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王甲长，你确定吗？”哈清见王行点头，“可这个妇人明明已经有孕在身呀！”
“啊？”王甲长仔细回想，“哈捕头，这个妇人确实是一个人生活，不过哈捕头提到妇人有孕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前两个月我来这里办差，我就发现妇人的肚子有些大，只是我以为是胖了，也没在意。”
“王甲长，你接触过妇人几次，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
王行扭捏道：“哈捕头，外面那些事情都是瞎传的，我可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王行为人不太检点，总喜欢往大姑娘小媳妇身边凑，还喜欢讲一些荤话，或者趁机揩油，不过也仅仅如此，哈清问起妇人身上的气味王行就先入为主地以为哈清怀疑自己。
“王甲长，你有没有接触妇人的时候闻到院中的气味，就这种酸不拉几的味道？”
王行深深地嗅了一下，立马干呕起来，站起身之后的王行摆了摆手，又干呕起来。
“王甲长，妇人在此租住是谁给做得保？”
王行扶着腰轻轻拍打着胸口。
“哈捕头，这件事是牙纪吴一办的，具体的在衙门有备案，吴一知道此事。”
哈清只能等吴一到来才能问明白，便打发走了王行。
一个獐头鼠目的瘦高个探头向院内张望，身后站着的魏武一脚把此人踹进了小院。
“魏武，不是让你带回大牢关起来吗？怎么带到案发现场来了？”
魏武不明所以，不过看哈清的表情就明白了。
“哈捕头，吴一虽说平时放浪形骸，可也不像是能干出杀人之事的人，我就先给带到这里了。”
魏武忙解释。“哈捕头，我平时虽然喜欢调笑一下小娘子，可也只是言语调笑，其他的事情我可不敢做。还望哈捕头明察。”
“你与被害人什么关系？她怀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吴一一听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吴一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吴一土生土长的钱塘人，为人刻薄，贪图蝇头小利又极度好色，牙纪这个身份倒是给吴一量身定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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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多难缠的买家卖家都得被吴一磨去棱角，前些日子吴一就给一个从京城卸任回来的官员谈成了一个院子，买卖两面他就吃进了两百两银子。魏武在茶馆没找到吴一，便根据茶馆小二的指引在一个暗门子处找到吴一，赤身裸体的吴一被魏武一下从床上拎起扔在地上，吴一刚想起身咒骂，见是捕快魏武便把骂人的话生生咽下，魏武生气找吴一费了这般周转，便冷着脸说：“吴一，你的事发了。”从暗门子出来后就提心吊胆的吴一更是被哈清的几句话吓的魂飞魄散，吴一一下没忍住竟然尿了一地。
哈清和几个捕快看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样的胆量真是太小了。
“吴一，这个院子是经你手租出去的？”
吴一抬头看了看院子，坐在地上还没有还魂。
“这是哪里？”
“丁桥胡同二号。”
“应该是我租的吧！”魏武又照着吴一的屁股就是一脚，“哈捕头，我想起来了，是我租的，应该有一年多了。”
“谁租的？”
“哈捕头，我记不清了，成交之后我再也没有问过，我们只收一次钱，好像是一个单身女人，”见哈清死死地盯着自己，吴一鼓足勇气说：“就是一个单身女人，好像也姓吴，叫什么了？”吴一努力地回忆着被害妇人的名字，只是时间太久吴一真的想不起来，“哈捕头，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不过她是苏州人。”
哈清见吴一的这个状态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魏武，带回县衙，把情况问清楚再放了。”
吴一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求饶。
“哈捕头，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不知道再多了，求求你了。”
哈清厌恶地挥了挥手，魏武拎起吴一推搡着出了小院。
哈清还待回屋勘查现场，魏文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在哈清耳旁低语几句，哈清的眉头凝重紧接着舒展开。哈清对身边的年轻捕快吩咐道：“等下去县衙取封条把这个院子封了，把石灰洒在院子中，屋内不用撒。”哈清交待完和魏文离开。
知县李唐与账房卫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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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大眼瞪小眼，二人均是愁眉不展，按照大清律，丢失了这么多库银两人都会被砍头，这个案子又不同寻常，他们对哈清半个月能破案也没有信心。
“大人，哈捕头有事回禀。”门子李二进来禀报。
李唐一听双眼顿时神采奕奕，卫夫也不由精神一震。
“快请！”李二不明白大人今天为什么听到哈清的名字这么高兴。李二赶紧出去唤哈清。
“见过大人，见过先生。”
哈清进来行完礼见两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大人，暗桩提供线报，泼皮牛二最近出手阔绰，三日内在赌坊已经输了一百多两银子了，平日牛二游手好闲，没有固定收入，这段时间很反常。”
“哈捕头，能确定和咱们丢失银子的事情有关吗？”
哈清听知县大人如此问便猜到这几日李唐定是被银库丢失的银子给折腾疯了，人还没抓没问，如何知道是不是与银库的案子有无关系。
“大人，小人申请拘票把牛二拘到衙门一问便知。”
李唐听完点了点头，亲自签署拘票交给哈清。哈清出来之时魏文已经召集了五人，哈清出来告诉魏文，“再多找几个兄弟，不能让他跑了。”
“哈捕头，不用了吧，咱们几个就足矣。”
哈清不满地看了看魏文也没有解释，魏文又去找来六人，十二人骑着马浩浩荡荡地奔赴通合赌坊，通合赌坊在双浦镇，哈清对这一带不熟，魏文便一马当先在前引路，离通合赌坊还有一里多路，十多人纷纷下马。
“哈捕头，前面就是通合赌坊，牛二应该还在里面赌钱，我派人进去探查一下。”
哈清点了点头，魏文冲远处招了招手，一个蹲在通合赌坊门外晒太阳的人起身进了赌坊。一个捕快凑过来问哈清，“哈捕头，怎么办？”哈清看了看捕快跃跃欲试的样子笑着说：“老规矩。”众人都笑了。
刚刚进赌坊的人走出赌坊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赌坊有前后两个门，等下四个人堵后门，两个人堵前门，剩下的和我进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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