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我辜负了兄弟们奔自己的前程

我们吃完饭正想赶路,我想这偏僻小径梁山的人应该不会在这些地方来接我,但是万万没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为首的就是赤发鬼刘唐,带着五六个人,上来提着大刀就要杀这两个公人,张千李万二人吓得团在一块,两股战战。

我半天才缓过神来叫到:“兄弟,你要杀谁?”

刘唐说:“哥哥,不杀了这两个货,还等什么?”

我说:“不劳你动手,把刀给我,我杀便是。”

两个公人大惊,以为小命不保了,刘唐把刀递给了我。

我接过刀才说:“你杀人家公人是什么意思?”

刘唐说:“我们奉山上哥哥的命令,到了郓城来劫牢,才知道哥哥不在,也没受苦,打听到已经去了江州,怕在路上出什么差错,大小头领在各个路口等候,等你来了迎上山,不杀这两个公人怎么能行呢?”

我心里想:本来我有意不让他们救我,我才走的小路,没想到他们竟然想得这么周到,在每个大小路口都撒下了网,看来我这次躲是躲不过去了,本来很多人都是我带着上去的,结果我在半道上撂挑子是有点心里愧疚,我也没有颜面再面对他们,但是做人不能逃避,迟早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的,我上去该怎么说呢?其实我是大孝子的名气在,我就就坡下驴,我说是父亲的志愿,我不能违背父亲的意思做一个不孝子,这样似乎也能说得过去,不过目前我不能让他们杀了这两个公人,不然的话我这辈子就不要想着跟朝廷和解了,打定主意我面对怒发冲冠的刘唐。

说:“兄弟,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啊,你们这么逼迫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就把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要自刎,刘唐着了急,赶紧上前扯住我的的胳膊,忙说:“哥哥,我们慢慢商量吧。”把刀夺了去。

我说:“如果你们可怜我宋江的话,那就先放我去江州,等我刑满释放,我就跟着你们上山。

刘唐说:“哥哥这么说,我不敢做主张,前面路上就是军师吴用和花荣,等我请他们来了再做定夺。”

我说:“不管你们怎么商议,我还是这句话。”

不一会儿小喽啰兵就通知了花荣、吴用到了近前,花荣开口说:“何不快快砸了哥哥的铁镣。

我赶忙说:“这是什么话?这是国家的法度,怎么能擅自砸掉呢?”

其实花荣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见了他我就想到是我把他拉下水,而且让他丢了官现在做了土匪,不过看他的状态对于做土匪倒是无所谓,我就比较惭愧了,没做过什么大官,一心想做个老百姓都做不好,但是我还是不想跟着他们做了土匪,而这幅刑枷就是要给他们一个暗示,我要伏法,我要改过自新,我要做一个不被朝廷通缉的人犯,但是花荣是不会明白的,如果他知道我这些想法,肯定会在心里鄙视我。

吴用还是明白人,立马就明白了我的的意思说:“我知道哥哥什么意思了,这个容易,我们不强留哥哥在山上,只是晁天王多日不见哥哥了,想叙叙旧,说说心里话,到山上走一程,完了再送哥哥上路。”

我知道吴用明白自己的想法,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张千李万。我会用姓命担保二人的安全。

花荣看我同意上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还要走,所以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上来就要给我打开刑枷,这个是我伏法的标志,不打开就是我的态度,相信晁盖也是能看明白的,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摘下来,对华荣说:兄弟,不能这样,这是国家的法律,我是一个被流放的罪人,现在不能打开。

花荣一听这话火冒三丈,我知道我已经不是他心目中的那样的人物,只是一个顾及自己微薄前程的平凡人,他看了我一眼,知道再多说什么也没有什么用处,只好对话我说:那好,到了山上再说。

张千李万两个人差点吓到尿了裤子,他们知道我在郓城的人缘好,出发的时候,那么多人排队送我,万万没先到我跟梁山的土匪关系这么铁,庆幸这一路上对我还是有照顾的,不然他们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梁山这么多人想要我宋江留在山上,那么只能听我的,但是他们知道只有我是他们的救命稻草,毕竟一旦杀了他们,那么我肯定会被留在山上,所以他们两个人倒是机灵,时不时暗示一切听我的,如果想留下他们也留下不会回去复命,如果要走他们就当什么事情没有发生。

前呼后拥,到了水泊梁山,晁盖召集了众头领在聚义堂上,晁盖一见我就说:“自从上次通风报信搭救了我们性命,一别至此,几个月前你有引荐了一大批英雄豪杰到山上,如此大的恩情我无以为报。”

晁盖果然大气,不仅接受了我介绍过去的人马,而且对于他们的到来看成是一种功绩,对于我搭救他们的恩情他们也没齿不忘,真的是英雄与好汉,有这样一群兄弟我真的是三生有幸。

我说:“自从一别,我杀了淫妇,逃亡江湖,去年上山前见到了石勇,说是家父去世,才急忙赶回家,没想到是父亲怕我跟各位入伙了,所以写了那封假消息的家书,我这吃了官司,但是承蒙以前的同僚照顾,不曾受苦,现在刺派江州,也是个不错的地方,所以也不敢违背朝廷前去。今天我们见面,也不敢久留,只能告辞。”

晁盖说:“既然这么说,那就少坐一会儿。”

我已经明确地表明自己的意愿,并强调这也是父亲的意志,所以也不至于寒了兄弟们的心。为了提醒他们,我也不拿下刑枷,也让两个公人时时刻刻跟在身后,和晁盖两个形影不离半日,就像相亲相爱的夫妻。

到了晚饭的时候,大小头领都相互给我敬酒,我也满怀感激之情,对兄弟们说了道谢的话,同时又表明自己不能多耽误。

晁盖说:“仁兄怎么如此客气,你不想害了两个公人,那就多给他们一些财产,回去了就说人被梁山劫走了,想必衙门也不会怪罪他们。”

我看晁盖表面上答应我,但是实际是想着各种理由劝我留下的,而且他故意在山上带我看了这里的地势和守备,是想要说服我留下,在这里做一个土皇帝肯定比做个老百姓快活,但是他又不明说。

我说:“哥哥这话再不必说了,你们这样不是在救我,而是在坑我,我家老父亲,我不曾尽孝一日,怎么能违背他的愿望,而且还连累他呢?前面一时兴起跟各位投奔,恰好上天指引我回家见到了父亲,在我出来的时候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贪图一时快乐,而连累了家里。如果我现在留下既是罪犯又大逆不道,成了不忠不孝之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如果各位不放我下山,我情愿让各位杀了。”说完我跪拜了各位兄弟,一个是为我前些日子拉拢他们上山的愧疚,一个是为了我真的不想违背父亲的愿望。

晁盖一看我这样坚决,也就不好再强挽留了,喝了一大口酒说:“既然如此,那就不做难为,就安心地住一日,明天就送你下山。”

就这样又吃酒吃肉,睡觉的时候我也不拿下刑枷,跟公人一起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是原话,一定要去江州。

吴用说:“既然这样就不要强留,我有个至爱的相识,是江州两院押牢节级,会道术,能够日行百,人们都叫他‘神行太保’戴宗,此人仗义疏财,十分豪气,我写下书信,哥哥去了江州好有个照应。”

众人见我这样,晁盖和吴用这样劝说我都不愿意留下,那就是真的死心了,但是很多人的眼神看我有几分不理解,他们不理解这么好的地方,这么多兄弟为什么我要执意去受罪,其实我也是想要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我父亲不想让我做土匪,我也不愿意一辈子盯着一个土匪的名字过生活,我现在还有一点点做好人的希望,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再说我空有一身的名气,但是没有多少功夫,梁山兄弟这么待见我,我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呢?

其实主要的问题还是在于我对于名声在意,郓城中的老百姓都知道我宋江是个仗义疏财的男子汉,一旦他们知道我是土匪,那他们该如何评价我。太多的问题让我很矛盾,我意已决前往江州服刑,总有回来的日子。

没办法,众人只好摆了送行宴,又给了一盘金银,给了两个公人二十两银子,众人送了二十里路,洒泪分别。

从山上往下走的时候,我有点后悔,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走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我这一步踏出去会不会后悔,我的前途是什么样的,我也不清楚,我现在单纯不想做个土匪,但是这是乱世,朝廷的那些官兵虽然不是土匪,他们做的事情比土匪还可恶,到底哪一方面是正确的,我是非常迷茫的。

但是已经踏出这一步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张千李万终于脱离了梁山,就像逃离了虎穴,不过在他们看来梁山还真是个好地方,如果他们不给朝廷当差的话一定会来投奔梁山,但是他们跟我一样,如果有一点点的正道,他们就不想走上邪路,毕竟一辈子盯着土匪的名字可不好过,不过他们倒是喜欢梁山这喜人大秤分金小称分银的日子,逍遥快活。

抛开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已经下了山,往前走,江州城还有点远,脱离了梁山的保护,我也不知道下一个阶段的路程会是什么样,前路茫茫没有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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