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独自上路

轰隆隆!噼咔!

秦平又一次来到了雷霆的空间,四周不再是无边的黑暗,像是星空一般。雷电在四周轰鸣,那个印记则是悬在空中,看起来变小了一些,发出微微的亮光。这时,他看到了印记上的道道闪电,正向中间聚拢。

轰!

一道闪电直接从中劈向秦平,双眼一片空白……

很意外,秦平在醒来第三天就恢复地差不多了,经过诊断,他的身体已无大碍,但沈灵川坚持让他再多休息几天,也只好答应下来。

唰唰

秦平在院子里武起枪来,虽然可以稍微活动活动,时间长了就有点头昏。坐在石凳上,秦平就想着那天交手的回忆,尝试着融入到自己的枪法之中,可总是觉得别扭。

路玉说他的武功少了什么,明明自己已经做的很不错了,可他就是找不到缺少的东西。

李乐成看着沉思的秦平,的确如路玉所说,秦平缺少的是武功中极为重要的——意。现在秦平的武功相当不错,但细细观来就能看出他的不足。他觉得要是秦平自己悟出来意,效果上要比他点拨的要好很多,毕竟自我的通明远比一时的光亮好太多。

秦平苦想了许久,坐的腰有些发困,站起身来,他觉得不能太急,可能自己会某时就好领悟到。

自打秦平醒来后,他就一直见不到沈灵川,他很想问问李乐成,可沈灵川是奉旨巡查,自己不该多问的。

秦平正准备合书休息,沈灵川推门回来了。

“秦平,身体好些了吗?”

“多谢沈兄关心,已经没事了。”

见沈灵川回来,李乐成问道:“怎么样,有头绪了吗?”

“是个大家伙,但打不开,整个墓穴隔绝了一切探查的方法。”沈灵川说道,“我们不等开墓了,后天就走。”

“这么急吗?”李乐成说道

“大坝的修建差不多就要完工了,而且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何况一半的路程要走,哪里也离不开我。”沈灵川说道,“到时候就拜托你把秦平送过去。”

李乐成点了点头,而秦平有些疑惑,送他到哪?时间不多?是要赶回京城吗?

秦平回头看向这扇城门,回顾着过去,接下来他又要前往何方,他一夹马肚,跟随着二人,一路南下。

十一月初,三人行至一处小镇,在此地略作休整。

此时天气已寒,秦平盘坐在床上,翻看着《山海经》。

李乐成也没事做,提升境界在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能走到哪一步,全看机遇。见秦平看书正兴,不禁感叹,现在他可是一点都看不进去书了,一想到还得回书院呆好久,就有些头疼。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继续赶路,十日后,三人来到了一座城池,相比一路上其他的城镇,这座城市就建在离河不远的平地上。

“这座城是济源,因临近济河源头而得名,又有塞上小江南之称。其在泥河的大坝修建二十年后新建,这条人工河用于连通泥河和济河,没过多久,借着这条河,济源便发展起来。”李乐成说道

看着这条还算平静的河流,连接着一南一北两条大河,这其中付出了多少的血汗与艰辛,这值得吗?

至少现在看来是值得的,秦平不再想这些令人头疼的东西。塞上小江南吗,会是怎样的场景呢?

来到城门前,秦平看着头顶上那秀气的‘济源’二字,问道“这字是哪个名家写的,怎么和其他城镇上的字体不一样?”

“秦平啊,看不出来吗,这是位女子所写的。”李乐成说道,“还是位有名的女子。”

三人走进城内,秦平感觉眼前一亮。这里的建筑偏向南方的风格,街上铺满了石板,两旁的店铺没有人在吆喝,行人慢悠悠地走在街上。

安顿好后,秦平出来向南走去,刚才在楼上看到远处有反光,想必那就是小江南的核心了。

一路上,秦平见到了不少南方特色的小吃,尝起来味道还不错,就是有些吃不惯。

从一处巷道拐出来,眼前豁然开朗。

宽广的湖面时而泛起波纹,一群鸳鸯在水面静静地浮着。

突然他看到湖边上有个熟悉的身影,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过了一会,那人转过身来,正好看到秦平,向他走了过来。

走到近处,秦平终于想起来。

“秦平兄,身体可好些了?”

“路玉兄,多谢关心,身体已无大碍。”

“秦平,实话说你现在的情况不是太好,注意控制自己不能再像那天一样拼着命打了,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是活着。”路玉的声音在他脑中出现,秦平很奇怪,为什么路玉也能看出来。

“你不要奇怪,到了我这个境界,看你身上有什么毛病都是一清二楚,那个东西给你带来力量的同时,也给你带来了危险,你的路还有很长,可别在开头倒下了。”路玉继续传音道。

“秦平兄,这里风光大好,我带你去转转。”路玉带着他走向一条船。

二人坐在船上,秦平看着水中的游鱼阵阵沉思。

路玉也不再多说什么,现在对于秦平来说,还是稳定心境比较好。

事实上,秦平在想晚饭吃什么比较好……

船到了湖中央的岛上,二人下了船,走到一处凉亭,朝着湖面坐了下来。

二人这么一坐,顿时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目光。

“哎,你看到那两个人了吗?那个穿白袍的好帅啊!”

“他旁边的那个也不错啊,将来肯定也是个大帅哥。要不你去问问他们的名字?”

“为什么是我去呀?”

……

路玉可以说是玉树临风,不过多了几分内敛,而秦平脸上还带些稚嫩,但可以看出些轮廓,此刻的一脸忧愁,真想让人去揉搓一把。

听到这些话的秦平脸顿时红了起来,把头缩在胸前。

“你看到了吗?他脸红了,太可爱了吧。”

路玉看到秦平这种情况,知道不能带他在这继续待下去了,带着秦平走出凉亭。

二人回到船上,秦平静静地坐在船头。

“路还很长,你可以多想想,为什么?怎么做?”路玉传音道

秦平走下船,“多谢路兄了。”

“不必客气,我也没能为你做到些什么。我会在路上看着你。”路玉说完,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秦平看着陌生的街道,有些头疼,这里不是他登船的地方,绕着湖走了好大一圈才找到那个巷子。就在他刚走出巷子时,法济走了过来。

“秦小施主,许久未见。”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道士,他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道长,你有何事?”

“秦小施主这是什么话,贫道还不能见见施主吗?”

“是吗?”秦平有些恨恨地说道,毕竟这道士把他全家耍了一遍,还说什么不能再回芦溪。

“咳咳,施主即将踏上远征,而这路又是贫道开的头,自然要承担些责任。”说着掏出一本没有名字的书递给秦平,“施主在修为足够时它自会打开。”说罢,挥了挥衣袖。

“施主,你我缘分已尽,就此别过。”法济说完之后突然消失不见,而周围的人仿佛从没看到过法济一般。

尝试翻了翻手中的书,发现这书如同一体,不能打开分毫。

回到客栈,秦平看着远处的湖面阵阵出神。握着手中的书,叹了一口气,看来离真正上路还有些时间啊。

“秦平,你怎么一回来就不高兴。”李乐成问道

“不知道,或许是有些迷茫吧。”秦平说道

李乐成看着眼前这个稚嫩的孩子,不明不白的被卷入一场棋局,不禁有些心疼。

第二天醒来,秦平说想自己去看看。

“嗯……可以,两年后的三月我们差不多就回京城了,你在那里等我们。”沈灵川说道,的确秦平的路要怎么走,还是他自己说了算,即使再不放心,雏鸟也该飞向天空。

“你打算多会走?”沈灵川问道

“明天,我再收拾一下。”

秦平到街上买了需要的物品,最后享受了一顿好吃的,往家中寄了一封信,独自骑行上路。

看着远去的秦平,沈灵川有些不舍,秦平和他那死去的弟弟太像了,一样的笑容,一样的单纯。

秦平看着手中的地图,根据推算,如果他直奔京城的话,至少得需要一年半,而沈灵川他们则是后年三月到京城,如果去一些地方的话,时间刚好够用。

看着去而复返的李乐成,沈灵川问道“怎么回来了?”

“秦平有人护着呢,具体是谁我就不清楚了。”李乐成摇了摇扇子,“走吧,我们还有大半的地方没去呢。”

看着落下的夕阳,秦平心中有些落寞,往常三人同行,独自一人在野外过夜,还是有些害怕。马儿伸过来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

“还好有你。”

秦平快速生起火来,这几个月内,他学会了许多生存技巧,不过还是不大熟练。烤着温暖的火堆,心中多了一丝欣慰。

砍了些树枝,把马和他围了起来,毕竟野外有些什么,他也说不准。

看着眼前刚升起的太阳,秦平揉了揉眼,清理了一下熄灭的火堆和荆棘,继续上路。

这次独行,他选择了三个地方。一是中岳,二是大槐树,三是济河边上的一处小商岸,正好乘船向下,最后再向北骑行大约一个月就到京城。

中岳,晋朝五岳最高的一座山,能爬到山顶看日出,是父母常唠叨的事,但一直没功夫去,这次也算是弥补一下遗憾。

大槐树,在晋国争霸之前,有个朝代叫青,晋国是第一个被封地的诸侯国,大槐树自那时就已种下,经历八百年风雨,那棵古树依然挺立。

京城,听说是最繁华的地方,从武朝送来的机关术后,进行了两次翻修,扩展到了原有的三倍,当然,整个工程是由机关术完成的。

天空飘起来了大雪,秦平在一家客栈休整。食物种类不算多,都是一些家常菜,很有味道。

喝了一口热汤,倍感舒服,靠着暖烘烘的火盆,看着远处被白雪覆盖的群山,想到接下来的路可是不好走啊。

第二天晚上,秦平郁闷的坐在树下,第三次生火了,木头太潮了。

没办法,他只能和马将就睡了一晚。

终于,秦平看不到雪的痕迹了。这几天可是把他冻的不轻,找了些干的树枝生起了火。

“呼~”

看着手中的地图,现在离中岳不远了,还有半个月的路程。搓了搓手掌,休息一天,明天启程。

可就在他睡了没多久时,被马蹄声惊醒。迅速起身,握住长枪,看向四周,就在不远处,他看到了一双幽绿的眼睛正慢慢靠近。

“真不走运啊。”秦平不想动手,如果动手杀了它,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而且还弄得一身血。

对了,雷电。

秦平尝试调动雷电,滋~

看到手中有雷电凝聚,秦平松了口气。

凝聚—轰!

那野兽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吓到,迅速跑开了。

秦平赶紧上马,刚才那不知是豹是狼,这里不能多待。连续骑到天亮,回头看到没有追来,才松了一口气。爬到山坡上,看到远处隐隐有座大山的轮廓,再和地图一比对,确定了那座山就是中岳。

“吁”,秦平来到山下,仰望着这座雄伟的高山,他心中有种压抑的感觉,呼吸也变得困难。

尽管现在已是早晨,却还有些凉意,秦平来到一处客栈,住了下来,明日再做登山的打算。

“哟,秦施主,怎的一脸疲惫?”法济突然出现在椅子上。

“你这道士,不是说不再相见吗!”秦平愤愤地说道。

“哈哈,施主怎么肯定贫道说的,就是真的呢?“法济笑着说。

“你…,”秦平叹了口气,“你又有什么事?”

“没事贫道就不能来找你吗?”法济说。

这次跟上来,他有着自己的想法,他想看看,自己的这件工艺品,是否合格。看着窗外,他似乎陷入了忧愁之中,又或是想起了什么,不再说话。

而秦平也不搭理他,躺在床上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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