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走出院门遇到正往里面走的姜一达。
“杜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你认识我？”
妇人上下打量姜一达，还是没有认出来。
“杜姐姐，我是一达，姜一达呀！你还抱过我呢！”
“呸，”妇人啐了一口，“那时你才多大，现在想抱也抱不动了。小达都这么大了。”
妇人说着在姜一达脸上拧了一下，“你爹也不给你多吃点，看把孩子瘦的。”
“杜姐姐，你不是去苏州了吗？怎么在这里？”
妇人一听，脸上满是凄婉之色，只是一闪而逝。
“我就在丁桥胡同住，那个院子，”妇人伸手指了指胡同尽头的院子。
“杜姐姐，有时间我来看你，今天我还有事。”
妇人本想再问什么，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姜一达，你怎么来了？”
哈清早已看到姜一达，见姜一达与妇人说话似是旧识。
“哈捕头，管家让人捎话来，小少爷发烧，让你抽空回去看看。”
“姜一达，我这边走不开，你去一心堂请掌柜的走一趟，你雇顶轿子，到了让管家结钱。”
“好的，小的一定办好。”
姜一达说完就跑了。姜一达在院门外便闻到一股酸不拉几的味道，这种味道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姜一达边跑边想，猛然想到前几日库房内曾传出这样的味道，起初姜一达和门风都以为是对方不洗澡身上的味道，后来才发现酸味从银库飘出，没多久酸味就消失了，姜一达也没往心里去。
“苏七，是你翻墙进院的？”
“事关紧急，学生实无万全之策，才行此下策。”
“你透过窗上的纸洞看到了什么？”
“回禀大人，学生什么也没看到，”苏七见哈清盯着自己，以为哈清不信便补充道：“当时已经有些天黑，一些人家都开始掌灯了，外面看里面黑漆漆地一片，不过屋内散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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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酸味，”苏七努力回想着当时的细节，“后来我在酸味里面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苏七想到腐臭味厌恶地扇了扇鼻子，“众人经我提醒便报了官。”
哈清见苏七与妇人说的相符，便打发苏七回去了。苏七刚走出院门，妇人便站在自家门口轻轻地喊道：“苏相公。”说着还用手召唤苏七过去，苏七犹犹豫豫的不知如何是好，回头偷瞧哈清，见哈清没有注意这边，便快步向胡同深处走去，妇人见苏七走近伸手拉住苏七进了院长。
“魏武，你去把地保找来。”
哈清吩咐完便去查看窗上的小洞，小纸洞的形状很不规则，纸洞的毛茬都是向外的，哈清又捂着鼻子走近屋内看纸洞，有些毛茬却是向内的，在外面很难看清楚，向外的毛茬都是大毛茬，向内的毛茬则小很多，而且是零星几个。哈清还发现窗纸破洞处的酸味更大。哈清还在勘查现场，魏武领进一个小老头。
小老头一抱拳，“见过哈捕头。”
哈清笑着说：“孙二爷，本来我应该去拜访你的，只是我这刚从现场离开去你家怕是有所冲撞，便命人把二爷请来，二爷莫见怪。”
“哈捕头言重了，小老二是这里的地保，协助官府办案也是分内的事情，哈捕头就别客套了。”
孙二是丁桥这边的地保，孙二既非官也非吏，可这里的地面孙二极熟，就没有孙二不认识的人，孙二又极好面子，哈清见面便给足了孙二面子，尤其是当着众捕快。
“哈捕头，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那就有劳二爷了，魏武，去胡同口借把椅子给二爷坐，这里的椅子晦气不能让二爷坐。”
孙二赶紧拦下，“哈捕头不可不可，小老儿站着就可，哈捕头有事吩咐便是。”
哈清见火候差不多了，便问孙二：“二爷，这个房子是谁的？”
“哈捕头，也就是问到我了，换一个人都不知道。这个房子是陈家的，”哈清不明白孙二所说的陈家是哪个，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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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的表情陈家应该是一个大家族，只是钱塘并无陈家这样的大家族呀。孙二见哈清满脸疑惑，“哈捕头不知道也不奇怪，陈家发迹于此，只是已经数代不曾在钱塘居住了，现在的兵部侍郎陈大人就是陈家人，他们几代在京城为官，这个院子还是前朝之时陈家离开钱塘托付孙家照管，我们孙家经管这个院子也有一百多年了。”
“二爷，那现在租住的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我没见过，这是牙纪吴一给介绍的，已经在此租住了一年多，这件事把甲长也叫来吧，他们俩应该知道。”
“魏武，你去叫甲长和牙纪吴一。”
哈清吩咐完转头对孙二说：“二爷，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了，您就请回吧，有事的话再找你。”
“哈捕头，有事尽管吩咐。”孙二说完笑着离开了。孙二在胡同口遇到了甲长王行。王行见到孙二赶紧行礼，“王行见过二爷。”
“哈捕头是自己人，能配合的尽量配合。”
孙二觉得哈清识大体，是一个可交之人，王行素来滑头，做事从来都是拈轻怕重。便点播了一下王行。
“二爷放心吧，我一定办好。”
哈清也认得王行，深知此人滑头。
“王甲长，你做事怎地不小心，在家开赌局便要和气生财，不可得罪人。”
王行没想到哈清见面没问这里发生的命案，而是说起了自己在家私设赌局之事，顿时慌了。
“哈捕头，这都是有人瞎传的事情，我可没有开设赌局。”
哈清见王行已经有些害怕，便止住了这个话题。
“这件事我都压下了，以后你做事注意点就好。”
王行满是感激，“哈捕头放心，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这个院子租住的妇人你认识吗？”
“哈捕头，我见过几次，这个妇人在此租住有一年多了，平时妇人深居简出，我也是几次替衙门办事才见到的。这个妇人家里没有其他人，一直是他一个人出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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