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绝望情伤

“唉,好吧,我就委曲求全的为你供暖吧!”他霸气的说,一边仍追逐着她的唇,那双手却不由分说的行动,三下五除二他就把她的睡衣全部剥了下来,她心中不愿,却也不敢有太大动静,只能任他为所欲为,用力覆盖住他欲脱她内~~~~裤的手,保护着这最后的领地,他轻笑,软语轻哝,“宝贝,晚上不穿内~~~~裤对身体有益。”

就这样,她跟他一样光裸了……

他说得果然没错,几分钟之内,她就感觉到身体暖烘烘汗涔涔的了,她想要挣脱,他双铁臂却紧箍着她,一丝也不愿意放松,他灼~热急促的呼吸告诉她,他似乎在竭力的控制着什么,她了然的微笑,TUN~部往后轻移,意料之中的碰触到了那火~热YING直的贲张,她因隐忍而颤抖的肩膀让他气得暴跳如雷,牙齿厮磨着她的肩头,将自己痛苦的**抵在她身后那紧~~~~窒的入口,她大惊失色,怜声祈求他,“别!”

他不再乱动,他扔在激~烈喘息,身体紧绷如铁,她恐惧得不敢作声。

在她感觉身后男人的温度稍有降低的时候,她伸手轻轻在他僵硬的胳膊上拍抚着,希望能够帮助他缓解一下这难熬的痛苦,“今天,跟爸爸和解了吗?”

“嗯,算是吧,我的工作,他以后不会插手。”

“我是说……以前的事情……”

“向惜,给我时间。”

“其实,也不是他的错,不是吗?”

“他告诉了你多少?”

“不多,但是足够了。”足够让她了解他的无奈和悲伤,她甚至为他的痴情留下了泪水,这样执著的男人,虽然太过于偏激了一些,但是他爱她的初衷是不变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被罗安莲接受,最可怜的人……是他吧!

“睡吧。”他不愿意再说。

雨雾在空中弥漫着,眼前是一片朦胧的天地,楼下不远处的街道,偶尔出现一两道孤独的车影,被模模糊糊地抹上了一层灰色的薄雾,她追随着那红色的车灯,远去远去……七魂六魄,像是被撕扯开来,再也无法回归原位。

窗户外的一切被蔼烟似的水气笼罩,像是一幅晕淡迷蒙的水墨画……

没有柔美如梦的世界,只有萧条寂~~寞围绕着她,看进眼里的事物,都成了云风雾雨般的存在,迷离若失得令人晕眩,冷清的雨丝飘进敞开的窗户,轻打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像刚神游归来,愣了好大一下,才渐渐抓回了自己的神智。

她不知道自己像这样出神已经多久了,从那个恶梦中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闭了闭酸涩的眼睛,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她苦笑了一下,回头看那人,不知何时竟然满目清明,侧过身,以手支头,安静地看着她,她微微心慌意乱,再也不敢看一眼大床~上的全LUO俊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的回想着他漂亮的脸庞,光滑的皮肤,修长匀称的肌肉线条……和那双黑色如两汪深潭的眼睛,此刻,正带着彻骨的寒意,指责又倨傲的看着她……

她心浮气躁的瞪着窗外的雨,有些不甘的说,“你别这样瞪我了,我又不是故意要淋雨的。”

“该死的还不把窗户关上?”

她不得不照做。

“傻了吗?还不过来!”他吼叫命令的声音足以让隔壁的爸妈听见,慕向惜简直是惊慌失措的跑过来,请求的捂住他的嘴巴,像冰一样的手掌让许南川一个激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粗鲁的捞过她的身体将她扔到了被窝里面,强硕的躯干覆上来。

慕向惜被他少见的呵护给震惊了。

她的温度确实很低,拥抱她的那刻,他皮下的肌~~肉瞬间收~~缩,生生的忍了下来,将他的热量悉数传递给她,嘴里气急败坏的咒骂个不停。

“大早上不睡觉,一个人跑去淋冷雨,真有你的!没见过比你更愚蠢的女人了!如果我不在,你是不是要这样站到中午?不行!今天就跟我回去,要不然这个冬天你非得冻死自己不可……”

终于等他发~泄完了,慕向惜幽幽的说,“做梦了。”

“这就是你找死的理由?”他讥诮的冷哼。

“梦到我爸爸走投无路的站在窗下的那条马路上……然后有车子驶来……”然后,眼前就是一片血~腥,她看到他满身满脸的血红,就像是那美得眩人的夕阳,他的眼睛,是圆睁的,泛着诡谲的红色,妖冶又吓人,再然后,她就含泪大哭着醒来了。

他的怒意没有了,愣愣的看着她颤抖翕合的唇……

“好真实,真实得让我止不住跑到那里去观望,你知道吗?刚才那里恰好有两辆车相撞了,被赶来的交警疏散开来,我想,如果是人被撞上的话,那地面肯定是一片红色的了,不,那雨水会将那血浆给冲刷掉的,流满整条街,好恐怖……”

“向惜,你……”看着沉浸在痛苦梦境中的女人,许南川不由得心疼了,他抚着她的脸颊,唤着她的名字。

抓着他的手,像是遇见了救命稻草,她泪眼婆娑的追问,“许南川,你说,梦……是不是都是相反的呢,爸爸他会长命百岁的,是吧?是吧?”

“是吧。”许南川有些无能为力的回答让慕向惜更是急切,“是不是?”

“是!”

“你保证?”

他目光深沉的看着她,“我保证!”

“真好,那我就放心了。”唇角终于绽放了笑容,堪比春花灿烂,让他心里不由得惊叹,她总是在不经意间展现她惊为天人的美丽,让他怦然心动,可是,在下一刻,她便皱了眉心,手按着腹部,“痛!”

“该死的,要不要叫医生,手机呢?”

他的惊慌失措让她轻笑,“没关系的,王大夫说,我的晨痛是正常的,就是早上醒来这一会儿,过去就没事了。”

他也放下心来,然后挑剔的眼光看了一圈简陋的卧室,除了身下这个床是新的,别的都是上了年头的,虽然到处都收拾的井井有条却看得他很不爽,连最起码的保温措施都没有,“为什么不装空调?”

“习惯了。”

“家里没钱吗?”

“有吧。”她和城城向来都是花钱的主,只是这半年来稍有停歇,妈妈的病似乎吃了不少的药,估计也没少用钱,所以,即使有钱,也不会太丰裕。

许南川在腹中吭吭哧哧了很久,终于忍不住趴在她耳边,极其小声的说着悄悄话,“他们对你似乎不够好。”

“你这样觉得?”摸了摸被他新生的青青胡茬扎得痒痒的耳朵,慕向惜对他的疑问并没有太多的震惊,也不会有突兀的感觉,因为,如果不懂得爸妈的脾性,想必刚认识的人都会这样想的,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涓涓流淌的亲情,永远都散发着爱的光辉,淡淡的,却割舍不断,暖暖的熨烫着她的心灵……

她想起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呵呵,他们之间,大抵处于比鸡肋更高一些些的感情之上吧!

莹莹的眼睛温柔的凝视着不解的他,慕向惜颇有耐心的说,“之前还行的,爸爸沉默寡言,妈妈向来都是不多说一句话,城城在的时候,这个家围绕着他来转,他走了之后,似乎一切都变了,他们之间,越来越让我琢磨不透,妈妈不肯跟我交心,爸爸也一语不发,宿夜未归也是常事了,我想,他们需要时间处理感情上的问题吧,所以,对我对外界的一切,似乎都无力再关心了,我这个做女儿的都不怪他们,你发什么牢骚?”

他有些无奈的一笑,“不知道,最近好像对你更上心了,以前我从来不会去关心自己和家人之外的事情,向惜,你让我越来越看不透自己了。”

“喜欢我,然后慢慢学会关心我,不是你要的吗?还是说你根本没打算付出就想要我的心?”

“我是很想要,你给吗?”

她微笑不答,他勾住她的脖子就是一记深吻,直到整个人热血上涌,强烈的**让他不得不放开她,手指抚上她因亲吻而滋润艳红的唇,笑看她脸颊绯红、气息紊乱不堪的娇俏模样。

“对你,感觉自己越来越无能为力了,有时候,我根本看不懂你,是我太老了,还是你太嫩了,我们之间,有年龄的代沟吗?”

“爱情是……不分年龄的。”灵眸中闪动着温润的光芒,她笑着,用尽全身仅余的理智把自己挣扎出他的热吻下,躲避着他的碰触。

“那是我对你不够了解了?”

“是我们对彼此都不够了解吧!”她现在也只能这样说。

“那好,趁着天大亮前,我们来个彻底的了解吧。”

“啊,你干什么?不要啊不要……”

他更紧地抱住怀里的人,扳过她的脸,低下头捕捉到那想闪躲开的唇,陶醉忘情的亲~吮起来,长时间的唇舌纠缠,直到她实在受不了,下死劲挣扎起来,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外面传来响动,慕向惜示意他小声点,然后,听到爸爸在外面说话。

“阿川,小惜,早餐准备好了,醒来的话就起来吃吧!”

“好,知道了爸。”慕向惜这样应着,回头瞪罪魁祸首,“我爸肯定听到了,你害惨了我!”

许南川很是无辜的耸耸肩,起身去拿衣服,空气中的冷意让他也禁不住起了满身的寒栗子,匆匆的套上,然后体贴的回来帮她一件件的从里到外裹了个严严实实,还特意在那鼓鼓的肚子上听了好大一会儿,满脸欣喜的抬头,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与他脸上表情绝对不合时宜的话,“向惜,你爸爱你妈吗?”

“爱吧。”

“那你妈……”

“我妈绝对是爱他的!你知道吗?相识之初,爸爸曾经送了妈妈一本泰戈尔诗集,她珍藏到现在都是崭新的,我从来都不敢碰一下,有一次城城不小心把水撒到了上面,妈妈还打了他屁~股呢!而且只要有了空闲,她就拿着它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去读,我想,她是在重温他们之前的浪漫时光吧!”

“打我儿子了?”他轻喃着,眸子里闪过晦莫难辨的神情,慕向惜笑了,他这就是所谓的护犊之情吧!

“那次城城委屈的哭了,我当时也感觉妈妈做得有些过分,但是后来又想想,那是她唯一最珍贵的东西,生气也不是不能理解的,是不是?”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爸爸已经吃过了。

看着清淡的米粥和剥好的咸鸭蛋,还有一盘咸菜,许南川好奇的往厨房张望了一下,慕向惜没好气的将他按坐下来,沉声说,“没别的了,这就是早餐!”

“哦。”闷闷的哼了一声,好在他这个人还是有些内涵的,所以,一餐饭在无声无息中结束了……

大概是慕向惜跟他说了太多自己父母的恩恩怨怨,所以,从家里到公司的一路上,许南川都在这个问题上盘许,慕向惜索性就将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猜测到的全部给倒了出来,一个小时不到,她就闭嘴了,因为没话可说了,咦?就这样?

两个人面面相觑,心头都有一个念头在盘许,结束了?人的一生就在三言两语中道完了?

有些失落有些惊煌……

似乎,这就是他们将来的写照。

这个认知,真是让人开心不起来啊!

早上吃的咸菜让他口渴难耐,指了指车子前面的矿泉水,他示意她帮他拧开,然后接过来就灌下去大半瓶,看得慕向惜一愣一愣的,知道他心里不爽,却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烦躁,只是,这个时刻,她不想多问,免得惹祸上身。

浇熄了心头莫名的不安,许南川抿着唇,有些困难的问她,“向惜,如果你爸选择了那个第三者,跟你妈离婚,那你妈会怎样?你会怎样?”他刻意在‘你’上面加重了口气,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他一贯的性~~~~感。

慕向惜侧头看着窗外,认真想了想,“第三者啊……如果真的有她的存在,那我妈肯定伤心死了,不过你知道,她就算伤心,也是闷在心里,一个人默默的吞咽着泪水,所以,离婚是不大可能的,我吧……唉,也不知道会怎样,会恨我爸,会替我妈难过吧!”

“你恨那个第三者吗?”问这话的时候,他幽暗的眼睛下死力拼命盯着她,像是在紧张着求证什么重要的答案,这让慕向惜不明所以,她回头看过来,他马上扭开,神情不太专注的开车。

她看着他的侧脸,依然是这么完美,却像是被某种情绪困扰着,依然掩饰不去他的魅力,他这个人总是这样,不由得会让旁人产生一种错觉,那宛如一具在风雨中经年累月却丝毫无损的精美雕塑,硬朗的曲线,在大师的鬼斧神工下充盈着凡胎肉眼无法察觉的致命火焰,有时候温柔,温柔得把人心融化成水,有时候粗~暴,粗~暴得只想逃离……

看他等得不耐烦了,她才颤声说出两个字,“恨吧!”

自己的家庭被生生的拆散了,她能不恨吗?

第三者,终归是不讨喜的一个角色……

她普普通通,也在他预料之中的回答却让他大发雷霆,“你恨她有什么用?如果你爸意志力够坚定,那么他就会快刀斩乱麻,他就不会在两个女人之间徘徊了!”

他突然的愤怒来得这样磅礴……

她不解……她恨第三者,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他干嘛这样冲动?就好像,那个第三者是他极为拥护的对象一样,这个猜测,很自然的让慕向惜想到了罗安莲,可是,也只是在脑海里滑过一瞬间而已,如闪电般消灭不见了,因为她知道不可能是她……

但是,心里隐隐的鼓噪又让她压不下去,忍不住奚落他一句,“你说的是你自己吗?”

快刀斩乱麻,真好!他现在需要对吴佩佩做的,就是这个!

许南川一愣,脸色冏了一下,“别给我打岔!我现在说的是你爸你妈!”

被他训斥,慕向惜有些不开心了,嘟着嘴巴斜睨他,“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你又知道些什么吗?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是你知道而我蒙在鼓里的?哦,对了,那个第三者,难道说你认识她不成?”

“我……”许南川嘴巴张得大大的,犹如吞了一个鸽蛋咽不下吐不出的,脸色由红变黑,然后咬了咬牙,将所有到喉咙的话重新强行按了回去,不耐烦的瞪她一眼,“算了算了,不说他们了,提起来就心烦!”

“该心烦的是我吧?”这人今天还真是莫名啊,爸妈是她自己的,他就是来住了一个晚上而已,值得这么多看法吗?

“你心烦影响到了我,行了吧?”

“你不是刀枪不入的吗?一个小小的慕向惜还能把你怎么着,你也太高看我了吧?”

慕向惜跟他针锋相对。

“你这女人……”车子‘吱嘎’一声停靠在路边,扬起路边积聚的雨水,在窗面上撒下串串痕迹,强大的惯性让她一个不察,身体前倾,安全带勒得她胸前一口气呛了下去,极其的难受,好不容易从这未知的刺激中回过神来,使劲转头过来,却看到身边男人黑亮的眼眸冷若寒谭,让人不由得有些畏惧,她微微蹙起眉头,长长的睫毛垂下又抬起,底气不足的质问他,“你发这么大火干嘛?”

“以后他们长辈的事情你少来插手!”

“我哪有插手,就是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也不行吗?”

“想都别去想,顾好我们的孩子就行了!”

“你说得轻巧,有能耐你也抛下你爸妈抛下吴佩佩的事情给我做个榜样。”看他脸色立刻黑沉,她失望的侧过脸去,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的落寞暂时放到一边,故作潇洒,“所以说,自己不行的话,也不要去强迫别人做什么,你操心你爸妈的,我担忧我爸妈的,各不相干,我们……唔唔……”

炙~热的唇瓣不由分说的覆盖上来,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放开我。”她挣扎了一下。

“不识好歹的女人,我是为你和孩子着想!”他的声音一寸寸冷下去,愤然扣住她的喉咙,明知道她在颤抖在用力喘气,他也不愿放开,一分一毫都不愿放开!掠夺似的抢走她唇齿间所剩不多的空气,感觉到她的气息一点点变得柔弱。

永不停息的漫长**的吻,窒息般的飘渺愉悦。

终于放开被吻得红肿的唇瓣,齿舌带着透明的津液黏腻着转战她清秀的眉头,迷茫湿润的眼眸,小巧诱人的耳垂……每一处都是那么可口,不忍放弃……

两个人的呼吸的热度都在加温,她整个人已经发软,意识一片混沌,他的手掌忘我的在她绯红的脸、唇和颈部游走,微微的糙意摩~挲让她有些微痒,被他按在怀里无法脱身,只得逃避似的缩了缩脖子,将那张俊俏赧羞的小脸埋在他胸口,早在心里骂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回,她的行动总是背叛自己的意愿,就像刚才,就像现在,她愿意被他这样的亲着,愿意被他这样的抱在怀里……她完全沉醉在他的气息中,任他张狂地肆虐着自己的唇,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纠缠,她逃不开他的蛊惑……

“向惜,答应我!”那黑亮锐利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什么?”她呢喃着问。

“不要让他们的事情影响我们的感情,好不好?”

“好。”

“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不管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让牵扯到我们身上……”他急切的语气和忧心忡忡的脸色让她纳闷,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泛滥,“你怎么了?”

“可以答应吗?”

“……为什么不可以?”她想不通,爸妈的事情怎么也不会成为阻止他们感情的因素,他这样的未雨绸缪,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乖,答应我就行了,嗯?”拍着她的嫩颊,眼光中满是柔情,用他擅长的伎俩诱~~~~惑着,果不其然,她脸红了,满口答应,“好!”

他顿时如释重负,按了一下手机的ok键,大功告成,“好了,我把你的承诺录了下来,要不要听听?”

慕向惜张口结舌,“你这男人真是闲得没事干了,做这种事情。”

“我不管,这是你说过的话,以后别赖账就是了。”他得逞的笑,带着痞痞的味道,潇洒的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慕向惜彻底无语了,看了看时间,大惊,赶紧摇着他的胳膊拼命催促他,“知道了知道了,快开车,加速,最好飙到一百八十码,好不容易起早了一次又要悲剧的迟到,真是被你害惨了……”

“一百八十码?你做梦吗?”他嗤笑一声,瞥了一眼前面长长的车龙,启动车子的时候还不忘记训斥她一句,“没一点孕妇该有的沉稳!”

沉稳?

今天不沉稳的是谁?

他说话到底有没有一点根据?

小年二十八,下了一场洋洋洒洒的大雪,慕向惜已经在家休息了数日,看今天这雪的厉害程度,她打定主意春节过后再去上班了,正美美的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做梦,吵吵的手机铃声让她不得不去接,声音带着惺忪的甜蜜困意,“hello?”

“小懒虫,新年快乐!”阳光开朗的问候,愉悦肆意的嗓音带着青春无敌的活力和野性,让慕向惜顿时睡意全消,眼睛睁得大大的圆圆的,这股子惊喜的劲头就好像那像火一样耀眼的男人近在眼前,如果不是畏惧外面的寒冷空气,她肯定会兴奋得跳起来,“阿擎?阿擎!你回来了吗?现在哪里?”

真好,这个春节不会冷清了!

对方的语气一下子消沉了,郁郁道,“没有,准备过些日子再回。”

“咦?临时改变计划了吗?”前些日子发短信还说要回来陪她过春节呢,怎么一下子就变卦了?几个月没有见他,还真是想他了!

静默之后,他犹犹豫豫的回答,“我哥他病了……”

“啊?上官勒……他病了?”她有些难以接受,强壮得跟头大象似的男人,竟然也会病倒?真是有够哗天下之大不稽的!

不过,阿擎沉重的呼吸又让她不得不正视现实,看来,是真的病了!

她轻声问他,“很严重吗?”

“嗯,从来没有如此严重过,而且,而且……还一度病危,现在还在昏迷中……”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剧烈颤抖,抑制不住的啜泣,慕向惜一下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她惊慌失措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喃喃着,“昏迷不醒?”

“按神经学科的医生的说法,人在面对自己不想承受或者无法承受的事情时,他的神经会自动关闭,会出现暂时性功能丧失,但是我知道,他的意识相当清醒,只不过他不想睁开眼睛而已,他需要休息,没有足够的睡眠怎么面对以后的人生,所以,他是在清醒的睡着,我不愿意打扰他,你知道吗?他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没有好好睡过觉了,越是有不能面对的事情发生,他的神经越敏锐,可以毫不停息的连续工作,甚至连最起码的保证生命必须需要的休息也可以完全摈弃,我很懊恼,作为他的弟弟却不能帮助他……只能在这里默默的陪伴着他……”

他无助的哭泣让慕向惜无能为力,只能静静的听着,眼睛里也早已随着他的话语蓄满了晶莹的热泪,脑海里回想起那次分别的场面,上官勒在登上飞机前,说了一句话,那口形,那口形是……永别了?!

她反反复复的回忆着,思考着……

难道,他真的是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这个男人,他那么强悍,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他所无法忍受的呢?

在她胡乱猜测的时候,上官擎突然收起了悲伤,声音里透着她所不熟悉的凶狠劲儿,咬牙切齿的大声嘶吼着,“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如果让我找到她,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让她尸骨无存!临死前我要让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得罪我上官家的下场不是她能够承受的!我哥对她下不了手的事情,我来替他做!”

慕向惜能够了解他的心情,上官擎对他的好人人目睹,阿擎对他的感情自然丝毫不会逊色,但是,他类似于赌气的话还是让慕向惜忍不住战栗,这样残酷的威胁真不像是阿擎能够说得出口的,她规劝他,“阿擎,别这样……”

“都是那个女人害他成为这样的,姐,你说,我能够忍受吗?”他咆哮着,那凄厉的声音让她不得不将话筒远离耳边,耳膜震得生痛,但是,一个疑问让她不由得脱口而出,“她……还活着?”

“不仅活着,还活得好好的!”

“阿擎,既然你哥因为她所以受伤这么深,那就说明他是爱她的,你别意气用事,免得伤了你哥的心,知道吗?”她只能说些息事宁人的话,虽然知道这帮不了他什么,但是,还是希望他能够平静一些。

对方冷冷的大笑,笑得差点岔气,“是的,他爱她,爱得倾囊相授,恨不得跟她同生共死,可惜那个女人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她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间谍,她设计利用了哥哥,她诱~~~~惑哥哥爱上她信任她,然后有一天偷取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将一柄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他的胸膛,就消失无踪了,那次,上官家差点毁于一旦,哥哥倾尽毕生的心血才挽救了接近崩溃边缘的凄惨局面,他牺牲了他的健康和爱情,他舍生入死,光耀了门楣却从此一蹶不振了,姐,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该死!”

“阿擎,阿擎,你别哭……”

这样安慰着他,自己却也发不出声音了……

氤氲的雾气中,一种彻骨的,电钻般的极至痛楚从心脏处炸开,盘许在眸中的泪水疾涌出来,滚滚而下……

他的哭声让慕向惜体验到了绝望的感觉,什么是绝望?绝望是当你的天堂塌陷后,你坠入地狱,你发现连地狱都消失了。

PS:虐嘛?偶会加快进度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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