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秦道长噩耗

第二日,一些道士就来邀请碧玉去游山逛水,他们太过热情,碧玉推辞不过,就让阿沫一起前往。多一个阿沫,那些道士倒也不介意。一群人在外面附近到处逛荡,天色看看晚了才回来。回来时看那秦士莫,比起昨天来气色好转,众人才略略松了一口气。

当天晚上,那个郎中却不见来,左等右等,还是不来。

秦士莫的那个大弟子贺来顿时急了,立即催人去请,来人回报说:“那郎中不知去向。”

众人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正在众人商议之时,邱光大的一个弟子领着郎中进来了,说是附近新开的诊所,听四邻说医术高明,特地请来给秦士莫诊治。

这个郎中给秦士莫诊治一番,没有用针灸,就这样开了一副药。道士拿药去煎服了,给秦士莫服下。

第二日早上和下午都看不出情况。

下午时分,阿沫独自去看秦士莫,只见他呼吸艰难,面色惨白。阿沫吃了一惊,立即喊来了贺来,告诉他请秦道长情况不妙,那个贺来看了,也是一惊。

正在此时,那郎中早早地来了,这次就要给秦士莫抓药。贺来说:“怎么我师父吃了你的药,竟然比昨天还要严重了,脸都白了?”那个郎中说:“不碍事,这是排毒的前奏,过了这一段,就自然会有好转。”说着,就要给秦士莫抓药。贺来踌躇不定,阿沫想一想,忽然想起什么来,就说:“你不用给秦道长治了,我们另外请医生。”那医生顿时着急起来,说:“这是排毒阶段,你们不信我咋的?”阿沫说:“既然是在排毒,就应该看起来好转才对,你这个,如何看起来更严重了,我们另请,另请。”

闻得吵嚷,其他弟子都进来了,说应该相信医生的有,说应该另外再请的也有。一时之间,众说纷纭。阿沫最是坚持另外请。

那个郎中有些气呼呼的,一些道士请他另外一件屋子里稍坐。他药包都不拿,气呼呼地空着手出去了。

阿沫悄悄地对着贺来耳语了几句,贺来立即让其他师弟都出去了,关上了门,问阿沫有什么事情要说。

众道士在外面焦急地等着,等了不知道多久,忽然门开了,贺来请那郎中进去,对他赔礼说:“大夫,请谅解,我们不该怀疑你,请医生就应该相信医生,我是秦道长的大弟子,这里由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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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至于他是一个外人,他的话你不必当真。”阿沫也向着医生道歉是,说自己狗屁不通,胡说八道,望医生见谅。

这个郎中倒32还大度,笑笑说:“年轻人,火气盛,只是可以理解的,谁没有年轻过?”说着,开了处方,从包里拿了药,嘱咐他们按时煎好给秦道长服下。众道士唯唯诺诺,客客气气地送郎中出去。

这个过程之中,一直有一两个道士在外面看着。

直到后来看到秦士莫的弟子煎好药给秦士莫服下以后,那两个偷看的道士方才离去。直接去向邱光大报告,邱光大听了,以手加额说:“谢天谢地,大事可成。”

第二日下午,忽然传出噩耗,说秦道长暴毙了,众道士顿时哭哭啼啼,纷纷去找那郎中。那家新开的诊所已人去楼空了,只余一块空招牌在那里悬着。众道士气不过,砸了那家诊所。

这时节,那邱光大趁着众弟子都找诊所的麻烦去了,悄悄一个来到秦士莫的房间里,只见秦士莫一个僵卧在床,全身已然冰凉,脸色惨白,鼻子处一抹抹血迹。邱光大还不放心,用手一摸秦士莫的脉搏,已然停止了跳动,邱光大这才放心了,嘿嘿地一笑,说:“师弟呀,不是师兄心狠,谁让你如此执着、顽固不化呢?你放心地走吧,师兄会好好厚葬你的。”

众道士闹腾够了回来,看着秦士莫冰凉的尸体,秦的弟子们放声大哭,有的边哭边抱怨说不该让那狗屁郎中给师傅医治,有的又抱怨大师兄没有拿好主意,有的又哭诉不该劝师傅喝酒。邱光大的弟子站在一边看。邱光大也站在附近哭,边哭边说师兄弟俩命苦,支撑着一方道门不容易,如今师弟既去,以后有了麻烦找谁商量去?一边哭一边用手抹着眼睛。

人既已死,哭也无奈,邱光大与贺来商量后事,邱光大坚持说棺木要好,葬礼要隆重。贺来替师傅感谢邱光大,邱光大摆摆手,说:“不要说那些见外的话,你师傅与我情同手足。”

商量好了道场要做七天,邱光大亲自做道场。

期间,有很多门派都来吊唁,来得最多的是各种道教,因为他们方寸观是道教的老大,几十年来一直领导众道家,协同神殿,一起惩妖除魔,专门与悲伤之城做对。就连悲伤之城都派人前来吊唁。门下弟子看了悲伤之城的人都是怒目而视,邱光大出面说:“既是人家好心来吊唁,如何不以礼相待?况且两国相争还不斩来使呢?”众门人方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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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场做完,安葬完毕。邱光大容光焕发,一连向着其他道教发出了十二道传令,让他们的观主于本月二日前来方寸观开会。

这个开会日期也就是在道场散了的第三日。

这一日,方寸观特意布置了一番,一改往日办丧的素净,变得花哨以来,就连大门上都挂了红的紫的黄的花,宛如下一个春天提前到了一样。

邱光大全身一新,荣光满面,亲自到门口去接人。其他道观一共有九家,接到通知让来开会,具体是开哪方面的会,信上却又没有明说。但是方寸观是天下道观之首,既是接到通知,不得不来,因此各个都在心里翘着小鼓,不知道这个邱观主究竟要做什么。以往虽然都是方寸观的邱观主做头,但真正管事的其实是秦士莫,他为人正,本事高,而且威望很不错,众观都听他的。现在他既然不在了,只好听邱观主的。

初初一来,就看见方寸观前披红挂绿,其他观主就觉得全身不爽,但也不好说什么。一个观的观主叫做张思鲁的,看了方寸观这个新装饰,又瞧了邱观主的打扮,觉得十分碍眼,不好明说,就在那里与另外几个观主窃窃私语,说这个邱观主未免做事不妥,那个秦道长才走,怎么就搞得这样喜庆。他一说,几个大胆的顿时议论纷纷,言说之间,都在脸上带着几分气愤。一些胆小的则是闭嘴慎言,也有一些冷眼相对、漠然视之的。阿沫站在一边仔细地看这些观主。

这几日,碧玉一直被这些年轻道士纠缠得够,只是心里有事,一直忍着。再有道士来请出去游逛,她就推辞说身体不舒服。那些道士只得作罢,有些去买来水果,这样那样一些好吃的,劝着碧玉吃。阿沫在一边看了,感慨地打趣说:“长得漂亮就是有福啊!你看,个个都来争着献殷勤。哪里像我这样净被人冷落。”碧玉瞪他一眼,说:“你还说风凉话?成天被人围着吵吵闹闹的,你以为是好事?”

各道教的人都已到齐,邱光大请大家到会场中央坐定,会场中央一个台子,邱光大上了那台子,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看看台下,站起一拱手,说:“各位远来辛苦,邱某人给大家谢罪了。”

他话音一落,那张思鲁霍地站了起来,说:“邱观主,秦道长刚刚才下葬,你就搞得这样花花绿绿的,未免有些不恰当吧?”他话音一落,其余几个观主纷纷起立,指责邱观主做得不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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