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偷银事发

二月初二,龙抬头。

夏牧在经过长时思索,将自己所有知道的、看过的、学过的枪法给融合简化成五枪。

为了方便记忆,取名《五方冲阵枪》,将东南西北中五方位,对应人体正面的头部、胸腹,左腰、右手及双足。名字也取得怪,分别叫“一戳头二刺胸三挑肩四削手五扫脚。”

理由很简单,当军队对阵时,战士冲锋面对的眼前敌人,就只是他身体正面五部位。本套枪法只讲进攻,不讲防守,有进无退,有我无敌。

关键是名字好记,一听口诀就知道对应攻击敌人哪个部位。当然这里面还有很多精妙处,练到精熟后,可以转化变招,那就有攻有防。

如果按照世上关于修行的境界划分。本枪法是初入道的修炼者,可以炼的最低品级一品入道初境。修行的总类划分,各宗各派各有不同标准和体系,各教又有不同说法。

单说练气,按武功论,气是呼吸之别名,道家谓导引吐纳,释家谓练气行功,儒家谓养浩然之气。如比一品入道初练者,就有不同说法。

儒家或佛家传给一品初入道修炼者的心法,第一步是一品炼心境,先文后武,先读书明心见性后亦可修炼;而道家等相关的宗派,又以炼精或炼气为先,以采气为主,文武辅之,亦称为一品练气境。武道、妖道、墨道又强调炼体的重要性,强调先体后功,亦叫一品练体境。

一品又划分为三重,第一重叫初境(初窥门境),第二重叫熟境(驾轻就熟),第三重叫通境(融会贯通)。儒家说法又不同,叫第一重为小成,第二重叫中成,第三重叫大成。意思是:小成靠勤,中成靠智,大成在德,终成于道。

一品三境修炼后才能修炼第二品三境,然后第三品三境。

一品二品三品,各宗各派又因修炼的侧重点不一,不管是你炼气、炼精还是炼神。就是在这一二三品中颠倒个顺序后排成三品,反正是很麻烦的事情。

话说过来,夏牧这套《五方冲阵枪》,结合《五元通明拳》使用起来,还蛮相得益彰。

如果非得划个品级,如果初步掌握,只能算一品炼体境小成,精熟后算是中成,如果能化用和变化,算是大成。

然后结合对应的心法内功,能做到天人合一、沉心静气,将灵气纳入体内往返循环,源源不断、生生不息,存于丹田。直至气通经络,达到气足、精满、神旺境界后就能突破第二品。

跟着,夏牧又想出一套上阵杀敌的刀法来,取名叫《五行陷阵刀》,分别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对应斩、劈、砍、削、刺五刀。要求炼刀者的刀法要大开大阖,步法要勇猛快速,气势要刚毅勇猛,动作要干净利落。

个人行不行,就看这五行。

总之,不管是拳法、枪法还是刀法,都是以上阵杀敌正面冲锋为主,讲究的一往无前的气势和有我无敌的气慨。

兵法曰:凡战之道,立标兵、排卒伍、定行列、正纵横、摆阵法,然后乱枪刺去,大刀砍来。就看哪方死者少,杀敌多,胜者为王。

这军队之道与个人武技之道有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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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上阵杀敌,一百人排一列,枪兵只需做两个动作,就是端枪挺刺前去,又抽枪回来,再挺再抽,循环不断。哪还需要防御上下左右后五方?

就夏牧自己看到过的开大阵,对大敌,比场中较艺、擒捕小贼不同。堂堂之阵千百人列队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后;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乱刀砍来,乱杀还他。只是一齐拥进,转手皆难,焉能容得左右动跳?一人回头,大众同疑;一人转移寸步,大众亦要夺心,焉能容得或进或退?

故而夏牧也走这样简单路数,好记又好练习。如果有人愿意走得更高,修炼二品三品,那就是另外一条路。

二月初八,村兵队训练满一月。少训队组建也是二十余天,为了给屏山村民一个交待,夏牧拉出两只队伍进行了展示。

当看到这群士兵嘴里喊着‘一戳头二刺胸三挑肩四削手五扫脚’的号子,手里长枪使唤得有模有样时,还赢得众乡亲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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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村兵队和少训队各练各的。村兵队练习《五方冲阵枪》的刺胸术,少训队正打着《五元通明拳》。

从右南庄那边走来七人,由西庄族长的儿子夏肥带头,先是围着外面的栅栏看了一会,接着夏肥打着看望妹妹夏萱的名义,蹿进了营地里面。

这七人装模作样的东瞧瞧西看看,还不时点评几句,说这人的枪法使得不好,手臂都没伸直。本来枪就只有七尺长,你手再缩回来几寸,那不是更不容易刺中敌人?不像话不像话,屏山花了多少代价,才选训出来你们这支队伍,居然连个枪都练不好,真丢脸。

一会这七人又来到少训队打拳的地方,看着小的只有十岁左右,大的十五岁的这波人,也忍不住指点起来,一个说这位小娃娃,你的腰没立直,那腿胯子也没摆好,风一吹就倒。

那位小妹妹,你招势用老了,应该抬头挺胸,把胸给顶起来,用力顶。

气得那位小女生满脸红色,眼睛里差点掉眼泪。

这七人,又走到东边挖出来的水池里,各抽出一把长枪或大刀,拿在手里挥来舞去,嘴里发出嘿嘿哈哈,一个叫道吃我穿心噬魂枪,另一个叫道看我连环旋风刀。

玩了一会木刀木枪,几人眼睛一挤,慢慢的朝公羊石走了过来。夏牧盘坐在公羊石最高点羊头上,手捧着书看,连眼皮也没动下。

路昶更搞笑,就在夏牧下面仰头睡大觉。两人没有专用房间,也没去挤大草房,不管天晴下雨,还是风吹霜冻,一直就在公羊石上面住。

反正也没人看到他们身上被雨淋湿,被冻咳嗽等发生过。这里的村兵早见怪不怪了,私下认为是武艺练到一定程度后,叫风雨不侵。

公羊石的尾巴下面,放着五个萝筐,平时都是用布什么掩着,谁也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但肯定有一个筐里放着银子和铜钱。因为每天给这里做工的匠人发钱,都是从那两个筐里拿出来的。

对于粮食什么的,隔三差五的夏纲就从北庄背一包下来。其它庄里的人就好奇,你北庄每户出了多少粮食?有人告诉他们,除了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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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家出过,暂时没有人出了。因为夏牧说了,等今年秋收后再算帐。

于是就有人追问,夏纲背的那些粮食从哪里来的?那是夏纲家去年收集在那里准备酿酒的,这不为了支持两个儿子练兵吗?今年开春来酒也没酿了。

只有夏牧一家才知道,家里的粮食是怎么回事。其它人有所怀疑,也没人敢去追查,至少北庄的人不会这样干。

话说夏肥七人,磨蹭着脚步,一边说一边笑,打闹着来到公羊石的屁股下面。先由夏肥出面,跟夏牧打招呼。

夏牧不回应他。

夏肥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后,趁着前面六个人围成个圈的机会,迅速将手伸进五个萝筐里摸了摸,其它四个萝筐里面没摸到什么,只有一个萝筐里有东西,感觉是一大串铜钱。也没仔细看慌忙放进怀里后,就退了出去。

然后七人又站了一会,说说笑笑的朝少训队那边走去。

还没等他们走多远,就让夏聪他们过来一围,然后一个抱腿、一个箍头,两两联手放倒这七人后,也不管他们嘴里叫嚷大骂,直接关在东边的七个囚笼里锁上。

夏萱也发现了情况不对,一路小跑过来,问夏聪你们干嘛?

夏聪只说了一句:“你哥,他来营房偷军银!”

夏萱直接蒙了,傻在那里看着囚笼里正大骂的夏肥,脑子里嗡嗡响成一片。

其它少训队的跟了过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就开始议论起来。我说他们今天怎么怪怪的,还闯到营地来耍了半天,原是来偷军银的,真可恶啊。

快快叫人,叫乡亲们都来看热闹。没一盏茶的功夫,整个三羊硖都知道了;没一炷香的时间,整个屏山村都知道。

于是很多人赶来看热闹,没一会整个三羊硖站满了人。

少训队和村兵队,分成两团,分别守在七个囚笼前,不让其它人靠近。

西庄的族长夏文慵,黑着个大脸,拉着眼皮,咬着牙问夏牧:“你这什么意思?”

夏牧没搭理他。

这个西庄族长,虽然参加了祭天仪式,但内心来讲,根本不愿意。如果不是他女儿站出来硬抬杠,逼得他不得不表态,估计跟南庄的夏义彰差不多,而且背后也没少使坏。

到目前为此,整个村兵训练队伍西庄的只留下来一人,而南庄反而留下来三个人。

反倒是少训队,西庄当时派了四十多人,是第二多的,第一是南庄。经过淘汰后,西庄留在少训队的也还有八人。

前面说过:东庄猾、西庄懒、北庄规、南庄圆。东庄的人狡猾多变、西庄的人好吃懒做、北庄的人循规蹈矩、南庄的人圆滑老练。

这西庄的人一向是有便宜拼命上前抢,有坏处拼命往后躲,为人处事又不乍的。

故而夏文慵见夏牧不理睬他,火气就上来了,张开满是黄牙的大口就开始骂起来,说村兵队还是不是人,还是不是屏山夏氏四支共同培育出来的?怎么,现在翅膀硬了,眼里就没有人?我西庄也是出钱出粮出人的,为什么对我西庄的人如此对待,你夏牧什么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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