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母子善良得以好报

第七章母子善良得以好报

要饭花子偷吃供品

却说大地震过后,就在旧城遗址的东南角上,还残存了一个大土包,梦娃和她母亲就在土包附近,用柴草搭了两间茅庵住下来了。有人说那土包就是嫘祖的坟,后来人们又在旁边建了一所小庙,还在庙里供奉着嫘祖的灵牌。不久庙后便长出了一棵小桑树,小桑树长得很快,还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已经长了一把粗细,也不知为什么?那棵树就突然枯萎死了。梦娃觉得扔掉烧火都可惜,于是,就用它刮了一条扁担,经常使用挑东西。但让梦娃没有想到的是,只要他带上那根扁担,就能看到城里的原来面貌,那大街小巷里还和往常一样,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而两边店铺和生意买卖,仍然是兴盛发达!在街头巷尾都有赌博和斗鸡的,其次,还有人牵犬驾鹰没事干,乃至于盗窃、抢劫、逛窑子的人,都比比皆是,五花八门。

不过,那城里人谁都不说话,就连梦娃进去走在大街上,也没人答理他。一开始,梦娃进去只是遛达一下,逛逛大街而已!然而就是随便拿东西,也没有人过问制止。慢慢地,一来二去,梦娃的胆子也逐渐大起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反正见东西就拿,手提肩扛还嫌少,由于不满足,干脆就用扁担挑。每天一担担地挑个不停,一直如此下去,结果就发了大财,不但盖起房屋,还治买了田地,后来又取媳妇成了家,变成了一位有钱的财主。她娘也成了享福的老婆,整天还都有丫环侍候着!有句话说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从古至今,人一生下来就有了私心杂念和贪婪,那梦娃和母亲,娘俩虽然发了大财,但还觉得不满足,他们富了还想再富。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梦娃每天如此,还是继续进去挑东西!便就成了他的生活规律及工作习贯!有道是:

穷人希望有饭吃,富人有钱想当官。

官职低微总嫌小,投机钻营往上攀。

人生总是不满足,做了皇帝盼成仙。

一天,梦娃又进去挑东西,当他进了城后,只见大街上围了一片人。原来,一边是鹌鹑咬嘴;另一边是在斗蛐蛐!来看热闹的人就越来越多,梦娃也好奇,则想进去看个究竟,于是,他就把扁担放到一边,便空着手挤进去站了个好位置,而且看起来又非常投入。怎知刚看了不大一会儿,就听有人喊道:“大事不好了,发洪水啦!赶快跑吧!慢一点就会被淹死没命了。”

众人闻听,当时就乱套了!人人都像炸窝的蚂蜂,是你冲我撞四下奔跑。梦娃也不由自主的随着人流,到处乱蹿。当他跑出城去之后,一想糟糕!自己却把扁担丢在了城里,等他要回去找时,扭头一看,哪里还有原路?却到处是一片汪洋。从此,梦娃就再也遇不见,那样的好事了!或许这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意思吧!要说有些事情,也的确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我啰哩罗嗦说完了这段小插曲,还得回到原来正题上,得说说袁子明一家,外出逃荒要饭的事情。然而他们全家人,离开睢州直奔东南,第二天便到了柘城县,当时,天色已晚需要住下,于是,他们就摸进了人家的祠堂里。

所谓祠堂就是家庙,也是大户人家,或一个家族共同建立的,里面供奉祖上牌位,每逢初一十五,子孙后代则去上贡焚香,以导念先人,寄托哀思。袁家人住进去歇息,幸好里面摆有贡品,原来正如天上掉馅饼,这样就让袁子明一家人打住食了。因为他们每个人肚里都无食,正是饥饿难忍哩,结果就遇到了这好事,真可说是巧外出不带伞,碰到下雨巧透了。再说他袁子明一家又是要饭的,也不能眼看着有吃的东西,而不吃要挨饿,干脆就火烧眉毛——只顾眼前吧!反正今天不管明日事,要不怎叫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呢。然而到了此时,夫妻二人和女儿银杏,一家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然后就饥不择食,则把祠堂里的祭食贡品,全都给收拾吃光了。

据说,曾有人研究过,人们的智商共分三种,一是先知先觉;二是后知后觉;三是不知不觉。先知先觉者,能够防患于未然;后知后觉者,事到临头不忙不乱,能想方设法应变;不知不觉者,心里只存侥幸,甚至到死都不会醒悟。袁子明一家就属于是,最后面的第三种人,他们把贡品吃了不当紧,这一下可就自蹈泥淖!惹出了一场滔天大祸来。

却说,柘城县城有个大财主,姓吴,名叫吴怀水,论财产、论实力,他们吴家在柘城县,都是首屈一指,而袁家人住的祠堂,就正是吴财主家的家庙。这吴家有家财万贯,光好田地就有上千顷,住的是楼堂瓦舍,家里有好几节院子,雇有家郎院工和使女,家中是粟红贯朽。主人吴怀水光妻妾就娶了好几房,在柘城县可以说吴家,是豪门大户和响当当的人物。

过去,人们把富翁都称为员外,但在诸多的有钱人家,大多数人还是心底善良的,他们时常都能周济穷人。但是,也有些富人不是这样,他们刻薄吝啬,为富不仁,一般都是靠压迫和剥削别人,占有他人利益发的家。像吴怀水这个所谓的员外,他不光看不起穷人,而且还时常算计贫民百姓,比如说,对给他家种地扛长活的人,他是没有不坑害的。有人说他在柘城横行八道,鱼肉百姓,无恶不作,并且心狠手辣!则是个地地道道,只吃人肉不吐骨头的坏家伙。就像是蚂蜂针,蜈蚣嘴,蝎子肚子,疥疮水一样,人们在背后都骂他是“胎里坏,”给他起个外号叫“吴阎王”。

要说大财主吴怀水的罪孽,可真是日趋难数,罄竹难书。比如说,他假装伪善,内心奸诈,不仁不义,卑鄙无耻,是个好话说尽,坏事做绝,常常乘人之危,专在别人背后,捅刀子搞暗算,而且,还是个反复无常地小人。他虽然有几个老婆,但都没有给他生孩子,时常他怪老婆,老婆怪他,也不知道究竟怨谁?不过有人怀疑,他们中肯定有一方有问题,也或许两边都是“骡子”。如果你要说他那“物件”不行的话,但是他还到处寻花问柳!俗话说命里没儿难求子,后来,他就收养了一个儿子,名叫吴孩。由于坏得出名,别人都喊他“吴癞孩、吴癞子”。

据知情人讲,这还是吴财主的妹妹,因为和人家鬼混乱搞出来的,私生子给了他,而外甥跟着舅也是理所当然的。再说他们吴家,有这么大的家业,若是要了外人家的孩子来继承,还怕好处被别人占去,肥水流进了外人田,所以黄鼠狼生老鼠,是一窝不如一窝。这吴赖孩也学习他老子,与吴阎王一样,不光吃喝嫖赌,还倚仗着有钱有势,到处欺男霸女!并经常带着一帮打手,四处游逛,与地皮无赖搅合到一起,看谁不顺眼,抬手就打,张嘴就骂。如果见了谁家的闺女媳妇长得漂亮,还硬要和人家睡觉!若是同意还好,要是不同意,他就会想着法子整你,甚至,能把你整治得家破人亡。不光吴赖孩恃强凌弱惯了,而就连他父亲怀水,父子俩在柘城县也都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可以说有许多人都受过,他们父子的欺压,所以人们都称,他父子俩为一对“骚狐头!”(泛指种公羊)说实话,这爷俩也恬不知耻,他们在柘城地面上,就像是用包脚布缝围嘴——臭了一圈!市民百姓对他们,都是恨之入骨。但是,谁也没有办法治住他们,因为他们吴家有钱有势力,钱又能通天,有钱可使鬼推磨!故而在当地就有人,编了一段顺口溜唱道:

吴家父子似豺狼,个个都是黑心肠。

吃了人肉不吐骨,时常行凶把人伤。

强男霸女家常饭,恶名昭著臭八方。

像吴家这样的财主,是家大、业大、很有钱财,为了摆阔气,他们就专门为祖宗盖了祠堂,并在里边按秩序,摆上先人长辈的灵牌,每到逢年过节,都要向先人祖宗祭祀上贡,以表哀思!以此,可说明他们的孝道。要说祠堂里的贡品,其实还是大年三十上午,他们吴家给老祖宗的灵位上的,由于吴家祠堂有人看管,直到今天正月十七,也没有人去动,所以就让逃荒要饭的袁子明一家给吃了。

到了天明,也就是正月禄八,清晨一大早起来,吴员外就让家奴吴三,去收拾打扫祠堂。老家奴吴三到了那里一看,祠堂院的大门是半敞半开着,只见在院里停了一辆红车子,上面装的都是些,不值仨桃两枣的破烂东西。老奴仆吴三,推门进到祠堂里一看,立码就被吓了一大跳!但见在地上躺着几个人,只盖住一条大窟窿小眼睛的破棉被,不用问夜里也被冻得够呛。然而,他们就正是逃荒要饭的,袁子明一家四口人,全都拥挤在一起,过夜睡觉还在梦乡里,其男人还在打呼噜、流口水、睡得正香。

家奴吴三心想,这祠堂的门昨天是我亲手关上,就差没落锁了!也不知他们是啥人,这么大胆,不经允许,也不向谁打招呼,怎么就随便进来住下了。再看祠堂里原来在,吴家祖宗的每一个牌位前,都在碟子、盘子里摆有贡品,里边的食物,眼下却是一干二净,全不翼而飞!不知道哪里去了。家院吴三就很害怕,心说祠堂里的贡品,一定是被他们一家人吃了,那些贡品,本是我家主人祭祀老祖宗的,也体现了他们作为后人的孝心。结果却被这一家,要饭花子偷吃了,若是传扬出去让外人知道了,不笑掉大牙才怪哩!这一来,非但吴家人的孝心,荡然无存!还又给别人留下了口实话柄。甚至还会谣言四起,有人趁机胡言乱语,揑造谎言,呵碜老吴家不忠不孝,把老祖宗的祭食,打发了叫花子吃,这逃荒要饭人就等于是,吴家的老祖宗转世了。然而此事非同小可!我也不敢做主和包庇,若是瞒哄了老爷,被他知道了,不光砸了我的饭碗,弄不好还要把我的腿打折!老家奴吴三想到此处,就不敢怠慢,他马上回去把这里的事情,禀报给了吴财主。

员外吴怀水一听大怒!便出口骂道:“娘那个巴子!谁这么大胆?竟敢吃了我吴家祖宗的供品?老子我不撕烂他的嘴才怪哩。”然而他心里又在想,我给俺老祖宗上贡本是诚心诚意,结果祭品却让别人给私下偷吃了,真乃是奇耻大辱!也可说是对俺先祖们的亵渎糟踏。倘若先辈们的魂灵地下有知,即便他们不怪罪,可我心里也是不平衡,也必须得追究!要不就是俺对祖宗大不敬。如果再一旦走了消息,有人把此事给泄漏出去,肯定要被人们笑歪了嘴!再者讲,世人怎么看待俺吴家,还不在背后乱作践,和指戳俺们吴家人的脊梁骨。吴阎王越想越气愤!便让家奴吴三带路,就领着他儿子吴癞孩,爷俩一起都来了。

前面己经交待过,吴癞孩也和他爹一样,爷俩都是一丘之貉,满肚子净是坏水,在整个柘城县也是赖得烫手,平常横行乡里,胡作非为,是早已出了名的孬货,他和他爹吴阎王都是坏得出了名的,正如人们常说的一句话: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父亲教儿子,辈辈出坏人。

吴家父子来到祠堂一看,那袁家夫妇带着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儿只有六七岁,小的还在襁褓中,由那女人搂在怀里。其男人蓬头厚面,胡子拉叉的留好长,人虽然才四十岁出头正是壮年,但是已经弓腰驼背,看上去就像个小老头,而且浑身衣着褴褛,只有两只眼睛还放点光,也是一个十足地叫花子。再仔细一看那女人,是披头散发,在一张黒瘦的脸上,却有厚厚地一层灰,好像已经有多日,都没有洗过了,两只眼睛又深陷,目光呆滞,无精打采。这么冷的天气还穿着一身单衣服,上边补的补丁摞补丁,穿的裤子,裤腿短得盖不着腿肚子,下边还打赤脚,两只鞋子都裸露着脚趾头。那又脏又邋遢的样子,真可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看便知是个讨饭婆,她的女儿和她一样,都是浑身褴褛,骨瘦如柴,若要刮起一阵风,就能把娘俩一块儿吹走。

此刻,他们一家人也是刚刚睡醒起来,正在收拾东西,还都不知端倪,准备在城里先要过早饭,吃了以后再赶路,所以,全家人也都没有多想别的事情,却不料已是祸起萧墙。他们一家见来了几个人,都是气势汹汹,红着眼睛,不像疯狗,也似恶狼,他们家大人小孩都是不寒而栗!也全都不知所以然了。就见走在最前边的年轻人,长得瘪葫芦头,偏脸盘,蒜头鼻子,眍o眼,尖嘴猴腮无下巴!而且满口牙全发黄,颗颗都是侧棱着,则孳满了牙屎污垢,哪怕是嗅不到味,但也觉得闹心。其长像就是个丑八怪,虽然穿绸裹缎,但也掩盖不了丑陋的面目,原来,他正是吴家少爷吴赖孩,别人又叫他“吴大赖”。

在他身后,跟随了一个年纪大的老头,看样子已年过六旬,个头不高,身体发胖,吃得脖子和头一般粗,长就的西瓜头,冬瓜脸,有两只小眼睛,好似用手指甲掐成的,始终都在眯起着。其鼻子又塌陷,嘴巴活象用刀子割的,而且还长就的母猪肚子,罗圈腿,蛤蟆腚梆子,一身的肥膘!但见他头戴员外方巾,上边安美玉;身穿着宝蓝缎逍遥氅,脚穿云鞋布袜,原来,他就是员外吴怀水。他虽然穿着打扮得人模狗样的,但却是个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家伙,他和儿子吴赖孩,爷俩都是头顶上长疮,脚底板下流脓——坏透了。

吴阎王爷俩进到祠堂,先用眼睛扫视了一圈后,见昨日还摆在老祖宗灵位前的,所有供品一下都不见了,不由五脏俱焚,怒火万丈!心想,不用问也是被这一窝子,要饭的穷鬼们给偷吃了。心说气煞老夫我也!就气得牙根发痒胸口疼,可说气就不打一处来!如果今天我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这些穷鬼们根本就不知道,马王爷会有三只眼。再说也简直就是骂大玩,此事一旦被传扬出去,不但不好听,而且今后也不好,让我们吴家人出门了!所以这口恶气不出,我们吴家父子也真是忍不下。因为他们爷俩,也早就准备好了,非得收拾一下对方,非要把这家逃荒要饭的,狠狠地打上一顿不可!不然话就实在难解,他们吴家父子的心头之恨!这正是:

天灾人祸难预料,飞蛾扑火燃自身。

袁家投宿吃祭品,闯了大祸不知因。

而今走到这一步,就是后悔也晚了。

常言说:豺狼虎豹没有不吃人的,这吴阎王父子不光十分霸道,且又毒如蛇蝎坏得很!特别对待穷人,更是心狠手辣!这时候吴阎王就吩咐儿子,先动手打他们一顿再说。他儿子吴赖孩,也憨头憨脑的是个愚蠢家伙,按照乡下人的说法,就是个冒失鬼、二蛋货,岂不知他早已心中大怒!便走上前去不容分说,抬手就打,张口即骂。同时,还左右开弓,首先给了袁子明几个耳光子!而且还觉得不解恨,接着又打袁子明的老婆和女儿,还在嘴里骂道:“我叫你们是猪,嘴馋爱吃东西”。他一边打,一边骂,上用拳打,下用脚踢!也让人受不了!要说袁子明一家,也真是不走运、该屌歪、倒霉透了!这叫屋漏偏遭连阴雨,行船撞上顶头风,这正是:

人若倒了霉,厄运必缠身;

哪怕家中坐,灾难也来临。

袁子明一家见吴阎王爷俩,犹如凶神恶煞,气焰嚣张,咄咄逼人,对他们又打又骂,一家人全吓坏啦!但也没有办法。若要按巫婆神汉的话讲,他们今天就是被恶魔鬼怪缠了身,非得大祸临头不可,一家人全都是目瞪口呆!吓得犹如木雕泥塑。再说那袁子明被吴赖孩,一阵子拳打脚踢后是眼冒金星,鼻口流血,脸也肿了,但他还仍然蒙在鼓里。也就是说事到如今,他还不知道为何挨打?他妻子和女儿都被吓得齐哭乱叫!就连那襁褓中的婴儿,也随母亲哇!哇!大哭。要说这吴癞孩也是长疮不出脓——焮肿一个!他是得寸进尺,得理不饶人,就看他穷凶极恶地,一打起来还没完没了。

然而,就连吴阎王也跟着大打出手了,他们又在袁子明的妻子李氏,和女儿银杏娘俩身上撒起了气!吴家父子就像恶狼一样,不光打骂男人,同时还不遗余力地,打骂女人和孩子。一时间,只把袁家人打得东躲西藏,是团团乱转,满院乱跑!并且哭天嚎地,喊爹叫娘。俗话说远了怕水,近了怕鬼,袁子明也是个老实人,虽然不敢造次,但他脾气耿直也不服气,便硬着头皮,不知进退地说了一句:“为人吃的是米,讲的是理!请问你们为何打人?”

那吴赖孩则凶相毕露的说:“我看你们身上痒痒欠做!所以小爷才要给你们,松松皮肉,拍打拍打,难道说你不同意?”

袁子明便质问他:“你们讲不讲理?”

“讲理?我这就是最好的和你讲理!”吴赖孩一边说,一边挥舞拳头乱打。

袁子明喊:“慢着!”

吴赖孩骂道:“怎么?狗日的你害怕啦!”

袁子明说:“我们是逃荒要饭的,只是在此暂住一宿,你说有啥过错?”

财主吴阎王一听怒不可遏!随即骂道:“奶奶个孙子,你不认错还敢顶嘴,则倒有理啦!我告诉你吧!这是我们吴家的祠堂,你们住到里边过夜给谁说啦?”

常言说人往高处走,水朝洼处流,人到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袁子明心想,看来我们是有错,得给人家说好话才对。便慌忙解释道:“我们昨日来得晚,进城以后天就黑了,因为没找到住处,所以就在这祠堂里,暂且住了宿一夜。可是也不知道,这里是贵府的家庙,就没有去向您老人家打招乎!还请员外爷高抬贵手,多多包涵”说完便向吴员外磕头施礼。

吴阎王道:“我问你这里边摆的祭品呢?究竟哪里去了?”若知道袁子明如何回答,且在下回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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