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勤学苦练

第二十七章勤学苦练

李应进得寺庙门,正撞见金台,两人对视一眼。

金台道:“贤侄何处去了?”

李应拱手施礼道:“禀告伯父,一早练过功,吃得午饭后,直待的焦躁,便出寺庙寻寻清凉。”

金台乐呵呵点点头道:“住了许多时日,可还习惯?”

李应道:“习惯倒是习惯,每日里闲暇时间也常去看寺庙中僧侣练功,有些功法着实奥妙无穷,看的我心痒难耐。”

金台道:“你可知我和恩师为何一向不曾教授你功法?”

李应摇摇头道:“晚辈属实不知,还请伯父明示。”

金台示意李应边走边说,李应信步跟在身后,金台道:“习武之人,务必戒骄戒躁,你来了两月有余,不曾传授你,一则让你熟悉熟悉环境,二则磨一磨你的性子,三则也看看你是不是吃得苦的人。”

李应点点头问道:“伯父,但不知我可中您二老的意?”

金台瞧了瞧李应道:“平日里我和恩师也常暗自观察你,每日安心练功,不曾偷懒,倒也确实是个吃得辛苦的人。”

李应听了一笑,正要说话,金台打断道:“虽说吃得辛苦,但你这般年岁,仍是个焦躁性格,这几日去看你,练武练的心烦时常常不顾武功路数,乱打一气,这却不是个好事。”

李应一听,心中有些不悦,怪道自己有了疏漏,被人家看了自身的不是。

金台看李应有些烦恼,嘿嘿一笑道:“贤侄也莫要气馁,年轻人难免心浮气躁,便是我,早年间也常常耐不住性子。”

李应听着金台安抚,心里略宽了些,仍免不得皱着眉头道:“伯父,我也不是个爱使性子的人,奈何求艺心切,怕虚度了年少光阴,日后成不得才罢了。”

金台拍了拍李应肩膀道:“若当真想要学艺,更不可急于求成,我这里有个说法,若是你能应允,我便考虑教你些招式。”

李应一听,眉开眼笑道:“若是金伯父教我时,莫说一个说法,便是三五十个要求,我也答应着。”

金台道:“你仍需静了心,自明日起,除了练习自身武艺之外,每日要跑足五十里山路,举石锁早中晚各一百次,那院墙早中晚各跳二百次,每日还要劈三百个木材,浇二十亩菜地,此等事做足一个月,再来寻我。”

李应听罢,点头答应道:“伯父且放心,我定然每日做足这些。”

金台点点头道:“贤侄每日只管练习,到时候我叫一小僧,每日帮你寻些汤水洗涮,三餐也照看你。”

说罢,金台也不再多言,一纵轻功,空中虚踏几脚,身子三闪两闪便隐没了身形。

第二日一早李应便按照金台吩咐锻炼,一大早起床把枪法、剑法、飞刀之术尽数练了一遍,又拽拳飞脚打了几趟,拳脚练罢又练习《龙爪手》和《纵地如烟》,将《五禽戏》、《八段锦》、《六字呼吸法》也纷纷练习一遍。

方收了招式,便有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和尚送来早餐,李应朝他答谢,那和尚也不理不睬,李应自讨了没趣,也不去管他,只是自顾自的吃早餐。

早餐完毕,略歇了歇便去举那石锁,不想入手倒真个有些斤两,举了三五十下,便累的气喘吁吁,来回换手方举足了一百下。

又去那院墙跳上跳下,亏得是自幼练的轻功,又兼学了那《纵地如烟》的妙法,练了二百来下,倒也无甚大碍。

看看时间尚早,便出了寺院大门,奔那山路去跑,二十五公里虽说路程不近,但便是上一世军营之中当特战队员时也常跑三十公里的越野,五十里山路也还说得过去。

来来回回,再跑回寺庙时,已到了中午,李应回到僧房,却见那午餐放在了桌上,李应歇了歇汗,也顾不得饭菜冷热,便大口大口扒饭扒菜。

吃过了午饭,又去举那石锁,当真是废了些气力。再跳院墙时,也不如早上那般轻松,把李应累的脸色涨红,上气不接下气,本待想偷个懒,又想起还要劈柴和浇水,哪敢耽误?便拖着疲累的身躯又去忙活。

直忙到天都擦黑,才干完那些活计,李应心想,我自来到这异世界,一向不曾偷懒,每日都要练习武艺,怎的今日这通折腾,把我累得半死。

苦恼恼回到屋里,那饭菜尚冒着热气,李应想吃时,双臂却都抬不起来,用拳头捶了半天,微微缓过劲来,那手拿起筷子仿佛筛糠一般,只是抖个不停。

李应自我安慰道,便是上一世做特战队员时,这种辛苦也常有,正所谓梅花香自苦寒来,且再忍耐几天就好了。

又略歇了歇,李应再去举石锁、跳院墙时,心中都有些压力,只怕完不成。

李应握住石锁再想提起来时,那石锁仿佛生了根,李应憋的脸色涨红,大吼一声才提将起来。举动时,浑身筋肉真如蚂蚁撕咬一般,说疼又痒,便是那石锁在头顶时,也如风吹麦浪,左晃右晃不停。

不知用尽了多大的力气,李应才勉强做足了一百下,这般毅力,若不是上一世就苦练过,当真坚持不下去。

饶是如此,李应坐在地上时,也暗暗想起了美酒美食,甚至想到了自己家中那古朴中带着奢华的大床,李应陷入回忆中足足一刻钟,忽然醒悟过来,一个大嘴巴抽在脸上,腾的跳起来,又奔院墙跑去。

李应嘴里大喊着上一世军营中的口号:“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别说,喊口号当真提气,李应仿佛打了鸡血一般,二百下院墙不一会跳完。

李应恶狠狠自言自语道:“再把武艺逐个练上两遍,一遍分解作业,一遍连贯动作。”

远处谭正芳和金台两个瞧着李应,呵呵直笑。

金台道:“这小子倒有些练武人的气节,当真不是个柔弱的公子哥儿。”

谭正芳抚了抚胡须,道:“只怕第二日这孩子要受些苦啊,你一会将些活血化瘀、强筋健骨的草药放在他浴盆里,叫他泡泡澡再行睡去吧。”

金台点头道:“师傅无需操心,我去办便好。”

谭正芳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同离开了。

李应将武艺尽数练完,便回到屋中,根本就不想再洗漱和换洗衣物,倒在床上便要睡去。

却见那小和尚提着两桶温水进了屋,也不言语,哗哗哗的将浴桶蓄满了水,道:“金台老师傅叫我叮嘱你,务必梳洗了再睡去。”

说完话,也不耽误,便出了门去。

李应本待要睡,被他这一说,只得起身洗浴,心道真是个怪和尚,如此惜字如金,这般不爱言语。

李应脱得精光,往浴桶里一坐,当真舒服的浑身直打冷战,那水又十分温暖,泡着泡着竟在浴桶中睡去。

后半夜李应梦里去寻茅房,左寻右寻找不到。找了半天费好大劲寻得一个茅房,脱了裤子正待要尿,突然情知是梦,心道若是尿出来,怕要尿床,梦里大喊一声“速速醒来”,李应脑瓜子一歪,险些掉进水里。

原来是在浴盆中睡觉,那水又凉,自己又累,差点梦中尿出来。

李应便跳出浴盆,出门口小解,一股冷风吹来,又把李应吹的打了个冷战,抖了几抖回屋又昏昏睡去。

梦中又是天马行空,一会从空中坠落,一会又梦见诸天神佛,一会又梦见有恶鬼从土里钻出来抓自己,一会又梦见身边站着许多人瞧着自己都口称“万岁”。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早餐时,那小僧又送饭食来,看见李应睡在屋里,也不管他,噼哩噗噜折腾的乱响,把李应吵醒。

李应一醒来,只觉得头脑炸裂,浑身犹如被大锤猛夯了百十来下,伸手伸腿浑身似爆豆般价响,想要说话时,连嗓子也火辣辣的哑了。

那小和尚也不管李应,自顾自的收拾一通,便出去了。

李应废了好大力气起身,硬逼着自己吃了早饭。出得门去那太阳早已升起,阳光格外刺眼,李应仿佛如年少之时和同学偷摸去网吧包宿,第二天出网吧那种感觉,浑身都像要飘起来一般。

李应咬紧牙关,把所学武艺尽数练习一遍,真好似把自己绑在柱子上让天雷劈了足足九九八十一遍。再去举石锁、跳院墙,真个如上刀山、下油锅般痛苦,李应好悬没疼出眼泪来。

到了跑步时,身体才慢慢有所缓解,饶是如此,等李应跑回寺庙时,僧房里的饭菜都凉透了,李应顾不得那么多,也只得强忍着下咽了。

下午训练比之上午还痛苦几分,举石锁时却如打摆子一样,浑身抽搐不说,身上还忽冷忽热。跳院墙时,好几次脚下不稳,险些崴了脚。李应也不言语,只是强忍着,心中就是一个信念,变强、变强、变强。

砍柴时还好,除了后一百个有点砍不动,也没什么太难的地方。浇菜地时就有意思了,李应双手拎着木桶,一个不稳摔倒在田地里,那水撒了自己一身,李应躺在田埂上,心想要是就这样躺在这里舒舒服服的死了,也是件好事啊。

远处谭正芳和金台看着李应,也都摇了摇头。

金台道:“这小子倒真是有股狠劲,只不过现如今也泄气了吧。”

谭正芳慈眉一皱、善目一凛,细细一瞧却瞧着那李应躺在田埂上傻呵呵的笑,老头会心一笑道:“这孩子怕是不会泄气。”

谭正芳话刚出口,那李应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拎着两个空水桶又去打水去了,嘴里连唱带喊:“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练练练,练为战,练出那精兵才是好汉。”

金台和谭正芳师徒两个瞧了瞧李应,又互相瞧了瞧彼此,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应牟足劲终于把这一天苦熬过去,晚上吃饭时,平日里觉得都快吃够了的素菜,今日吃进嘴里比那汴梁皇城里的大厨做的鸡鸭鱼肉还顺口,吃饱喝得又把该练的练完,那小和尚又端水过来。

李应再跟他道谢,仍旧不应,李应嘿嘿一笑,只当是个自己逗自己的乐子。

泡了澡,擦干了身子,躺在床上,真如同上了天堂一般,整个人就好像陷入了棉花堆里,不一刻便沉沉睡去。

后几日虽说还是很辛苦,但李应也感觉到逐渐有些适应,没有起初那么痛苦。

又过了十日,李应做这些事时,只感觉到稀松平常,再也没有那么费劲,连时间都充裕不少。

这天李应架着雕去跑山路,离了老远看见一个獐鹿,心里喜出望外,大喊道:“多日不曾吃肉,今日遇见了,岂不是老天垂怜么?”

便纵金雕去追那獐鹿,那金雕如今已长的十分之大,头顶黑褐色,后头至后颈羽毛尖长,金黄色中又有黑褐色羽干纹。上体暗褐色,背肩部微缀着些紫色光泽;尾巴上褐色中又带着点灰;颏、喉、胸、腹亦为黑褐色,覆腿羽毛褐色中带着赤色纵纹,当真好看。

只见那金雕纵翅膀飞过去,那獐鹿正跑跳,被这金雕一翅膀扇将过去正抽在那獐鹿头顶,把它击倒在地。金雕爪好似利刃一般刺进獐鹿脖颈,撕裂皮肉,扯破血管,那獐鹿倒在地上蹬了几蹬便死了。

李应赶忙跑过去,只是出来的急,又没带火具和刀具,便是调味的盐也不曾带着,想把獐鹿扛回去,又怕挨了埋怨,便在旁边找了一块石头,略微打磨打磨,去割那鹿肉。

把鹿肉割了几块下来,喂了金雕些,又找了些干柴燧石引了火,滋啦啦烤那獐鹿,那鹿肉还没熟,早把李应馋的口里流涎,实在忍不住,便取了一块,也不管半生不熟,放在嘴里大嚼特嚼,香的李应险些没把舌头咬掉。

足足饱食了一顿,又把那獐鹿的麝香取出来,也顾不得浪费,只得把那獐鹿吊在树上,又去跑步。

又回来去寻那獐鹿时,已自不见了,李应暗暗可惜,便是食不得鹿肉,连鹿皮也被一同拿了去。

回得寺庙再锻炼时,果然更添几分气力,心中仍旧想那鹿肉。

劈完柴正要浇水时,却远远听见有人吵闹,李应连忙放了手中活计去瞧看。

只见一个老道领着一小道童身上扛着个獐鹿在那里吵嚷,李应仔细一瞧,却不是自己方才打的鹿么?

那小道童正随着师傅在那里耍泼,眼睛一扫,却正看见李应在那里探头探脑,用手一指大喊道:“便是那个泼才杀了我们道观的獐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九剑刺心·作家说

结义兄弟有了,下一步该找一个仇人,不知各位兄弟想让谁当李应的对手呢?请多多评论。

!-- 本周热推 S --

!-- 本周热推 S --

本周热推:

!-- 本周热推 E --

!-- 本周热推 E --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