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山走后没多久,白弃就拾掇了行头独自走出了酒馆。
白弃知道他这一去,没有几柱香是回不来的。
在一片黄沙后,白弃驶着马匹朝着西面向酒馆大约五里的方向驶去。
那里是一座村落,附近的居民叫它黄沙村,也是平时白弃打酒的地方。
只是平日里毛寇作乱,白弃忙于生计没空再来。
刚一下马,眼前便是一片祥和到安静的模样。
白弃同以往一样,牵着马匹朝村子的最里层走去。
沙漠之中的村庄也鲜少有什么人,只偶然能看见几个村民在门口打水。
要说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太寻常,大概也就只有一些逃荒的人偶有几个是来寻仇的。
村子并不大,从村头到村尾一眼即可看穿而过,只有一条笔直的路。
沿途还有几家已经荒废了的无人居住的木屋。
荒漠里,大部分人的屋子也都是木头搭的,富有的几家会栓上几头骡子或是驴,但是毛寇为娼狂,几乎没有人都没有这个胆子。
但黄沙村是个例外。
白弃在戈壁多年,对于沙漠上有几家村落是了然于胸的。
那个登门瞻首的女子并不是这黄沙村的人。
白弃偶尔也会遇到几个前来寻助的不同村落的村民。
不是他们的父母儿女在外被毛寇杀了,就是因为其惹上了毛寇的麻烦。
白弃牵着马匹停靠在一户简洁的木屋前,轻敲了敲几声。
不过一会,一名同白弃差不太多的青年推开了门。
他叫徐子承是这村里头唯一户靠酿酒为生的,其中又以大漠不能有的桃花为酿。
踞说是他在桃花盛开之时,徐子承从江南载到大漠的。
白弃打了声招呼,笑着说道,“子承兄弟...我来讨酒。”
男人上下打量了白弃,热情招呼着说道,“今天没事啊?快进来,我最近研究了一款新酒,喝下去能叫人醉生梦死的那种。”
白弃连忙回绝得说道,“这怎么好意思,我就来捎几壶桃花酒,不知道你这现在有没有。”
男人不太好回绝的打起了哈哈说道,“还没到开坛的时候...”
白弃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闪躲,他在说谎。
也难免,平常徐子承这有了什么,白弃虽然偶尔会过来转转尤其以他酿的桃花酒为目的。
每次过来都要喝上几大盅,对方怕是心疼惯了又不太好说什么。
白弃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笑了笑说道,“也罢,只是我平日无事,过来随意讨一壶便是,进去就不必了,只是为了给我一位友人送酒。”
徐子承随即转身在屋子里捣鼓,白弃只站在门口等着。
徐子承捧着一壶酒坛徐徐走了出来,白弃接过酒坛后转过头看向了远处的黄沙说道,“最近可有什么人过来?”
徐子承摆了摆手说道,“托你的福,没人来,村里冷清的很。”
白弃笑了笑,随即跃上马背将牵绳拉拽了住说道,“谢了,我走了...”
临走时,一串吊钱抛向徐子承,青年接过钱串子转过头关上了房门。
白弃则驶着马匹飞速朝着酒馆的方向跑去,他单手甩开了酒罐子,一通极清澈的黄酒撒落几滴舞在空中。
酒香一刹在马匹周围散开,那气味非桃花莫属。
白弃意味深长的盯着那坛酒暗暗说道,“好酒。”
随着酒盖落下,白弃又迅速将那坛酒罐压了个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