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酒肉给你买回来了。”
小七用脚踢了他牢门，说着把肉和酒顺着木头缝隙递了进去。牛五嘿嘿一笑爬了过来。
“下次给小爷准备一只烧鸡，小爷喜欢吃叫花鸡。”
“你花钱，我跑腿，你花得起钱，我就跑得起腿。”
小七说着调亮牢门外的油灯。
“李头，那小子要吃叫花鸡。”
“小七，想吃就给他买，不论他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咱们都伺候着，只要他花的起钱就行。”
“李头，我也是和他这么说的，没想到他一副穷酸相倒是挺有钱。”
“管他呢，咱们只要看住了大牢，管里面的人是胖了还是瘦了，就是死了也和咱们没关系。”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会心一笑。
牛五哼着小曲，一口酒一口肉。
李唐与张汤正在内堂手谈，李唐的一条大龙被张汤屠了。
“大人，这件事咱们已经上报了知府，剩下的事情只能顺其自然了，刚刚有眼线来报，鱼已经闻到了饵的味道。”
“张师爷，你怎么不早说？重新再来，刚才那局不公平。”
张汤听完也是哭笑不得，只得捡起棋子重新开局。李唐听完这个消息明显心情大好，原本棋力相当的两人，中盘李唐已经大占优势。
钱塘大牢不远处的街角摆了一个馄饨摊，路过的人不由啧啧称奇。
“这个摊子摆在这里，一晚上也不会卖出几碗。”
“是呀，想要生意好除非大牢可以让犯人出来吃馄饨。”
听着路过人的冷嘲热讽，朱五低声问卖馄饨的老头。
“铁头儿，咱们再这里摆摊也太着眼了吧！”
“本来着眼，可是咱们俩在这里卖馄饨就不着眼了。”
“铁头儿，为什么这么说？”
“我做馄饨可是祖传下来的手艺，任钱塘县在吃食上最挑剔的人出来也挑不出毛病，唯一的问题就在这个地段，可咱们的馄饨担子是新的，加之你的身材，别人就更不会怀疑了。”
杭州府捕快朱五最善追踪，因其从不参与抓捕，也极少在知府衙门露面，就连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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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捕快都不知道朱五的存在，或者只知其名，未见其人。朱五天生矮小，虽已成年，却像一个不到十岁的孩童。
“铁头，刚才出去的那个狱卒被人跟上都不知道，只是蠢货。”
铁总捕边包馄饨边说：“不是他蠢，是他聪明。”
朱五这就有些费解了，瞪着小眼睛盯着铁总捕看。
“狱卒不知道还只是贪财而已，即使事发也没多大罪过，若是刻意去查证跟踪之事，不管上报不上报，都不是一个小小狱卒能担的干系。从古至今的监狱大多如此，你让他开门放人他不敢，让其给人行个方便还是可以的。”
“老板，来两碗馄饨。”
哈清对着铁总捕喊道。
“哈捕头，我刚吃完吃不下了，你要一碗就行。”
姜一达见哈清要买两碗，便极力阻拦。
“馄饨没多少的，又不占地方，老板，两碗。”
姜一达只得无奈坐下，姜一达见馄饨摊老板的手真是快。
“哈捕头，在钱塘也吃了不少馄饨，可是如这个老板一般做事麻利的却不多见。”
哈清看了看乔装的铁总捕和身边的孩子。
“我是闻着汤味坐下的，错不了。”
“哈捕头，我爹要请你吃饭。”
哈清听到姜四要请吃饭也是头皮发麻。哈清还没想好如何回答此事，混沌摊又来了一男一女两人。
“老板，来两碗馄饨，一碗大的一碗小的。”
“好嘞！”铁总捕也不不抬头看人随口答应。
铁总捕端着两碗馄饨放到姜一达和哈清面前，也不与哈清眼神相交。
“二位客官慢用。”
铁总捕转身之时朱五已经捡了两碗馄饨递给铁总捕。铁总捕把馄饨放入沸水之中，新来的那位小老头笑着问：“老板，怎么选在这里摆摊，这里人很少呀！”
铁总捕叹了口气也不回答，朱五边包馄饨边说：“还不是……”不等朱五说完，铁总捕厉声道：“五子，闭嘴。”朱五噘着嘴在生闷气，赌气也不包馄饨了。
哈清与姜一达低声说着什么，边说边笑。小老头侧耳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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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真有这样的，领着夫人去的？”
“是呀，我曾见过一次，一个女人打扮成男人，可这里太大了。”姜一达说着还在自己的前胸比划了一下。
馄饨摊旁的小老头会心一笑，旁边的女人偷偷地拧了一把小老头，显然女人也明白老头为何发笑。
哈清与姜一达吃完汇了钞就离开了，小老头吃着热乎乎的馄饨与铁总捕闲聊。
“老弟呀，你这个地方不行呀，你看连人都没有，白瞎了你的手艺了。”
铁总捕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街上连行人也没有一个。
“老哥，这件事我本不愿意说，只是老哥问了两次，若是不实言相告有些对不住老哥了，我也是新来的，你看我这个摊子都是新置办的，本想在钱塘县大展拳脚，怎奈在县衙得罪了典使，便被分到此地摆摊。”铁总捕说着不住叹息。
小老头拉着女人走后，朱五本想跟上去，铁总捕拉住朱五。
“就想跑去玩，”说着铁总捕在朱五脑袋上打了一巴掌，朱五呜地一声哭了。
“他们不是两个人，还有人躲在暗处。”铁总捕和朱五边包馄饨边聊。“咱们再待半个时辰，没人来吃馄饨就回去。”
“姜一达，你家住哪里？”
哈清与姜一达一起回县衙，随口闲聊。这个问题倒是把姜一达给问住了。
“姜一达，这个还需要考虑？”
姜一达伸手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哈捕头，以前我和我爹住在城隍庙，现在我住县衙，我爹有时住城隍庙，有时住青楼。”
“姜一达，你爹应该赚钱不少，为什么不置业？”
“哈捕头，我家有宅子的，只是我爹不愿意住，说以后我娶媳妇让我住，我觉得还是城隍庙好，住着不挤还安静。”
“你爹一个人带你也真是难为他了。你爹为什么住在青楼？”
哈清虽没进过青楼，可青楼里面的挑费哈清还是有所耳闻，哈清不相信姜四有那么大的财力经常在青楼睡觉。
姜一达笑着解释道：“哈捕头，全钱塘县，甚至全杭州府的男人进青楼都是花钱，只有我爹是为了赚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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