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就是两个聪明人和一个傻子的事情。”
“李头，这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吗？两个聪明人和一个傻子就是三个人了。”一个狱卒话一出口，另一个狱卒说：“你是猪脑子呀，当然还有李员外呢！”狱卒听完还是不解。李头端起酒碗递给另一个狱卒，那个狱卒一饮而尽。
“小七呀，你这个脑子幸亏是在这里，咱们爷们都处的不赖，若是在外面早被人挤兑死了。”
小七听完还有些不服不忿，另外的狱卒伸手在小七头上打了一巴掌。
“李头这是为你好，其他人谁会告诉你这些。”
小七听完傻笑起来，李头呡了一口酒，扔进嘴里一颗花生米。
“苏家虽说现在破落了，好歹也曾是出过京官的大户人家，现在苏家附近的那片院子以前可都是苏家的，就连李员外家的院子也是。当年苏家人已经坐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只是得罪了皇上被革职查办，之后发配千里。”李头眯着惺忪的醉眼想象着苏家曾经的繁华。
“李头，是不是苏家就被抄家了？”
“小七，没事少去茶馆听书听戏，那都是瞎胡闹，哪有那么多抄家呀！”
“那苏家破落了，还不是皇上给搞得？”小七兀自不服气，另外一个狱卒对此却也参详不透。
“要说苏家破落还真是源起与皇上，可你要把这笔账真算在皇上头上，那你既高估了苏家，也低估了皇上。”另一个狱卒见李头望着空酒碗伸手去拿酒坛，忙端过酒坛给李头倒满，“这件事其实也怪苏家，苏家自恃有靠山，平日里对下人刻薄寡恩，以前在苏府干过活的就没有不骂苏老爷的，也经常欺压乡邻，就连钱塘知县他都是像使唤自家下人一样呼来喝去，这些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李头，苏老爷这就叫为富……”小七本想来个概括，怎料一句成语卡壳了。
“小七，以后你少用文词，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吧，那叫为富不仁，老李我好歹也读过私塾上过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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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冲着李头傻笑。
“苏尚书被罢官了，苏家也就失去了最大的倚仗，从前苏家得罪过的人也就开始了清算，这倒不用故意陷害，平时苏家也是作恶多端，很快苏家就输掉了一个有一个官司，那段时间钱塘县流行一句话，苏老爷不是在打官司，就是在去打官司的路上。”
两个狱卒听完哈哈大笑，李头说完自己也笑了。
“几年下来，苏家也就剩现在的那个小院了，现在的苏家人也只剩下里面关着的那一位了。当今想出人头地无非是三条路，第一就是做官，可他文不能提笔，武不能安邦，第二就是经商，他一没本钱二没经验如何经商？第三就需要把自己卖个好价钱，现在看来他选择的就是第三条路。”
“李头，他要把自己卖给谁？”
李头嘿嘿一笑，另一个狱卒骂道：“小七，你还真是一个猪脑子。”
“别骂他了，他虽不聪明，胜在做事勤恳，也能安守本分。里面那位则不是，纵是总想找捷径，他想通过靠上李家从而飞黄腾达，可李员外虽有善名，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狐狸，他的那点伎俩哪能逃过李员外的法眼。苏茂的心思也是缜密，给李员外来了个暗度陈仓，李员外发现之时李小姐已经用情太深了。”
“李头，你猜接下来会怎样？”
“会怎样？”李头笑着看了看狱卒，“这件事最终的发展只取决于李员外，不管是李小姐还是苏茂，都没办法改变李员外的决定。这就好比是两人对弈，苏茂占了先手，可李员外也有适应手，而李小姐只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而已，对于两个下棋之人，棋子没那么重要。”
李头见小七听得一头雾水，也懒得向这个榆木疙瘩解释。
“这件事与咱们无关，只管收些好处便是，像李小姐这样出手阔绰的也不多。”
三人都嘿嘿一笑，这一晚上的钱差不多是平时几个月才能赚到，三人自是高兴。
关在最里面的牛五换了一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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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钻心的疼从屁股上传来。
“狗官，待二爷出去定要杀了你以报此仇。”牛五心中暗骂李唐。
“开饭啦，开饭啦！”
狱卒与小七一个人提桶一个人拿勺子给犯人打饭，每个犯人一勺玉米糊。两人来到最里面的牢房，狱卒用勺子敲着牢门，“小子，你不吃爷爷可走啦！到时候看他妈谁饿！”
牛五抬头看了看狱卒。
“我想吃肉、喝酒。”
“爷爷还想吃肉喝酒呢，你请呀！少他妈做白日梦。”
狱卒骂了一声就要走。
“等等，我给你写封信，你去帮我取一百两银子，这几天吃喝都在这笔银子里面出，也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狱卒收回了刚迈出去的步子，和小七对视一眼。
“等等！”狱卒来到李头面前，“李头，今天新来那小子让咱们去给取钱，要吃肉喝酒。”
“那就去，反正这小子在咱们手上，还不是咱们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你去办吧！”
狱卒揣着牛五的信来到通达客栈，狱卒打开看过，像一个鬼画符，也不知道这个能不能有用，狱卒找到店小二。
“伙计，把这个交给天字号房的客人，我等回话。”
伙计拿过纸来到天字号房，“大爷，大爷！”
“谁呀？”
“大爷，我是店伙计，有人给你送来一封信。”
一个彪形大汉打开门左右看了看，只有店伙计站在门外。大汉斜靠在门上，伸出手。伙计连忙把纸递给大汉，大汉打开一看连忙回屋，走了两步又对伙计道：“等着！”
等了一会，大汉拿出一百两银子递给伙计，“这个是给来人的，”又摸出一两银子，“这个是赏你的。”伙计把银子交给了狱卒，狱卒揣起银子哼着小曲走了。拎着两壶酒、两包牛肉的回到大牢。
“李头，那小子没说谎，你看看这些。小七，把这个给送过去。”
狱卒把一坛酒一包牛肉递给小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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