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有病就去看医生(1)

严重的眩晕感。

能让人产生一种脑袋都快要被甩飞出去的错觉。

床上的人一头翻起来,但又被绑在手上的绳子强行拽了回去。

头磕在铁栏杆上,一声痛呼。

冉央觉得自己三魂七魄都不在正位了,抱着头哼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眼睛睁开,睫毛上还挂着生理性的泪水。

他发现自己两只手都被细软的绳子绑在了床的栏杆上。

不紧但是光凭自己也解不开,因为系的是死扣。

不光这个,冉央动了动腿准备躺下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下面好像没了反应。

字面上的没了反应,就是冉央已经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系统,我不会真的变成了太监了吧?”冉央有些哆嗦的问。

他看了一下周围,上床下桌,大学宿舍最基本的四人寝室,但现在寝室里面就只有冉央一个,而且还是被绑在床上的,以一种暧昧,私密的方式。

过了一会儿,脑中电流声响起,系统才开口,“不是呢,亲爱的。”

冉央松了一口气,“那这怎么回事儿?”

“总不能是给这玩意儿打了麻药了吧?”

系统不说话了。

冉央:“…………”

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我这张贱嘴啊!

冉央死狗般躺在床上,接受着这个世界的情节。

脑中记忆越多,冉央脸就越臭。

朋友,见过晚上十二点的海棠停车场吗?

各类豪车云集。

他现在的原身就是其中最耀眼一辆的驾驶员。

原身叫阮期然,十九岁,s大,中文系大二学生。家里一贫如洗,爹妈是虐文里的绝配组合,和酒鬼,一个没良心,一个暴力狂。

阮期然几乎是被打着长大的,但他还是凭一己之力,生生地将绿网站的虐文扭转成了海棠

颜色文。

小时候的阮期然经常在房间里写着写着作业,就能听见外面熟悉的呻吟,以及不同男人的粗喘。甚至到最后,那些大人已经不满足这样,他们打开房门,堂而皇之就让几岁的阮期然当起了观众,还必须拍掌叫好,这种事情一直到他读高三住校结束。

晚上则是酒鬼父亲的辱骂和鞭打,那个男人最喜欢用皮带,在阮期然身上抽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夜晚白天交加,被这么对待,是个人都得变态。

阮期然一开始是恶心那种事情的,正常青少年该有的各种生理期他统统没有,因为他飞不起来。

之后,为了减少在一场场成年男人对他施加暴力中的痛苦,十七岁的他发明了一种新的逃避方法。

要消减一场痛苦,那就得比痛苦更加痛苦,但这种痛苦中又带着丝丝隐秘的生理上的快感。

只有这样他才能忽略那个男人,包括这个该死的世界。

阮期然每次放学之后会喝很多水,然后故意不上洗手间,就这样一路走回家。

水和其他物质在体内分解,透过肾一路到那个小地方。

隐秘的饱胀感。

他站在脏乱不堪的客厅,少年纤瘦的背脊弓成一道弧线,正努力的收着腹部和大腿。

带着酒气的辱骂在周围爆开,结实的皮带抽着少年白皙柔嫩的皮肤,划出一道道骇人的青紫的伤痕。

以前这个时候,阮期然的思想总会顺着那酒鬼的骂声和鞭子一起不断痛苦的反思自己,而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这件事能够抽走他所有的注意力,从而让他感受不到体外的痛苦。

水质的脏东西正在不断地挤压他的生理极限。

先是难受,后是针扎在上面的带着欢愉的疼痒……

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密密麻麻的从那个地方爬到全身各个地方。

这种感觉是要命的,阮期然打了个颤,少年第一次站了起来,然而出来的却是淡黄的水质,并不是书上说的那种脏东西。

他爱极了这种挤压到极限一下子冲出来的快乐,但他更喜欢的是中途半出不出,全身肌肉都在发力的隐忍。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极限可以不断挑战,到最后这个已经成了习惯。

俗称,上瘾,上的是欢愉的瘾。

高三搬到学校去之后,阮期然也玩过几次,但不出格,至少只在寝室里。

高考结束之后,他才开始彻底放纵。

玩儿的字数越来越多,隐忍的时间也就越越长,高考之后的那个暑假他在打工的时候,几乎都是这个状态,兴奋,在束缚里不断挣扎的兴奋。

搞得那老板整个暑假都在感叹,这少年是个打工的好苗子。

这个习惯形成一年之后,阮期然慢慢的发现了一个问题,鸟儿这个东西,玩儿久了之后它会变得迟钝,必须要新鲜的刺激。

阮期然就像是突然没了的吸毒者,他开始尝试各种刺激,外来的,内里的……然而都不行。

一直到去年……

冉央“呵呵”一声,从床头拿出响个不停的手机。

手机绿光不断闪烁,提醒他每一秒都有人给他发短信。

冉央用指纹打开,引入眼帘的是99的消息,以及让人窒息的备注。

未到手许学长一号,已到手陈白二号,已到手闻禾三号…………

一直到一百零八,后面还有数不清的备胎能绕地球一圈。

冉央:“…………”

这特么是上演的水浒传全武行啊?!

阮期然是在用别人对他的喜欢,每次注视他的视线,温柔的话语作为刺激的养料,来满足他的瘾,他喜欢别人爱他为他疯狂的模样,那能够极大地让他得到满足,纯属生理上的满足。

腻了一个人就找下一个,仗着自己的颜值和身材,从来没有失手过,从手机备注上来看已经勾搭了有一百多个了。

冉央扔了手机,一把倒回了床上,关键是这些人都特么还没分,这一百多个倒霉孩子还不知道彼此的存在,还都心心念念的以为自己才是阮期然的唯一。

殊不知自己只是他们小心肝儿的广阔池塘里养的一条鱼。

冉央动了动腿,捞了一把裤子,腿上能感觉到一丝丝冰凉,应该是个铁制的笼子。

笼子咬死了鸟儿,时间憋得一久就麻了,感觉不到小东西的存在。

“系统,这原身才特么应该是任务目标吧?”

冉央:“这都不够扭曲的话,那这次的目标是得有多变态啊?!”

冉央:“…………”

打住,不能想!

越想越哆嗦,更想尿了。

冉央:“统儿,能给我把这笼子取掉吗?”

系统,“不能哦,亲爱的。”

冉央愣了愣,决定上嘴。

再弄下去,他迟早得见阎王。

就在他牙齿咬上绳子的时候,门外面传来了响声,有人在拿钥匙开锁。

冉央躺了回去。

门打开,一整凉风从外面吹了进来。

“然然。”进来的那个人对着冉央床上喊了声。

男声,清脆干净,带着阳光的味道,很好听的声音。

冉央偏头去看,来的人个子很高,光站在哪里,头已经高出了床沿儿。男生穿着橙色球衣,露在外面的肌肉线条极好,一点也不夸张,恰到好处的荷尔蒙气息,不浑浊很干净。

系统说这个人叫陈白。

就是手机上备注的那个“已到手二号”,跟原身交往了四个月。

陈白的眼睛很大,但眼尾下垂,笑起来的时候又帅气又乖,尤其现在还一动不动的望着床上的冉央,脸颊上带着一抹绯色。

作孽啊!

冉央叹了声。

他伸出手对陈白笑着说,“白白帮我解开呗,我有点儿难受。”声音带着一些沙哑,应该是昨天熬了大夜导致的

“然……然然……”陈白有些结巴地喊道,他从来没有听过然然这么喊他,还对他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冉央又说,“你昨晚绑的太紧了。”

“对……对不起。”陈白伸手,慌忙的去解开,睫毛因为紧张而颤抖着。

太可爱了,想摸。

冉央这么想着就这么上手了。

谁知陈白并不反抗,甚至还用脸颊在冉央手心里蹭了蹭,眼神中带着痴迷看着冉央,“然然……”他轻声喊道。

喉结上下滚动,汗珠从额头上落下来。

“然然……我可以……亲你吗?”陈白有些紧张地小声问。

冉央拿开绳子,把手伸了出去,手指白皙细长,骨节匀称,手背上黛青色的血管隐藏在皮肤之下,手腕上还带着淡淡的淤痕,酝出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性感。

陈白握着冉央的手指,低头吻在了手背上。

“然然……”他叹息着,无意识的喊着。

冉央摸了摸陈白的头,真像一只黏在主人身边的小狗,又乖又奶。

冉央准备起身,头往外面伸了一下,然后就看见那小狗运动裤之下的…………

冉央又躺了回去,呵呵,再奶的狗子也有“利爪”。

他可不想现在跟人拼刺刀。

陈白有些不好意思,不舍地松开了冉央的手,然后熟门熟路的自己去了厕所。

唉,这么好的孩子,就是撞到了原身。

不得不说,阮期然还是有些手段,找了这么多条鱼,硬是没有一条是能够上了桌,完成生命大和谐的。

极其生动的诠释了“渣”的本意。

冉央趁这个机会,掀了裤子,准备拿掉锁着的那个玩意儿。

然后……冉央一低头,就被震在了原地。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阮期然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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