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中秋节快乐）
“你说他是……”听完杜老爷子的话，文老爷子双目圆睁，左手紧紧地勒住右臂，努力的克制着不让自己失态，可还是震惊的抖动了起来，好在他还保留着理智，话说到一半就收声了。
“你不觉得太巧了嘛，巧的都无法解释了。”看着极力克制的文老爷子，杜老爷子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这件事很棘手，我们插不上手，也不能插手。”虽然杜老爷子掩饰的很好，可他自己知道在有了这个猜测之后自己也和文老爷子一样震惊，有人把这事瞒了下来，就说明他们掺和不了，多年的默契早就刻到了骨子里，他只能是提个醒，却不能说破做穿。
“此事不是了了吗？”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后，平静下来的文老爷子皱起了眉头。
杜老爷子看了一眼宁悔，轻笑了一声说道：“快入土的人了，这你也大惊小怪啊。事要真是了了，那他怎么能修炼啊？传来的消息可是说他废了。”
“你就那么确定是他啊？”文老爷子没有否定，却对宁悔的身份保留着质疑。
杜老爷子没有回答，只给了文老爷子一个眼神，眼神中充满着嫌弃，像是在看傻子。
对于杜老爷子这样不友好的眼神，文老爷子并没有生气，只是看向宁悔的眼神从此变了，很复杂，复杂的说不明白。
“你的猜测能提吗？老大有意瞒我们，说出来不好吧。”
对于文老爷子的担忧，杜老爷子有想过，但不担心：“老大说一半留一半，想来是要提醒我们不要做出格的事，你也不想想把这小子交我们手里探底，他还能瞒的下什么啊。”
“也对。”此事很简单，文老爷子听完，就想明白了其中要害，知道了该如何看待如何去做，想通之后便把话题又接了回去：“按着你的意思，这宁悔是练了‘蕴剑术’了，可怎么看不出来啊？”
“‘蕴剑术’只有‘疯子’练得成，我们这样的正常人又怎么能知道它是不是啊。”杜老爷子也只是猜测，可这种猜测他有自己的依据：“‘蕴剑术’几百年来只有十八年前昙花一现过，我们也不曾亲眼目睹，可传来的情形已超出了常规。
文山是曽大学士的亲传弟子，我们见过，他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文人，手里的剑都比不过我，怎么可能一剑就惊退大汉军中第一人向辉啊，若不是那不可思议的‘蕴剑术’我找不出其他的理由。”
话说到这，文老爷子收回了看向宁悔的目光，转而投向了杜老爷子，然后非常好奇的问道：“这‘蕴剑术’到底是个什么武技啊？怎么连宫里都没有详细记载，一些只言片语根本看出不出东西。你和老大是我们九人中实力最强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杜老爷子审视的看了一眼文老爷子，笑着说道：“我看你今生也没这个命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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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给你说开吧。‘蕴剑术’这种叫法只是比喻，字面上并不能表达它的内涵。
这‘蕴剑术’是对‘意’的终极运用，入门就和‘意’的入门一样，需要自行领悟。
‘意’是一种状态，它的使用常规上有两种，一是增幅自己，一是影响他人，这两种都不能作为直接的战力，而‘蕴剑术’就是打破了这种常规，是灵魂攻击的具象实体化表现，这种能力被称之为无中生有、不可思议，这才是这种武技的精髓。
拿文山的那一剑为例，他明明实力远低于向辉，却使出了超越了自身也超越了向辉的一剑，这就是无中生有、不可思议。
而那一剑传来的描述中说，文山与向辉于两山之巅隔空相望，彼此之间相距百丈，隔空对话话不投机，向辉惹怒了文山，文山愤然出剑，一剑正气耀九州，不见灵力波动却劈飞了向辉。
其实文山的这一剑中并不是没有灵力，而是灵力被别的东西盖住了，盖住他的东西就是‘意’，文山的‘正义’，也可以说是相互融合了，融合成了另一种力量。
你也知道文山是那一派的极端代表，他的‘正义’敢出声，敢做事，面对着他就像面对着一把剑，一把‘正义之剑’，这并不是错觉，而是真实的。
‘蕴剑术’就是将‘意’极端化，这种极端的‘意’蕴在心中到达一个程度之后，你眼中的世界就变了，你就像是变成了神成为了你世界中的主宰，这样就能无中生有做出不可思议之事。
这都不能称之为武技了，应该是一种手段，对于这种手段还有一个词语形容的更为贴切，叫做梦想成真。”
“怪不得说炼成的都是疯子那。”文老爷子听完后唏嘘不已。
不管文老爷子的唏嘘，杜老爷子继续说道：“反过来在看宁悔，你没发现他挥出的那一刀刀的威力，和他所使用的力是不符的嘛。
不光不符合，更是解释不了为什么能搅动天地大道。”
杜老爷子点出了这点，文老爷子这才意识到事情的真相可能正如杜老爷子所想，但想到这点之后，文老爷子突然又联想到了其他，皱着眉异样对杜老爷子说道：“那这手段能传授吗？”
看着文老爷子异样的眼神，杜老爷子心领神会的明白了文老爷子想要表达的东西，杜老爷子没有隐瞒直接答道：“入门看天，修行在人，后天的修炼多半要人指点，毕竟我看这宁悔也不像是生而知之的妖孽。”
“那是曽大学士……”文老爷子顺着话头就要说出些什么，却被摇着头的杜老爷子给制止了：“你猜得到，老大也能猜得到，想到这就放心里吧，别说出来了，没意义，这不是我们该想的，想多了没用。”
文老爷子在杜老爷子提醒后也意识到了这点，只见他也不矫情直接就放下了，然后看着宁悔转移话题又开口道：“若真是你猜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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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是说宁悔的‘不屈之意’也已经触到无中生有、不可思议的门槛了，甚至可能已经都成型了，那这样极端的‘不屈之意’还有改变的可能吗？”
对于文老爷子的担忧，杜老爷子不以为意的说道：“为什么要改变啊，这又不矛盾，只不过是影响的难度变大了而已。”
相对于杜老爷子的乐观，文老爷子依旧显得很是担忧：“我不看好，这几日的接触钱乾和天禄说宁悔心防很重，主意也很正，他俩几次三番的试探、挖坑、引诱都被宁悔给看出来无形的破解了，就像和彭满的那次，这宁悔竟然自始至终都在坚守本心不出手，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说到这，杜老爷子无奈的向着文老爷子问道：“他有识障你知道吗？”
杜老爷子问完，文老爷子一愣，没搞清楚杜老爷子是啥意思：“啥，识障？你开玩笑那，他才多大，怎么会有识障啊！”
“我没给你开玩笑。”杜老爷子一脸认真的说道：“第一次来之前他曾在藏书阁恍惚了一整天，我假意询问，他迂回应答，可我知道他话中有话，他既是想问识障该如何破，也是在给自己来不来这里做决定。
今日我又试探了一番，果不其然，他明确说出了他有识障，我当初和你一样，也觉得蹊跷，便深入的问了问，他说是从书上学到的无限假想，可我觉得他应该是在撒谎。
院长和聂毅都在紫阳学院，他们都是正直之人，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将这样的书籍放到学院的。”
“那宁悔过关了吗？”听完杜老爷子的回答，文老爷子变得更加担忧了。
说到这杜老爷子笑了：“还没有，但是到了当口了。从他的表现上看，他现在正处在最迷茫的关头，有意面对识障找到自己的态度，现在可以说正是时候。
不过，要想在此时做文章，单凭咱们手底下这些人的影响我看是不够的，最起码是不保险的。”说到此时杜老爷子停了一下，看来文老爷子一眼，才又开口说道：“我看，你得去找找段山了。”
“找他？”文老爷子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不妥，就向你刚才说的，上边有意隐瞒我们就不好出手，即使装作无意，也是在给双方出难题。段山不说我们没办法，段山说了事情也就暴露了。
我们猜出了这么多，事情处理起来变的畏首畏尾了，这样不好。我看这样吧，不如我们在私下找一找老大，给他全盘脱出算了。”
对于文老爷子的提议，杜老爷子想来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我猜测老大瞒着我们就是想告诉我们其中分寸，明白了说出来也好。”
两位老爷子达成了共识，可心里却一点也没有想开后的轻松，反而心思更重了，他们的一番猜测，猜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想的到却收不了场，这样的处境最是尴尬，只能是一起沉着个脸看向宁悔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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