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骗人原来婚契都要亲一亲啊

“咳咳……咳咳咳!”徐以年大受震撼, 有一刹那还以为自己身在梦里,就是不知道这他妈究竟算美梦还是噩梦。

郁槐看他咳个不停,知道他是被吓着了, 有些坏心眼地拍了拍他的背, 仿佛故把话说得暧昧不明那人不是他一样:“镇定,不是你想的那个思。”

“你被博士下了血契,目前不清楚契主是谁。除了杀死契主, 血契还剩下一种解法。”郁槐顿了顿,“找一个比原契主更强大的新契主再次订下血契, 新血契会覆盖旧血契, 但以, 你同样需要新契主的血来续命。”

换句话说, 这是一个坑里跳到另一个坑里, 质上他的『性』命依然握在契主手中。徐以年直接忽略了这个办法:“如果在下次血契发前找到契主, 再杀了他——”

“基不可能。”郁槐浇灭了他的幻想,“通常况下血契一个月发一次,但在初订下血契的半年内频率不定。或许要不了一个月,你身上的血契就又会发。”

想起血红『色』的符文爬满全身时深入骨髓的痛苦,徐以年背上发冷。他明白郁槐的思, 哪怕有一个月时间他也未必能找到契主,更别提杀死对方。

“鬼族有一种殊的婚契。与普通的婚契不同, 鬼族的婚契只在族内流传, 凌驾于所有契约之上。和我订下婚契, 你身上的血契会随之解除。”aosu.org 流星小说网

不等徐以年说话,郁槐又道:“博士说契主是一只绮罗,五年前参与了屠杀鬼族。”

徐以年怔了怔,随即声攥紧了床单。

“这件事多多少少和我有关系。等到杀死契主, 我们再解开婚契。”

徐以年沉默半晌,面『露』迟疑:“没别的办法了?……定了鬼族的婚契,确定能解吗?”

他第一次听说鬼族还有婚契,当初他和郁槐订婚,唐斐为证婚人,为他们结下的是大众所熟知的婚契,除了象征亲密关系,用仅限于对话。但这一次郁槐提到的鬼族婚契竟能直接消除双方身上的其他契约。这么霸道的婚契他过去未听闻,他担心将来不能解除,害得郁槐和他绑在一起。

郁槐听出了他的犹豫,眸光微沉,语气不冷不热:“你要是不想和我扯上关系,找你父母,找你师傅,他们一定有更周全的办法救你。”

徐以年感觉他不太高兴,知道他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顿时涌上一阵措。他没办法说出自己心有顾虑的原因,可什么不解释又显得太不识抬举,说到底郁槐和这件事关,提出的办法也是为了帮他。

徐以年沮丧道:“……我欠你的太多了。”

他垂头丧气的,长长的睫『毛』低了下来,在白皙稠丽的脸上投落一片阴影。和表不同,徐以年说话做事基不会拐弯。知道他这么说就是没有别的想法,郁槐神『色』缓和,轻声说:“这只是一个契约,对双方不会有实质『性』的影响,你不用想那么多,等到该解除的时候解除就好了。”

郁槐明显放软了态度,徐以年却愈发不解,忍不住:“你费这么大劲救我干什么?你刚才……不还想打我吗?”

“……”郁槐难得言。

这么看来,徐以年果然没把那句暗示味浓厚的任他处置听进去,郁槐味不明地反:“你说呢?”

“我……”徐以年张了张口,郁槐却在这时打断他,故将话题拉了回来:“没什么题就订婚契吧。”

“现在就订?”徐以年一愣。

“不然呢,还要通知亲朋好友摆十桌吗?”

徐以年被他噎了一下,想反驳又不知何说起。郁槐咬破了手指,白净修长的指尖涌出鲜血,他将手抵在徐以年唇上:“『舔』一下我的手。”

徐以年脑子轰一声巨响,感觉到压在自己唇上的指尖,霎时热脸颊一路涌上头顶,他往避了避,磕磕巴巴地:“『舔』……『舔』你手指?这是要干什么?”

“鬼族的婚契同样以血为引,双方需要交换血『液』。”郁槐平和地解释,不知道是不是徐以年的错觉,尽管声音平静,他总觉得郁槐脸上一定带着笑。郁槐补充了句,“地上有阵法,契约已经开始了。好了,把嘴张开。”

徐以年看不,病床下暗紫『色』的阵法花纹繁复,犹如枝蔓一般向周延伸,他和郁槐分别处于阵法的左右两侧。感觉到磅礴的妖,徐以年硬着头皮张开嘴,触碰上了郁槐的指尖。

郁槐站在床边,垂眸注视他刻的模样,因为不好思,徐以年的动慢吞吞的,眼睫『毛』也不自然地颤颤巍巍。在手指被真正触碰时,妖族的眼神危险地暗了下来,声息『舔』了『舔』牙尖。

徐以年自觉差不多了,他退了些,红着脸低声道:“行了吧?”

郁槐轻应一声,而:“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我自己咬!”徐以年立刻回答。在这样令人羞耻的状况下他尚未痊愈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潜,他动飞快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举着示郁槐:“喏。”

没等一会儿,郁槐俯低身。

徐以年手一抖,身上炸开数细小的电光。

他、他居然……含着……!

眼睛看不,其他感官就变得更为敏感。徐以年下识想抽回手,他『逼』迫自己一动不动,直到听细微的吞咽声,感觉到手上的温度离去了,紧绷的神经才逐渐瘫软放松。

郁槐冷不丁:“你怎么一直漏电。”

“……”徐以年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他胡『乱』瞎扯,妄图遮掩真实况,“因为我紧张,我怕你不注咬我一口。”

所幸郁槐没戳破这个拙劣的理由,他用仍在流血的手拉上了徐以年的手。如果徐以年还能看,他会到数只长相各异的灵体围绕着他和郁槐,阵法散发出水晶般璀璨的光芒,半透明的灵体纷纷撞入其中,像是海『潮』汇入布满星尘的夜空。

徐以年的脖颈处传来些许刺痛,血契他身上剥离,取而代之的是暗紫『色』的婚契符文。一小串古文字组成的符文浮现在他的耳,不细看难以察觉。在郁槐身上,同样的位置也浮现起如出一辙的符文,这代表鬼族婚契的结成。

阵法消失,郁槐仔细看了看徐以年的脖颈,确定上面再也没有血『色』的标志:“血契已经解除了。”

“!”徐以年十分惊讶,“这么容易就解除了?……你们鬼族真的有过分,什么东西会,还有你们做不到的事吗?”

他的语气不知不觉带上了崇拜,相较一开始精打采的模样,眼里终于有了笑。郁槐看着他唇角上翘的弧度,实在心痒难耐,手指按住徐以年的颈,身体压低,朝他『逼』近。

“一步。”郁槐低声呢喃。

他说完,亲上了徐以年的唇。

徐以年还来不及反应,有什么东西刮过他的唇缝,识到那是什么,徐以年顿时气血上涌,大脑空白了一刹。恍惚中过去同郁槐结缔婚契时的场景在脑海浮现,他脸颊涨红,晕晕乎乎地想:原来婚契要亲一亲啊。

可这一次的亲吻,怎么比以前更……更亲密了。

按在颈上的手渐渐松开,郁槐放开他,在他耳边说:“可以了。”

“……哦。”徐以年隔了一会儿才答应。

走廊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想到病房有人走过,徐以年的脸颊又开始发烫。郁槐似乎心不错,他帮忙放低了病床,在徐以年躺下替他拉好被子,顺便『揉』了『揉』他的头:“我还有事,你好好休息。”

徐以年这次答应得很快。他听着郁槐离去的脚步声,确定对方走远了,忍不住把脑袋慢慢埋进枕头里,唇角不由自主漾开笑容。

刚才发生的一幕幕不断闪回,有声音也有温度,独独没有画面。

徐以年不禁懊恼。

要是能看就好了,他一定好好记住。

……

他重新回忆了一遍郁槐说过的话,一想到将来又要被解除一次婚契,唇角的笑容塌了下来,还没发生就有些舍不得。

和喜忧参半的徐以年不同,郁槐心满足出了病房,跟等候在的南栀打了个照面。

她就身材高挑,再加上脚上细细的高跟鞋愈发显得亭亭玉立,但在郁槐面前仍然很娇小。女妖笑靥如花,眼里全是调侃:“板,你怎么骗人啊?”

郁槐挑了挑眉:“我哪里骗人了?”

“没有哪种婚契规定必须亲吻吧?包括鬼族的婚契。”南栀走在郁槐身侧,回头朝徐以年的病房望了一眼,“他知道鬼族的婚契味着什么吗?”

郁槐没有回答,南栀却心下了然,她柔声道:“有时候我觉得,您很像先生,也很像夫人。”

鬼族的家主之位初并不属于宣檀,而是属于郁槐的父亲,在一次中,郁父为救妻子牺牲,宣檀伤心欲绝,一度有了轻生的念头,如果不是因为郁槐尚且年幼,她说不定会就了断『性』命。

南栀多年前就跟在宣檀身边,她亲眼看着郁槐小孩长成了如今的模样。血缘这种东西大概真的存在某种奇妙的联系,她在郁槐身上逐渐看了宣檀的影子。

强大、执着、勇敢……还有专一。

南栀罕地多提了一句:“为什么不和他明说呢?”

“早晚的事,不急这一时。”郁槐笑了笑,眼里绪柔软。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