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辈子

关注姜妍的不仅有唐天骄还有高宇轩。他们之间隔开的距离就像地球和太阳的距离。高宇轩看到很多人后才能她的后脑勺。他的眼睛近视,又要上课关注老师的动向。怕她怀疑只能在不经意间偷瞄她一眼。结束这变态行为的方法就是期中考试考好换座位。铃声响起,第一节化学课结束了。

课间,姜妍和林静婉在讨论化学问题。林静婉拿着她的化学练习册仔细给姜妍讲解。他们两个不是前后桌,姜妍把书移到右上角。为了凑近些她把椅子往左移。叶秉文昨天睡得晚,无精打采,整个人看上去恹恹的。下节是杜景行的数学课,他的课打一个哈欠被他看到了就会给一记刀眼。接着就是打着关心你的身体的名义把你单独叫出去上一堂思想政治课。学习成绩好的人又让他特别“关注的人”他才会这样做。所以每次有人忍不住要打哈欠会战术性挠脸。这种方法靠不住,他心情好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叶秉文来到饮水机前打热水,回到座位把水放到桌子上。他带的咖啡不知道放哪儿了,小心地翻抽屉寻找。唐天骄找她的朋友聊天回到座位要上经过姜妍的位子。不知道她走得太急,还是故意的。她的腿撞到了姜妍的凳子腿上。姜妍连人带椅子摔在地上。一声巨响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齐珊扶她起来像母鸡护鸡崽似的护着姜妍对唐天骄说:“你别欺负人!”她这一摔像推动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一样。叶秉文的水倒在桌子上,因为太烫不小心误伤林静婉。林静婉“咝”地一声好像揪住了他的心。陶瓷杯滚落在地上。“嘭。”仿佛心碎的声音,那是他最喜欢的杯子己经停产了。他桌子上的书也掉在地上。林静婉去拿扫把扫陶瓷碎片。她的同桌帮他捡书。

唐天骄说:“我没有欺负她,我的脚也撞到了。”姜妍说:“这些事是因为你的意外才造成的。”唐天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态度敷衍,语气冷淡,一点儿也不服气。叶秉文大怒说:“唐天骄,你有病啊!”高宇轩看到他怒气冲天把姜妍拉到一边。齐珊被吓到了去找老师解决。唐天骄气势汹汹说:“你发什么神经?我己经道歉了。”叶秉文说:“你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解决吗?”唐天骄继续说:“做人要大度。姜妍都没有说什么。”姜妍:“别说了。”

叶秉文咬牙切齿说:“别以为仗着你是个女生我就不敢打你。”唐天骄现在有点害怕声音颤抖说:“我才不怕你。”一个男生过来劝架说:“我们都是好学生,不要打架。”这句话亳无威慑力。她手上抓着一大杯水向叶秉文泼去。叶秉文躲开了,姜妍的书却遭了殃。全部泼湿,无一幸免。姜妍大喊:“住口。”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书,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杜景行提前走进教室见到他们围在一起。“怎么了?”唐天骄心惊肉跳,叶秉文瞪着她。杜景行说:“是我管你们管得太松,无法无天了啊?你们三个出来,班长管好纪律。”

杜景行说:“怎么回事?姜妍你说。”姜妍向他说明事情的经过。杜景行看向他们。叶秉文点点头,唐天骄委屈地低下头要哭出来了。杜景行批评了他们两个。之后说:“你们两个,下课后再和我说明。这一天都到外面罚站。”又对姜妍说:“走,进教室。”姜妍的椅子上和桌子上都晾着湿掉的书。叶秉文有的书也湿了,放在窗户上晾干。

杜景行看了看她的座位,叹了口气说:“丁志强今天请假,你暂时坐他的位子。”姜妍坐在高宇轩的旁边。高宇轩说:“他不喜欢陌生人动他的东西。你用我的书做笔记吧。”他拿丁志强的书听课。

大课间结束后,唐天骄向姜妍道歉。杜景行说:“她知道错了,原谅她吧。”姜妍说:“真心悔过的人才值得被原谅。她不在乎我接不接受的。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七十五条规定:故意损害财物罪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叫人大度?”杜景行说:“多读点书,少惹事。”唐天骄双手握拳,气得想跺脚。

最后一节课快下课了,姜妍却睡着了。她的皮肤白皙,睫毛弯弯像天使的羽翼。头发散落在脸上,脸色红润。高宇轩看着她嘴角疯狂上扬。姜妍起来了,她睡眼惺忪,眼角泛着泪光。红唇一张一合,好像要说什么。姜妍说:“你离我好近啊。一定在做梦。”高宇轩说:“下课了,你暂时坐我旁边。不记得了?我们去吃饭。”姜妍抹了把脸清醒了说:“好。”

林静婉说:“别生气了。我没事。”叶秉文说:“我气自己护不了你。”林静婉说:“你己经很好了。”又说:“我要你的杯子。”叶秉文说:“我的杯子碎了买个更好的给你。”林静婉说:“笨蛋。我要你的杯子,我要你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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