。

晏子着实是个可爱的人,他的言语之间都是充满着语言的幽默和智慧,实在是令人钦佩他运用得炉火纯青。《晏子春秋·外篇·不合经术者》:“东海之中,有水而赤,其中有枣,华而不实,何也。”有一次齐景公与晏子聊天,齐景公对晏子说:“东海的水是古铜色的,而在这片红色的海域里有一棵枣树,这棵枣树只开花不结果,这是什么原因呢?”晏子回答:“那时因为,从前秦穆公坐龙船巡视天下,曾用黄布裹着蒸枣吃。龙舟刚好到了东海时,秦缪公便抛弃裹枣的黄布,使那黄布进入到东海,所以海水呈古铜色。而枣被蒸过,因此长大后只开花不结果。”齐景公惊讶于晏子的反映,但是他很不高兴,他说:“我只是随口乱说的,你为何要一本正经地回答出来了。”晏子一本正经地回到:“因为,对于假装提问的人,要用虚假的回答答复他。”

晏婴的狡诈之处,在于他不是孔子那般因循守旧的夫子脾气,不会整天之乎者也,也不会说什么君君臣臣,如果严格按照孔子的君臣之礼,晏婴绝对不是什么好臣子。晏婴历任三代齐君,齐灵公、齐庄公、齐景公三代,晏婴都在齐国朝堂为官,而且都是能够亲近齐国君主的臣子。《左传》载:“姜入于室,与崔子自侧户出……公逾墙。又射之,中股,反队,遂弑之”,齐灵公因与崔杼的老婆有私情,为崔杼所憎,遂为其所弑。当时晏婴听说齐灵公被弑,跑到崔杼家中去吊唁齐灵公,《史书》所载是:“枕公尸而哭,三踊而出”,也就是痛哭一场,对这种弑君之事,也就放任自流,史书中没有看到晏婴有更多的举动,比如发动大臣们推进剿乱行动。

晏婴这个人身高不够,但智慧是超群的,而且口才极好,后来也被齐国国君任命为外交使臣。在出使楚国的时候,楚国人以晏婴矮小而想要羞辱他,史书中说的是“以晏子短,楚人为小门于大门之侧而延晏子。”楚国人想以晏婴矮小为由,让他钻狗洞,这对普通人尚且是羞辱,而作为外交使节的晏婴,则更为过甚。但晏婴则说:“使狗国者,从狗门入;今臣使楚,不当从此门入。”只言片语即将楚国人说得哑口无言,是回答呢还是回答呢还是回答呢?楚国人只有让晏婴从大门,也就是堂堂正正的走进楚国。

当时的晏子被任命去楚国访问。楚国人知道晏子身材矮小,于是就让晏子在大门旁边的一处小门中进去。晏子于是停住了脚步说;“出使到狗国的人才从狗洞里进去,今天我来楚国相访,不应该从这个洞进去。”于是迎宾客们就带晏子从另一扇大门进去。

晏子初次拜见楚王,楚王便质问到:“楚国是没人了吗,竟派来您作为使臣。”晏子很是严肃的回答,齐国上下七千多户人家,若是全部张开袖来,天瞬间就能暗下来;若一起挥洒汗水,瞬间倾盆大雨。怎么能没人才呢!楚王仍就不甘示弱,反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会派您来呢”晏子则机智的回答道:“齐国派使臣一般会根据不同的对象进行选派,贤能的人自然会到贤国的国家访问,像我这般不肖,只能来到楚国了。

于是楚王很是懊恼,便向群臣请教,于是乎就出现了”晏子偷盗事件”。再一次酒宴上,晏子被诬赖偷盗,楚王就问道:“齐国人都会偷盗吗”晏子则离开座位说道;“我听说橘子长在淮河以南结出的是橘子,淮河以北则是酸枳,尽管叶子相同,但味道不同。究其原因,还是水土不同。百姓生活在齐国不偷盗,来楚国就偷盗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是楚国的水土会导致人民偷盗吗”于是楚王说;“圣人是不能同他拿来开玩笑的,我反而自己讨没趣罢了”。就这样晏子再一次用自己灵敏的头脑获得了楚王的尊重。

这次出使记录在《晏子春秋》中,也是晏婴最为后世所称赞的际遇。当时的中原格局是,晋国独强,楚国受吴国之侵扰,与晋国形成言和。但历经数十年战乱的晋楚称霸只是进入半场而已,晋国六卿坐大,晋昭公虽有余力却无法权力分割的结局,国家大权旁落到了赵、魏、韩、智、范、中行六家手中。此时齐景公遂有复兴桓公之志,但若要称霸中原,则要结好南方的楚国,以牵制中原列国。但南方的楚国对齐国的态度当然心知肚明,无非是外交政治而已,尤其是楚国此时也是处于外忧内患之际,外有晋国窥伺和吴国骚扰,内有公子争位之事。晏婴出使楚国的时间,大概就在楚康王、郏敖和楚灵王时期,楚国也是缺乏明智之君,因此轻蔑齐国使臣,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晏婴进入楚国朝堂之时,楚王可能对晏婴之貌有所耳闻,尤其是对齐国之事本来也没有什么好感,在楚国人的眼中,那些中原列国的国君们,多年以来都曾是自己的敌人。楚王对齐国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感,对晏婴就想要戏谑一番。史书载:“齐无人耶?”这是楚王讽刺齐国派遣晏婴这样的人来楚国出使,他当然不知道晏婴这个人的能力,只是凭借外貌就判定其人,可谓是鲁莽。《论语》载:“子曰:事君尽礼,人以为谄也。”什么意思呢?这个是孔子的原话,说的是臣子要对君主前辈,要有尊卑上下的礼节,这种礼制不止一国,即便敌国君主与外国使臣相见,互相之间也是要遵从这种礼节的。

既然楚王对晏婴没有根本的尊崇,晏婴这个人本来就不是儒家,也不会尊重楚王,反击之语更是刻薄到底。当楚王安排臣下找了个齐国户籍的盗贼到堂上来时,顺口就说齐国人产盗贼。晏婴则回复:“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这即是把楚国说成是产盗贼的来源,说是水土不好,在齐国是好人,到楚国就变成盗贼,这对楚国简直是更大的羞辱。此处也可看出,晏婴绝非那种遵守周礼礼制的好臣子,面对羞辱之辞,随时可能摔袖子走人,走之前还要反驳得你体无完肤才好,这就跟当时的孔子不同,孔子走到哪里似乎都是温文尔雅的,即便不被诸侯所看重,也就是带着徒弟们,安安静静的走掉就是,不可能会是晏婴这般性格。后来孔子到齐国想要当官,晏婴就极力反对,可说两人本来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晏婴这个人,在史书中与管仲并称,当然不单纯在于其毒蛇嘴,做使臣也好,管理国政也罢,晏婴都是颇有手段的。有一次齐景公命令修筑高台,搞得齐国民众苦不堪言,晏婴就到朝中觐见,并最终劝服齐景公撤销修建高台的命令,得到允准后的晏婴不是马上跑到工地上去宣布,而是跑到工地上催促执行官员,还狠毒的抽打那些偷懒的民工,等到打得累了才回到家中,安排传令官到工地上去下令停止施工。民工们终于可以回到家中,听闻这个消息后,民工们如遇大赦般,可谓是对齐景公感恩戴德,但对晏婴这个人就恨得咬牙切齿,他们哪里知道能够回家,完全都是晏婴的功劳,真正的罪人才是那个齐景公。晏婴是把贤名给了君主,恶名留给了自己而已。因此来说,几代君主甚至后世的君主们,对晏婴这样的人才是求之不得的。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