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兄弟分离

第二十五章兄弟分离

那李应一拍脑袋道:“只顾玩耍吃酒,忘了我那金雕尚在驿馆。”

那兄弟四个忙问道:“什么金雕?”

李应尴尬一笑道:“是我一个叔父送我驯养的金雕,近日刚刚驯熟些,不想今日却放在驿馆整整一天,怕有些闪失。”

兄弟四个道:“驯养熟的,放个一两日没什么要紧。”

李应一听,只好把心放在肚子里,几人举杯畅快吃酒。

还好这古时酒水度数并不甚高,李应也不觉的酒醉,倒是韩滔彭玘两个渐渐有些酒意。

几人一想,今日得了金台传授绝技,又各自结为兄弟,当真是十分开怀。

又都夸赞李应阔绰,把些暗器弓术的法子也都传于几人,越说越高兴,不觉便都有些贪杯。

又吃喝了半晌,隔壁长辈那一桌也都吃喝完毕,相约明日务必再聚,那几个父辈来时却见韩滔和彭玘两个已然酒醉,这韩威和彭毅怒道:“这两个小厮,尚未加冠成人,怎的喝的醉如烂泥一般?”便照两人头上狠狠凿了两个爆栗。

两人吃痛,都摸了摸脑袋,却道:“兄弟莫要拿我开涮。”

林冲、李应和徐宁三个并未醉酒,瞧这二人模样都痴痴发笑。

两个人被各自父亲像扛死狗一般,扛在肩上带回家去。

徐宁呵呵笑道:“这两个刚刚还夸口,还道怕个鸟甚,平日里在家常饮酒,这两个爆栗砸到头上,明日怕是要生出两个鸟蛋大的包来不是?”

林冲和李应两个一听,也都哈哈大笑。

金台和李通两个也走来,道:“今日便先去驿馆投宿一夜,明日再来不迟。”

林统哪里肯,生怕金台三个回了驿馆明日便走了,道:“我这宅院甚大,住的甚么驿馆,又没人服侍,便着下人去将行李事物取来便是。”

李应一听,也怕金台若是走了,这兄弟几个武艺无人指点,便道:“金伯父,通叔,你两个在此饮些茶水略坐一坐,我同几人将行李取来便是。”

李通道:“我与少爷同去。”

李应起身摆手道:“通叔不必折腾一趟,我去引路,顺便将我金雕取来,你们且坐一坐。”

徐成朝林统、金台、李通三人拱了拱手道:“我明日还要随行圣驾,今日先回去,明早若无他事,退了朝便来寻金兄,明日宴席便在我身上,林兄勿要争抢。”

金台点点头道:“贤弟公事为重,且去且去。”

林冲朝林统道:“父亲,我与二弟同去驿馆一趟,一会便归。”

林统点头应允,徐成徐宁父子便同林冲李应两个,引着四五个下人一同出得林家宅院,过了路口,徐成徐宁父子与林冲李应两个告了别,自回家去不提。

林冲李应两个三转两转,来到驿馆,把下人招呼起来,又收拾好行李物件,把马匹拴缚得当。

李应取了金雕,架在肩头,林冲看时,那金雕毛发亮丽,眼神透亮,在李应肩头一立,好不威武。

几人三转两转又回了林家宅院,把一众事务归置妥当,便都各自洗漱睡去。

次日一大早,李应醒来,却见林冲已然在外习练武艺,便略洗漱一番,也同林冲晨练去。

两个人各自运功打拳,李应练了练五禽戏、八段锦、六字呼吸法,又把金雕驯了驯。

不多时,林统着人唤两人吃过早饭,早饭毕,徐宁、韩滔、彭玘几个也陆续都来到林冲家中。

李应问那几个,可曾求过自己父亲,叫金台多留几日教授他几个。

几人都点头称是,今日各自父亲必然要与金台提及此事。

李应点点头道:“那我们几个现在便去求金伯父指点我们吧?”

几人一同找到金台,金台听了几人说辞,也闲来无事,便又传授几人一番。

午饭前后,那伙父辈们一齐都到,各自都与金台提及多留几日之事,金台本不愿意在此久留,无奈这几对父子都苦苦相邀,也只好答应暂留几日。

三五日内,林冲、徐宁、韩滔、彭玘在金台指导下受了不少好处,各自父辈也都来回轮转,今日徐成请吃,明日后日便是韩威、彭毅、宣猛、孙信、栾正几个轮流。

又过两日,孙信和栾正两个整日瞧着金台教授这几个小的武艺,也都着急早日回家把自己家中儿子送往少林寺去学艺,又兼孙信之事都已办妥,便与林统金台几个告了辞,各自回家中寻子不提。

却说又过了十日,眼瞅着几人武艺都已精熟,金台便吵吵着要早日回少林寺去见恩师谭正芳。

李应拉过来几个结义兄弟问武艺之事如何,都称虽然招数都已打熟,但毕竟都是绝技,有些难处难免仍旧生涩。

李应眼珠一转道:“金伯父言要启程,若是兄弟几个还要再学练几日,我只能出个下策了?”

徐宁道:“二哥出的什么计策?说来听听。”

李应嘿嘿一笑道:“我只能委屈一下自己,诈病罢了。一会你哥几个便去找那些长辈,只说我刚才练武时出了一身冷汗,吵闹着胸口发闷,在旁边小坐之时,突然来了一股恶风把我吹晕过去。徐宁再去找个郎中,给他些银两,指点他说我受了风寒,需静养十几日才能出行,如此或可拖些时日。”

几个小的一听,都嘿嘿坏笑道:“还是二哥鬼点子多。”

林冲倒是个宽厚的人,道:“二弟若是诈病,岂不是要在床上白躺上几日?”

李应摆摆手道:“大哥勿忧,我便在屋里时练些拳脚暗器便罢了。金伯父这里乃是莫大的机缘,若是为了兄弟们能够武艺精进,我便诈病也就诈病罢了,何况我去少林寺还要多待不知多少时日,免不得跟金伯父多学多少妙招,倒是你们几个,务必要牢牢把握此次机会,过了这个村便没这个店了。”

那兄弟几个一听李应为了自己,竟然如此大义,都十分感动道:“兄弟为了我们,当真是莫大的恩义,日后便是死要死在一处。”

李应点点头道:“既然是结义兄弟,切莫多说这般话来。”

几人也不再多言,便按照李应计划照做。

那几个一瞧,李应果然昏迷,徐宁又赶忙找来郎中,诉说病情。

李通一听李应病倒,便道:“师兄,少爷既然感了风寒,只能迟些日子再行不迟了。”

金台眉头微皱道:“既然病倒了,也只能如此了。”

林统有些埋怨林冲,道:“你这几个练武耍子,怎的不管不顾,反把李家少爷弄成这般。”

林冲正要接话,徐宁恐怕林冲忠厚露出马脚来,便接茬道:“叔父勿忧,二哥今日偶感风寒,也怪不得大哥,我们几个只是好生服侍二哥起居便罢。”

韩滔一听也道:“伯父,我们只好生照顾二哥便罢,况且我们结义才几天,若是这么走了,又不知几时才能得见,如今病了,也让我们几个兄弟献献爱心,多亲近亲近。”

彭玘眼珠一转也道:“更何况我这般蠢笨,也能让金伯父再教导教导。”

那几个长辈一听,只好尴尬一笑。

林统笑骂道:“既然如此,你几个务必好生照顾李家少爷才是,若有不周时,甭管哪个,便吃我两鞭子招呼。”

那几个都吐出舌头来,笑嘻嘻的道:“快请放了心,毕竟是我们结义兄弟,哪里有甚不周之处。”

后几日李应只在屋内练些拳脚内力,那兄弟四个换着班来陪李应,在房中李应也免不得指导他们几个暗器之术。

又过了十数日,看看已在林家宅院呆了月余,那林冲、徐宁、韩滔、彭玘几个早已把绝技练了个精熟,重难点也都尽皆克服,就是暗器之术也都入了门,各自的暗器样式也都打造好。

李应也在屋内憋闷的紧,也着实装不下去,便把几个兄弟招呼过来,言说病愈之事。

那几个也都没什么要学的了,便也都同意了。

李应着人将李通请来,言说自身已经病愈,不日便可启程,李通听闻,又去告知了金台,金台约定次日便行。

当晚一众老少又都齐聚一堂,免不得吃吃喝喝。

那几个小的这几日相处之下,都情比金坚,早上李应说病愈要行之事时,还尚不觉得怎地,晚上一上了饭桌,便觉得这是离别前最后的聚会,不觉都有些情绪低迷。

李应一瞧,这几个都耷拉着脑袋,不爱言语,便想着活跃活跃气氛,道:“哥几个怎的像霜打的秋菜一般,一个个蔫头蔫脑的,不似好男子模样。”

彭玘抢先接话道:“二哥明日便要离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不似我等在汴梁城中居住,想见便见得着。”

韩滔也道:“这才个把月,还没等跟二哥亲近够呢,转眼就各奔东西。”

徐宁把头一扭道:“莫说这等话,说了便叫我十分心酸。”

林冲虽不言语,也眼巴巴的瞧着李应,李应看向林冲,林冲目光也是一闪。

李应嘿嘿一笑道:“哥几个莫说这般伤悲的话,我是去少林寺学艺,又不是去十八层地狱见阎王爷,那少林寺离着这里又不十分远,若有机会,也能见上一面,再不济我有金雕,时不常的叫它传递信件也成啊。”

那几个道:“便是如此,也实难解思念之苦。”

李应道:“千里搭长棚,无不散之筵席,明日离去是为日后再次相见,再相见时兄弟几个把酒言欢,讲武论道岂不美哉?”

林冲也道:“几位贤弟,休要烦恼,正如二弟所说,明日别离,日后自会再见。”

李应朝林冲点点头道:“兄弟几个都要勤练武艺,日后凭手中本事,搏一个老大威名,也不枉为人一世。”

徐宁、韩滔、彭玘三个听罢也都点头。

李应一瞧情绪都有所缓和,便乐呵呵道:“再见时,还要再比试一番,到时候看谁本领高强,尤其四弟五弟,你俩务必潜心修炼,二哥到时候武艺练成,可要好好检验你两个。”

韩滔和彭玘听了这话,却不像往日那般还嘴,都点头道:“谨遵二哥吩咐。”

李应本以为故意说他两个,待他两个还嘴时笑闹一阵缓解气氛,却不想这两个老弟竟不似往常耍嘴,都点头答应。心下一震,也是鼻头一酸,饶是两世为人,也曾深知原著中韩滔彭玘两个的本事不济,也被这哥俩的举动弄了个红了眼眶。

李应心想,既然做了结义兄弟,日后定要死保这几人,不可把这份实实在在的情分,当做游戏人生的筹码。

李应再不扭捏,端起酒杯站起来,说道:“我们兄弟结义于此,便是老天爷作成的缘分,今生但闻兄弟有难,便要奋力死保,纵使是刀山火海,也一同出入,便死也做一处去。”

那几个也都端起杯,站起来道:“我们兄弟结义于此,便是老天爷作成的缘分,今生但闻兄弟有难,便要奋力死保,纵使是刀山火海,也一同出入,便死也做一处去。”

当晚几人把酒言欢,直喝的大醉一场。

第二日酒醒,李应洗漱穿戴完毕,出门时,看见李通早已吩咐下人把行李物件拴缚完毕。

李通瞧见李应出门来,便道:“少爷,东西准备妥当,林教头备好了早餐,我们吃过便行吧。”

李应点了点头,便随李通一同去得饭堂。只见金台、林统、徐成、韩威、彭毅、宣猛几个都在那里坐等着他们两个。

李应瞧不见那几个小的,便问:“诸位叔伯,不知我那几个结义兄弟何处去了?”

那几个长辈都道:“一大早使人去叫时,都在屋里不吭声,想是昨夜醉酒,此时尚未醒来吧?”

李应听罢点点头,心中虽然有些遗憾,但转念一想,若是都来相送时,难免都做出这窘态。

几人用罢早餐,金台和李通两个与林统、徐成、韩威、彭毅、宣猛几个一一作别。

李应左瞧右瞧,仍不见那几个兄弟到来,只得作罢,便对那几个长辈道:“叔父们,若是我那兄弟们醒来时,只告诉他李应已经离去,他日自会再相见,相见之时必定把酒言欢,秉烛夜谈不休。”

那几个长辈也都点头道:“贤侄放心,必然将话带到。”

林统那几个要送时,金台和李通都硬是不许,只得作罢,便于林家门口挥手作别。

李应一行骑在马上百无聊赖,左转右转出得城门去。

看看到了路口,却见几个人立在那里,逐渐接近时,却看那几个在那里手舞足蹈。

李应鹰目一凛,仔细观瞧,却是林冲、徐宁、韩滔、彭玘四个立在那里。

李应慌得纵身一跃,飞下马来,急匆匆奔向几人。

那几人一瞧李应奔来,也都一齐奔过去。

几人一照面,李应道:“你几个怎的在此处?”

林冲笑呵呵道:“我们昨夜想着你临走时,也该买些礼物送你,一大早便去那几个有名气的店家敲门,给你买了许多东西。”

徐宁道:“二哥去了少林寺,食宿定然不好,衣物也没人打理,我们几个凑了些钱,帮你多备了些。”

韩滔道:“还买了些闲书,给你日常解闷用。”

彭玘道:“便是那金雕,我也找店家买了些饲料。”

李应一听这话几乎要哭出来,道:“一大早我左寻右寻,寻不得你们四个,还以为是昨夜喝的多些,你们都醉酒不起,哪知一大早做了这许多事。”

林冲道:“二弟此去,务必将自己照顾妥帖,不可一心投在武艺上,疏漏了自己的身体。”

徐宁道:“吃饱穿暖些,若是冷了热了,便金雕飞书,我们帮你准备些厚衣服和厚被褥送去。”

韩滔道:“我们要是得了闲,便一同去看你。”

彭玘眼睛瞧着李应,又瞧了瞧那哥三个,心想话都让他们说了,我却说些什么,一着急,过去一把抱住李应哭道:“二哥,多保重啊。”

李应眼泪跟着流了下来,也狠狠抱住彭玘。

那几个一瞧这彭玘把个李应也弄得哭哭啼啼的,都上去踢打彭玘道:“你这个不济事的,怎的把你二哥弄得跟着你一块哭开了,忒不济事!忒不济事!”

说罢也都与李应彭玘两个抱在一起,直哭的个稀里哗啦、涕泪横流。

几人抱了一会,都自觉失态,瞧金台和李通,两个长辈都乐呵呵瞧着自己,林冲道:“莫要再哭哭啼啼,都听我话,回各自家去。”

李应道:“都听大哥的,莫要再哭,都回去吧。”

几个人又抱作一团,李应与这四个依依惜别不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九剑刺心·作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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