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忐忑

星子眨着眼睛躺在深蓝的毯子中,是不是高兴地睡不着呢?柔柔的晚风,摇动着树枝。树杈投射出阴影印在围墙上,鸟儿断断续续地啼叫着。高楼窗户上的灯,关上又打开。山茶花的气息揉碎在风中,抚摸着人们的鼻尖。一弯明月,挂在天空,云层飘过,她害羞地躲在里面,只露出头顶的尖尖。

7:你要睡了吗?现在是晚上八点。姜妍在弹竖琴,听到手机响了。高宇轩?他有什么事吗?嫣然一笑:没有。7:那你做业写完了?姜妍看到他的消息。他的作业没写完?嫣然一笑:嗯。她现在有点困,眼睛皮在打架。7:听说其他班的老师己经发成绩了。我们班还没有发出来,我有点担心。嫣然一笑:不是期中考试,不用过于担心。

第二天第一节就是班主任的课。姜妍一进教室很多人忍着笑,她看着他们,自己好像被他们看猴似的看着。齐珊说:“姜妍?你去哪儿了?”姜妍明白他们在看什么了说:“我这不叫黑,是阳刚之气的外露。”林静婉说:“平时见你的皮肤挺白的,和之前对比就显得黑了。”唐天骄笑得阴阳怪气。她确实变黑了,反正快入冬了,很快能白回来。姜妍说:“看谁能笑到最后。”齐珊说:“你刚才说话的样子很帅啊,如果在你脑门上画个弯月显得更加正气凛然。”姜妍说:“你再说一遍?我代表月亮消灭你!”齐珊顺了顺她的背说:“好了,好了。只是开玩笑,要上课了。”姜妍说:“都在开玩笑,我没有生气。”

杜景行放下电脑包和保温杯看了看大家说:“七天没见,大家的变化真大啊!”他开始上课,杜景行说:“看着我干什么?成绩贴出来了自己要自律自觉。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下课后,大家去后面看成绩,高宇轩从后往前后,他终于不是倒一了。高宇轩摇晃着丁志强的身体说:“我第三十八名!三十八啊。”丁志强:“别摇了。好,三八,三八。你厉害,我三五。”他的话引得众人看着他们,有的人觉得好笑,有的人对高宇轩说恭喜。高宇轩尴尬地回应把他拉到座位上说:“你骂我?”丁志强说:“我骂了你吗?我夸你进步了。”

齐珊呆呆地站在原地,成绩表就像处决书一样让她绝望。上次的庆幸成了一个笑话,五十步笑百步。她吸了吸鼻子,眼睛发酸,趴在桌子上。想哭又不敢哭出声。林静婉感觉出她的异样,想安慰她。她现在的心情说多了又以为在炫耀,先让她自己想清楚吧。叶秉文不明白,一次考试发挥失利而己,不用这么伤心吧?摇了摇头。

姜妍走到高宇轩座位旁说:“考得不错。别骄傲,再接再厉!”丁志强说:“那我呢?”姜妍说:“你再努力!”姜妍摸了摸略显粗糙的脸又看玻璃照着的自己说:“说实话,我黑吗?”丁志强疯狂点头。她看向高宇轩。高宇轩一惊,说实话感觉没有好下场结结巴巴地说:“黑…黑…黑凤梨,那双迷人的眼。”高宇轩说:“别误会啊,我练歌呢!”姜妍知道了对丁志强说:“学着点,人家这情商比高好多了。”

丁志强说:“你不会就等着他说这句话吧?”姜妍粉拳伸在半空想打他最后展开手掌说:“你的思想有问题,需要我找班主任给你做思想工作吗?”丁志强连忙说:“您别,你美的独特,一骑绝尘。”姜妍说:“怎么听着像讽刺?”丁志强严肃地说:“是真心的。”一个人走到高宇轩的旁边说:“跟我走,老师找你。”

应该是说成绩的事,姜妍走到座位上。齐珊趴在桌子上,林静婉告诉了她原因。姜妍说:“齐珊,你起来。振作一点,我帮你补习。”姜妍拿出一包纸巾抽了几张帮她擦掉挂在脸上的泪水。齐珊在不断抽泣,姜妍说:“等你缓过来再说吧!”

之前5班的班主任和杜景行是对着办公桌的同事。女老师喜欢八卦对杜景行说:“姜妍这次考得不错吧?”杜景行说:“还行,人在观察之中。”谢丽华看他这副表情,看来没有达到他的预期。谢丽华想到了什么说:“她不会谈恋爱了吧?”杜景行说:“我带的班怎么可能有人谈恋爱?姜妍我知道她,更不可能。”谢丽华说:“那你知道她最近和哪个男孩子走得近?”谢丽华又说:“你一开始见到姜妍是因为类似“校园欺凌”事件吗?我听说是因为你们班的高宇轩和姜妍表白,带了一大群人去结果被姜妍旁边的女孩子误会成“校园欺凌”。姜妍不会谈恋爱,别人不好说。”杜景行说:“不是解释清楚了吗?原来是这样啊。不应该啊?”

高宇轩走进办公室,杜景行心平气和,和蔼可亲地关心他的身体和成绩。杜景行笑着说:“这次进步了!下次再接再厉。”他点头。高宇轩想到刚才的情景像走在办公室的路上像是走向绞刑台一样,内心忐忑不安。双手握拳,脸上不断在冒汗。杜景行递给他一张纸巾让他擦汗说:“太热了?空调温度调低了,你身体不好?”高宇轩咽了咽口水说:“没有。”杜景行说:“最近和哪个女孩子走得比较近啊?”高宇轩心跳到了嗓子眼,他听到了什么?还是谁和他说了什么?高宇轩说:“和姜妍碰巧遇到两次。还有和足球队的女生一起训练。他们和我走得比较近。”杜景行看着他的眼睛不像在骗人说:“没什么,只是和你谈谈心。谁的青春没有遇到几个惊艳的人?和女生要保持距离。距离产生美对不对?哪个年不痴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这只是青春的萌动,不是爱情。要以学习为重。”高宇轩说:“我和姜妍只是碰巧遇见。你说的我都知道。”杜景行感觉自己是说多了说:“好,自己知道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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