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南下寻梦第三篇第二十章

武刚和宋岩利用上学的机会,慢慢搜集那些幕后伸岀的黑手。开始是从小商小贩的不良行为,如短斤少量,以次充优,掺杂泥沙,肉里注水,面食加色素等等不良行为。问问他们为何这样做,他们说自己也没有办法,都这样,为什么会都这样了?为什么一夜之间都这样了呢?武刚和宋岩非常心痛,按说一个国家在改革的路上,大家共同努力,国家才会有希望,改革刚刚尝到甜头,人就变成了这样的思维,因为这样做他们会得到更大的利益,比如,卖一斤葱能挣两毛钱,他短斤少量,兑泥沙后,每斤能挣5毛钱。为了能挣钱,黑点子越想越多,越用越丰富。你说他能和金钱利益有仇吗?他认为他挣的比以前多了。殊不知他在买肉、米、面粉的时候别人又把他给黑了,如此反复人人都在骗人,人人都在吃亏,真正赚到更大利益了吗?赚到的只是一个丧失了原则的人格,不但没有赚了钱,反而赔了自己的名誉。

宋岩在日记中写道:8月17号,我在市场买了一斤黄瓜,到家一称只有6两;8月20号在市场买了二斤海鲜,仅水就有半斤;8月23号家里包饺子,武刚买回来二斤肉,到家一称只有一斤半;9月8号下午买了箱橘子,打开包装箱,箱子里面的夹层全是用水泥浇灌的,等等这类。反正说不清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了,中华五千年的诚心文明在改革以后如此经不起冲击吗?人们的诚信呢?不是都在合法经营吗?社会说:能够发出这样的感慨,只能说明你对社会的认识还不够,还一直在校园里读圣贤书呢。

这是一些有良知的中国青年,这是一些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人的思维的青年,他们没有学过主流,没有混入到利益的社会圈里,中国古语叫做有气节的人,社会上正是有了这些人的存在,才滋养了中华民族的浩然正气。

宋副书记回到家后破例的拿出一瓶好酒,高兴的叫宋岩给武刚打电话,叫他家来吃。这是自宇川出事以来,宋书记的脸上第一次露出难得的笑容,宋岩妈看见宋书记这么高兴,忙问:“老宋,有什么喜事让你欢喜成这样?讲出来,一同分享分享。”

宋岩妈是市里医院的一名护士,勤劳持家,从不用宋书纪手中的权力为自己谋利,有多少次医院里为她调工作,她都以各种理由为借口拒绝,她不想让别人从背后说自己,更不想让别人背后戳自己丈夫的脊梁骨,他知道自己的丈夫做得对,作为一名党员,一个南疆的副书记,没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没有一个清正廉明的思想,那么当官不是为民而是害民,他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深知幸福的生活来之不易,绝对不能用自己的一己之私而毁了丈夫的名誉。

宋副书记高兴的说:“宇川有救了!宇川来了大救星!国家出面解决此事,今天国家派代表团专程来特区处理此事,宇川可是特区的领头羊啊!他可不能有事,今天代表团在会上说了大概,要我们拿出具体的方案。只要能救宇川,有什么办法用什么办法,不过在不能违背原则的情况下”

宋岩妈一听的确是好事,她真的为宋书记高兴,老宋主管经济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担了不少心。如今有了这么好的消息能不高兴吗?他特意为老宋做了两个所谓的硬菜,包饺子为他庆祝。

吃完饭,武刚、宋岩高兴得直唱,宋岩妈说:“你们俩小点声,别吵了邻居。”宋岩对着他妈做了个鬼脸说:“只要他们装听不见,再打的声音也影响不到他们的。”

武刚高兴的喝了两杯酒,红着脸说:“宋叔明天下午如果陪代表去宇川,我也回去一趟。”

宋岩说:“武刚哥去我也去。”

宋书记说:“你们俩明天谁也不能去,听我的信儿。如果真的有了解决方案再去也不迟。武刚今晚喝了酒,不用回学校了,在家里住吧!”

铁哥在众人的陪同下逛完了景区,吃完了豪餐,又去了高档洗浴中心潇洒了近一个下午,估计酒也醒了,乏也解了,便搂着莹莹问:“咱们是不是去宇川一趟,也好让他们有所准备,免得去得突然他们心理上承受不了。”

莹莹将一条腿压在铁部长的肚皮上呻吟了一下说:“要去咱俩都去,我在特区这么多年,对宇川只听其名未见其实,我也挺好奇的。特区有这么优秀的企业,我怎么就不了解呢?今天晚上一定要让宇川请客,也好让他们认识一下咱们的身份,毕竟咱们是随国家代表来的。”

铁哥赶忙应声说:“就今晚,就现在!”莹莹一看表下午四点多了。一下跳起来,穿上衣裤就去了洗手间。

宋书记和特区的一些领导下午四点接到代表团的电话,四点半在特区政府大院集合一同去宇川,并让宋副书记做好安排,宋副书记不敢怠慢,代表团是来解决宇川问题的,所以处处高看一眼,众人准备好时五点多了,上上下下六、七车子的人。

宇川办公室内,人们正议论着事态的发展及今后的发展动向。作为电子行业的老大哥,老肖有发言权,他向人们分析了电子行业今后的发展及国内的电子通讯方面的走向,并希望与宇川合作共同开发微机领域的市场,赢得了在座的所有人的掌声。

正热烈的讨论着,孙总的办公室的专用电话响了。秘书小张一听吓了一跳,宋副书记的电话,孙总赶忙起身接了电话,时间很短,看得出的孙总表情异常兴奋,他放下电话大声的向众人说:“国家派了事故处理调查团,今天来宇川了,我们的难处国家知道后,派代表团一行代表国家来处理此事,现己来宇川的路上,估计20分钟就差不多到了!”

众人一听也非常激动,众人都想一睹代表团的官威。也就是说通过它表达一下对祖国的感谢。

代表团一行的到来,使在座的所有人都感到了祖国的关怀。是的,只要我们身后有强大的祖国,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此时此刻人们心中的祖国是特别的伟大。

代表团代表国家对在座的诸位说:“改革初期问题肯定会有的,我们绝不能回避,只有迎着问题前进,我们的改革才会一步一步的走向深入,我们的国家才能一步一步的走向富强,但在国际问题面前我们也不要害怕,该我们自己承担的我们一定要承担,该我们争取的我们一定要争取。要记住,不论国内国外,利益重要,名誉更重要,我们真心做企业,不是搞投机倒把,有问题解决问题,企业自身解决不了的,国家帮附着解决。要永远记着,国家永远是你们的后盾。”代表团的一番话简洁明了,没有长篇大论,没有官腔官威,却说到每个人的心头热乎乎的。

代表团说完,老肖走过去笑着对铁哥说:“老伙计,没想到您随代表团来解决此事,铁哥一看是老战友老肖,既感到高兴又感到意外,忙说:“你不在BJ保养身子,跑特区来凑热闹,听到什么消息了吧?”

肖老说:“一辈子好赶热闹,到这个岁数改不过来了!”众人一看老肖伯连京城铁哥都认识,都佩服老肖是见多识广。

老肖对铁哥说:“老铁,代表团的到来为宇川带来了福音啊!首先带来了国家的关怀,我真的为我们的企业感到自豪,说实在的宇川的问题已经有了新的变化,这种变化使我们由被动变为主动,我们由过去的任人宰割变成了我们控制着他们!”

宋副书记听到老肖的话,都不明白问题的关键。

老肖说:“难得今天我们共聚一堂,别管代表国家的,代表特区政府的,代表社会各界的,今天都有一个目的,为宇川而来。我老肖行走经商几十年,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人关心一个企业的问题,今天来到宇川,我是客,但是我今天反客为主,在世贸大厦宴请在座的各位!”

孙总赶忙说:“肖老伯,老许已经安排好了!”

老肖笑着说:“你领着常总他们去吧,我要和老战友在特区好好的领略一番,记着美国的周先生到了给我打电话。”

第二天上午宇川接到了日方的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没有提到赔款的事,似乎对上一批的加工的产品要求收回,虽没提赔偿的事,只是希望能够有所表示。

当天下午宇川又接到日方的一个电话,要求宇川尽快的把加工的日方部件产品全部封存好,三日内务必全部发给日方。

当天晚上17:00宇川办公室孙总又接到日方电话,要求宇川务必明天把1/3的货发过来。

第三天早上,美国的周华轩先生乘机回到祖国第一特区,在若水的引领下来到宇川,见到了一个整洁有序的厂风厂貌,周先生的到来真的让宇川松了一口气,因为只有美国的周先生才是这场案件的真正终结者。

在热烈的欢迎后,众人便开始讨论了对此事的看法,最后周先生总结了大伙的意见并对大伙说:“国际形势千变万化,好在日方还有时间加工这批产品。如果再拖延了十天半月,那么日方比你们宇川将会损失的更惨,而我们华人展销会损失的不仅仅是赔偿更是名誉,这一连带的反应,将会使很多的国际公司受到牵连。弄不好还会带出其他的政治问题,所以我们要谨慎的对待此事,在不受损失的情况下,适时的做一些让人很着急的事情,但千万记住不要过头,我们中国人最讲处世智慧,我已经把利害分析给大家,但愿你们群智群策,既要日方赔礼道歉,又要让日方感到宇川的仁厚诚意,三要让日方为讨回产品需付出一些代价,此几点务必一气呵成不留痕迹,绝不可提到我来宇川之事。从这件事上一定要吸取教训,此时之巧非天公之手笔是做不出来如此大的文章,一定记得要点到为止,既长了咱中国人的志气又灭了日本的威风,经济方面还要继续合作,毕竟日方在科技方面,从目前来看是有着绝对的优势的,我们不仅要合作,还要向他们学习,要放下架子,放下脸面,虚心请教,只有学到真本领,学到真技术,我们才能在中国的改革大潮中多做贡献,这次回国看到祖国各地改革浪潮,一浪超过一浪,我感到无比自豪,看得出我们祖国母亲的强大,我们这些在外漂泊的华人就有了强大的依靠,我能感觉到我们华人在国外日益受到尊重,从对我们的歧视到对我们的尊重,没有强大祖国做后盾是不可能改变某些外国人的看法的,我们挣他们外国人的钱来支持我们祖国的建设,我们觉得在国外我们没有给中国人丢脸。没有给中国的国旗抹黑,因为我们坚强。”

周先生的一席话彻底让宇川摆脱了近两个月来压在头顶上的雾霾,这近乎让人们窒息的空气,因周先生的一些话被击得粉碎,这一消息迅速的传遍了宇川,宇川真正的沸腾了,宇川的笑声响彻了整个特区。

周先生临走前对老肖说:“你老和宇川同为电子行业的带头人,我在美国希望看到你们自己研发的新型产品,树立自己的民族品牌。”

转身又对若水说:“你可以在国内多住些日子,可以把你所了解的知识传授给他们,听说你有个在美认识的同姓姐妹叫忆雪,趁此机会叙叙旧,再顺便回老家看望一下父母,明天我就要回美国,我将在美国等候你们的好消息。”

送走周先生,众人便开始了方案的制定,铁哥在夏门权势人物的诚邀下,去了夏门的一家高级会所,后人称之为绿楼。莹莹对什么会所并不太感兴趣,她真正感兴趣的是宇川的案情的始末,她是一个事业心非常强的女人,不管她在事业征程上用了什么手段,她终归是事业性的女人,比起那些只会躺在男人裤裆里发嗲撒娇的女人来说要强之百倍,因为那些女人只是一群社会的寄生虫,是腐蚀某些官员大脑的利器。一些国家的权力和金钱正是通过这些女人被挥霍一空,她们的思想非常肮脏。这其中不乏有高等学历的女孩子,在校的女大学生,她们想通过最简单的方法达到人生最高的顶点,那么用青春的肉体是最直接的方法。莹莹不属此类。她只是想通过这种关系来实现她创业的目的。

应该说莹莹日后为祖国的建设作出了不小的贡献。莹莹留下后和众人讨论如何应对日方的催货。

宇川和老肖的意见:既然事情发展到现在,宇川也没有真正的损失什么,只不过是耽误了几天的生产,并没有对企业造成太大的影响,况且日本三番两次的催货。中国有句古语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我们还有经贸上的往来呢。再说事情的起因只是咱们宇川内部的问题,不如让他们把货提走,顺便警告他们两句,既不伤和气又不会过多的浪费咱们的精力,况且还牵扯到美国的周先生。如果我们一意坚持什么,误了日方的交货,定会延误周先生的货期,我们不是得不偿失吗?老肖将他们的意见告诉了众人,众人听后一直同意,说明此种解决方案还是深得人心的,可是事情总有例外。

刘爷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此便便宜了小鬼子,倒让小鬼子觉的我们中华无人。在此事件上不给他们一些难题,日后说不准还会故伎重施,况且为宇川的事情大家天南海北奔波了这么些日子,担惊受怕了这么些天,为此国家派了代表团来处理此事,若是不了了之,终归落得不体面。再说这邦日本鬼子自古以来心术不正,窥视中国从没间断过。”

今有我们华人一心,玩弄这帮使奸弄巧的鬼子于股掌之中,我们应拿出一种看似危局之中还有蔑视日方人的勇气,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华人的高贵与魄力。

刘爷的一番话说得有骨气,年轻人觉得,得给日方的颜色看看,就这么拉倒,真为此不甘心。

孙总说:“刘爷的话是正理,但总有得势逼人之意。”

老肖点点头说:“孙总说的是,但年轻人的思维代表了我们国家的思维,我们只想息事宁人,他们却想乘胜进取,我看我们的思想老了,今后的商界定是这么年轻人的天下。”

老肖伯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有老战友铁哥的面子,他知道所谓刘爷,其实就是铁哥的外管家,在不影响双方货期的前提下,在这方面可以让刘爷风光一把。一来可以看一看刘爷的手段,二来以后老战友见面彼此不尴尬。于是老肖提议按刘爷的方案大伙讨论一下具体得步骤。众人不知道刘爷这句话终归落到哪个方面,所以都要求刘爷给一些具体的提示。

刘爷说:“我来特区并无办公地点。不过和大成地产常总也算老关系了,我在大成地产成立一家国际电子商行,这批货由我来处理。日本方面再来电话,就说这批货物为了赔偿你们日方,我们已经转手给他人了。既然你们已经认为产品作废,我们就以高价卖给了一家叫做国际电子商行的电子商家。日方为了完成货期,必然迫不及待的追查这批货的去向,你们只要把日方介绍给我刘莹莹,剩下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了,但关键时候你们务必来大成为我助威哟!”

日方来电,这次宇川也不提产品的事情了,只是说己按赔偿合同为他们准备好了赔偿金,让日本可以派代表团来取钱就可以了。日方急切的说:赔偿金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那些产品。

孙总说:“既然产品过了交货期已然作废,我们为了给你们凑赔偿金,将其转让了。”日方一听傻了眼,只听电话里叽哩呱拉乱成一团,因为周先生一行临走前去了趟日本,要他们务必近期尽快的完成第一批货单,如若再不发货,美方要求赔偿。

他们是担不起责任的。如果说若水的一行使日方感到事态的紧迫,那么周先生的到来让日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一场玩火自焚的危机终于爆发了,日方以为稳操胜券。利用合同的期限差,可以稳稳的赚他一笔,没想到拖到最后,竟然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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