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演唱会结束后,抽取红包500个一人一万。
社交平台上3000万的关注量原来是这样来的。
这些人类,看别人挥霍五个亿当笑话一样,当自己有机会得到一万块的时候都趋之若鹜。
搞的人家白自信了,好尴尬。
今天阳光明媚,病房外的窗户都是灼眼的。
看床头边那些塑料般的袋子,这是往我体内灌输了些什么玩意儿?
这几袋子下去,这体重又得增加个几斤,这水肿的脸上镜会很难看吧。
不,当然不会。
我现在已经是人们公开认证的丑八怪了。
如果这世界漆黑,其实我很美。
病房外等待着看我笑话的记者们都在蠢蠢欲动,他们时刻保持着聚精会神,每个人都希望第一时间能拍到爆炸性的照片。
我现在是人类的身体,我要像人类一样思考和面对当下的问题。
人类一定会感到耻辱,这面子是丢到全世界人们的眼下了。
让我听听病房外记者们的心声,这会带给我选择的勇气。
此时我身体内的人类执念处在极为脆弱敏感的时刻,它渴望得到安抚,希望被善意对待。
但这些人的心声,给了它沉重的一击。
如果以我这客观的存在去理智的分析,那些人都只是做出了人类正常的反应。
是我身体内这个人类的执念太过于极端化了,当它受到创伤时,它要求的是,别人不能带着一点恶意的想法对待它。
这世间没有人能做到极端的善,若是别人可以做到表面善待于你,那就已是一份恩德。
这极端化的执念,必然会点燃人类身体内蕴藏着的深沉恨意。
当那些满心欢喜的期待,沦为泡影,它只是失望了。
但当人们心中对它的恶意袭来时,它起初只是失落。
可在它舔舐好伤疤,跌倒后准备站起来时,它又开始向往美好,它想要被善意对待。
此时的它,已经陷入更加脆弱敏感极端的境地,它像泡了水后在烈日下风干了许久的纸片,哪怕是微风拂过,都会碎成渣。
我是很冷静客观的,是这个存在于我这人类身躯大脑中的执念,这段电磁波它在不断反馈给我不同的感觉。
我是可以遏制它,但我不想,就让人类的执念去面对人类的生活。
我可没有精神分裂哦,虽然看着很像。
我只是选择当一具行尸走肉,让这副身躯自己做出选择,我托管了。
此时的它,陷入两难的境地。
不敢出去,怕丢人,也不敢从高楼窗户外爬下去,它怕死怕痛。
它被逼迫在这几十平米的病房里,外面不时就会有人从房门上那狭窄的窗户处向屋内张望。
三个月,它足足在这里待了三个月,90多天了,一步未曾踏出。
而那些记者们呢,虽然少了大半,却还是有些人选择坚守岗位。
明明风头已经过了很久,这就是敬业精神,为了拍一张照片,可以蹲点几个月乃至一年半载。
这三个月来,它不时刷着手机上的新闻动态,人们似乎已经逐渐忘记了我和它。
那3000万的关注量,如今已经减少到只有500万了,粉转路就是这么快。
我真是快看不下去了,它已陷入极端疯狂的执念中,它期望着破镜可以重圆,覆水能够收回,这对于人类来说不是天方夜谭,白日做梦吗?
它既贪婪又脆弱,如果没有直面高压的勇气,这是无法在人类社会中立足的。
我无法从本质上改变它,但您先歇歇,看我用这同样的身躯来扭转乾坤。
它像个极致纯真的孩子,高兴了就笑,难过了就哭。
很多人类说它这样是精神有问题,这是人类自己默认了世间的残酷,当看到废物被击倒,心中自然而然的只有一句,活该。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不行就滚蛋,这是人类面对世界无数次抨击后,进化的坚强与勇敢。
谁都没有错,它与其他人类一样,都渴望善意与美好。
他们都只是被一念蛊惑,须臾间入了善或恶的执念。
这一次,看我的,让它看看,何为自信。
我虽然样貌丑陋,但我穿着得体,精神整洁。
就这样,我走出了病房,面对那些隐藏的照相机,我选择视而不见。
回到经纪公司后,我向大家郑重的道歉。
我虽然贵为王子,但是花着国民们赚来的血汗钱,也是于心不忍啊。
我为公司带来了不小的负面影响,我会尽力补偿的。
之前的种种作为,留着了不少的负面名声,那不够积极,但也不算有违法律道德,多少还是有些人气留存了下来。
我决定,我要开直播。
努力直播赚钱,弥补公司和国家因我而造成的亏空。
长得一般,但我可以开大大的美颜,不求丑八怪秒变潘安宋玉,只要看着勉强顺眼就够了。
唱歌跑调,那我可以用声卡,开电音,我还可以练习说唱喊麦,实在不行我就诗朗诵。
我还会抱拳感谢大哥大姐,探讨人生大义,鸡毛蒜皮的情感话题,若弹幕君们不介意,人家愿意以身相许呢。
我要好好直播,努力赚钱。
我始终相信,人格上的魅力远胜过外在的浮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