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荷笑，“没想到你还是个软心眼的妹子，放心，流星大佬揍人，都是套棉被的！揍完后，帅哥还是帅哥，美女还是美女！”
美女？“难道女的也有渣的？”苏飘飘好奇地问。
“有吧！”柳云荷不确定地说，“世上有男有女，有渣男也会有渣女吧。不过目前我们还没接过渣女的生意。你这一提醒倒是挺有道理，我应该再去重新做一下名片，专惩天下渣男渣女！哎呀！不对，不能改！渣女好像轮不到我们出手，有人比我们更恨渣女，抢人生意不太好。再说，大姐是人家列出来的头号渣女呢……”柳云荷嘀咕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耳朵灵敏的苏飘飘还是听见了。
大姐？高越凡？中文系的“霸王花”是渣女？她觉得自己好像不经意间听到了天大的秘密，她捂住嘴，她怕自己被灭口！
柳云荷回过神来，问，“你把你们那个渣男的姓名住址上课下课习惯去的地方等等列个清单，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发我。合约期是六天，明天开始执行。”
“哦，好，我回去就熬夜整理。”苏飘飘说。
“嗯！那各回各宿舍吧！”柳云荷看了看手机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宿管锁门，跑回去吧！”
“啊？”苏飘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柳云荷已经跑远了。
看着闪着昏暗灯光已没几个人的操场，苏飘飘喊了一声“等等我！”就赶紧追了上去。
——
高越凡并没有直接回宿舍。她沿着校园里的国槐树一棵一棵地走，国槐树长到十米左右就开始分叉长，每一棵树都分了五六个粗壮的枝丫，形成一个像伞一样的大树冠。树冠下，偶有男女的窃窃私语或是你侬我侬。
“等十八岁成年的时候，我们就都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听说那所大学里，槐树很多，我们就找一棵最高的槐树，坐到树杈上，谈天说地一整夜。”
男孩子的声音言犹在耳，但人面已不知何处去！哦，也不是，就在前方，那亮着无数灯光的男生宿舍里，其中一间，住着她从十三岁看见就开始喜欢的男孩子。可是，他不喜欢她了！再也不喜欢她了。
这幢宿舍楼里住着新闻系、法律系、中文系的男生，宿舍楼的楼角处，有株十四五米高的刺槐，胸围近两米，有一百年树龄了吧。高越凡想，跟她上初中时的柳矿中学女生宿舍楼前的那株刺槐有得一比，那刺槐也是这么高、这么粗。
高越凡的右手一抖，袖口里露出一抹缠在手腕上的红绫。以蜘蛛丝为原料，辅以特殊的红线绣成三尺长的长绫，所以得名“红绫”。
红绫还在，佛龛呢？
高越凡看了看刺槐斑驳的树皮，以及树皮上挂着的小牌子：“百年刺槐，禁止攀爬！”
她叹口气，把红绫又缠回手腕，然后靠在刺槐上看着不远处的男生宿舍楼，她喜欢的人，在哪一盏灯光下面学习呢？应该是在学习吧！毕竟他一直是个好学生！
宿舍楼一楼一间宿舍里，上了年纪的宿管带着两个拖行李箱的男生走到宿舍门口。
“楚风，今天回来早啊！”大爷进来，不客气地拍了一下正坐在桌子前不知摆弄什么的男生。
男生扭头，站起来，顺手将一张报纸遮住了桌子上的东西，“老王大爷，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