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结义兄弟

第二十四章结义兄弟

金台将三尖两刃刀演示完毕,天色见晚,林统把几人安排在会客厅少歇。

老管家进来告知,又来了五六个客人,林统几人正待出门,一瞧原来正是徐宁父亲徐成,韩滔之父韩威,彭玘之父彭毅,后跟着三个人一个姓宣名猛,一个姓孙名信,一个姓栾名正。

李应一听介绍,便问小哥几个道:“那姓宣的前辈,他儿子莫不是叫宣赞?”

林冲几个一听,都眉头一皱,问道:“李家兄弟如何知道?宣叔儿子正叫个宣赞。”

李应点点头道,果然祖居在汴梁的这几个梁山好汉的父亲都认得金台,便支吾道:“金伯父路上说过,因此知道,只是这宣赞怎的不与你们几个一齐比斗?”

徐宁接茬道:“平日里常在一起,只是近日随他母亲返乡去了,说是他母亲家中长者身体不好,同他母亲去了河东解良。”

李应一拍大腿,怪道时任步司衙门防御使保义的宣赞如何认得关胜,怕正是彼此返乡祭祖才有交情。

李应又问道:“那两个姓孙和姓栾的长辈,几位可曾识得?”

林冲几个摇摇头道:“这两个却未曾见过。”

那林统一把这几人安置好,便道:“金兄,我今晚所请之人,都已到齐了。”

金台乐呵呵道:“多时不曾与诸位兄弟相见了,今日多赖林兄弟美意,方能与诸位共聚在此。”

那几个大汉都拱手恭敬道:“多日不见金兄,让弟弟们着实想念至极,今日万幸又相见在此。”

金台哈哈一笑,问道:“宣兄弟,我那小侄如何不曾带来?”

宣猛道:“我那岳母近来常犯心疼病,总嚷嚷着命不久矣,死活要见见外孙,我自来汴梁后,一向也不曾去探望我那岳丈岳母,无奈现今已是公务缠身,只得让我那儿子随他娘亲一同返乡去探视探视。”

金台点点头道:“也该去探视探视,宣老弟现今任何职?”

宣猛道:“去年我在枢密院任一虞侯,颇得尚书左丞蔡卞赏识,便叫我给他兄翰林学士蔡京做个亲眷,我只是个小官小吏,哪里有的选?现今便在蔡京身边做些活计。”

金台道:“宣老弟若是在那蔡京身边做事,我往日倒有恩于他。”

宣猛道:“哦,是何等恩情?”

金台道:“昔年我在朝中时,与这蔡京结识,他知我能耐,便想要在我这讨一门内功心法学练一番,以做强身健体之用,我爱他写的一手好字,便随手教了他一套内功,后来他也与我常有书信往来。”

宣猛道:“不想老哥与这蔡京还有这等交情。”

金台呵呵一笑道:“若是同他做事,可把这事告知他,他若听了,也必定好生看顾你。”

宣猛抱拳谢道:“多谢金兄如此厚意,小弟不胜感激。”

金台又扭头朝孙信和栾正两个道:“两位贤弟一向却不在这汴梁城中做事,今日如何得见?”

孙信道:“老哥哥,我因汴梁城中有亲眷在朝为官,特来寻他,如今琼州不是去处,频频有些海盗和藩夷骚扰,虽不致有太大影响,但终不如中原安定,我如今在山东地界定居,欲想走动关系,谋个出路。”

金台点点头道:“孙老弟现今家中如何?”

孙信道:“托老天爷保佑,如今育有两个儿子,长子十二岁,次子八岁,现今一家老少都在山东定居。”

金台呵呵笑道:“贤弟命好,家中有两个宝贝儿子,日后无忧矣,若是走动关系时,我也写一封书信与你,朝中也有些旧友,或可卖我些许薄面。”

孙信连忙拱手道:“多谢金兄厚爱,弟不胜感激。”

金台摆摆手,又问栾正道:“栾老弟现今如何?”

栾正拱手道:“赖老兄关心,我与这哥几个不同,迟迟不能定性,不愿被人束缚手脚,因此不愿做官。说来也巧,我此次来到此地正是要去寻你,早前听闻你去了少林寺,正要去拜访你和谭老师傅一番。”

金台微微一笑道:“栾老弟家中如何?”

栾正道:“我只有那一子,现今十五岁,现如今也在山东定居。”

金台点点头。

栾正又道:“小弟有一事相求,不知尊兄何意?”

金台道:“贤弟但说无妨。”

那栾正憨憨一笑道:“我那儿子也练武多年,只是没个名师点拨他周正,因此想把他寄送到少林寺处,求尊兄和谭老师傅点拨一二。”

孙信一听,也拱手道:“我那长子也是如此,也恳求兄长多多点拨点拨才是。”

金台本不愿意收徒,但方才将林冲、徐宁等四个小的都悉心教导了一番,这时节若是不答应这栾正、孙信两个人,又恐二人心中埋怨,伤了情分,犹豫片刻便道:“若是愿意卖力学武的话,你二人便把孩子送去少林寺便是,当真是练武的材料,我便说动师傅,好好点拨他们便罢。”

饶是金台这种惯走江湖的武林高手,也免不了被人情世故所困,无论身处何位,只要还尚在人世,人情总是避免不了的。

几人正说间,老管家禀告林统,称饭菜已尽数备齐。于是林统又请大伙移步至饭厅,但见:莫要说寻常能见的好食材,便只说套四宝,鸡、鸭、鸽、鹌鹑,一道菜多种味道,醇香浓郁、肥嫩不腻、口齿留香;鲤鱼焙面,由糖醋熘鱼和焙面两道名菜配制而成,色泽枣红,软嫩鲜香,极为可口;更有那扒广肚、炸八块、黄焖鱼、桶子鸡、锅贴豆腐、葱扒羊肉、清汤东坡肉、大葱烧海参等汴京名菜;也少不得小笼包子、双麻火烧、莲花酥、红薯泥、花生糕、杏仁茶、羊肉炕馍、江米切糕之类的主食糕点。

又托人弄来了三五瓶开封府宴会专用的名酒瑶泉,更免不得那仁和楼的琼浆、高阳店的流霞、清风楼的玉髓、八仙楼的仙醪,尽都是东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名店名酒。

亏得林教头考虑周全,怕那几个小的耽误了大人们的酒兴,自身也吃喝的不痛快,便隔着房间弄了一个桌,菜品也都一样,因当中几个也有加冠成人的,便也放了些酒水。

几个小的团团而坐,都喜滋滋的。

林冲道:“今日却是缘分使然,往日里虽听得金伯父的名号,却不知父辈们有这般交往。”

徐宁道:“可不是,最有意思的倒是因此结识了李家兄弟。”

李应呵呵笑道:“能与几位兄弟结识,当真是意外之喜啊。”

韩滔道:“不过李家小哥的武艺当真高强。”

彭玘也嘿嘿笑道:“亏我之前还寻思,李家小哥乃是江湖身手,恐怕赢不得我们几个,也能让我过过瘾,不成想,如今我还是个垫底的。”

几个人哈哈大笑。

李应道:“不过今日金伯父已然教了你三尖两刃刀的妙法,你好生研习之后,他日定然也不弱于我们几个。”

彭玘道:“那刀法当真玄妙,我如今仍是一知半解。”

韩滔也道:“那李存孝的舞天大槊我也只是看个大概,这金伯父若是走了,我可怎生是好?”

徐宁道:“你两个却真是浑浑噩噩的,那金伯父传授你两个如此神技,还不谨记于心?”

彭玘冤枉道:“我哪里那般愚蠢?有这等好事还不记住?实在是脑袋蠢笨,记不牢啊。”

韩滔也道:“如我表弟所说,伯父只使了一遍,便是记也只记个大概罢了。”

徐宁瞧向林冲道:“林兄弟可曾记得牢?”

林冲点点头道:“我是个武痴,怎会记不牢?便是嘴上不吭声时,便在脑子里演练几遍。”

徐宁瞧那哥俩撇撇嘴道:“瞧瞧,瞧瞧,林家兄弟便能记得牢,我也记得不差。”

李应打断道:“也怪不得这哥俩,每个人悟性不同,自然有记得牢的,有记不牢的。”

那哥俩一听李应给自己解围,忙接茬道:“就是,就是,还是李家小哥说的在理。”

李应瞧几个人笑笑道:“现如今不必说这等事,只是该想想如何才能让你们把金伯父教的功法铭记于心,最好再点拨一番才是。”

那哥俩道:“如何是好?”

李应瞧瞧几个,嘿嘿一笑道:“想办法多留金伯父几日不就成了?”

徐宁点头道:“正如李家兄弟所言,多留金伯父几日,不熟的学个精熟,熟了的也让伯父斧正斧正。”

林冲一听,眼睛透亮道:“如此甚好啊。”

李应道:“你们几个务必求自己父亲多留金伯父几日,自己也得好生求教一番才是,毕竟事关自身他日武艺如何。”

几个都道:“李家兄弟说的有理。”

几人相视一笑,都举杯共饮。

饮罢,李应问道:“不知兄弟几个都已加冠否?能否饮酒?”

徐宁哈哈一笑道:“我和林家兄弟都已加冠,韩滔彭玘却不曾。”

韩滔彭玘一听,道:“怕个甚么鸟,武家中人,比不得文人墨客家中那么多繁文缛节,便是在家时,父亲也常常默许我们两个饮些酒,只要不喝个乱醉便罢。”

李应一听,哈哈大笑道:“你哥两个倒也豪情,却不知几个兄弟都年岁几何?。”

林冲道:“我年方十四。”

徐宁道:“我年方十三。”

韩滔道:“我也十三,比徐宁小哥小了两个月。”

彭玘道:“我十二岁,今年正逢本命年。”

李应笑眯眯道:“怕不是穿了个红色裤头?”

林冲几个听了也都哈哈大笑,唯有彭玘满脸羞了个通红。

李应自我介绍道:“我也十四岁,不知我与林兄弟谁大一些?”

两人各自报了生辰,不想两个人却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论时辰时,却是林冲早了李应两个时辰,两人也都觉得甚是有缘。

徐宁道:“既然我等如此缘分,又十分意气相投,不如效仿桃园三杰,义结金兰如何?”

韩滔彭玘两个一听都兴趣盎然的道:“结拜好,结拜好。”

林冲和李应相视一眼,嘴角泛笑道:“正有此意。”

几人一股脑下了凳子,正巧林统家中供奉着关老爷神像,便径直来到神像前齐齐跪下,每个人都捧着一炷香,磕了足足八个响头,又刺破指尖,往酒杯里滴入自己的血,随后,将杯中酒滴在地上三滴,依照长幼的顺序,每人喝一口血酒,最后将剩下的杯底放在关公像前,让关二爷做个见证。

林冲大了李应两个时辰做了大哥,李应做了二哥,徐宁当了三哥,韩滔当了四哥,彭玘最小是老弟弟。

几人结拜毕,回到座位坐下,李应道:“不想我李应今日如此走运,又得了四个兄弟。”

那几人也都十分高兴。

李应道:“既然是自家兄弟,我有些好东西,交付兄弟几个。”

几人问道:“是何物?”

李应乐呵呵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册来:“却是家传的秘籍,哥几个不是觉得我暗器高明吗?我的手艺全源自于这本书里。”

几人一听,都来了兴趣,纷纷传看。

李应朝林冲道:“大哥,你可愿意学些什么?”

林冲道:“我平日里喜好枪棒之术,其余兵器也都以近战为主,却不知如何学习这般暗器一类。”

李应道:“大哥若是如此说,我这书里有个适合你的妙招。”

林冲眉梢一挑道:“是何妙招?”

李应神秘道:“这一手却是收放箭的绝技。”

林冲问道:“是何样绝技?”

李应嘿嘿一笑道:“这绝技练成之时,别人朝你发射暗器,甭管是箭矢、飞刀、套索、飞石,但有暗器射来,便可抓抄在手,再反手射还回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林冲笑逐颜开:“有这等妙招?当真是神技。”

李应哈哈笑道:“大哥往日不愿学暗器,今日这等招数你可愿学?”

林冲点点头道:“愿学愿学。”

徐宁道:“二哥,大哥既有如此神技,不知教我什么妙招?”

李应乐呵呵道:“三弟勿忧,你善用钩镰枪,金伯父言钩镰枪脱胎于戟,我有一术说与你听,看你可愿学否?”

徐宁道:“愿闻其详。”

李应道:“我便教你飞戟之术,本待教你典韦的掷戟术,奈何典君之戟大且稍重,三弟学的枪技又是马上的妙招,若用此戟术,马上不便,反为不美,我思索半天,便教你太史慈连环双短戟如何?”

徐宁道:“却不知这连环双短戟有何妙用?”

李应呵呵笑道:“三弟却不知,这太史慈不仅弓马娴熟,武艺高强,当年神亭之上曾酣斗小霸王孙策。时年其背上常配有两柄短戟,这两柄短戟妙用无穷,可趁敌不备,从后背机扩内弹射而出,将敌袭于马下,也可从后背取出,运用手法飞掷短戟以求毙敌,若下了马,也可做步战军械对敌,其短小精悍,也是十足利器。”

徐宁点了点头。

李应接着说道:“这太史慈连环双短戟,包含了诸多技术,又可成为机射类暗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也可成为手掷类暗器,其手法也十分纯熟。做步斗军械时,也有其一套独立的步战技术,可谓一招之中包罗万象。”

徐宁道:“若是此等妙术,当真可学,况太史慈也是昔年之猛将,弟多谢二哥厚爱。”

韩滔眼望着李应,李应也琢磨着该给韩滔学门什么技术才好。

忽然想到这韩滔水浒传中曾中了武举人,也曾一箭射中索超臂膀,该是个会用弓箭的人,于是一拍大腿朝韩滔道:“四弟不知可中意弓箭?”

韩滔笑呵呵道:“学武之人,哪能不爱弓箭呢?”

李应道:“那我便将弓术射艺教与你,这一法大成之际,躲箭、抓箭、连珠箭、左右开弓、格弓术均不在话下,若是练到极致,甚至还能放转向箭、回旋箭、子母箭套索等等。”

韩滔听得痴迷,眼珠子都瞪大了,半晌支支吾吾:“我娘咧,亏我还妄称自己是将门之后,哪里听过这般绝技?若真有这等神术,我便是拼死也要学上一学啊。”

李应道:“只是这类武艺,难免学用困难,自己要多加上心才是。”

韩滔道:“二哥吩咐,怎敢不从?”

李应点点头,又瞧向彭玘道:“五弟,二哥看你用三尖两刃刀,可是喜欢那二郎神的做派?”

彭玘道:“二哥你尚且不知,我哪里是喜欢二郎神的做派?这其中大有渊源。”

李应道:“是何缘故,说来听听。”

彭玘道:“听我父母言讲,两人成婚两三年不孕,便四处寻医拜神,忽一日遇一老道,言若要怀子,可寻一二郎庙祈求神祇送子。我父母便找了远近一处规模甚大的二郎庙,又送了庙首好些金银,当晚我娘便做一梦,见一神将长了三只眼,执三尖两刃刀,穿淡鹅黄衫,架鹰携犬,声称我乃是地英星转世,早年间曾在他帐下服侍,今日投胎在此,特赐我神力,望我父母好生管待。”

李应眉头一皱道:“竟然有此等奇事?”

彭玘接着道:“那大神眼射金光入得我母腹中,称将自己神格注入胎儿之中,日后必然有好处。第二日我母亲便觉有孕在身,生出我时见我两眉之间有一印记,却正如那神将天眼一般。”

说罢彭玘指了指自己眉心,果然有一竖道印记,看时却似眼睛一般。

李应听罢,惊奇道:“不想五弟还有这般好事,既如此倒是与二郎真君有莫大渊源。我想着若是如此,便传你二郎真君的另一绝技如何?”

彭玘急忙问道:“是何绝技?”

李应道:“我这书里却有那金弓银弹的术法,想二郎真君不也有此等神术么?”

彭玘乐的直拍手道:“妙妙妙,便教我金弓银弹的招数。”

韩滔接茬道:“那怕不是你还要架鹰携犬不成?”

彭玘一听,眼睛放光道:“却好却好,也要也要,只是不知哪里去寻。”

李应忽的一拍脑袋道:“你若不说,我倒把我的金雕忘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九剑刺心·作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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