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吴家吊打逃难穷人

第八章吴家吊打逃难穷人

苦苦相逼栽赃陷害

却说袁家人一听都傻眼了!因为昨天晚上,他们一家人肚里饥饿,吃了这里的贡品,这可是人家给祖宗上的供,被自家吃了是犯了大忌的,可说是生白布掉进染缸里——洗不净!屁股沟里抺黄泥,虽不是屎也是屎了。再者讲吃人家嘴短,拿人家的手软,而且人怕输理,狗怕夹尾,所以世人常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这一下,袁子明就是想据理力争,可也觉得理亏词穷。然后,他张口结舌地吭哧了半天,也没有啥话可讲了,他的妻子和女儿也都吓得,浑身只打哆嗦!都是眼巴巴地看着他,有诗为证:

一时糊塗坏了事,一步走错回头难;

人要幸运有好事,若要倒霉灾祸来。

袁子明心想,这一次我们是墙头上跑马——回不了头!脚上打水泡也是自己磨的!身上长疮怪不了别人,罢!罢!罢!讲说不起了。常言道命该三枪死,躲不过一铁叉,今天俺们身处人家矮檐下,则必须把头低!要说他们一家,也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只因吃了人家的供品,一家人才到了如此地步。但又仔细一想,心说啥也别讲啦,都全怪俺一家人的命苦,所以万般无奈,没有办法,他们一家人就只好跪到地上,苦苦哀求道:“还请员外爷开恩。由于昨日下大雨,俺们一家人在路上,一天都没有要到饭吃,水米没打牙,等来到这里天也晚了。一家人住下来后,饥饿难忍,当时,这祠堂里本摆有供品,我们以为,你们已经祭奠过了先祖牌位,也没有啥用了。再说那些东西,在你们有钱人眼里也不算啥,你们又不吃,为了填饱肚子充饥,我们就吃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另外我们还听人说,您老人家是大善人,还您望高抬贵手,饶了俺一家人!”……

在一旁的吴赖孩说:“想叫俺家饶你们,没那么便宜的事!今天哪怕是你口吐莲花,我也得揍你们”。

书中说过,这袁子明的脾气本来就很倔犟,又是个硬头钉,这一回,他可是一反常态,不光服了软,还称吴员外是个大善人,也给对方戴了顶高帽,这正是人穷志短,而到了此时,他袁子明就不得不低头,装出一副十分可怜和下作的样子。

那吴财主闻听心中的气愤,也似乎好象是消了一点,可他儿子吴赖孩是个直肠子,缺心眼不转弯的人,他心里咋想就咋说,遂从嘴里冒出了一句道:“那祭食贡品,本是给俺老祖宗上的,他们虽然是死人不会吃,但我们就是拿回去喂狗,也比让你们这些穷要饭的吃了强。”其实,他说的也是内心话,意思是说,你们这些逃荒要饭的,都还不如我们家的狗。然而他这句话虽然是,在诋毁和辱骂袁家人,可也同样糟蹋了他们的老祖宗。由于他把他们吴家的老祖先,与狗相提并论了,可说在这种场合下的比喻,显而易见是很不妥当的!这就叫:

说的无心,听者有意。

憨实鼟人,辱骂自己。。

那吴赖孩还觉着没有啥,可他爹吴怀水听了心里就别扭,因为儿子骂的虽然是一家穷要饭的,但却捎带了自家的祖宗,所以他认为从儿子嘴里,说出来的话不干不净,乱七八糟,且还变了味,心里就有气。不由暗想到,你这王八羔子到底在骂谁?他越仔细想越是生气,就觉得很可恼!便是心中火起!则大骂道:“你乖乖儿鳖肚子!咱们家的老祖宗,不光被这一窝要饭的穷鬼糟踏苦了,同时又挨了你小兔崽子的骂,真是岂有此理!气死吾了。”他说着又劈头盖脸地朝着儿子吴赖孩,拍!就是一巴掌,只打得吴赖孩用手捂着脸,也不敢再说啥了,要说这可是鳖咬鳖一嘴血。吴阎王一边骂儿子,一边又举起手中的拐杖,便朝袁家人猛打一通!他把心里的一腔怒火恶气,全都撒到了袁子明一家人身上。一时间,只打得袁家人齐哭乱叫!是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吭!真被逼得走投无路,没有办法了,哪怕就是碰头,到处都找不到硬地。

吴赖孩一看他爹真火啦!而且还骂了自己,先是莫名其妙,之后,经耐心一寻味,才知道自己没有骂到点子上,他是碰了一鼻子灰,窝了一肚子气。越想心里越窝火!一恼恨气就不打一处来,便把心中的无名火,一下子全都发在了,逃荒要饭人的身上。再说这吴家父子要害袁家人,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他们就像发了疯的野兽,暴跳如雷!肆无忌惮,爷俩个不是用拳打,便是用脚踢。但是还觉得不解恨,便又去抢李氏怀中的孩子,当然,对方也不会给他们,那李氏就舍命地护着!而吴赖孩就大打出手,与李氏俩个人撕扯到了一块,双方都拼命争夺起孩子来。那骨瘦如柴,且又身板单薄的李氏,就连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哪能有力气夺过那膀大腰圆的吴赖孩,故而就被吴赖孩,三拉两扯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孩子夺走了。

那袁家妻子李氏也只好跪在地上,抱住对方的一条腿,苦苦的求饶大爷饶命!而心狠的吴赖孩就一脚把李氏,踢出多远摔倒在地。袁家女人李氏却含着,满腔地愤恨与悲伤,一下子昏死过去了。

就看吴赖孩用双手高高举起袁家的小儿,正要猛劲的往地下摔时,突然间,就听到那襁褓中的孩子“哇呀!”一声哭叫起来。其哭声好似虎啸龙吟,则把吴赖孩吓得目瞪口呆!即刻顿觉眩晕!随后,就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翻起了白眼。

此刻,那吴员外却阴鸷着脸气愤难忍,恼羞成怒!只恨得嘴里要吐血块子,他的外号为吴阎王,又是有名的胎里坏,心狠手辣,毒似蛇蝎,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人们好说凶恶鬼不欺,狠毒人人怕!吴财主心想,我非要让你们一家,知道知道我的利害不可,所以,他也从来就不信那个邪,便赶忙过去抓住孩子,要亲自下毒手。这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啦!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吴阎王就如撞上了恶鬼魔法似的,则身不由己地,浑身只打哆嗦,就好像筛糠一般!心中恍惚,随后也昏倒在地上。并且也和他儿子吴赖孩一样,口吐白沫,什么也不清楚了!……

家奴吴三一看不好,赶忙上前抱住了老主人,一面喊叫:“老爷快醒来!一面用大拇指甲,去掐吴财主的人中穴。这时候,吴赖孩却醒过来了,就看他从地上爬起来,也与吴三一道又是喊爹,又是摇晃的,俩人都共同喊叫吴阎王。就听吴赖孩大声喊道:“爹呀!你快醒醒!别吓唬人好不好!你现在还不能死啊!你要一死就该轮到我当家了,你让我怎么办?我可当不好呀!再说你这样死能值得吗?”

老家奴吴三喊叫的是:“员外爷!你快点醒过来吧!你不能就这样撇下家产撒手走了。”

两个人喊叫了好大一会儿,吴阎王才慢慢地睁开双眼,他觉得自己头昏脑袋涨,又发呆了老半天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好像把什么事情都给忘光了。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小孩本是龙鳞童子下界,他们若要杀了这孩子,上天也不容许!其实,就是给他们父子的惩罚。因为吴家父子都是怙恶不悛之人,现在他们还都没有消气,就只恨得咬牙切齿,光觉着心里有气没出来!他是越生气越头痛。随后吴阎王就让家奴吴三,回去喊来了几个年轻人,用绳子把袁子明绑了,吊到房梁上,然后,再用皮鞭子蘸水抽打。这样以来,便把袁子明打得皮开肉绽,只见他浑身上下,遍体鳞伤,血迹斑斑,惨不忍睹,确实是很悲惨!让人看了就觉得可怜。而袁子明又瘦得,一身皮包骨头露青筋,又哪能经得着这样子用皮鞭抽,只把他打得死去活来,喊爹叫爷的。他身上穿的衣服本来就很破烂,上面补的补钉撂补钉,再被皮鞭子一抽,衣服就成了布条,是一绺一绺的,皮肤和肉都裸露在外,浑身鲜血乱滴。

常言说人往高处走,水往洼处流,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妻子李氏和女儿银杏,都跪地求饶道:“老爷爷请你行行好,发发善心吧!我们也是因为饿,才吃了你家的贡品,你就是杀了俺一家,俺们也是还不起您。再者说,杀人也不过头点地!既然是这样了,还请您老人家开开恩典,大发慈悲,放俺们一条生路吧!”……

人们好说恶狗要拦路,毒蛇要伤人,吴阎王一边咬牙切齿,一边自言自语地说:“放条生路?你们想得到美!我也不会那么仁慈。”所以,不管袁家人怎样哀求,吴阎王爷俩就是不放过!并且还逼着袁家人承认,偷了他们家的东西,硬要栽赃陷害。岂不知,吴阎王心里在想,他们家过去经常发生被盗事件,可是始终抓不住贼人,由此也让他很恼火!如果对外说出去又怕丢人,所以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这一回,他想要借着此事做做文章,非要出口气,杀鸡给猴看不可!故而,就碰上了袁子明一家人,都是倒霉蛋撞上枪口。然而袁子明又倔犟得很,他在家也是个有名的老犟筋,所以这一下子就遭罪大了。

吴阎王父子越是逼供袁子明越是硬,而且是宁死不招!岂不知他心想,你若把我打死,我就是变成冤魂厉鬼,到时候,俺也得来阳间和你算账。要说袁子明也就是死脑筋,他是一头撞到南墙上,连一点弯都不拐,所以事情就陷入了僵局,让吴阎王也没有了办法。再者说,他这又为私设公堂,若要是逼死了人命,自己也是法网难逃!反而就成为木匠戴枷——自做自用!但要把人放掉,就此不了了之,却又不甘心,他觉得气没有出够。然而,他又十分痛恨自己家中,屡次三番地经常招贼,不光是丢了东西,还又说不出口,还总怕别人笑话。

你道:“他家不是有看家护院的吗?怎么还遭贼人偷?”

所以,这叫奇怪!因为有看家护院的,也不济于事,可以说是不顶屁用!他家里仍被窃贼屡屡得手。而且至今也没有抓住贼毛,和得到任何有用线索。所以吴财主心里,一直都是很憋气、很恼火!他是越想越感到窝囊,但又没有啥办法。而现在可让他逮住了,这家逃荒要饭的穷鬼,袁家人也就正赶上了点子,就如同盲人打孩子,让吴阎王抓摸住了,所以他必须要狠揍。

这位吴财主也是老谋深算,他也狡猾得很,只要把眼珠一转孬点子就来了!他心想我何不趁此机会,恶人先告状,让官府衙门里惩治他们。干诡把这一家送交县衙,就说他们是小偷,盗窃了我家的东西,人赃俱获!把他们送到公堂上,让县官大老爷去审问,而后再治他们的罪。如若这样耍个手腕,也好整治整治这家要饭的穷鬼,使他们吃一些苦头,从而也好显示一下,我吴家的威风。同时还可以警告那些,真正经常来我家偷窃东西的盗贼,既可杀鸡给猴看,又能解我心中之恨!这也是一箭双雕的事,是多么的好啊!真是妙极了。吴阎王主意已定,便用手指着袁子明首先是冷笑了一阵子,然后便咬着牙骂道:“尔等们不识好歹的东西,总以为不承认就能了事,让吴爷爷我饶恕你们,则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我要送你们到县衙吃官司去。”岂不知他已经在暗中,先派人去县衙,给县官大人打了招呼,并还送去二百两银子,随后,他又让人写了状纸带上,就让儿子吴大赖亲自带领家丁,把袁家人押往县衙。这一回,他非要诬赖逃荒要饭的穷鬼,不光是偷了他们吴家祠堂里的东西,而且还有价值连城地宝贝,让官府衙门来判决这宗案子,这正是:

走运猫儿欢似虎,背时凤凰不如鸡。

袁家无端遭毒打,皆因偷吃人东西。

而今又被告上堂,有口也是难叫屈。

柘城县的县衙就坐落在城中间偏北点,南北大街正对县衙门,门前有一对青石狮子把门,而红色油漆大门朝南开,门里有一道影壁墙,在墙的正面绘画着,日出东海,霞光万道。其背面画的是荒郊野外,到处是一片苍茫,然而,成群地虎豹豺狼乱窜!场景非常凄惨悲凉,则就充分证实了,当时的社会形势及人间世道。知县姓郑,字伪诚,奶讳小名叫“郑猫”。原来,他是靠姨父田明富,外人送号“甜老鸭”发的迹。然而他的姨父也是个贪官,其原籍老家都是西川人,他姨父就用搜刮到的银子,到不如说是民脂民膏,给姨外甥郑猫买了个七品县官,让他做了这里的县令。

常言说千里做官为的吃穿,这位县太爷郑猫更爱贪财,据说,他的为官之道就是向前(钱)看,所以就一切为了钱。自从他来到柘城以后,上任刚刚两年,虽然名为一县父母官,实际上,根本不干正事,他是整天地刮地皮,喝民血,除搜刮钱财之外,就是吃喝嫖赌、逛窑子、斗蛐蛐。再不然就是听小曲,及乱七八糟的靡靡之音,到处寻欢取乐,与舞女和下三赖的人鬼混,白拿朝廷俸禄,不问民间疾苦,不管不问黎民百姓的死活。说到底他就是个,一天到晚不干正事,专搞歪门邪道,而危害国家,残害人民,蠹国害民的家伙。

然而,从古至今,上至皇帝,下到官吏和有钱财主们,他们无不是为了敛财,压迫剥削穷人,敲诈吸髓百姓,所以才致使官逼民反,一次次地改朝换代!可是到头来,还是当官的和富人们,吃香哩、喝辣哩,而黎民百姓要受罪。再说这位郑县令,由于他太坏和贪心,人们都对他恨之入骨,就连身边的衙役们,都骂他是“胎里坏、郑缺德。”且还有一桩更离谱的事,有人说他爹是个太监,十几岁就进宫侍侯皇帝,不用说也是被阉割!虽然他爹缺少了那性物件,到后来,他妈还是生了他,要说这都是天下奇闻。所以,人们就觉得大惑不解,甚至还有人提出了质疑,并在背后议论说,他既然不能传宗接代了,那就是他妈找相好的,才生出他个狗杂种。

要说起这事情不光大家有疑问,而就连我写书人也觉得非常奇怪!所以一开始,我也曾坠入了五云雾里,后来,经过一番认真研究,和反复推敲和考证,才算有了眉目,知道了其中端倪。其实,那郑猫的爹确实是个太监,是整天在宫里侍候皇家,裤裆里阴物不行,也不让他娶妻繁衍,此事一点都不假,可是却另有别的原因。据说,郑猫的父亲叫郑狗,十三岁就进宫被阉割了!由于没有埜删唬他那物件还管用,在皇宫里也不敢乱来,而他又好那一口,便偷着常去妓院里,寻欢作乐打食吃。时间一长,就与妓院里一个叫“红辣椒”的女子,扯上了关系,并且还相亲相爱。他自从和那烟花女人有染后,结果一来二去,那个妓女就怀上了身孕,后来,就生了个男孩让郑狗抚养,郑狗就答应只好照办,那孩子则成了郑狗的儿子。若要再往深处刨根问底,那孩子究竟是谁的?恐怕就连那妓女红辣椒都说不清楚,然而,谁都知道那些青楼女子,就正如人们所讲的,俱都是:

天天有伴侣,夜夜换新人。

腰肢千人搂,万客吻朱唇。

怀孕非容易,不知谁的根。

再说郑狗的老家西川也是穷山恶水,他一共弟兄六个数他最小。上边的几个哥哥,因为家里穷父母养活不了,那五个没等成人,就夭折了两个,为了让小儿子逃个活命,就在郑狗十三岁那年,爹妈就把他卖给官家,进宫当了太监。剩下的三个孩子也只有一,人捡了个流浪的疯女人做为媳妇,而且还不会生养,郑狗又身为太监,也就是说他们郑家到此,就乏人绝后断了香火。所以郑狗才收养了郑猫,若问这孩子是谁的种?可以讲就连他生母,都弄不明白切情况。有人猜想他真正的父亲可能是宫中太监马堂,但也有人否认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说这孩子应该是太监梁永留下的种。因为马、梁俩人和那妓女,尽都是长时间地来往密切,打得火热!若按常理讲,她一个妓女无论与谁来往,都是属于正常的。还有人说:“马堂、梁永都为太监,他们就是与那妓女好,也不可能结出硕果来!”反正这事,不管孩子是谁的,既然给了郑狗,就得喊郑狗叫爹。

另外,也有人专门研究过,据说明朝时候,特别是到后来,曾有几代皇帝都很昏庸,故才使奸臣当道,宦官篡权,后宫干预朝政。而人们都知道,最有名声的太监,除了王振、汪直、刘谨和魏忠贤以外,其他人的名字,如马堂、梁永是何许人也!却就很少有人晓得了,倘若说起他们二位,也都是有些名头和来厉的。咱们就说太监马堂吧!他不光是会拍马屁,奉迎皇上,且还杀人越货,当过强盗。而梁永是御马监丞,一次,他出京到外地去征收名马,结果,一路上奸淫抢掠!后又诬陷弹劾朝廷巡视与地方官员,并肆虐滥杀士卒,无恶不作!关于他们这些事情,咱们先暂且不论。

单说郑狗抱住孩子去找人给起名,有人和他开玩笑说:“你是郑狗,干脆就叫他郑猫吧!”结果孩子还真叫了“郑猫!”后来又认马堂、梁永为干爹。皆因这孩子自小都很淘气,心怵不正,对别人光使坏,上学念书到学堂里,也让先生和同窗学友很反感。由于他的为人不地道,其他人就把他的名字,猫狗的“猫,”改为蟊贼的“蟊!”比喻他就像专吃,禾苗根芽和破坏环境,危害植物的一种毛虫。他爹郑狗也没有文化,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心说管他是哪个蟊和毛字,无论黑猫、白猫,反正只要承,我是他爹就行!等郑猫长大以后,又坐了知县,也正是我在前边所述。

却说柘城县的这位县太爷,一来到柘城,就与地方上的财主乡绅们搅合在了一起,他们相互勾结,狼狈为奸,刮地皮、喝民血、铸山煮海,到处敛财,百般盘剥劳动人民。现在他恨不能一下子,就把他姨父给他买官的钱,都抓回来作以补偿!由于他贪得无厌,所以人们又称他“郑为财”。员外吴怀水和儿子吴赖孩,父子俩都是靦颜人世,厚颜无耻的家伙,与郑县令不光是酒肉朋友,沆瀣一气,臭味相投,且还经常蝇营狗苟,并合伙到处搜刮民脂民膏。吴家父子把袁子明吊起来,毒打了一顿之后,吴阎王和儿子又亲自带人,把他们一家押送到县衙,随后就击鼓,要状告逃荒要饭的袁家人,说是偷了他家的东西,让贪官县令帮助鞫讯!这正是:

有钱能使鬼推磨,穷人步步都难行。

若和富人打官司,有理也难占上峰。

如若想知后来事,下回书里说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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