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都忘不了那个飘雨的夜晚，甄蓁那凄厉的哭喊，一声声“救命”飘荡在小村的上空。
那时正是吃晚饭的时辰，每一个窗口都闪着明亮的灯光，每一家人都在团团围坐，温馨地吃着饭。
甄蓁的声音传来，邻居的孩子睁着天真的眼睛问：“他们家怎么了？”
年轻的妈妈欲言又止。
爷爷瞪了一眼孩子说：“吃饭。”
爸爸走到电视机前，把音量调大，甄蓁的声音变弱了下去。
长者用威严的声音对儿媳说：“记着，以后永远不许去李保家串门。”
媳妇默默地点点头，用筷子扒着碗里的饭，却再也无法下咽。
她依然听见甄蓁在喊，她在想象甄蓁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她看见了那个女孩，她还那么小。
媳妇终于推开饭碗说：“我吃饱了。”
李保家的前邻是村主任家，村主任正在和一个人喝酒。
那个人说：“这四川女子性子还挺烈。”
村主任说：“烈又怎么样？多吃点苦头罢了。傻女子，明知道反抗没有用还白费劲。”
那人说：“李保和我一般大，该有四十了。眼看这辈子没希望了，没想到却娶了个小媳妇，这个老小子，艳福不浅呢。”
村主任说：“什么大小的，生个孩子别断了香火，死了有人摔老盆就行了，要不老太太死后剩他一个人多孤单啊。”guwo.org 风云小说网
那人说：“是啊是啊，村主任您真是菩萨心肠啊。”
起风了，风呜呜的刮着雨丝，像是在为不幸的甄蓁哭泣。
寂静的小村子上空，依然有个声音在断断续续地哭喊。
除了偶尔的一两声狗叫，小村子是平静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夜，李保几次强奸可以做他女儿的甄蓁。
虽然她年纪小了点儿，在李保眼里她首先是个女人，她的身体对他有着强大的吸引力。
第二天，甄蓁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她无声无息地躺着，嗓子已经嘶哑，泪水早已流干，如一棵失去生机的蔬菜。
甄蓁的意识开始模糊，她觉得身子越来越轻。我就要死了吧。甄蓁想。
三天过去了，他们没让甄蓁喝一口水。
李保他娘说要先去除甄蓁身上的野性才能把她治服。
在他们眼里甄蓁就是他们买来的一头畜生，他们要做的就是驯服，然后奴役。
眼看着甄蓁不行了，李保这才有所收敛。他不能让她死，他得让这个女人给他做老婆，生儿育女，况且他还花了四千块钱呢，他可不想人财两空。
甄蓁终于活了过来，受了重创的她一动也不能动，李保给她喂水喂饭。甄蓁努力地吃，她要活，她要逃走，她要离开这个魔鬼。她要去找哥哥，她要去找小河。
过了几天，甄蓁终于能下地了。
她撑着虚弱的身子来到院子里。那是一溜五间旧房的一个小院，有两间配房，红砖墙安着大铁门。甄蓁住的是西套间，李保他妈住东套间，院子很小，有几棵杨树和一些农具。
甄蓁试着向大门走去，刚走几步。
李保他娘就冲过来，揪住甄蓁就是两耳光，口里骂道：“小骚货，想跑呀，没门儿！给我滚回屋去！”
甄蓁踉踉跄跄地走回屋去。她想：再养养吧，这样的身体状况让跑也跑不了。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她根本不可能逃走，因为李保和他娘总有一个留在家里看着她，连大门她都出不了。
可甄蓁不灰心，她就不信他们没有疏忽的时候，老虎还有个打盹的时候呢。只要有机会，他就可以逃走。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月，甄蓁觉得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开始找机会逃走。
那天，李保出去了，同族的一个老太太来串门。
甄蓁趁她们说得热闹时悄悄开了大门，撒腿就往街上跑。她的心里是鸟儿挣脱了笼子的轻松感觉。
可她万万想不到，在胡同口聊天的几个女人迅速起身紧紧拉住了她。
其中一个上点年纪的说：“李保他娘怎么这么大意呀，要不是咱们在这儿，他家媳妇不就跑了？”
甄蓁使劲挣扎着，央求着，她哭着说：“求求你们放开我，让我走……”
这时李保他娘小跑着追了出来。一看甄蓁被人抓住了，破口大骂：“小南蛮子，小骚货，叫你跑，叫你跑……”她使劲抽甄蓁耳光。
甄蓁的两只胳膊被人抓着，不能挡，不能躲，脸立刻变得红肿。
一个年轻女人看不过去，说：“大娘，别打了，这不也没跑么，带她回家吧。”有一个人帮着李老太把甄蓁带回了家。
几个女人小声嘀咕着，“可怜呀，怎么就落到这么个人家”？
“唉，这姑娘还是个孩子呢。”
“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你们快闭嘴，让李老太听见她可饶不了你。”
“就是，惹上她就别想过了。”
进了院子，李老太插上大门，顺手拿了根棍子就打甄蓁。
甄蓁撒腿就跑，满院子跑着躲避李老太的棍子。
李老太毕竟是年纪大了，追了会儿就追不动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叫骂。
甄蓁趁机跑回自己屋插上了门。
时间不长，甄蓁就听见李保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想来是有人给他报了信儿。他娘开了大门就大声说：“李保，你给我打这个小骚货，把她腿打断喽，看她还敢跑！”
李保果然抄了根棍子踹开门进了屋，照甄蓁身上没头没脑地一阵打。
甄蓁抱着头躲避着，棍子不停地落在她的身上腿上。
甄蓁一声声惨叫着，很快就不能动了。
李老太拦住李保，说：“去，找根缰绳用水泡了，狠狠地抽她，打烂了肉也伤不到骨头。”
李保转身出去找缰绳了。
李老太残忍地剥去了甄蓁的衣服，用她那长着长指甲的手使劲拧甄蓁的身上，甄蓁大声地惨叫着。
当李保手里湿重的缰绳落到甄蓁的身上时，她翻滚着，呻吟着，直到失去知觉。
李老太用凉水把她泼醒，问：“还跑不跑？”
甄蓁紧咬着牙不吭一声。现在她觉得自己可能活不下去了，虽然不甘心，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