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公主借刀杀人

茕茕孑立苦无依,贵为公主和亲棋。

情陷囹圄脱困计,腰牌粉碎遭凌欺。

“掌管刑部的司邦司大人,素问他重名节,轻钱财,为官公正廉洁,恪尽职守……”玲珑北监失节,对丁不可与其手下康大富痛恨在心,身为奴仆,亦有妇德,遭受如此打击,无不除之而后快。

朱卉会意一笑,惩恶扬善,司邦便是不二人选,于是派人前去邀请。司邦年三十许,掌管刑部,决定众人之生死,位品略高于丁不可,又因北监直属于朱明王,司邦实权不及丁不可。丁不可年纪比司邦要小很多,他之所以能荣登现在的位置,得益于灵慧公主朱卉,既手握实权,不免有些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得罪了司邦,司邦素来憎恶北监,视北监之丁不可犹如西厂之宦官,欲除之而后快。

半柱香之后,司邦匆忙赶到,施礼问安,得知详情缘由,内心甚是畅快,可尚有些顾虑,说道:“能为公主效劳,乃下臣之荣幸,余早就听说北监玩弄权利,流辟邪乱,贪污受贿,买卖人命,甚至明码标价,无视法律,猖狂之极,臣早就想查办此人,以彰君威,怎奈北监直属于明王,仅听从明王号令,而今没有明王手谕,不便插手。若强行缉捕,恐触怒王威,臣亦难逃僭越之罪。”

“司大人所言甚是,”朱卉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根本不像原先之前想那么简单,但一定要对丁不可进行调查,握其罪行,不怕他不听话,“大张旗鼓地审查此人难免引起父王斥责,你只可暗中调查,搜寻关于丁不可的一切违法罪行及罪证,切不可大草惊蛇。”

正讨论间,有侍卫前来报告说丁不可有事情求见,现已在门前等候,司邦一听便想告退,可为时已晚,朱卉不知丁不可有何事,令司邦看着就行,不必避讳,下令请丁不可进来。而玲珑知道丁不可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心下有些慌张,毕竟此事情没有跟主子提起,但此时又不便开口,只好静观其变。

丁不可走在前面,后面尾随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的康大富,施礼鞠躬,说:“微臣丁不可参见公主殿下。”康大富跟着说道:“罪臣康大富参见公主殿下,参见司大人!”

朱卉对眼前的情况有些不知所以,望着被绑缚的康大富,不知此人是何人,便问道:“丁大人,这是哪位?身犯何罪,以至于此?不知道丁大人所来为甚事?”

“微臣对属下管教不严,以至前日冲撞了玲珑姑娘,今日特来向公主请罪!”丁不可见掌管刑部的司邦也在这里,深感不安,以为公主殿下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况推迟一天才来请罪,想必是迁怒于他,双手抱拳,单膝跪地,任凭处置,见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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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无动于衷,回头怒视,康大富见状慌忙双膝跪地,低下头来。

朱卉不明就里,觉得是前日之事未能照办,他有愧于心,特今日请罪,而一旁的玲珑低着头也不说话,便说道:“丁大人快起来吧,翅膀硬了,怎么还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公主对微臣的恩德,微臣一直铭记在心,从未忘记!”丁不可立表忠心,以免殃及自身。

“恩德?亏你还记得清楚,”朱卉不想多看他一眼,望向别处,语气冰冷,质问道,“说吧,有什么事儿?”

“罪犯康大富前日恶意摔坏公主玉佩,凌辱了玲珑姑娘……”丁不可情绪紧张,语速加快。

不等他将话说完,朱卉愤怒之极,此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火上浇油,她未听玲珑提及此事,拿起茶杯摔在丁不可面前,碎片横飞,茶水四溅,怒声呵斥:“玲珑,可有此事?”

玲珑沉默不语,暗暗地下了头。

“你好大的胆子,目无法纪,胡作非为,来人啊!拖出去砍了!”朱卉不懂玲珑为何隐而不言,只字不提,自食苦果,玲珑跟随自己多年,何曾受人欺辱,或许因救人心切,方才出此下策,如今事情已挑明,理应为玲珑讨个说法。

侍卫应声而来,将康大富架起来向外拖去。

康大富这下慌了,望着丁不可,哭嚷着:“丁大人,救我……”

以自己对公主的了解,不该如此愤怒,丁不可也乱了神,如果康大富就这么被杀,自己定然难逃死罪,便说道:“公主殿下,请属下把话说完,再处置不晚!”

“好,你说!”朱卉没想到丁不可竟然公然徇私,为死囚求情,与外界赞誉截然不符,倒真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扬言请罪,却半途阻挠,从中作梗。

丁不可将事情前因后果详加阐述,尽替康大富美言,描述成一个误会,错误地判断了玲珑身份,才导致后来的事情发生,更向朱卉表明自己的过错,以期望减轻对康大富的责罚。

朱卉对此不以为然,公然地包庇只会增加她的反感,如此地堂而皇之,以为有明王做后盾,无视公主权威,与罪犯同流合污,下令即刻拖出去杖打四十。丁不可乃一介文官,经不起四十大板,若是轮番打下来,九死一生,不死也落得终身残疾。

司邦觉得此番做法有些感情用事,趋步向前进言道:“公主殿下,丁大人却又失职之罪,况且积极认错,上门请罪,以表明他有悔过之意,不可责罚过重,闹出生命危险,公主殿下对明王也不好交差。”

“那依司大人的意思,多少合适?”朱卉见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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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阻止,不知何意,以免自己言行有失,听听他的看法也好,真得死了,反倒麻烦。

“半数足矣!”司邦回道。

“拖出去二十大板!”朱卉欣然答应,对侍卫说道。

初打数下,丁不可强忍着疼痛,怎料越来越痛,皮开肉绽之时,几乎昏将过去,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二十大板一通下来,丁不可站腿不支,坐下疼痛难忍,撕心裂肺。

曾不可一世的北监掌控者,从来只有自己惩罚别人,丁不可从未被别人打过,颜面尽失,本以为公主顶多口头责罚,没想到却是自投罗网,自己上门寻打,自作自受,而今却被两个侍卫架着才可以站立。

“丁大人,是否有话要说?”多时相安无事,此时轮到康大富,尽管丁不可为他说了不少好话,不顾为此遭受责罚,朱卉并没有改变想法。

“多谢公主殿下责罚!”此时丁不可依旧不死心,说道,“任何罪名须有合法的审批程序,尤其是死刑,应经过严格地审问,量刑,判处死刑之后,三天后才可执行……”

“是吗?我现在就让他死,你能把我怎么样?”朱卉对他的表现十分不满,看来刚才对他的责罚有些轻,以至他不能够清醒地认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丁不可自知再争论下去,情况会更加糟糕,或许还未被人举报,就先把公主给得罪,左右为难,不知如何作答。

“公主殿下,微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司邦听了,心生一计。

朱卉此时已经意识到之前决定有失妥帖,如果此事惊动父王,恐怕娄公子的性命堪忧,营救他的计划难以实施,便说道:“司大人,请讲!”

“公主殿下,我觉得丁大人所言极是,不可草率决定他人生死,理应审理后定罪,以免惹来他人口舌。”司邦说道。

“恩,”朱卉知其言外之意,心中不免增加几分敬意,“为了保证丁大人的清白,那他就由你来审理,丁大人不用参与,以免引起他人的质疑,请司大人一定要保持公平公正公开,按照正常法律程序而行。”

丁不可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然而他却无能为力,可想来司邦是个清正廉明之人,定然将他判处死刑,定刑之后依然会转交北监,到那时候事情依旧掌握在自己手里,绝不会有任何差错。

由于两脚不立,屁股沾不得地,丁不可被侍卫架着送了,回去。司邦带着康大富也回了。

一切恢复平静,朱卉看着玲珑一言不语,心疼不已,心中有些怪她不告知自己实情,却也能理解她的苦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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