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〇9章黑羽鲲

本章主要人物:

黑羽鲲:维度精灵化成的一只大鸟,安图烈业坐骑。

香晨:安图烈业另一个维度的名字。

宇冷凌:维度使者。

安图烈业吃饱喝足,体力和精神全面恢复,同时也得到了一个怪物侍从,正在沾沾自喜的享受成果。突然,维度空间里面一片昏暗,转瞬自己就像被囚禁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完全迷失了。

每个人对未知都有深深的敬畏和恐惧,安图烈业一时六神无主,无计可施。

“主人,需要我做什么吗?”侍从悠然自得的问。

“你能带我走出这迷宫吗?”安图烈业问。其实,此时除了走出迷宫,二人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

“主人,我是侍从,不是向导。”

“我要你做向导。”

“因为你是强者?”

“没错,我是强者。”

“强者不仅仅是拥有武力,更要拥有智慧和辨别方向的能力,没有我你就会困死在这里,谁是强者?”

“你不听从于我,服务于我,我会杀掉你。”

“杀了我你也一样死在这里,你的生死一样掌握在我的手里。”

“那便如何?”

“我们可以妥协,我给你指明方向,我们解除主仆关系。”

“很好!”安图烈业想,反正你这侍从也没有什么用。

在他的引领下,没用多久,便走出了迷宫,一切恢复正常,怪物也应该自由了。但前路漫漫,安图烈业似乎真离不开这个向导,便请求怪物继续跟随自己。

“你要毁约?”怪物鄙夷的说。

“我现在是强者。”安图烈业自信地说。

“没有绝对的强,也没有绝对的弱,你相信吗?”

“你打不过我。”

“但我宁死也不会追随你这样没有信用的人,你又能如何?”

“你不怕我杀了你?”

“不怕。杀了我也是你信誉的损失,前路漫漫,没有第二个人会为一个背信弃义的人指明方向。”

安图烈业尽管不会真的这样做,但也为自己这样说而感到羞愧,所以红着脸说:“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杀了我?”怪物边说边变得高大、健壮、威猛,俨然就是一个无坚不摧的斗士,一挥手,身后又多了一排排战士,整整齐齐如同军队一般。

安图烈业十分惊奇,心中紧张,意念中需要兵器,铜皇刃便拿在了手中。

“好一柄神剑,让我看看它的威力。”怪物斗士边说边用手中

的方尺打过来,动作之快,匪夷所思。

安图烈业不敢怠慢,提剑相迎,无奈对方处处先机,时时要害,

让他占不到半点便宜。打斗一段时间,安图烈业觉得体能开始下

降,而对方却没有变化,就像猫戏老鼠一样游刃有余。安图烈业

一时心急,在技术上屡败下风的时候,想用力量战胜对方,意念

转换,铜皇刃变成金钢斧,双斧车轮翻飞,勇不可当,但也伤不到对方之分毫。就在安图烈业无计可施的时候,对方淡淡的说道:“算了,别白费力气了,收手吧!”除此之外,他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跳出圈外,意念早已把金钢斧收起,垂手站在一旁,一脸茫然和羞愧。

“世界是虚幻的,闯关是虚幻的,对手是虚幻的,危险是虚幻的,胜利是虚幻的,占有是虚幻的,包括你的维度空间和故事一切一切都是虚幻的,只有正义使命的是真实的。”对手边说边现了身形,居然是宇冷凌,但安图烈业能看到的还只是轮廓,看不到真容。亦真亦幻,若有若无。

“原来是你?”他很吃惊的问。

“谁都一样,我和他没有分别,都是虚幻。这次检验,你应该清楚作为拓荒者自身存在什么问题,认识层面的,行为和人性方面的。我不想多说了,现在为你准备的黑羽鲲就要与你结缘了,它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随时出现,伴着你走完人间红尘之路。”宇冷凌悠悠的说,声音就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黑羽鲲为何物?是虚幻还是真实的。”安图烈业问。

“现实与虚幻,都是你个人的感受,人生体验就是一个悟字,悟的越深,境界越高。”宇冷凌说话间,一黑色大鸟从天而降,落在安图烈业身边,羽亮目锋,傲不可犯。

安图烈业下意识的伸出自己的大手,怜爱的抚摸着它的油黑光鉴的羽毛,黑羽鲲自豪的享受着,二者天作之合,不自觉的便融为一体。

“很好,安图烈业,铜皇刃和黑羽鲲如同你的手足一样,拓荒者完成使命,挥洒人生不能没有它,这是宿命,你不可选择。但也有些东西你可以自由选择,未来的世界是你的,你将永远离开这个维度,你想与之告别还是悄然而逝?”宇冷凌问。

“我无法做到不辞而别,我要见她们最后一面。”

“一切都是虚幻,何必认真?”

“我的情感是真实的,我不想背叛它。”

“这是你的自由,我们尊重,坐上你的黑羽鲲吧,它将把你载入新的维度空间,你们将在一起欢乐悲伤。”

安图烈业也不说话,飞身跃上大鸟的背上,不仅舒适温暖,还能给他带来踏踏实实的安全感。

回到善人谷,早有人通知大家香晨马上就要离开的消息,所有人都来为他送行。悲与喜,感伤与祝愿是因人而异的,按照宇宙规则,他此时已经不能走下大鸟的后背,面对泪眼婆娑对自己依依不舍的母亲,他同样是难舍难分,而这种诀别甚至比死亡还要残忍,给人留下了虚幻的没有希望的希望,让自己的亲人在虚无的希望中聊度残生,直至死亡。

没有人经历过这样的诀别,大家不知道该说什么,母亲更不知道,安图烈业也不知道。

“我可以带走自己的母亲吗?”安图烈业又一次问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宇冷凌。

“你可以带有任何愿意跟你走的人,唯独她不可以。”

“为什么这么残忍?”

“宇宙法则不能没有残忍,有时候残忍就是最美妙的善良。”

“我不想听你什么狗屁法则。”

“你可以不听我说,但不能不服从。”

“我将要去的是一个苦难的世界,有人愿意跟我走吗?”安图烈业突然不自觉的向众人发问。

飞鸢和央泓举起了右手,毫不犹豫的大声说愿意,也有一些孩子举手,小声的迎合着。

“你们知道和我一起走不仅充满艰辛,生命安全可能都无法保证吗?”

“我们很清楚,但与和你在一起相比,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我们把友谊视为最高的追求。”

“在上面的世界里,友谊是很靠不住的东西。”

“所以,我们应该一起去改变。”

安图烈业只觉得一股豪气冲天而起,高声叫道:“上来吧,我们一起向前走!”

黑色的大鸟,俯下身去,两人十分欢快的上了鸟背,穿越维度是需要准确的时间和路线的,因此,黑羽鲲也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张开双臂,折射出万丈黑芒,划破广宇,腾空而去。

离开就是这样简单和遥远,留在记忆里的永远是亦真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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