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毒性发作了

夜晚,寒风习来,还在小路上的村人紧了紧衣领,脚步加快。

东边偏僻的一间茅草屋内,明亮的烛火下,床榻上有一身材高大的影子在平息打坐中,样貌俊朗,茂密的剑眉。

不多时,嘴角微翘,眸子张开,颇为潇洒地下地后,来到桌前,一手拿着茶壶,倒满后,就着茶杯,一饮而尽,连续三次。

“呃,”不禁打了个隔,大手摸着肚子。呵呵地笑了笑。

此时,屋外传来一声急声。“小主,不好了。”

一位青年进来后,行礼道:“张良工出事了。队长命令大家出来一起商量此事!”

“走!”一道果断有劲的声音响起。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茅屋。

张良工是队里的老队员,铁打的好兄弟,很是勤快靠谱,有不少事都是他来带队实行。而且身体很是健硕,很少生病,难道是有人打伤了他。

张淇水队长的茅屋里,中间一火堆,有一身材魁梧的身影在不停地抽搐,双手、双脚;躬起身子,脑袋发红,口吐泡沫,似乎意识也不清楚。

四周围着人,一片嘈杂。

“张良工平日待人友善,无冤无仇,怎会突发起病呢?”

“此症好似羊癫疯,可张良工从未有过此状,该不会是中邪吧!”

“胡说,我看,一个正常的人,这八九是中毒了。”

经过一致确认,年纪较大的男子对着正中的某人行礼道:“队长,大家的看法是,被人下毒了!”

坐在上椅的中年男子张淇水的思考与大家不谋而合,点头道:“嗯,张长恃,你怎么看?”

下首的剑眉青年知道,这是要准备考他的处事能力了。想来想,道:“下毒之人,一定不是我们队伍的人,要揪出此是何人,关键就在张良工。”

“可此时已值深夜,去哪里找大夫?”张淇水队长转入重点道。

人群一阵沸腾,“张良工身处剧痛中,如若再不医治,这怕是要去鬼门关了!”

“白云乡的唯一医馆早早就关了门,我们又认识什么大夫啊?”

“而且此病,不好治,大家谁听说,有人能治好羊癫疯呢?”

张长恃眉头紧皱,看向他爹张淇水,神情冷肃道:“父亲,我有一人选,她肯定能行。”

知儿莫若夫,张淇水队长略微一思索,道:”小神童方天羽?”

“是,”张长恃回道,眼底泛着对方天羽的满满信任与信心。

“方天羽,再如何厉害,也不过是个学徒!”

“你懂什么,自古英雄出少年,方天羽说不定就能治好呢?”

“呵呵,就放血的本领,我也能当大夫!”

“你,大字都不识几个呢?”

“好了,”一声冷喝,大家安静了。张淇水队长才接着道:“死马当活马医吧,治不好,就是张良工的命。”

“队长,”某一和张良工关系好的汉子不忍心,出口反驳道。

“要不,你自个去找个大夫来!”张淇水队长发怒道,

汉子心一冷,就算找到一家,夜深人静,那大夫也不一定会即刻出发,更别提为张良工医治呢?

“张长恃,速去请方天羽,”张淇水队长发令道,

张长恃领命后,正走至门外,忽听后方的大叫声,

“不好,张良工晕过去了!”人群涌动。

张淇水队长无奈,又一道:“等会,多带几人,把张良工一并抬过去。”

竹篱小院里,方天羽左翻右覆,睡不着,心思繁多,索性在院中大树下,看着璀璨的星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最终眼睛闭上,陷入梦乡。

梦里,自己发了几笔小财,买了药材,一些代价后,服用药剂,实力变强。一步步地,达到了武道境,位居二等高手,被石岩镇的张家学院录用。

与此同时,准备大报血仇,打败了鹰眼,打败了路老,就在最后一场,与胡子大汉的决斗中,忽地听到一声门响,手脚一滞,被对方抓住机会,刺中心脏,一击毙命。

“呼哧,”一阵惊吓,方天羽睁开眼,喘着气,被刺死的感觉一直萦绕心头。

“幸好,是一场梦。”方天羽看着四周,心慢慢地静下来。心思回转,摇头自嘲,果然实力一强,不能太得意忘形。任何时候,都要警惕些。

如果那梦是真实地,一次干扰声,就让自己命丧黄泉,太不值得了。

想着后怕,那门声,方天羽看向大门,起身。

手指碰到门阀,听到几句话语。

“小主,方天羽不会已经睡着了吧?”

“夜已深,何况人家是个小女孩,这也理所应当。”

“可看张良工的样子,怕是撑不住了!”

张长恃刚要开口,大门“嘎吱”一声,门里闪出一道娇小身影。

方天羽一听一看,熟人张长恃,有人生病。脚步一动,让出一路,道:“把病人抬进来吧!”

张长恃很是喜欢方天羽的直爽利落,不由得笑了笑,对身后的人点头示意,两汉子抬着张良工进去了。

大厅的石地上,几根烛火,照得通明,大家紧张地看着为张良工诊脉看病的小女孩。

“怎么样?”张长恃走上前,看到对方紧锁眉头,心底一跳,出声询问道。

方天羽的样子很严肃,良久才道:“是中毒,从皮肤接触而入,慢性毒,时间应该是昨日。”

“昨日,不就是抢走爆熊的那一日么?”

“小主,不会是那个长腿女孩泼得面粉吧?”

几位汉子听后,思考道。

“面粉,如果掺了易挥发的毒粉,那倒是有可能!”

得到方天羽的肯定,张长恃面色一冷,此事十之八九就是那位长腿的恶女,低声怒道:“周月,可真歹毒的女子!”

方天羽耳朵一动,周月,心中不禁的冷笑,呵呵,这可是傻子半魂的致命仇敌!

两人有些沉默不语,在场的汉子看着一动未动的病者,焦急不已,有个人刚张张口。

张长恃肃然道:“方天羽,是不是要找出毒方来!”

“嗯,我入学不深,深感惭愧。此毒,未认出是何种毒!”方天羽颇有些沮丧,接着走近大厅右边。

“难道真没方法么?看兄弟的情况,今晚不治,就没命了。”

“要不,我现在就去那周月的家中,逼问出解药。”

“呵,你有何证据?小心被打出来?”

大家一时气短,看来,真是张良工的命啊

不一会儿,方天羽拿着药箱出来了,放在桌前,对一人问道:“张长恃,你们说,病者醒前不停抽搐过。我曾看过一本医书,上面记载着解抽搐之法,能否解毒?试过才知,先看你们什么想法?”

大家有些犹豫,突然,张良工手指动了动,接着,又抽搐起来了。

一汉子眼疾手快道:“快看,张良工又抽搐了!”

方天羽快速地拿起一小布,塞进张良工的嘴里,防止他咬伤舌头。后冷道:“如果未错,抽搐第一次嘴泛泡沫,第二次嘴角打颤,那第三次,口中就出血,一闭不醒了。”

“小主,队长曾说过,死马当活马医。”一汉子无奈地劝道,眼底尽是悲痛。

方天羽看向张长恃,见对方颔首后,取出工具,翻开针包,脑中浮现出一本书,《针灸脉象》。

半个时辰后,在大家的帮助下,抽搐中的张良工的穴位,一一被刺准,每个人都心情紧绷,满头大汗,或椅或地,或坐或躺,等待着。

效果见效,一刻钟后,张良工不再抽搐,气息缓慢而幽长,拿下嘴中的小布后,神色安详。

“毒解了三分,可行。”方天羽一探脉象,与书中的说法相同。

张长恃眉角舒散开来,虽然一直相信方天羽会治好,但仍旧有些担惊害怕。事实证明,方天羽是个可信赖的人。

为防止来去麻烦,没有时间针灸。

方天羽又交了大家一个按摩方子,先五穴位中止抽搐,等张良工不再抽搐后,就按六个穴位开窍醒神。

“这按摩方子与针灸方子的效果类似,坚持五日即可痊愈。”

汉子们也惊叹不已,别看人谦虚的样子,方天羽还是有其实力的,名副其实的小神童。事后的张淇水一队人也惊叹不已,对方天羽不再轻看和低损。

翌日,狼牙山,陡峭的一个小山洞里,麻衣筒裤的一个女子,瘦扁身材,头上两个丸子,脸被哭得红肿。

蜷缩着身子,朝着山外,旭日东升,一片绿油油的山林,天边大鸟高飞,伴着白云飘飘。

一幅美妙的画像,在女子的眼中,却是朦胧空洞,沉浸在某事中。

“一晚过去,他怎么还没来看我,解释那药水之事?”口中喃喃自语道。

忽前方飞来一小鸽子,停在女子身边。

女子一喜,探头看了看洞门口看守的两人,都在昏昏欲睡,丝毫没注意小鸽子的到来。

小心地拿出鸽子腿部的纸筒,纸上写着某人没来的歉意。

“小色,七彩云鹿一事,严守紧密,不好前来,在此向你表示……”

看完后,小色摸了摸眼睛,“扑哧”一笑,又犯愁道:“真是,为了我,把药水换成毒汁,虽然我满意了,但也不能瞒着我啊!”

“呵呵,我是为巫女心疼,你是爱屋及乌,因我为巫女好。”

“嗯,以后,我两在一起后,就不用担心巫女没人疼了。”

“七彩云鹿,原来没死,有驱毒的天赋。还被白云乡的人救了。”

山下的一间茅屋中,美的憔悴如仙子的巫女坐在软榻上,听着正中四人传来的消息。

片刻后,巫女脸色一凝,“又是白云乡,又是方天羽。此人可真是阴魂不散,事事都有她的影子。”

门口的一高大傲气的青年,注意到巫女的冷意,嘴角一扬,道:“巫女,要不,我把方天羽一并杀了,以解您心中之仇。”

巫女眸子一冷,慢声道:“宏一,宏五,你们只管潜进白云乡,完成七彩云鹿的任务即可。方天羽此人,实力弱得可怜,不足为惧,我倒要看看,她的幸运之日有多长?”

“是。”宏一两人领命道。

“去吧。”巫女低头冷道。

宏五走前,看了软榻上的少女一眼,眼带着炙热,一种疯狂变态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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