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隐形高手哑伯

第三十四章隐形高手哑伯

大伯是方圆百里都赫赫有名的武林高手,但在家里除了爷爷这座大山外,家里还有一个人是他最怵的,一个比他还厉害的隐形高手-----哑伯。

在家族的墓地里,除了爷爷的,就是哑伯的位置最尊崇,也是翁家墓园里唯一被视为族人的外姓人,他的墓上只有碑没有碑文,只有辈辈口头相传才知晓那座无字碑坟是哑伯的墓。

哑伯无名无姓无妻无后,他是个哑巴,或许他也不一定是哑巴,只是从未有人听他说过话。

翁昌昇的父亲和大伯都从不提起哑伯的名讳,只是让他称之为“哑伯”。

想必哑伯在那个年代必是曾有惊天动地的传奇故事,也必定隐藏了惊天的秘密,然而这些都成了无解之密。

沒有人知道哑伯的过去,除了爷爷。他是突然出现在翁家的,那年翁昌昇的父亲出生了。

从此哑伯就跟随在父亲身边,寸步不离,就像父亲的影子,哑伯是父亲的保镖,能让父亲敬重如兄的保镖。

父亲说哑伯是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奶奶在生下父亲沒两年就去世了,爷爷为了哺育他娶了个小老婆,这也许是爷爷唯一的错事,也是最大的错。

每个小孩都是不安生的主,特别的是在那个战火纷飞英雄辈出的年代,而父亲也有着他自己传奇的一生,在哪些个往事里,哑伯曾救过很多次父亲的性命。

翁昌昇和黄小瑛两人小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围坐在父亲身旁,听他讲故事,讲爷爷的还有他自己的,父亲和爷爷传奇的一生仿佛总也讲不完,数不清有多少个一千零一夜般的故事。

父亲自小就练功,按父亲说的,从娘胎开始就练了,反正懂事记事了,就已是在练着了。

父亲有三位言传身教的高人师父,爷爷、哑伯、大伯。

不知是不是练功有成的原因,父亲胸腔非常厚实,英伟神武,中气十足。

父亲在戏台上从不需要扩音器,但一开腔每个角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父亲还是个出名的大力士,常人两个人都抬不起的大水缸他嘿一声就能单手把它举起来。

父亲小时候念书的地方在离家里几公里远的石头埠,石头埠是北部湾一个小港湾的码头小镇,而且是整个大西南唯一的深水码头。

当年日本鬼子进入北部湾就是从石头埠这里登陆,90年代初猖獗的汽车走私也是从这里上岸。

因为处于小港湾内,所以无论多强的台风经过这里都会减弱许多,是天然的避风港。

每当台风将临之际,大大小小的船只都会驶进石头埠避风。

小港湾碧海银沙,有延绵几十里的沙滩,滩长平、沙细白、水温净、浪柔软、无鲨鱼。

这里沙滩的沙子细白如面粉,踩在上面感觉柔软细腻如踏云端,而在风爽月皎的夏日晚上还能看到一片银色的海洋,那是一望无际的沙蟹在乘晾晒月。

父亲去石头埠很少坐车走马路,每天都是沿着海堤一路走去上学。退潮时就喜欢行走在沙滩上。

海堤是下宽上窄,在海堤堤面上基本上只能容两人同时通过。

有一天,正值涨潮时,父亲在海堤上步行去上学,快到码头时,迎面走来一行人,共有6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个比他稍大的男孩,后面则是跟着5名军人,一个腰间别着驳壳枪,其他的背着长枪。

父亲的眼力很好,远远就认出领头的男孩是新进驻的保安司令的公子,每天都跟着一队兵当保镖。

这是个瘟神般的人物,人们遇到了他都会倒大霉的,因为他是个神经病,他仇恨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心情要是不爽,见人就打骂,打死打伤是常有的事,完全没有道理可讲,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

据传言是因为他有隐疾,无法医治的病,也有人说他天生没**,每天依靠在腰间做手术安装的管子排泄,所以才会如此变态。

当然这也可能只是对他心怀怨恨的人咀咒他的话。

遇到了这种恶人,一般人肯定要远远的就赶紧躲开了,因为就算你不招惹他他也会招惹你。

但父亲依然面不改色地走自己的路。

到了跟前,父亲还是礼貌地侧了下身,让开半条路。

但那恶人显然不打算相安无事友好通过,到了父亲身边就一脚飞起,想把父亲踢到海里去。

父亲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人,他从容不迫地一手抓住踢过来的脚,再往下一按一折脚踝,那恶人就撑不住跪了下来,然后父亲礼尚往来一脚踢在那恶人屁股上,反把那恶人踢进了海水里。

后面的那队兵愣了一下,横行霸道了那么久,没想到竞然会有人敢打那恶人,反应过来之后就想掏出枪,这时只见一道身影从父亲身边掠过,那5个兵还看不清人影,枪就人夺走了,然后一个个都被扔进海里,当然还有枪也被远远扔进了大海。

父亲对哑伯竖起一根大拇指,看也不看那几只在海里乱扑通的水鸭,就兴高采烈地上学去了。

不过事还沒完,课还没上到一半,就见哑伯冲进来,背起父亲就走,书包都不带。

原来,那恶人爬上岸后,不知怎么打听到了父亲上课的地方,就跑回去搬了上百个兵,拿着枪,气焰凶凶地一路问询过来要找父亲算帐。

幸好哑伯守在教室外面,提前发现了危险,就背着父亲一言不发地往外跑。

不过还是被那群兵发现了,就跟在后面追,一边追还一边稀稀拉拉地向他们打枪,哑伯每每辩声闪躲,没有一发子弹能打中他们。

因为身后的追兵手里有枪,哑伯沒敢往海堤那边的开阔地走,而是往后山那边跑,但当跑到小镇的边缘地带,有一道植物围墙-----“榄古”墙拦在前方。

“榄古”是北部湾地区的海边沙地里一种很特别的植物,生长茂密,叶子很宽很韧,渔民常用它编织各种器具,但它的叶子边缘和中间的骨梁有很多锯状的硬刺,所以常被人种植当隔墙。

这一道“榄古”墙有近两米高一米多宽,一般人是无法逾越的。

当后面的那群追兵以为他们走入绝境束手就擒时,只见哑伯背着父亲跑到围墙边脚步不停地一跃而起,轻轻松松地越过刺墙,而紧随其后的上百人却只能望墙兴叹止步于此,眼睁睁地看着哑伯两人扬长而去。

回到家,爷爷得知此事后,就把父亲禁足了,然后自己外出了一趟。

不知道爷爷是如何与那位保安司令交涉的,但在父亲休息几天后,就被允许正常去上学了。

此后,有几次父亲也曾在路上遇到过那位恶人,而那恶人见到父亲却是远远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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