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馒头铺开张
陈大宝两个舅舅都是乡下的野厨子，就是在村里会蒸点馒头。乡下村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会蒸馒头，也看不出什么技术含量。
馒头铺子里面灯火通明，两个炉子都已经生起来了，室内温度明显上升。
透明的大玻璃窗，里外装了两层，就是为了保温。过往的商贩都来看热闹，透过玻璃窗，清洗地看见，里面的两位大师傅戴着高高的白帽子，穿着统一的白色的厨师服，正在案板上揉面。
案板是不锈钢的，铮明瓦亮，揉好的面，光光的，都放在一个洋漆盆子盆子里，然后放到身后的一排架子上，醒面。两个徒弟也穿着白褂子，戴着白帽子，在旁边打下手。
一个来小时，二十盆面都醒好了，就开始做馒头。
一盆面分成10个面穄子，也就是10坨，每个面穄子再揉一遍，然后用刀切，刚好切11个馒头，每一个笼屉，能摆放110个馒头，也就是一盆面，蒸一屉。
装好屉的馒头，还不能直接上锅蒸，还要放旁边，再醒一会儿。
和面的配方和发面的过程，在另外一间屋子里，属于商业机密，不对外公开，路人能看到的，都是发酵好了的面。
炉子上的大锅已经烧开了，在馒头上屉之前，按照李卷土的吩咐，又往锅里加了不少凉水，让温度重新降下来，然后才把笼屉架到大锅上，一层一层往上码，一直码了20层，后面的十几层，要踩着梯子才能码上去。
这边的炉子开始加大火力，旁边安装了一个抽风的匣子，不断给煤球炉子输送空气。
蒸汽上涌，不大功夫，高高的笼屉就有水蒸气蒸腾。铺子里的温度开始升高，玻璃窗上都挂满了水汽。
八点多钟，陈二妮也来了，还带了一群漂亮的姑娘，她们寝室的几朵金花也来了，还有一个乡下小姑娘，陈大宝媳妇的堂妹。
“啪啪啪……”
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响起。
陈大宝举着一个竹长长的竹竿子，李卷土点燃了一挂鞭炮，馒头铺子就算开张了。
热气腾腾的馒头，一屉屉被抬了出来，刚一出来，香味就飘出很远。
“排好队，排好队！大家排好队！一毛钱一个，奶油大馒头！”
陈二妮和陈大宝的堂妹，是卖馒头的主力，一个负责收钱，一个负责装馒头，另外几个女同学在旁边帮着维持秩序。
二十层的大蒸笼，实在是太震撼了，给路人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原来馒头还能这么蒸的！
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华夏人就喜欢热闹，一个是看热闹，一个是凑热闹。
看热闹的人群，都变成了凑热闹的买家，自动去排队，买个这样的馒头，尝尝新鲜。才一毛钱一个，也不算贵多少。
“沃靠，真是奶油的，真香，真甜！”
“跟面包似的，太软乎了……”
“感觉没几口就吃完了，太不禁吃了。”
“奶奶，我还要吃奶油馒头……”
尝过鲜的，又赶紧去后面排队，一看这队伍的长度，又放弃了，明天再来吧。也有人拿着钱，在前面排队的人里找熟人。
“老王，帮我带两个，给小孩子吃的。”然后悄悄把两毛钱塞过来。
“老张太太，你怎么加塞呢？”后面排队的人不干了。
“我哪加塞了，我这边还帮老王看摊呢，我们是互相帮助。”
“我来10个……”
“我也来10个……”
“我也来10个……”
……
陈二妮临时规定：第一天开张，为了让大家都能尝到鲜，每个人最多只能买10个，多买就要重新排队！
这样一限量，好像卖得更快了，大家都争着抢着买10个，感觉不买够10个，就亏了似的。
陈大宝看着这情形，赶紧吩咐那两个舅舅：“蒸第二锅，快！”
中午十一点钟不到，第二锅20屉馒头也卖光了。
陈二妮宣布：“今天收摊了，明天请早啊！”
后面还有不少排队的呢，都悻悻地走了。
自由市场还有两家卖馒头的，8分钱一个的，今天生意有点惨淡。直到这家“方圆馒头”收摊了，他们才有些生意。
“方圆”这个名字，是李卷土临时起意想的，借鉴了管警官那个堂弟管方圆的名字，方中有圆，和馒头的形状蛮像的。
这两家卖馒头的老板也算有心了，在方圆馒头铺盯了一上午，排了两次队，还趴着玻璃窗看了好半天，就差进操作间里看了。
人家这馒头，绝对比自家的好吃，看着也比自家的个头大，当然卖得也比自家的贵，俩老板不住摇头。
看人家这规模，一上午就卖了4000多个馒头，再对比一下自家，平时一天从早到晚，也卖不到400个馒头。
好在这家品种单一，只卖馒头。另外两家卖馒头的，还卖花卷，肉包子，菜包子，豆沙包子，糖三角，品种蛮多的。
方圆馒头铺收摊了，陈大宝有点小小遗憾：“今天准备不足，多发点面就好了……”
李卷土：“慢慢来吧。每天两锅，40屉，先卖一个礼拜再说。如果实在不够卖，咱们再增加。”
陈大宝：“京城还有很多自由市场，咱们可以考虑多开几家分号。”
陈二妮：“哥你有点飘啊，刚开张就惦记着开分号了。”
陈大宝在自由市场还有一个摊位，卖鸡蛋，绿豆和辣白菜的，今天上午都没出摊。老婆还在坐月子，小姨妹过来卖馒头了，人手又不够用了。
陈二妮带着寝室的几朵金花，在陈大宝家美美地吃了一顿午餐，就回学校了，马上就期末考试了，很多功课还要复习。
今天的午餐很丰盛，有点庆功宴的意思。李卷土亲自下厨，狠狠地做了几道肉菜：湘味红烧肉，川味回锅肉，板栗焖鸡，花生猪脚汤。这汤主要是给大宝媳妇的，坐月子下奶吃的。
这年头的大菜，必须是肉多多，才能称为大菜，大家都吃得满嘴流油，两位大师傅和陈大宝的老爸，干掉了两斤散装老白干。
李卷土看了一眼那酒，就没兴趣喝了，陈大宝也没喝。那几个小年轻的，眼巴巴看着，没有喝酒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