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帮忙

温澜满心想的都是“齐河疗养院”,压根没察觉到从机场出来,后面一直跟着辆车。

齐河是港城的一个下属县区,和她上次去过的清河县差不多,都是没有什么发展前景的老城。

路上,温澜从出租司机口中了解到“齐河疗养院”的一些信息。

疗养院建成已经有二十多年,原本是公立,前几年因为严重亏损便承包给了个人。

或许是小县城的资源有限,疗养院现在也是半死不活的存在。

从机场出来,温澜的心弦就紧紧绷着。

当写有“齐河疗养院”牌子映入她眼帘的时候,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付完车费,她缓缓从车上下来,去和门卫进行沟通。

门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说没有通行卡不能进疗养院,更不允许探望病患。

温澜从手包取出几张百元大钞,悄悄塞到老头手里,老头儿非但不收,还义正言辞地把温澜训了一通。

说年纪轻轻怎么尽想歪门邪道!

温澜想起上次跟沈毅去清河疗养院,直接找的是院长,忙问老头儿,“大爷,实不相瞒,我是你们院长家亲戚,是他让我来的,你就放我进去吧?”

“院长家亲戚没有通行卡也不行!”老头儿依旧铁面无私,“既然是院长家亲戚,那么你给院长打电话,让他接你进去!”

温澜一夜颠簸,到现在还没吃早饭,有些头重脚轻,老头儿的话又给了她重重一击。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很快就八点了,准备先把肚子填饱,养足力气再说。

深呼吸——

没想到,转身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俊颜!

长身玉立,薄唇微抿,看她的眼神深邃中透着抹若有若无的疏离。

“谢宴声——”她最先喊出对面男人的名字。

“我是无意中路过看到了你,温小姐千万别自作多情。”忽然出现在这个穷乡僻壤,谢宴声心虚得急忙解释。

她淡淡“哦”了声。

这才想到昨晚是谢宴声和安臻的新婚夜!

大早上的,谢宴声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小县城?

“我很好奇你来这里做什么?”谢宴声摸出支烟咬住,刚拿出打火机又放回衣袋。

“来看望一位亲戚,但没有通行卡,进不去。”她满腹惆怅,在看到谢宴声的时候瞬间来了精神,“你一向熟人多,路子广,帮个忙吧?”

谢宴声嘲讽地“呵”了声,“我在你眼里不是一直都不靠谱么!”

被戳中软肋,她咬唇。

“说吧,里面住的是你们温家哪位亲戚,我好替你去打通关系。”谢宴声率先妥协。

“我——”温澜愣了愣,心思沉沉,“姨妈——好多年没见过的姨妈——其实我也不是十分确定她就住在这里——”

“名字,年龄?”谢宴声把烟丢地上,点开手机。

她把季敏心的情况一一说出来,谢宴声漫不经心地问:“姨妈有丈夫子女吗?”

“没有。”她脱口而出,“当年是温瑾胤把她送到疗养院的!”

“你直接去问温瑾胤不就得了,何必这样大费周章?”谢宴声不解地问。

“这么多年温瑾胤一直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姨妈在哪里。”她嗓音幽幽,一肚子委屈梗在嗓子眼,忽然间就没有了倾述的欲望。

“先找个地儿把早餐吃了。”谢宴声昨天没吃晚饭,飞机刚落地的时候就饿了,没有细究里面的曲折。

温澜边应下边朝附近打量起来,看到不远处有个包子铺,忙道,“今天将就一下吧,谢先生?”

“门面乌漆嘛黑的,老板肯定是个邋遢货,做出来的饭能吃就怪了!再找找。”谢宴声说完就沿着街道往前走。

温澜紧跟,但因为没吃早饭,走太急,一股眩晕感忽然而至!

“谢宴声!扶我一把!”情急之下,她朝前面高顷的身影大喊。

谢宴声立马转身,看到温澜脸色苍白如纸,身体轻颤,忙上前扶住她。

她只觉得眼冒金星,浑身乏力,想都没想就把头贴在谢宴声胸口。

换做以往,谢宴声肯定会把她拥在怀中,但此时却犹豫了。

因为他想到了温澜腹中的孩子!..

这个孩子绝了他对温澜的所有幻想,令他清醒无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当前的身份。

谢宴声站在原地,双手垂下,任她的身体倚靠在自己肩膀上。

熟悉的软玉温香再次入怀,谢宴声心中只有疼惜,没有任何缱绻和旖旎。

“我低血糖症又犯了,你能不能帮我找点甜食来?”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在谢宴声耳畔起伏。

谢宴声既心疼又生气,“我找老中医特意为你熬的中药,没喝是吧?”

“我真的喝不下中药。”能不能见到季敏心,还要仰仗谢宴声,温澜现在根本不敢得罪他,轻声解释。

“就算错得离谱,你也总有自己的理由。”谢宴声只能把她搀扶进包子铺隔壁的粥铺。

粥铺老板听到温澜低血糖,忙端上来碗红糖芋圆,笑着说,“我家的芋圆甜得很!”

谢宴声落座后打量了一番这间小小的粥铺,所有的装修都是低成本,但座椅窗户都挺干净,比隔壁的包子铺强了不少。

点完餐,温澜已经把红糖芋圆吃了一半,脸色缓和了很多。

头晕目眩的感觉渐渐消失,她才想起来向谢宴声道谢。

谢宴声不置可否地“呵”了声。

老板娘把他们点的早餐送上来之后,温澜就问老板娘多少钱,抢着把账付了。

她的举动落在谢宴声眼里,又换来几句冷嘲热讽。

饭吃到尾声,她试探着问:“你在这边有熟人吗,能打通院长那边的关系么?”

“你安心等着就行,我朋友九点过来。”谢宴声把手机放到饭桌上。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还没到八点半。

两人陷入沉默,各自看着手机,其实注意力都没在手机上。

等待的时间本来就是漫长的,对温澜来说,和谢宴声这个前夫面对面坐着更是难熬。

“怎么不问问,昨晚是我的新婚之夜,怎么来了这里?”谢宴声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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