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的拐杖是周墨给他找到的。钱多接过拐杖就直接上前一伸，别说，还伸对了位置。
“他看不见，你们小心！”周墨喊。
高越凡和楚风没动，各自凝视着对方，各自眼里冒着火花。
“我们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说不定就能找出错出在哪了？”钱多又说。
“我们同时松手，有事说事。”楚风挑眉。
“凭什么？”高越凡开口，给谁面子都不能给面前这个在上大学前甩了她的自负自大狂面子。
“要不这样，”楚风皱眉说，“要是我错了，你提条件，我照做。要是你错了，我提条件，你照做。”
“可以！”高越凡冷冷地开口，“你错了，就罚你做我的男朋友。我错了，就罚我做你的女朋友。”
“噗嗤”四声笑异口同声。柳云荷忍不住开口，“大姐，你们继续，我们什么也没听见。”
楚风没笑，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高越凡一眼，痞痞地开口：“真这么放不下我？”
“嗯。”高越凡干脆地点头，“所以你就不要去祸害别人了。咱俩凑一对正好！”
“高越凡，我干什么要如你意？”楚风冷笑。
“那就是谈不拢了，那你就别管陈瑞这个渣男的事了。”高越凡说。
“我要是非管不可呢？”楚风说。
“那就答应我的条件。”高越凡执着地瞪他。
周墨在心里狂喊：赶紧答应！答应！楚哥，你别总是这么口是心非好不好？明明自己就想人家想得要命，非矫情还端着？万一人家彻底死心不要你了，看你怎么办？我可不陪着你半夜去女生宿舍楼下吹冷风！
“你不问问我的条件吗？”楚风说。
“你说。”
“你跟我说实话，我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楚风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分贝。
高越凡的眼睛闪了闪，开口，“车祸！”
“高越凡！”楚风的声音咬牙切齿，“文创为什么会在现场？”
“救人！”高越凡说。
“救人？”楚风的脸凑近她，“救人会开车去撞我爸爸坐的车？”
高越凡低头没有吭声。
“怎么不说话？我每次问到这儿你都沉默，是心里有愧吗？”楚风的声音有些哀伤，“高越凡，你和我之间，隔着我爸爸的死，你不说清楚让我如何再……喜欢……你？”
“你”字淹没在楚风沙哑的嗓子里，高越凡却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你提别的条件！”
楚风看着高越凡，这个陪伴了他整个初中高中时期的女生，她的眼睛依然清澈明亮，他看不到愧疚，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他问了无数次，她就是不肯说，就连分手威胁她，她都不说。
算了！不说就不说，那便不爱吧！
“条件……我以后想到再说。”楚风在心里叹气，每次都是他妥协，不妥协又如何？反正他总会查出来他爸爸的死因。
“行！”高越凡点头。
两人同时松手，楚风单手朝后，揉了揉自己被掐疼的背。
高越凡走到陈瑞跟前，问，“你不叫陈瑞吗？”
陈瑞点头，“我是陈瑞。左耳刀陈，瑞气祥云的瑞。”
高越凡看向柳云荷，柳云荷拿出手机，调出手机里苏飘飘给的素描照片，“这是你吧？”
“是啊！”陈瑞还没吭声，周墨率先开了口，“这谁画的？这么像本人。”
陈瑞：……“难道我就是因为这张……画挨的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