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没法选择难受

南夭夭也不气,起身伸了个懒腰,招手:“好啦,别依依不舍了,再见。”

她说的容易,做派倒也洒脱。

就是手抖了。

南知意笑着点头:“三天后见,给你讲师姐的故事。”

“嗯。”

应完声,十来秒钟,镜子却还在。

南夭夭咬牙切齿:“都说再见了,这破东西怎么还在啊?阴月晴!”

她喊着,怨念满满。

她快哭出来了。

特别想不走。

南知意想了想,挤出一个柔和的笑容,没让她再看到自己。

就只是单方面的,看到南夭夭。

看着她哭,撒气,尖啸声惊起林间片片掠鸟,连长廊都拆了。

然后七八分钟的样子,缓了缓,又看她眼尾弥留泪痕,红着眼睛,挥使藤曼,恢复原本的地貌。

特别可爱

到这会儿,他这边镜子里的画面才消失。

结束后,南知意发着呆,好一会才回神。

恰巧电视墙上,壁钟里报时鸟弹出,干张嘴不出声十七下。

五点了。

“她哭是因为没法选择不和你分开。”面前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南知意抬手一揽,埋头在她小肚子上,轻轻蹭:“那只是一部分原因好不好,大部分还是因为舍不得,害怕一个人。”

“哼哼,谁叫她反抗不了我呢”阴月晴一手覆在他脑后,摩挲着。

在宽慰,在开解。

“站在夭夭的角度上,应该说‘你凭什么就这么厉害’、‘谁叫你这么厉害’。”南知意暂且还站在弱势的夭夭那边。

阴月晴‘哼哼哼’笑,摆弄着他细软的发丝,说:“她不讲理,你也跟着不讲呀?

你要听我的话,是师姐养大你,又嫁给你当娘子的,知道吗?”

“嗯。”南知意摇头:“你存心说这种争‘听谁话’的话逗我,所以这次我不听你的。我听我自己的”

“南夭夭说类似的话就是真心的?”

“嗯,她人菜瘾大,有时候还真想把你们赶跑,一个人霸占我。”南知意话音幽幽,回味着那傻姑娘的言语模样。

感受到他起起伏伏的情绪,阴月晴心里有一瞬间也泛起淡淡的酸涩。

不过很快,就只剩下心疼了。

她柔声说:“师姐让她们隔几天能见你一次,可不是让你不开心的。

要是每次都让我看你难受,还不如不见,存着念想,等半年一年后,彻底解决了麻烦,再拉你们到一块呢。”

“师姐。”南知意扬起脸看她,阴月晴闻声也低头,俩人对视上,南知意说:“你每次离开这边,离开我,心里肯定也不痛快吧?”

“没有呀。”阴月晴绷着笑,抿起下唇,模样正正经经,戳他眉心:“不许这么想师姐,师姐可是师姐,是普天下最厉害的人物,怎么会像个小女孩似的呢。”

她陈述着谎言,表演满分。

南知意自然是不信的。

“假话。”他拿下巴戳阴月晴肚皮,还想一口咬上去:“依着你的理,你那么厉害,看不到我都会失神不开心,那我发呆难受不是理所当然吗?”

“嗯,理所当然。”阴月晴承认了,应和自家夫君。

“那你还来干嘛?想看我跟夭夭似的哭唧唧?”南知意恶意揣测,揽着师姐纤柔腰肢的胳膊都多用了几分力。

是在威胁,不许她有‘看夫君出丑’的想法。

哼哼,她当然不会有

“来让你抱抱,抱完就走。”阴月晴捧起他脸颊,拇指肚划过眼眶,被睫毛触到,痒痒的。

被这样紧紧抱着,心里也痒痒的…

“那就快点走,少招惹我。”南知意往前压了一下,像在推人,手却还环在腰后。

“我要走也不是你抱着就走不脱的呀……呀!”阴月晴呼声高了一点,整个人都被带着压在南知意胸口。

等恢复了平衡,她一下一下揉着南知意后颈说:“哼哼,那话我也会说——你呀,也少招惹我”

“嗯,不招。”他吸气,哈出暖烘烘的热气。

透过衣裙,打在雪肌上。

阴月晴身子配合地往下滑落,倚着,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不说话。

俩人就这样静静的。

旁边落地窗前,青离还在那儿。

她也很安静,团成一团,贴尽了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睡得很沉。

可惜是被动的,没法反抗

五点四十五分,开门声响起。

青离慵懒抬头,朝那边瞟了一眼。

看到进门的是先进门的是青歌后,就没了兴致。

很‘人性化’地流露出嫌弃的感觉。

阴月晴走的时候就给她解开‘封印’了,被迫睡了这么久,她不光没有休息够,醒来后还适应了好一会自己的身体。

有怨言都没出说、不敢说…

“二姐,他们人呢?”青歌走进客厅,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毛毛虫一样找合适姿势,舒服地哼哼。

青鱼跟在后面,循着声音看向厨房,回答小妹的问题:“在做饭吧。”

青离也没好气地应声:“你自己没法力吗?瞄一眼能死?”

“嘁,随口问一声嘛,那你回答下能……”

“嗯?”

一个代表恐吓的‘嗯’字成功发挥效用,青歌捂住嘴别过脸,决定不招惹莫名其妙的二姐。

南知意在厨房做晚饭,青衣打下手。

这就是她想了解的信息。

“二姐,你在家有听到什么吗?”青鱼做到赤狐边上,给她下颌挠痒痒。

青离知道她的意思。

无非就是想知道些青衣告诉她的,之外的东西嘛。

可惜,她也有相同的想法…

“问我没用,月晴姐一挥手我就睡着了,再醒来就剩南知意一个,姐姐我想偷听都没法子。”

“哦。”小鱼儿没有失望,也不怪姐姐。

很平静。

青歌原本竖起耳朵听着,结果来这么一出,顿时大失所望。

她是最小没错,可也最可怜。

别说受宠了,现在连姐妹个个都知道的事都不知道。

她‘咕嘿嘿’笑着,窜到俩姐姐身边,一人蹭了蹭,讨好道:“二姐,小鱼儿,衣衣不告诉我,你们就和我说说嘛

我也好想知道自己是谁、从哪来、要干嘛的!

对了,还有南知意!

他的事也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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