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们要了解，意向用户的来源。我们环城网校有自己主打的平台，最高同时在线人数高达10W，
主要的流量渠道是由环城网校APP、网络直播、和各大平台广告投放......”
云毅漫不经心的听着这些已经能够倒背如流的介绍，
尽管六年的时光他基本上都在摸鱼，业绩最好的时候也只有中下水平。可时间长了，即使再笨的菜鸟都熬成雄鹰了。
要是让云毅上去讲绝对要比现在的曲文忆讲的好。
旁边的四位新人，听的格外认真，不时拿笔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要点。
曲文忆扫过几人很是欣慰，只要认真听自己就不会白费口舌，下意识的看向角落里的云毅，见对方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心中不悦。
“各位，该记得最好拿笔几下，以后工作的时候也方便。”
几个新人一起抬头目光全都集中在了云毅身上，五个人里面只有他没有带笔带本。
“云毅，我先给你拿一个本子，你先记着吧。”
曲文忆正要起身，小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嘴里叼着一盒优酸乳走了进来，对着众人一笑，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曲文忆：
“曲组长，又带新人呐？要不要我帮忙啊？”
黄臣严，26岁，建工组组长。
云毅清楚的记得，这位黄组长一直在追求曲文忆，只不过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直到后来因为黄臣严搞大了一个女孩的肚子还把人家给甩了，被女孩带着家人闹到了公司。
黄组长脸上挂不住，当天就递了辞职报告，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哦，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建工组的组长，黄臣严。”
曲文忆起身给大家介绍，主动让开了位置。
“哈，这个组长长得还挺帅啊。”郭晓晓一边拍手一边扭头小声对胡怡静说着，一副花痴的样子。
胡怡静嗯了一声，微不可查的偷偷看了云毅一眼：“我觉得还是他比较帅。”
可能是在彼此的身上感觉到了威胁，黄臣严和云毅四目相对，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环城网校的员工大多数还是女生较多，男生数量本来就少，长得帅的就更少了。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原本单位只有自己一个，那些单身妹子的目光始终集中在自己身上，甚至医疗和财会组，那几个有对象的都时不时跟他来电。
现在来了一个能和他分庭抗礼，甚至还稍微压他一头的男人出来，黄臣严自然感觉到不爽。
不过自己身为建工组的组长，对方只是手下的一个新人，每个月的绩效、报账都归组长管，怎么拿捏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哦，大家不用客气。以后我们就是一个组的兄弟姐妹，咱们一起发财！”
黄臣严吸着优酸乳大大方方的没有一点组长架子，赢得了几位新人的好感，
“曲组长刚刚听你说要拿笔记本是吧，我办公桌上有一个新的，你去拿吧。”
曲文忆转头就要离开，云毅突然开口：
“不麻烦了组长，早上的内容不太难，我记得住。”
云毅只是懒得动笔，要是拿来本子还得装模作样的写字。
不过他没有料到这句话，已经引起了其它四位新人不爽。
合着就你记性好？我们都是废物？
黄臣严捕捉到几位新人的细微表情，嘴角微微扬起。太年轻了，没有一点社会阅历，这种说话不过脑子的货色，还不是分分钟被自己玩死。
“哦？看来这位小兄弟记性不赖嘛，要不咱们让曲组长考考？”
黄臣严的话看似是在商量，其实就是等着对方当众出丑。就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在听讲。
胡怡静，陈凯四人都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向云毅等着看他的嗅样。
就连曲文忆也有些不悦，自己辛辛苦苦讲了那么多，对方一点心都不用，看样子完全是来混日子的。
在单位混了六年，云毅怎么会看不出黄臣严的意图，对此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合上直视着曲文忆：
“那好，曲组长请出题吧。”
对上云毅自信且温柔的目光，曲文忆的心没来由的加快跳动了俩下，对于对方的那点不满，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为什么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额...好...那我们...”
曲文忆急忙避开对方的目光，有些略微慌乱走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前，脸颊明显染上了一抹绯红，看着屏幕上的培训教案这才静下心，
“云毅，那你就说说意向用户的来源，我们刚刚讲过的。”
黄臣严不悦的看了曲文忆一眼，居然问刚刚讲过的，这不是送分题吗？
云毅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始终停留在曲文忆那绯红的小脸上，露出痞里痞气的笑容。
哈，她慌乱的样子好可爱，为什么之前就没这个感觉呢？
“环城网校成立于2009年，是一所全国网上教育培训机构。涵盖八个大类，分为线上，线下双行教学。
其活跃用户量达103万，线上授课最高在线人数达10W人次，主要意向用户来源分布广泛。其中环城网校APP占比33%、网络直播占比34%、......”
小会议室里，云毅那富有磁性且及其标准清晰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回荡。
随着一个个精确的数据脱口而出，曲文忆故作平静的表情逐渐被惊愕所取代，她一边听着云毅的回答，一边翻看着电脑上的数据，对方说的不仅一字不差，甚至比自己培训教案上写的都完整。
“他怎么知道的比我还多？”
曲文忆惊讶的抬起头望向云毅，那双黑色的瞳孔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着自己...
好吧！我们真的是废物。
听完云毅的回答，陈凯，张胖子四人已经完全服气了。
黄臣严本就不爽，瞥见云毅和曲文忆的眼神交流，心里越发仇视的厉害。
眼中的冷意被他很好的隐藏，还主动带头鼓掌夸赞道：
“哗你叫云毅是吧！看样子你来之前一定没少下功夫。好，很好！就凭你这个认真的劲头，以后一定能当销冠，能赚大钱！
那个曲组长，你们就继续培训，我先走了。”
“好的，黄组长你先忙。”
走出小会议室，黄臣严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兀起来：
“妈的，刚进来就想打曲文忆的主意，玩不死你。”
......
会议室内，曲文忆好不容易从云毅的目光中挣脱出来，本想夸一夸对方转移注意力，结果刚开口，云毅兜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
云毅抱歉一笑，慌忙掏出手机，看到是一个0开头的号码瞬间秒挂。
套它猴子的！怎么这个时候来骚扰电话。
正准备将手机调成会议模式，一个本地号码又打了过来。
几次三番打断培训，曲文忆抿了抿嘴干脆起身道：
“算了，大家休息一下，我们十分钟后继续培训。”
好好的装逼现场，被几个电话给破坏了。
云毅不由的生出几分火气，大步走出会议室接通电话：
“喂！谁啊一大早的！”
与此同时，六楼的康希听到电话里明显的火气，心里咯噔一下。
这人不会真的投诉自己吧！
强压住心里的担忧，充分发挥客服人员的良好素质：
“您好，我是‘联动’通讯的客服，请问您是尾号10...”
“谢谢，我不办套餐！你还有什么事儿吗，没事挂了。”
云毅没好气的说着就要挂断。
“您好先生，我不是推销套餐的，我这里想和您确认一下，您是否在今天上午充值过一笔30W元的话费？”
云毅本想直接挂断，可不知为何感觉这个客服的声音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哦想起来了！
有点像康希！
想到那个青春靓丽的身影，云毅的火气也消了大半，不由的想逗逗对方：
“哦，你说那三十万啊。怎么不够嘛？不够我再充点，给这号充满。”
听着耳机里的声音，康希咧咧嘴，一阵无语。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
亏我还替这货担心，反倒来他还有闲心开玩笑？
一时间，康希身上的那股倔脾气又上来了，不怼不快！
对着耳麦干笑一声：
“呵呵，您好有钱哦！不过我查看了您以往的消费记录，属实说。
按照您每月30￥的消费情况，您当前的话费余额可以使用...”
康希说着从隔壁桌子上拿来一个超市大妈用的电子计算器，按下数字
三零零零零零
除以
三零
除以
一二
等于
八三三点三......
听着电话一头传来的电子合成音，云毅嘴角抽搐。
这女客服也太较真儿了吧，居然找来电子计算器当场计算。
“您当前的话费余额可以使用833年。恕我直言那个时候我们公司是否存在我不敢肯定，按照人类的正常寿命，您肯定是没了。
所以先生我劝您冷静，现在要追回话费的话还来得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