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风送餐到艾妮莎所在的妓院,那风尘女子房子里坐着一个日本浪人,见李风带了一份面,风尘女子说是两份面,怎么带了一份呢。
李风据理力争,说饭盒是在你这儿拿的,讲好了是一份,带了一个饭盒,怎么带两份面呢,这不是无中生有吗,便骂骂咧咧的,转身就走,谁知那日本浪人二话不说,抓住李风就打,可怜李风痩小干枯,被日本浪人揍的那叫一个惨,好不容易罢手,赶紧跑了回来。
众人听罢,皆怒火万丈,清儿更是大叫:
“明天,明天咱们去灭了宫野空手道道馆,此仇不报非君子,龙的传人难道是好欺负的吗?”
众人群情高涨,纷纷表示此言有理,不灭了宫野空手道道馆,以后小鬼子还会暗中使绊,那么,餐馆将永无宁日,陷入疲于奔命中。
见众人的目光齐齐看着自己,洪灯只好表态:
“行,明天就去灭了宫野空手道道馆,一了百了,永绝后患,不过,清儿不能出面,善后之事交给艾米尔行了,不可因小失大。”
耳闻洪灯答应,众人不觉欢呼,便研究明天谁去。
洪灯道:
“天晚了,明天还要行动,收拾收拾,都早点休息吧。”
姬月独孤月盘了盘账,营业额一万六千多美元,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每人下了一碗面,捞出来后,便开始晚餐。
饭毕,清儿拉住甜儿道:
“介绍一位新成员大家认识,这是甜儿,以后就是咱们的小妹妹,多多照顾。”
甜儿怯怯地看了众人一眼,细声细气道:
“甜儿见过各位大哥哥大姐姐。”
清儿道:
“甜儿不仅是咱们的小妹妹,而且还是清儿的徒弟,和你们一样。”
清儿一指婵儿秀子樱子三人,道:
“甜儿,下面师父的话,不管你听懂听不懂,都要记在心里,知道吗?”
“是,师父!”
清儿先讲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最基本的修炼法门,接着从凝气期讲起,筑基、金丹、元婴、大乘,一直讲到大圣灵境,又从大圣灵境讲到圣境、帝境、最后到祖境,当中讲了天劫的来临,应劫渡劫等种种问题,甜儿听的似懂非懂,满脸好奇,只是不住点头。
讲完了,清儿道:
“记住了没有啊?试着再复述一遍。”
见甜儿有点扭捏,独孤月道:
“别害怕,讲错了也没人笑话。”
得到鼓励,甜儿便讲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后,从凝气期开始到祖之巅峰,只是背了一遍,并强调元婴期会招来天劫。
众人听了,不禁为甜儿的天资感到惊奇,纷纷表示未来可期,姬月张月更是羡慕,称清儿捡到了宝。
洪灯道:
“明天接你爹娘来餐馆,可以好好养伤,尽快恢复。”
“谢大哥哥!”
耳闻要接爹娘来,甜儿情不自禁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清儿道:
“麻烦大哥哥给甜儿打一双2斤重的白金战靴,清儿这里代为谢了。”
洪灯本想要再打造一艘星空之舟,苦于晶石不够,今见清儿请求,使个眼色给文灯,道:
“都休息去吧,明儿见。”
众人都各回房间后,洪灯拨通艾米尔的电话,告知明天要去拆了宫野空手道道馆,且交代要管教管教妓院那个艾妮莎,而后与文灯交换了火与雷,各自度了一丝后,便开始给甜儿打造白金战靴。
完毕,二人不敢怠慢,盘膝打坐运功,直至消化了对方的道果后方才休息。
一宿无话,翌日天明起床,洗漱完毕,也不晨练了,文灯请战去灭宫野空手道道馆,姬月彭征婵儿同去,嘱咐要干净利落后,洪灯开车去接甜儿爹娘。
将夫妻二人接来,安置在李成刘玲玲几人原来所在的房间,甜儿自是异常开心,夫妻二人用过早餐,洪灯独孤月便进了医馆。
李风刘火来到,云灯告知已有人去灭宫野空手道道馆,二人听了,安下心来,李风打电话又叫了三四个人,不久艾米尔王雪等人到了,便开始忙碌起来。
先后来了几人问诊求医,都是小毛病,洪灯一一打发走后,安德鲁来了。
再看膝盖上的疙瘩,只剩下米粒大小,洪灯施完针贴上膏药后,交代安德鲁不要再来,过两天自然就痊愈了。
安德鲁千恩万谢,付了剩下的诊金后又要了一份早餐,便吃了起来。
却说文灯姬月四人,来到宫野空手道道馆,彭征身子跃起,一脚踢碎宫野空手道道馆的招牌后,馆里立马跑出来几人,哇哇大叫着挥拳便打,文灯彭征更不答话,挥拳起脚处,毫不留情,直打得人仰马翻,向馆里杀去。
由于是有备而来,再加上痛下杀手,宫野空手道道馆的小喽啰们无不望风披糜,惨叫哀嚎声四起,很快就所剩无几。
宫野不得不出战,虽然后悔招惹凡间天上餐馆,但为时已晚,道:
“小子,你们是不是井真大陆万灵宗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文灯宫野四目相对,血红枪芒闪烁,与弯刀相抵,毫不相让。
就在此时,五道神光骤然而至,穿过宫野头颅的一瞬间,弯刀被血红震飞,断为四截,宫野的身躯随之倒地,兀自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彭征展开身形,在馆里整个极速游走一遍后道:
“完了,没有一个活的了。”
文灯找到一间房子,破门而进后发现一个保险柜,双手抓住彺地上一按再往两边一分,保险柜力不胜负,里边露出一沓沓的美元和一根根黄澄澄的金条,文灯抓住朝空间戒指里一扔,剩下的几根金条还有几沓美元往彭征手里一塞道:
“彭兄,这是你的,收起来吧。”
彭征掂量掂量,将美元交给了婵儿,金条却自己收了起来。
文灯将美元与金条悉数交给姬月,四人路过一间房子,耳闻里边有女子的嬉笑声,全部斩杀后,婵儿跳进彭征的空间戒指,文灯放起一把火,于烈焰熊熊燃烧之际,三人施展地遁术,回了餐馆。
文灯四人前脚刚走,消防车和警察局随后就到了。
由于是木质结构的房子,大火扑灭后,仅有一点灰烬。警察局接到艾米尔的电话,两天之内若没人报案,此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有了上司的通告,警察局随便勘察了一下,连记录都懒得做,便和消防车掉头而回。
文灯四人回到餐馆,进了医馆,秀子樱子端来四碗面,四人狼吞虎咽吃完,斟上黄酒,边饮边品着。
洪灯问:
“怎么样,可还顺利?”
文灯道:
“不堪一击,砍瓜切菜般,全干掉了,没留一个活口。”
洪灯道:
“那就好,艾米尔已通知警察局了,两天之内如果没人报案,就草草了事,倘若没有证据留下,那就大可放心了。”
文灯道:
“人全部杀了,房子也烧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此时,彭征摸出那几根金条,往桌子上一放:
“这是缴获的战利品,还有几沓美元在婵儿那,上交。”
洪灯收起金条,道:
“美元就留着,婵儿还有爹娘,多贴贴两位老人家吧。”
见状姬月也摸出五六根金条往桌子上一放:
“这儿还有,也上交了吧,有部分美元,准备赏赐李风他们几个少许,让他们好好干。”
洪灯收起金条,颇感满意:
“李风几个本就是地痞无赖,赏也只能赏他们每人百十美元,咱们虽说不缺钱,但都要用在正经地方,不可滥用。”
四人点头称是,文灯道:
“接下来怎么办?”
洪灯道:
“让艾妮莎道歉。”
正说着话,清儿推门进来,后边跟着甜儿。
“来,换上衣服裤子和靴子,让大家看看。”
把甜儿往椅子上一按,又拉了一张椅子,衣服裤子靴子一扔:
“自己换,麻利点。”
甜儿大眼睛转动,扫了一圈后,见没人注意自己,脱下外套换上新的,大眼睛再次转动,扫了扫众人,快速褪掉旧裤子,两脚一伸,就穿上了新裤子,拿起靴子看了下,快速蹬上后,往地上一站,仰着脸道:
“师父,换好了。”
众人扭头看时,果然是马凭鞍装,人凭衣装,三分人才,七分打扮,甜儿长得本就俊俏,这般新衣新裤子一穿,往那一站,加上白皙的脸蛋,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睛,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灵动气,初次相见,谁也不敢相信这是穷苦人家的儿女。
“去吧,让爹娘看看,温习功课后,再去停车场锻炼锻炼,看冷是不冷?”
甜儿答应一声,一蹦一跳去了。
而此时的艾米尔,正和艾妮莎通着电话:
“艾妮莎,打开你的手机,看看今天的最新新闻报道。”
手机那头传来艾妮莎惊恐的声音:
“尊敬的艾米尔先生,我刚看过,太恐怖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米尔道:
“艾妮莎小姐,想想你昨天都干了什么,想清楚了立马到餐馆来,带上一万美元现金,来道歉,否则,你的人身安全谁也不能保障,你自己掂量掂量,话已讲明,来还是不来,你自己决定。”
艾米尔挂掉电话,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坐下,面对银行一众员工道:
“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谁也救不了你,特别是你--曼尔斯,别以为有一个市长父亲,就为所欲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当你后悔时什么也来不及了。”
闻言曼尔斯羞愧地低下了头,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随着高跟鞋踩地“嘎嘎”声音的响起,艾妮莎扭动着屁股进了餐馆,穿着依旧暴露,但脸上却神情庄重,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样子。
见了艾米尔等人,艾妮莎双手交叉放于胸前,深深鞠了一躬:
“尊敬的艾米尔先生,您好,墮入深渊的艾妮莎,自感罪孽深重,已深深忏悔过了,恳请仁慈的上帝,宽恕饶过他的子民,给艾妮莎一个机会吧。”
闻言艾米尔点头,而后起身,走到洪灯跟前,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行人走到桌子跟前。
坐着的人全体起立,腾出位置,艾妮莎作势掸了掸一张椅子上的灰尘,请洪灯坐下,独孤月清儿分坐两边。
艾妮莎面朝三人,深深一个鞠躬后,突然匍匐在地,从洪灯的鞋尖吻起,鞋面、脚踝、小腿,还要继续向上时,洪灯朝艾米尔摆摆手,示意不必如此。
见状艾米尔咳嗽一声,随即嘀咕一声,艾妮莎便停止了动作,只是扬起脸,两只眼睛带着疑惑看着洪灯。
洪灯道:
“只要心诚就行,如此繁琐的礼节,我们也不适应,你还是起来吧。”
艾米尔翻译给艾妮莎听后,艾妮莎就站起了身子,但是,却朝洪灯三个又深深鞠了一躬,而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面朝餐馆所有人员,郑重地鞠了一躬。
洪灯腹诽,他m的,不就是道个歉吗,西方竟然如此多的礼节?!不可思议!
“事情过去了,也没有必要再提了,以后大家还是朋友,欢迎光临小店。”
说完,洪灯站起身子,独孤月随即站起,唯有清儿,依然大马金刀地坐着,似在等待着什么。
见状艾妮莎从包里取出一个红纸包,双手捧着,恭恭敬敬送到了清儿面前。
清儿伸手拿过,毫不客气地拆开,整整齐齐的一沓美元,掂量掂量,足有一万之多,便也没有去数。
就在此时,李风送餐刚好回来,清儿抽出几张美元,向李风招招手:
“这是艾妮莎小姐的一点心意,权做补偿,拿着吧。”
李风赶紧接过,看了看艾妮莎,艾妮莎报以微笑,李风便又去忙活了。
洪灯招呼艾米尔等人坐下,有愿意吃面的继续上面,不愿意吃面的便斟上黄酒,配着脆口萝卜,品饮起来。
清儿遍寻不见甜儿,便来到门外,只见偌大的停车场上,一个瘦小的身影,挥拳踢腿,正在打着醉八仙拳,深秋的风掠过,那小身影衣衫猎猎,如不屈的玫瑰,在绽放着自己的青春年华。
“甜儿,别练了,该吃饭了。”
听到呼唤,甜儿收住拳势,深吸一口气,接着一路空翻,宛若舞动的匹练,来到清儿身前:
“师父,开饭了?”
看着甜儿红朴朴的小脸,清儿鼻尖一阵发酸:
“冷不冷啊?”
“不冷,师父您看,甜儿还出汗呢!”
“吃饭吧,餐馆该打烊了。”
“嗯!”
原来,甜儿姓乐,祖籍华国鲁州人,父母只有这一个女儿,迫于生计,一家三口跟随同乡飘洋过海,来到加国打工,工地上不小心摔断了腿,天幸遇到了独孤月清儿,又得洪灯治疗,现又搬到餐馆,自是感天谢地,只求早日康复,赶紧去干活,这样每天白吃白喝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回到餐馆,甜儿吃了一碗面,表示饱了,艾米尔等人酒足饭饱,纷纷告辞,清儿又交代艾妮莎,以后来餐馆要注意形象,毕竟是公众场合,比不得自己家里,艾妮莎一一答应,众人尽欢而散。
姬月独孤月开始盘账,加上艾妮莎赔偿的一万美元,除下赏给李风的,营业额净收入突破了两万,李风几人昨天半天每人收入五十多美元,今天一天每人收入各一百多美元,加上又灭了宫野空手道道馆,李风几人表示要好好干,以后这就是工作,不再到处胡跑乱逛混日子了。
几人挣住了钱,个个兴奋无比,这可比在工地上干活强多了,只是跑跑腿,动动嘴皮子,不担心刮风下雨,又不担心人身安全,每天还能吃到可口的饭菜,又有酒喝,这份工作真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
李风几人走后,洪灯想打造星空之舟,所有的晶石加起来,就那么一点,原料不够,这可怎么办是好?
就在众人闷闷不乐,苦思无计时,清儿道:
“西天盟虽然库存有很多晶石,可那是战略物资,鹰皇不定时察看,咱们只有在临走时将其席卷一空,现在是动不得的。如果急用,多伦多的东北方倒有一条晶脉,据说贮量极大,且品质又好,现在夜深,咱们何妨去取来,为己所用。”
闻言洪灯赞同,怕空间戒指放不下,遂决定彭征叶红粟杰同去,朱华留下看家。
十人出了门外,朝东北方走了一截路,来到一处无人所在,洪灯彭征独孤月清儿骑了翡红,文灯叶红姬月骑了帝红,云灯粟杰张月骑了啸红,三匹马蹬碎虚空,冲上高天,朝东北方一阵急行,下望一座山岗矗立,在清儿的示意下,一个俯冲,向下而去。
快要接近地面时,洪灯早已看见一条光脉若隐若现,在那闪烁不停,更不停留,孤红枪芒现时,血红映红刹那而至,三道枪芒合一的同时,已顺着那条晶脉一挑而过。
十人的空间戒指同时张开,长鲸吸水般一吸,那条晶脉陡然升空,而后次第进入十枚空间戒指,洪灯文灯云灯各取一枚喂了坐下马后,三匹马腾空而起,又是一阵急行,快到餐馆上空时,身体一晃,突然消失不见。
十人跃落地面,神不知鬼不觉进了餐馆,朱华到得门外,张开空间戒指,三匹马次第飞进,而后回了餐馆。
洪灯道:
“明天,去艾米尔家一趟,明晚再打造星空之舟,之后打造青铜棺椁,至少每两个人拥有一口才行,都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