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本王所知，这种蛊应该是苗疆贵族在子嗣出生之时送给子嗣的礼物，名叫黄金蛊。”
“黄金蛊？”李清漪嘴角抽了抽。
秦越翰点头：“这种蛊别说万金难求，世间也只有苗疆王族才能够炼制。当初苗疆战败，就曾送了这样一只黄金蛊给皇室。”
“被谁用了？”李清漪想到了老皇帝。
秦越翰眼眸微深：“我猜测是父皇。”
“这种黄金蛊最大的好久就是具有成长性，能够吞噬毒物只是一个方面。这种蛊，若是在会武功之人的身上，甚至能够吞噬习武之人的内力。”
“嘶～”
李清漪想起了曾经武侠片里面的吸星大法啥的。
李清漪看着床上的露珠：“那露珠的身份……”
“她醒了，你自己问她。不过她既然沦落到青楼，多半身世坎坷，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苗疆人。”
李清漪觉得秦越翰猜的很对。
黄金蛊果然名不虚传，等到傍晚时分，露珠身上的红疹就消失得干干净净，脸色也重新变得红润，若是没有看过她之前的样子，怕是会以为她只是睡了一觉。
等到露珠睁开眼睛时，她还十分惊讶：“你是、你是——”
李清漪笑，“怎么，露珠姑娘认不出我了？”
露珠坐起身，拉住李清漪：“怎么会认不出，那日之后，我一直很担心姑娘你，好在姑娘无碍。这里是哪里？是姑娘救了我吗？”
露珠想起了之前的事儿，整个人心有余悸，“我好像吐血了，迷迷糊糊之中，好像听到妈妈说要把我扔去乱葬岗。”
露珠眼中泪水落下，配上那古典柔媚的长相，端的是惹人心疼。
“好了，没事儿了，我正好救了你，不过露珠，你能告诉我一些事儿吗？”
“当然可以！”露珠坚定道，“姑娘救了我，想知道什么事儿露珠都能说。”
晚上，李清漪独自用的晚膳，至于秦越翰，似乎突然有什么事儿，出府去了。
她心里藏了事儿，想要同秦越翰说，所以并没有睡下，反而来到卧室旁边她自己布置的制药房捣鼓那这个毒药。
好在在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秦越翰踏着积雪回来了。
李清漪温了一壶茶，在他洗漱之后，就和他对坐在窗前的榻上说话。
“和你猜测的一样，她的确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过她倒是说了，她并不是父母的亲生子女。”李清漪将自己从露珠那里知道的事儿告诉秦越翰。
秦越翰：“苗疆这一代族长花千羽是女人，辅助花族的另外三个大族分别是风族、林族，以及前任族长所在的午族。”
“午族之所以会失去苗疆族长之位，是因为当时的午族族长并没有嫡亲子女，而且那时候苗疆和大乾之间的关系就已经紧张起来。午族在苗疆军中威势很高，但是没有继承人，就是最不可原谅的事儿，最后午族被花族取而代之。不过花族不是唯一的受益者，因为从那以后，苗疆属于午族的权利，几乎被风、林、花三族瓜分殆尽，如今午族随时都可能被取代。”
说到这里，秦越翰喝了一口茶，神色复杂的道：“实际上当时午族的族长夫人生下一女，只不过在战乱之中，那位少族长失踪了。听说当时有传言是大乾的探子将少族长带走杀了，这也是为什么十六年后，苗疆会和大乾战那么久的一个原因。午族势力衰败，但是军中实力犹在，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不过令人疑惑的是，在前几年苗疆和大乾这一战中，三哥表现得格外突出，甚至被称为常胜之王，在此之前，他虽然打了不少胜仗，却还不至于高到这种地步。”
李清漪听到秦越翰提起秦越冠，面上微微一闪，“你的意思是，这仗有什么猫腻？”
秦越翰笑道：“若是我能看懂我这位三哥，那么我也不会是如今这般处境了。”
说到这里，秦越翰顿了一顿，眼神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说起来三哥比我大两岁，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一个皇兄和一个皇姐，不过当时发生了一些事情，大皇兄死了，二皇姐以十一岁的年龄，远嫁大吴……”
十一岁。
李清漪嘴角抽搐了一下，十五岁她都没办法接受，这里还来个十一岁。
“大皇兄死后，三哥性情突然大变，从前还会带着我们几个小的一起游玩，后面就变得阴晴不起来，慢慢的，我们兄弟之间也就疏远了。这苗疆之前的叛乱是到底和三哥有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不能确定”
李清漪听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大概秦越冠变化之后，第一个遭罪的就是原身。
原身当时不过三岁稚龄，就被毒害成了傻子。
“若这露珠姑娘真的是苗疆大族的人，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就是午族失踪的那一位少族长。年龄和世间线都对的上。”秦越翰如此猜测。
说到这里，他撑着脸，专注的看向李清漪，眸子在烛火下闪着点点星光。
“不知道夫人想不想去温泉山庄住上一阵子，本王在郊外有一处温泉山庄。”
李清漪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快入春了，这时候去什么温泉山庄——”
李清漪突然顿住，看着秦越翰那带着戏谑的眼神，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想要去苗疆吗？”
秦越翰摇头，“苗疆和我们这边的战事刚歇不过才半年时间，现在我们去苗疆的话，无异于自投罗网。那边的人对大乾的人。还是十分敌视的。我们要去的是苗疆和大乾的交界处，丰城。”
“为什么？只是去寻找露珠的身世？”李清漪问秦越翰。
秦越翰道：“若是想坐上那个位置，最应该注意的就是三哥，我想去丰城看看，能不能找到三哥的把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羊皮做的地图。
李清漪接过一看，发现这地图上的墨迹很新，显然没有画多久。
“这是？”
“这是一张藏宝图，和三百年前的这片大陆上唯一的国家大秦有关。”
李清漪震惊。
大秦，曾经一统天下的帝国。
书同文，车同轨，万朝来贺。
那般盛世，令人心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