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现场调查

长孙瑶自然看出来他眼底隐隐杀气,她对着慕文成大喊:“ 不是,不是这样,是她胡说八道冤枉我!我怎么可能会害成王殿下?对我有什么好处?”

她说完又抓住沈云书的衣衫:“母亲,母亲不是我,我没有,难道我不是受害者吗?”

她哭的也顾不上保持自己的形象,凌乱的发丝混着眼泪粘在脸上。

沈云书也觉得长孙瑶说的有几分道理,所以便把目光又落在慕文成身上:“瑶儿的没有道理做这样的事,所以还请殿下给我们一点时间查明真相。”

慕文成看着她,却耐人寻味的开口:“她的确没有道理害本王。”

他说完余光又看向旁边的太子殿下和长孙梧,目光晦暗不明。

心底隐隐的感觉,让他极度不适,原来这两人早就勾结在了一起吗?

什么长孙宁抓来的刺客,不过是让自己放下戒备的借口,借着长孙梧以假乱真的话语再加上长孙瑶的证实,让这件事看起来更加的真实。

这所有的一起,其实不过是他们设的一个局,想到这儿他又忍不住握了握拳,眼底深处的杀意更甚。

旁边的慕景行却轻笑一声:“孤也觉得奇怪,这事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不过刚刚阿梧说让孤宽恕长孙府的话又是从何而来?”

长孙梧似是被他突然的点名吓到,急急开口:“因为我忽然想的,瑶儿向太子殿下敬了酒。”

她一句话犹如一个地雷一般,咋在他们几人身上,然后再心口炸开。

这些人都是聪明人,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在了台面上。

长孙梧已经感觉到一旁的慕文成对自己的似有似无的杀气,但她却像是什么都没看明白一般,有些无辜的看向他:“成王殿下,阿梧真的不不知道,你知道的就算给我两个胆子也不敢暗害你。”

慕文成垂眸看着她委屈的眼泪都快出来的模样,自然不会再随便信她,可现在毕竟在长孙府,而他无论如何都难以摆脱罪责。

哪怕这事闹到了皇上那里,哪怕明知道自己被下了药,他也十分清楚,不会有人为他说一句话。

所以他只能咬着牙道:“本王不想知道过程如何,只想给丞相大人要个公道。”

慕景行也微微蹙眉,声音冷了许多:“孤也想要个说法,不知道二小姐对这件事有什么能解释的?”

他周身的威压对着长孙瑶迎面而来,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看似漫不经心的太子殿下气场强大,可也真的只有正对着他时才能真正感觉到他那如同滔滔波浪的压力,到底如何的骇人。

长孙瑶眼泪也顾不上擦,几乎没有犹豫的开口:“我什么都没有做,有什么可解释的?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我才是那个受害者,而你们却全在埋怨怪罪我,难道所以的事情不是因为她才起的吗?为什么要我这个无辜者来担责任?”

她愤然的指着长孙梧,看着她的目光怨恨恶毒。

这么明晃晃的情绪似是要从眼底喷薄而出,惊的长孙敬后背发凉,面前的人陌生的可怕,这真的是他那温柔可爱二女儿吗?

离她最近的沈云书对这怨恨感受更为明显,她惊骇的看着被自己护在怀里的人:“瑶儿?你在说什么?”

不过长孙敬更头皮发麻的还因为慕景行,他万万想不到这事情居然还牵扯到了他的身上。

别管这件事究竟如何,就目前而言,若是传出去丞相府有人想要陷害太子殿下,别说世人如何看待,就单是皇上都会对长孙一族心存芥蒂。

长孙敬皱着眉头向那气场强大的男人行了个礼:“太子殿下还请息怒,容臣讲这件事调查清楚可好?我定会给你,给成王殿下一个满意的回复。”

还没等慕景行点头,他的目标本来就不是长孙府,自愿愿意给他们台阶下。

更何况……他余光扫了一眼旁边假装无辜的某人,自然更不愿意让他们承受平白的指责了。

但慕文成却不是,他恨不得将他们所有人拉下马,长孙一族都死了才好。

所以他冷笑一声:“丞相大人这是何意?被下药的是本王,被坏了名声的也是本王。”

长孙敬也赶紧开口:“臣自然明白殿下受了无妄之灾,这并非你我所愿,这件事也是臣的失职,可不管怎么说,总要容臣调查清楚真想如何,不是吗?”

他虽然一口一个臣如何,但声音却不卑不亢,他身为一朝宰辅这点傲骨还是有的。

可如今却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如此不光彩的事,长孙敬余光扫了一眼床上的人,心底是隐隐压不住的失望,但更多的则是自责。

是他没有完成故人之托,没能照顾好他的女儿。

话说到这儿,长孙敬何其聪明,谁人敢在长孙府公然下毒?

有一点沈云书说的没错,阿梧在顽劣,也绝不会拿长孙一族的名声玩闹。

可是真的是瑶儿吗?

这也是……他一手养大的女儿啊!

长孙瑶也感受到他的审视,整个人似是被雷劈了一般,浑身一震,抬头看向他的瞳孔忍不住放大:“父亲你也不信我是吗?”

长孙敬看着她凄厉的模样,张了张嘴想要否认,却如何也说不出。

对着别人,他可以虚与委蛇,可这是她……不行,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儿啊,怎么会这般糊涂?

慕文成冷笑着看向他们:“调查真相,好,本王也很想知道真相是什么,既然在场的都在,为何丞相不现在调查?还是丞相大人想要做些别的什么呢?”

他一句话出口,长孙敬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还请殿下慎言,臣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谁人不知?”

慕文成眯着眸子看过去:“本王自然信得过丞相大人,如今皇兄也在,不如大人现在就去查看此时到底如何,本王受些委屈到不足挂齿,可若是那奸人的目标是一国储君呢?”

他话尖酸又刻薄,目的也十分明确,既然让他不好过了,那谁也别想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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