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飞鹰大6八

翌日天明,洪灯醒来,第一时间见到的是小石头,但见小石头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暗金光芒,在房子里飞来飞去,神采奕奕的,精神倍增。

“主人主人!你看看俺!是不是与前大不相同了?”

“到我跟前来。”

闻言小石头飞到洪灯眼前,就那么悬空而立,一动不动。

洪灯再定睛细看,但见小石头更无一丝杂质,整体无比通透,宛若婴儿的眼睛般无比清澈,仿佛看到了它的本源。

“本源石!”

耳闻洪灯低声惊呼,小石头“嗖”的一声飞出老远,在房子里绕一圈又飞了回来。

就在本源石“依儿哟嘚儿哟”正唱歌时,文灯与姬月跑了进来。

“小子小子,月儿她爹娘有救了,小石头终于进化成本源石了!”

姬月紧紧抱住文灯,想象着爹娘复活的情景,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泪。

“别哭呀,应该高兴才是。”

文灯轻轻拭去姬月眼角残留的泪痕,不无心疼。

此时独孤月张月清儿婵儿秀子樱子都跑了进来,得知姬月悲惨的身世,清儿婵儿秀子樱子不禁也落下了同情的泪水。

洪灯穿好衣服,道:

“人生悲欢离合,苦辣酸甜,没有经历过的不知其中味,洗漱吧,别再伤感了。”

闻言众人洗漱完毕,用了早餐,稍事停留,在“天地间,风起云涌”的歌声中,开始了晨练。

境界的提升与稳固,使得拳术的施展,更加舒展,更加流畅,出拳出腿更加得心应手,浑然天成般更加无懈可击。

洪灯文灯周身那团光晕,更加实质化,在打拳中不时显现,已笼罩了自身有三尺来远,如梦如幻。

姬月独孤月张月清儿四人,肌肤越发的晶莹,越发的细腻紧致,仿佛藕段般洁白,一尘不染,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魅力。

身体外有淡淡的白色光晕弥漫,虽然只有一丝丝,但经过时间的磨炼与洗礼,必定越来越壮大。

醉八仙拳打到一半,车灯亮时,银行艾米尔等人到了。还是外围停好,艾米尔等人依旧驻足观看。

察觉洪灯他们的气质明显与以前不同,艾米尔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不由深思起来。

仿佛约定好似的,接近尾声时,圣加罗商场王雪等人到了,洪灯他们收架止住,进了餐馆。

交代了一番后,洪灯独孤月进了医馆,清儿随后也跟了进来。

天还早,尚无求医问诊之人来到,独孤月看了下蒸的梨,见所剩无几,便和清儿一起,又削了不少,全部蒸上。

过了片刻,安德鲁到了,撸起裤腿,膝盖上的疙瘩只有初见时的一半大小,洪灯施针贴膏药后,安德鲁讲了些客套话,最后,留下5千美元离开了。

既然文灯姬月不愿待在医馆,独孤月便喊云灯张月进来,嘱咐一番后,与清儿一起,跟着洪灯走了出去。

餐馆门口响起高跟鞋的声音,举目看时,但见两名身材高挑,浓妆艳抺,衣着暴露的两名加国女子走了进来。

二女径直走到艾米尔的桌子坐了下来,有一名甚至坐到了一银行员工的腿上。

艾米尔又要了两份早餐,二女吃着烧饼,喝着玉米羹,与艾米尔等人谈笑起来,仿佛是很亲蜜的老朋友分别久了,再次相遇。

银行那员工抚摸着坐在自己腿上女子的大腿,那女子嘿嘿笑着,小勺子盛的玉米羹,自己轻抿一口后,送到了员工的嘴里。

银行员工下边的手极不老实,顺着女子大腿摸进了女子黑色的短皮裙里,女子浪笑一声,放下小勺子,伸出葱葱玉指轻轻点在银行员工的额头上。

这一幕赤裸裸表演出来,艾米尔的桌子又在正中间,特别显眼,几乎所有的顾客都看到了。

当时就有两名华人食客起身结了账,头也不回地走了。

洪灯皱起眉头,姬月独孤月张月脸露不满,婵儿秀子樱子更是脸露厌恶,文灯却是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连面也不拉了。

姬月朝文灯脑门狠狠弹了一下道:

“小子,是不是没见过?很好看吗?”

文灯吓了一跳,一个激灵,赶紧收回目光,老老实实拉起面来。

见状洪灯朝清儿使个眼色,清儿便朝艾米尔他们走了过去。

搬了一张椅子,和艾米尔他们保持了一定距离后,清儿坐下。

用加语和两名女子交谈沟通了一下后,清儿又交代了艾米尔几句,便回到了洪灯独孤月跟前。

原来,两名女子是附近两家妓院里的风尘女子,应艾米尔之邀来的,为照顾餐馆的生意,表示以后还会常来。

当洪灯得知此讯息后,那头登时不觉有点大了,艾米尔是一心好意,可餐馆毕竟是公众场合,风尘女子一直出入,多少总会受到影响,刚才两名华人食客愤而离去就说明了一切。

风尘女子也是人,可有极少数者,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不知廉耻,公众场合越发搔首弄姿,做出一些不堪入目的动作,那就是她们自己的问题了。

不曾想艾米尔这样的公众人物,身居要位,竟然也和风尘女子有来往,银行那些员工,由此看来,平时必定常去妓院,要不也不会做出令人不齿的动作。

都说西方世界开放,百闻不如一见,妓院合法,连身居高位的国家人员居然也是嫖客,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亲眼所见,也不得不信了。

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不驳了艾米尔的面子,餐馆又能正常营业,更能令风尘女子吃到自家餐馆的饭,那就好了。

你说有人公开来挑衅滋事,众人都是修者,又有武功在身,教训一顿也就完事了,何况还有艾米尔在背后撑腰,更有清儿这个名义上的西天盟少掌盟,如宫野西蒙这样的人,很轻松就摆平了,可……这些风尘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该当如何,怎么解决呢?

见洪灯愁眉不展的样子,独孤月抬腿进了医馆,清儿跟进之前,伸手扯了洪灯衣服一下。

餐馆里的每一间房子与外界的隔音效果都非常好,医馆更是比别的房子都大,隔音效果那更是没的说,清儿待洪灯进来后,便将房门关上。

独孤月示意二人坐下后,道:

“既然她们是艾米尔邀来的,那也只能容忍一天,今天打烊前抽时间和艾米尔讲下,以后这些人别让她们来了,如果想吃餐馆的饭,咱们可以派人送过去她们妓院,价格吗,比在餐馆里吃要贵个一二美元,看她们接受不接受?”

洪灯道:

“那不是自找麻烦吗?餐馆里的人手刚刚够用,哪里多出来人给她们送,这个法子不行,更何况,看看今天姬月对文灯的态度,行不通。”

清儿道:

“大哥哥你真傻还是在装?脑子转转圈,咱们可以找别的人呀,这一片的许多华人都没有工作,两家妓院离餐馆又近,找几个无业游民来干,让他们也能挣点钱,这不是积德行善,利己利人吗?”

洪灯道:

“话固然是不错,理也是那个理,终究不是体面活,有人干没有还是个问题。”

独孤月道:

“咱们刚来时碰到的李风忘了没有?那是一个典型的地痞混混,让李风找上五六个人,不是很好吗?”

洪灯道:

“李风那小子行是行,不过为人处世过于圆滑,坑蒙拐骗啥事儿都干,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啊?”

清儿道:

“会有什么麻烦?他干他的活,咱们干咱们的活,井水不犯河水,就像走路一样,大道朝天,一人一边,那不是顺理成章吗?”

洪灯道:

“说得倒轻巧,如果他们被人欺负了怎么讲?再则,送餐还需代步工具,还有这个量怎么定?别送去了又嫌少嫌这嫌那的,这其中的许多事,都得考虑进来才行。”

闻言独孤月清儿面面相觑后,清儿道:

“大哥哥别想事别想得太复杂了,送餐的人受外人欺负,咱们餐馆出面,毕竟同为华人,又关乎到咱们的生意,至于量多量少,那更不用考虑了,今天她们有人在这吃过,做生意讲的是诚信,咱们又不会故意少她们的,如果非要挑剔,没事找事,那这客人不要也罢。”

闻言洪灯道:

“既然如此,别等打烊了,趁中午的时间和艾米尔讲讲,李风的联系方式还有,待会叫来谈谈,看是成不成?”

言毕,洪灯掏出手机,拨通李风电话,那头传来打情骂俏声,洪灯讲有事,而后就挂了。

一刻钟多点工夫,李风屁颠屁颠到了,身后跟了一人,二十来岁,看样子眉清目秀,倒是挺机灵的。

进了医馆,关上门后,李风道:

“老大,召兄弟来,什么事啊?”

洪灯把事情讲了,李风道:

“行啊,没问题,只是出入妓院的大多是达官贵人,其中的狠茬子也不少,如果兄弟被欺负了,老大得出头才行。”

过了片刻,李风又谈起餐馆里坐着的两名女子,那是一个眉飞色舞,唾沫星子乱溅。

洪灯道:

“怎么,你认识她两个?”

李风涎着脸道:

“大名鼎鼎的花魁,谁不认识?500美元一次,那多带劲,啧!啧啧!”

扭头看了一眼独孤月和清儿,李风识趣地闭了嘴。

洪灯忖度了一会儿道:

“你们往妓院送餐,记住,属于政府官员的,少惹或者不惹甚至要忍,这是其一,如果是地痞混混一类的,包括那些武馆,空手道馆一类的,要占理,能忍则忍,忍无可忍时无需再忍,必要时餐馆出面,收拾他们。”

耳闻洪灯做了保证,李风连连点头,朝跟着的那青年一使眼色,那青年向洪灯一抱拳:

“小的刘火,见过老大。”

洪灯道:

“待会吃了饭,下午就开始。”

独孤月叫了五份饭,婵儿秀子樱子端进来,洪灯清儿李风刘火便开始吃起来。

饭毕,洪灯喊了艾米尔进来,将几人的计划告知,艾米尔点头同意,正要去传达给两名女子知道。

就在此时,餐馆里一阵骚乱,耳闻“啪”一声清脆耳光声音的响起,那名曾坐在银行员工腿上的风尘女子便被摔在地上,満脸狼狈,正用劲想爬起来。而清儿在一旁正冷眼观着,且脸露愤怒。

见状独孤月匆忙过去,扶起那女子后,拉住清儿进了医馆。

原来,那名唤艾妮莎的女子见艾米尔有事离开,又见那银行员工勾指相招,遂一欠身,一屁股又坐在了其双腿上,且身子上下不停起伏,做出种种猥琐下流的动作,登时引来了阵阵尖叫声。

婵儿秀子樱子扭头看了一眼,立马羞得慌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见状清儿呵斥了一声,但被淹没了,艾妮莎与那员工继续,不堪入目。清儿大怒,伸手抓住艾妮莎,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听完事情前后经过,艾米尔怔怔看着洪灯,不知怎么办才好。

洪灯告知,要注意公众场合,要自重自律,不然以后别来了。

闻言艾米尔大汗淋漓,再加上清儿冷冷的眼神,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回到桌子,艾米尔先察看了艾妮莎的身子,见并无大碍,便训斥了那员工几句,而后又讲了清儿的身份,二人听了,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吭声,只好忍了。

一场风波就此化解,艾米尔的人知道洪灯他们不好惹,惹不起,便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再也不敢乱来了。

好不容易捱过中午那段难熬的时间,有了上午的教训,两名女子安分多了,电话通知妓院里的姐妹后,便有人让送餐。

李风刘火接单后,打包好的面和酒、菜往车上一放,扭头就走。

送了一趟回来,二人带回来了许多饭盒和菜盒,还有空瓶子及塑料袋。

这下倒省了餐馆多道手续,捞面的捞面,盛菜的盛酒的,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此时,独孤月发现门外有个人影一直在晃动,也不进来,便走了出去。

只见一个八九岁的华人小女孩,脸上脏兮兮的,穿着单薄,脸上红朴朴的,两只大眼睛转动不停,不时抬头朝餐馆里张望一眼,却又赶紧扭开。

独孤月转身回去拿了两个烧饼出来,往小女孩手里一递:

“饿了就吃,赶紧的,趁热。”

小女骇抖抖索索接过烧饼,却并未张口去吃,而是嫣然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道:

“大姐姐,谢谢您,您真好,能再给甜儿几个吗?”

“你叫甜儿?”

“嗯。”

“你爹娘呢?”

“爹爹受伤,卧床不起,娘照顾呢。”

“稍等。”

独孤月喊上清儿,打包了七八个烧饼,外加两份玉米羹,小女孩前边走,二人后边跟着,前走不远,向右拐进一个胡同,全是破败的小房子,小女孩推开一扇栅门,小小的院子里堆满了柴禾,并无别的。

再推门进屋,灯光十分昏暗,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一张破旧的床上,躺着一个男子,一名女子坐在床前,正唉声叹气着。

“爹!娘!甜儿回来了,咱们有吃的啦,还有大姐姐来看您俩了!”

闻言女子扭过头来,险些碰到了甜儿举着的烧饼上,见了独孤月和清儿,猛然一惊,慌忙站起身子,四下望望,却茫然不知所措。

男子双手按床,强撑着想支起上半身,可一阵剧痛由双腿袭来,疼得呲牙咧嘴,不由又重新躺了下去。

见状独孤月道:

“大哥大姐,不碍事,我俩站着就行。”

女子道:

“孩子她爹在工地上摔断了腿,也是倒霉,碰着一个黑心私人老板,更怨当初没有合同,老板不管,没钱医腿,只好躺在床上活受罪,可怜甜儿还未成人,这日子,真是一言难尽啊!”

“大姐,别讲了,这里有烧饼和玉米羹,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闻言女子接过清儿递过来的袋子,借着灯光打开,取了三个碗,倒好玉米羹,一人一个烧饼,吃了起来。

甜儿咬了一口烧饼,道:

“娘,真香!”

女子道:

“慢慢吃,别噎着,这里有玉米羹,配着喝点。”

“嗯。”

甜儿就着玉米羮,一个烧饼很快就吃完了,一连吃了两个半,一碗玉米羹喝完,这才抹抺嘴道:

“娘,甜儿饱了。”

“去洗洗你的脸,看在哪里弄的灰,像叫化子一样。”

甜儿答应一声,自去寻脸盆弄水去了。

男子就着玉米羮,足足吃了四个烧饼,方才住嘴,表示饱了。

女子也吃了三个,看看剩下的一个,咽了口唾沫,也不吃了。

“谢谢,谢谢你们,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啊,太谢谢了!”

女子连连作揖,表示感谢。

独孤月拿出手机,拨通洪灯的电话,大致讲了一下情况后,又发了个位置,而后便安静地等着。

半个时辰不到,洪灯带着必备的东西来了,女子起身让开,洪灯坐在床沿,掀开被子,男子缠满绷带的双腿便露了出来。

“忍着点。”

闻言男子点头,洪灯小心翼翼拆掉所有的绷带,用酒精清洗了一下,双手顺着男子的脚踝一点点向上摸去,快到膝关节时,洪灯停了下,手上加大了力道。

“很疼吗?”

“是的,是很疼。”

猝不及防,耳闻“咔嚓”一声,洪灯缩回了双手,再次顺着左脚脚踝向上摸去,上移少许,洪灯与男子说话,趁其分神之际,又是“咔嚓”一声,洪灯缩回双手,拿出膏药贴了双腿骨折处,吩咐女子找四根坚硬的木棒,于男子骨折处绑好,缠上绷带,道:

“好好静养半年,就可完全复原,能蹦能跳,干活什么的,不成问题。”

最后又取出一沓美元,让女子去圣加罗商场王雪处买药,另外再买一床厚点的被子,现在天冷了,那床老被子太烂太薄,遮不得风寒。新被子买回来后,老被子扔了得了。

此时,甜儿走了过来,脸已洗净,眉目如画,标准的美人胚子一个。

“走,跟姐姐到餐馆玩去。”

甜儿看看女子,见女子点头,便一溜烟跑出了门外。

回到餐馆,落日的余晖洒下万道金光,餐馆里正乱哄哄的,李风满脸血污,正在哭诉着。

洪灯忖度,出事了,李风被打了!

用酒精给李风清洗了脸部,涂上药膏,洪灯问:

“怎么回事?”

李风哭丧着脸道:

“都是那个艾妮莎,勾结宫野空手道馆的人,故意寻衅滋事,鸡蛋里挑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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