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因为会舒服死。”苏冥正经八百地在顾盏辞耳边科普, “医学上称口口猝死。”
顾盏辞：“……”
她睇了苏冥眼，表情颇为无奈。
她道她在草木皆兵、因噎废食，回想苏冥在水底动不动的情景, 她依旧会心惊胆战，手心冒冷汗。
她赌不起。
苏冥指尖在顾盏辞领口轻, 不玩笑，语气正经起来：“你别担心, 我会没事的，我相信我的直觉。”
顾盏辞说：“你嘴上说得听。”
昨天她们也是这样认为的，而且还为了庆祝躲过剧情，在床上逗留了很久。
苏冥道顾盏辞比她更害怕：“我今早为我要死了, 是想到我还有个漂亮老婆, 我就又奇迹般地活过来了，我后会注意的, 会减少出门频率。”
顾盏辞面微红：“你道就，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先注意段时间。”
实她内心最初的想法是, 苏冥最哪里都不要去，就在她身边呆，就像当年杜绝顾时月接触危险样。
她大概真的有极强的控制欲，是她己还控制，也道那样做不行。
苏冥靠在顾盏辞肩上头, 说：“你今天哭了。”
认识这么久, 她还没见顾盏辞哭过，就算是激烈时，也最多是生『性』的泪花。
“我没哭，那是水。”顾盏辞别扭地不肯承认, “我才从水里出来，水钻进眼睛里，你才会看到我眼睛红红的。”
苏冥笑道：“吧，那是水，是我看走眼了。”
顾盏辞：“……”
苏冥啄吻顾盏辞巴：“我想亲你。”
顾盏辞比她更想，转过身，含住苏冥的嘴唇，辗转，研磨，因为感冒，苏冥呼出的都是热气，彼此容纳或相碰时，有种别样的感觉，身体仿佛被架在火焰上烧烤，很快就热意滚滚。
苏冥满脸通红：“顾盏辞。”
“我在。”顾盏辞和苏冥额头相抵，闭上眼感受她口中炽热温度，吞咽，席卷。
“咚——”
门被敲响。
苏冥身体陡然凉来，舌尖分，唇上留对方的痕迹，和顾盏辞面面相窥，幸亏今天反锁了，不然又要吓跳。
“是谁啊？”苏冥欲求不满地嘀咕。
苏爻打趣的声音闷闷地传来，透笑意：“不会吧，你们这么早就始了？”
苏冥：“……”
顾盏辞床打门，面无表情地睨苏爻，目光幽冷，沁冷意：“你有事？”
苏爻明故问：“没打扰到你们吧？”
苏冥坐在床头：“姐，你来干什么？”
苏爻端水杯和感冒冲剂，视线在她们唇上停留，笑盈盈的：“宝宝，你还感冒发烧呢，我来提醒你吃『药』，如果明天醒来还不，我们就去医院。”
苏冥扬起笑脸：“谢谢姐。”
苏爻转而提醒顾盏辞：“我妹妹还感冒，你悠，当心个传了俩。”
顾盏辞抱胳膊：“不用你『操』心。”
苏爻说：“行吧行吧，不打扰你们了。”
苏冥离，顾盏辞次把门锁，唇上还有春意，想要极尽缠绵，然而看桌上的『药』，闷闷道：“苏冥，吃『药』。”
“嗯，我姐弄什么不，非要泡感冒冲剂，这味道也忒难喝了。”苏冥捏鼻子口闷完，嘴巴里留难闻的涩味。
顾盏辞又给她倒了杯水。
苏冥漱口似的喝完，嘴巴里还是有股奇怪的味道，她苦脸，泪眼婆娑地看顾盏辞。
她不怕吃『药』，主要是刚刚还在和顾盏辞亲吻，唇齿间都是香甜，现在却满嘴『药』味，落差太大。
顾盏辞问：“很难喝吗？”
苏冥头：“难喝。”
“真那么难喝？我尝尝。”顾盏辞亲了亲她唇角，舌尖席卷进来，“挺吃的。”
苏冥：“……”
她说：“怕把感冒传给你，我们不亲了。”
顾盏辞看她：“可我想亲你。”
她不道还有什么比亲吻更直观地表达她对苏冥的渴望，拥抱什么的都太片面，她从苏冥醒来，就想吻吻她，想把她『揉』进身体里，想和她密不可分。
苏冥顾左右而言他：“雨了。”
顾盏辞垂眸：“那睡觉吧。”
顾盏辞把窗帘拉，和苏冥并肩躺在床上，苏冥贴她的胳膊，小声说：“根据我的经验，这种程度的感冒，出出汗就了，不用小题大做。”
顾盏辞抬眼觑苏冥。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苏冥捉过她的手，放在己胸口：“姐姐，你让我出出汗，不？”
苏冥撒娇的轻易勾起顾盏辞心底欲望，顾盏辞吞了吞口水：“那我们试试，你如果不舒服就叫我，我停来。”
“嗯。”
苏冥始出汗，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顾盏辞同样如此，额角的疤痕更加清晰，苏冥拨她头发：“疤痕淡了。”
顾盏辞指尖挑：“乖，这种时候不要说话。”
苏冥：“……”
她果真言不发，咬牙，把切声音阻挡在牙齿之内。
顾盏辞忙活半天，苏冥没有反应，仿佛己的独角戏，恳求道：“你叫叫。”
苏冥说：“不叫，你让我不要说话的。”
顾盏辞：“……”
她低声：“叫，姐姐想要你叫。”
苏冥突然解锁另种x.p：“你求我。”
不然她不出声。
顾盏辞：“……”想得美。
顾盏辞抵达泉眼，深入泉眼，折磨得汩汩泉水从泉眼冒出，苏冥软身体，瘫软在顾盏辞手里，声音不受控制溢出。
攻势即刻逆转。
苏冥抓紧顾盏辞后背，仿佛在田间野地车，路面不平，车辆颠簸，身体随车浮浮沉沉，等车彻底熄火，她才得休息。
顾盏辞把她搂进怀里，刚刚还叫嚣的苏冥现在像小猫样，身体余韵未退，腿还在微微颤抖。
“听话了吗？”
“听了听了。”
顾盏辞欣慰地笑了笑。
苏冥感叹：“我上辈子因为爸妈忙，从小就很皮，重来次，我还是样。”
顾盏辞抱她：“你这次可很轻松。”
苏冥说：“可我差因为剧情死了。”
顾盏辞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明我们的福气还在后头。”
苏冥没忍住，大声笑道：“顾盏辞，你这句话老套啊，像是老辈的人才会说的话，我们之间竟然有沟？”
顾盏辞哼道：“那我不说了。”
她埋头苦干，她是最的劳作者，会学习，会模仿，还会创新。
苏冥也没有说出句完整的话。
“身体些了吗？会不会导致感冒更严重？”顾盏辞现在十分后悔，刚刚太专注，时忘记苏冥还感冒，又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感冒发热，还是因为运动过。
苏冥嗓子快要冒烟：“我要喝水。”
顾盏辞给她倒来水，把她揽进怀里，喂她把水喝完。
苏冥说：“我身体很健康的。”
顾盏辞：“嗯，很健康，我帮你处，我们睡觉。”
刚刚为了赌口气，现在手还是酸的。
苏冥已经缓过来：“还早。”
顾盏辞弓腰，身体紧绷，右手按住苏冥落在小腹前的软发，手背上青筋鼓起，脚趾紧紧抓握住床单。
眼角晕染红『色』，眼神晃动，似有水溢出来，嘴巴微张，声音想要吐出来，又很难放得。
苏冥呼出的气息灼热，冰与火的交加，顾盏辞咬唇，才没让声音叫出来。
“姐姐，你别憋。”
她手指在水里。
顾盏辞想到早上发生的事，不矜持，不克制，任由声音从嘴边溢出。
苏冥抬头，鼻尖亮晶晶的，侧耳听外面动静：“雨大了。”
顾盏辞无暇顾及：“管它的。”
时之间，不道是外面雨声大，还是屋内的顾盏辞声音更大。
苏冥泥鳅样，滑上来，亲吻顾盏辞，嘴里是涩涩的味道，顾盏辞眸子微漾，是她的味道，苏冥嘴里全是她的味道。
苏冥调皮道：“不吃？”
“苏冥。”顾盏辞嗔怪道。
苏冥说：“这是胃菜。”
顾盏辞：“……”
这还是胃菜？
是她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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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阳光爬上窗帘，钻到床上。
苏冥在顾盏辞怀里醒来，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柔软，次告诉她，她还活得的，苏冥在心里伸了个懒腰。
她抬头去看顾盏辞，却见顾盏辞额前冷汗直冒，眉头紧拢，睫『毛』微微颤抖，嘴里含含糊糊的，不喊什么。
梦魇了？
苏冥从她怀里退出来：“顾盏辞？”
顾盏辞眉头蹙得更深，苏冥动手摇才把她摇醒，顾盏辞睁眼，眼神呆呆的。
苏冥担心道：“你做噩梦了？”
“嗯，做了个奇怪的梦。”顾盏辞『揉』眉心坐起来，她话说到半，突然停来，目光锐利，问：“苏冥，我是谁？”
苏冥奇怪：“你是顾盏辞。”
顾盏辞又问：“那你喜欢谁，是我还是顾时月？”
苏冥无奈：“当然是喜欢你，我没喜欢过顾时月，你到底怎么了？”
顾盏辞讪讪笑道：“我梦到昨天的事，我把你捞上岸后，怎么也叫不醒你，你不容易醒来，结果竟然不认识我，还嫌弃我是老女人，说你喜欢顾时月。”
苏冥：“……”
她说：“你最近穿小说看多了吧。”
顾盏辞失笑：“可是的。”
是太真实了。
她伸手探苏冥额头：“感冒了吗？”
苏冥额前凉凉的，顾盏辞不是医生，不道到底了没。
本来就是轻微感冒，又吃过『药』，苏冥捉住顾盏辞的手，亲吻她手指，声音从指缝流出：“了，毕竟姐姐妙手回春。”
这是真的妙手。
顾盏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