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波也没再跟着问话，而是直接来到了一楼。问了前台，李海蕊在右边的办公室，他就直接走到了办公室门口然后敲门。
“你好，肖警官。”
这是李海蕊第一次非常正式的和肖波打招呼。肖波很意外，却也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肖波，“你好，李小姐。我还有一些事情想问你一下，不知道现在方便吗？”
李海蕊一身正装，化的是淡妆，由于涂了口红的缘故。显得很有精神，和前几次在停尸房见到她的感觉完全不同。
她已经隐去了她的一切喜怒哀乐，把自己伪装成铜墙铁壁。
“没有不方便的，还和上次一样。肖警官请坐。”
李海蕊再次倒了两杯温水，一杯给肖波，一杯给自己。面对面的两个人心里各怀心思。
李海蕊想，那个女孩儿的男朋友会不会是于郁。一种不好的预感就那样肆无忌惮的滋生着。
希望，不是像她想的那样就好。
他不至于堕落到如此地步。
肖波，“你认识死者的朋友吗？那位小姐的男朋友，是他让李铭送东西来的。”
李海蕊想了想，慎重的回答。
“不认识，我没有见过那位小姐的男朋友。”
李海蕊想着这样的回答应该没有问题，第一她确实不认识那位小姐的男朋友。因为她没有见过那位小姐的男朋友。如果真的是于郁的话，那她就是认识的。
只是，现在还并不能确定那位小姐的男朋友就是于郁。
所以，自然是不认识的。
“你认识602的那位小姐吗？”
李海蕊摇摇头。
“我只认识死者。”
肖波死盯着李海蕊，生怕错过了她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
一般人回答问题，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而李海蕊刚刚在犹豫，就代表她在说慌，在捋逻辑，在这次问话中。她一定保留了什么东西。
“依照你对死者的了解，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吃安眠药自杀？”
肖波侧面问着，想了解死者的人际关系，周围人对他的看法。
“依照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很厚脸皮的人。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死了，他也会依旧逃避的活着。”
李海蕊的脑海中，出现了形形色色的场景。有的是李铭和自己聊天说转丽坏话的场景，有的是李铭被转丽拿着鞋子抽，他跪在地上哭泣的场景，有的是李铭拿着转头要打转丽家人的场景，还有的是转丽最需要他陪伴，身体不舒服要死要活时，他冷漠的表情。
还有。
转丽被那样的表情伤害，一次次痛苦哭泣，生如死灰的片段。
大多数是转丽告诉她，她想象中的场景。因为那样的描述太过具体，转丽不止一次的重复一遍又一遍。即使时隔多年，转丽还是可以清晰的描述，她说她从梦中惊醒。发现，李铭又来找她了。
她的人生又被毁了。
“你在想什么？”
肖波感觉到面前的女人，好像陷入了一种特别深刻的情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