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潜进白云乡

白云乡北边的护栏,来了四人,一身的蛮横之气,粗糙汉子状,正是宏一他们。

混在一只送货的队伍里,潜进了里头。

“等等,老里,你今日的队伍有些人多,还是生面孔啊!”光头张慈笑哈哈道。

队伍前的为首之人老里心头一突,背着张慈,有些慌张神色。

颇冷的气息靠近老里,是滑皮的一白脸,不经意地露出一小布包,顺口低声对老里道:“事成翻三倍。”

老里看到小儿的小布包,眼睛一闪。加上三倍的赏金,软硬皆施,贪财的老里瞬间定了心,指令大家停下,转身边走边回道。

“呵呵,这不村小,有不少的汉子被野兽咬死了。这不,老的,少的,残的,都来了。”

说着,老里塞给张慈一小钱包。

见张慈收下,只叫钱没白花,又心疼钱的老里,顿时大喜,喊道:“来来来,四人过来给张慈队长看看!”

宏一妆成年过五十的老者,一身老气和悲伤;宏五妆成一个青涩的小白脸;另两人则是残疾妆扮。

宏一慢慢弓着身子走来,宏五则有些嬉皮笑脸地讨好走来。

不得不说,两人为了任务,可真是牺牲太大,尤其是桀骜的宏五。

“算了!”张慈看清了相貌,便不在意地道,“呵呵,老里,打扰了!”

张慈在老里一番的感谢话语后,笑眯眯地离开了。

早晨九点时分,宏一四人在老里的吩咐下,留守在白云乡几日,与交接员比对货的单子等情况。

“老里,干的不错。拿着,”宏一大笑道,同时抛出一个钱袋。

“那我的小儿呢,什么时候放人?”老里接过钱袋,又喜又担忧道。

“他在那里吃好睡好,不用担心,三日后,帮我们运出一东西即可!”宏五拔出剑,道。

看着白亮亮的锋刃,老里有些害怕,不敢再说,回复“好”后,带着队伍离开了。

正午时分,村北边的一院子里,草地修剪得有条有理,是死去老杨夜晚逃命来的院子。

木制的走廊上,宏一两兄弟端坐在一旁,小木桌的对面则是圆胖胖的中年男子,头戴着一布帽。

喝着热茶,布帽男子慢悠悠道:“要想合作,得先看诚意!”

“什么事?”宏一粗嗓音询问道。

布帽男子看向门里,两人抬头一望,只见门扇推开,走出一位长腿少女。

“替我杀两个人!”少女冰冷冷地声音传来。

“哈哈,爽快!如果是有名气又天赋出众的人才,那我最爱杀了。”宏五一听,眼神变冷,大笑道。

与此同时,方天羽的竹篱之外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津大夫,一双黑得耀眼的眸子,神情悠闲自在。两日的休息,精气神好了很多。

院里的大树下,木椅上坐着两人,房屋主人方阳寒,一对丹凤眼,漂亮漆黑,如同胡子黑的浓密透彻。

“方兄,七彩云鹿一事后,又是白云乡的成年礼。最近事物繁忙,又是多事之秋。”津大夫手持茶杯,姿态悠闲地抿了一口热茶,随意地道。

方阳寒眸子一转,有些沉默。

“近日,对方兄的病,有寻到一针灸之法,需几日的随行施诊与观察。”

“小徒儿可是很在意你的,她如今怕是任务加重。”

“一来一行,怕是麻烦,正巧我居所在村中心,靠医馆近。如若无妨,可在我那住上些时日?”津大夫心思不再掩饰,微笑道。

听着津大夫的来意,方阳寒眸子一深,想了一会儿,各种心思拂过,方天羽的安全为重。随即拱手道:“既如此,多谢津弟的好意了。”

“呵呵,方兄见笑了!”津大夫笑呵呵道,心底却是在感叹又可惜,似乎知道某人的身份。

傍晚,白云医馆里,方天羽可累惨了,张柏不在,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给她处理,昏天黑地,安静地休息时光颇少。

怎么办,张柏这小子也不知干什么,请了五日假。“五日,”想到这两个字,方天羽内心一片凄凉。

方天羽正要离开白云医馆,门外走来一个书童模样的青年,从他的气势看,血气旺盛,一身实力恐怕与张悔队长的持平。

医馆里出来的人以及未走的人眼神一震,在原地看着青年,感觉此人很熟悉,在哪见过。

方天羽被他拦住了去路,书童青年微笑道:“是方天羽小神童么?”

“是,”方天羽疑惑地颔首,她可从未认识此人。

“请跟我来,路上会与您讲清楚。”书童青年先给方天羽看了一样东西,接着摆出手势,就往前走。

“师傅!”方天羽看清东西后,有些惊呆地喃喃道。

等两人走后,看着的路人,有人忽醒,惊道:“这不是津大夫的书童么!”

四周分散的堆里,有人恍然大悟,沸腾起来,“果然是大地方出来的人,随身的书童都实力非凡,与众不同。”

接着从医馆陆陆续续地走出一些人,簇拥上来,左右观看,“在哪呢,我看看?”

知道人走了,一阵失望后。解散的人群,心中满是对方天羽的羡慕,被津大夫重视。

行至村中心的路上,方天羽知晓了原因,眉目舒张,嘴角弯弯。

“太好了,老爹有救了,师傅真好,呵呵!”

夕阳西下,天边紫红的霞光,一排排屋舍比邻,石墙围着的院子,大路宽敞,小路弯曲,才二分钟不到的路程,在一个幽雅的竹林小屋前停下。

大门推开,一边是高洁挺拔的竹林,一边是石桌石凳,坐着两人,都身姿欣长,消瘦的影子照在石地上,可以看出两人的谈话融洽。

旁侧站着一位美女,一身丫头状,静静的在身后看着两人,

就被两风景破坏,有些大煞风景。老爹的胡子,和桌上的冒着热气的饭菜。

闻着扑鼻的菜香,方天羽跟着书童青年一前一后,行至石桌前。

“先生,方天羽已带到。”书童青年躬身行礼道。

两位男子停下话语,看了过来。

方天羽快速上前,笑着行礼道:“师傅,老爹。”

“嗯,这几日,你在我这住下,生活上有什么不满的,可与小芍细说。”津大夫颔首道。

“谢谢师傅,谢谢美女姐姐,另外老爹的病,”又对站着的美女道,方天羽正要躬身感谢一场。

美女小芍女子心细,打断了方天羽的动作,伸手轻敲方天羽的头,笑道:“这还没个着落呢?等病好了,好好地感谢先生,也不迟啊。”

方天羽看着大家,脸颊微红,一时尴尬,

“呵呵,”看着女孩的神色,连书童青年都不忍地与大家一样轻声笑。

夜深人静,杀人最好时机。

东村边,一阵阴风吹拂而过,院中的一房间,在烛火下,只见窗纸一道黑色液体飞溅而出,那人来不急的呼喊,瞬息,动静全无。

真是多事之秋,村中心的地带,一座大院里,传来凄惨痛苦之声,家属打开房间一看。

一个黝黑的青年,脸上的几个穴位,扎入了一个个细小的麦粒形皮内针,甚是恐怖,通红的大脸,鲜血不停流出。

他的父亲赶忙上前紧张地探了探鼻子,“还好,有气。”

缓过劲来,看着一旁还在痛哭流涕、撕心裂肺的中年妇女,顿时火气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咱爹唤来!”

“对对,度老可是医学的能手。”说着,中年妇女转个身子,拔腿就跑。

第二日清晨,二楼的一间卧室里,正中摆着一张平床,躺着瘦削身子的方阳寒,津大夫正在为他施针,每根针上都蘸着晶莹剔透的药汁,不缓不慢地刺进穴位中。

眼见医馆开门的时辰快到了,门外紧张的方天羽也不好耽搁,对着书童青年小甘道:“小甘,我老爹一事,就先拜托你了。”

“放心,他是先生的朋友以及病者,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包你晚上看到干净利索的老爹。”

“呃,那个胡子可不能剃掉。”方天羽噎住,顿道。

“为何?”小甘疑惑不解。

“我试过,老爹情绪激烈,怎么都不剃,说是为了某个心愿。”方天羽摊开手,耸肩无语道。

小甘想了想,突灵光一闪,乐道:“该不会是为了某位女子守身如玉?看先生的丹凤眼,样貌定是不俗,多年未娶,为了你的逝世母亲。”

越说越是肯定,最后感叹道:“真是痴情种啊!”

方天羽听这么一说,结合老爹平日一些神神秘秘的话,心中喃喃道,

“从未蒙面的母亲曾经与老爹很是相爱,只是天人永隔。”

“母亲给我的小石子,来历不凡。我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万世天书》,绝不能告诉他人。”

白云医馆里,方天羽与一些学徒在为行来的病者把脉看诊。

几台长形医桌,一位面色憔悴的妇人伸手,一只娇小的手放在其上,随后,又翻了看眼皮,又让妇人张开口。

方天羽仔细地看了看,问道:“是不是平时神疲乏力,心悸气短,食不下咽,小病不断?”

“对对,我都看了几回诊,吃了几回药。大夫总说是小病,可我越吃越不舒服。方天羽小神童,这不会是什么疾病吧?”

妇人一喜一惊,具体情况都被说对了,又有些深怕此病,神情紧张道。

“确实是小病,血贫极热症。女子的正常排血,大夫可能没注意,照你原先的方子,改动就好。”说完,持笔在小纸张舞动起来,字迹豪迈又不失锋利。

贫血之事,妇人有些不好意思,但心底却对方天羽的态度有些好感。

一会儿,接过单子,看着上面大气的字迹,很难看出是女子所写,而且的确是改良了原先的方子,对方天羽的信任与欣赏更高一层。

白云乡的人大多都有在私塾上过学,先生教导字语算数,如果十分有天赋的话,会被派入日方乡的张家卖场酒馆等录用,实力再好些,甚至有可能被推荐进入石岩镇工作。

方天羽就这样一个个地看下去,时断时续,第五个病者感谢地拿着药方离开后。对面人群就沸腾起来,不一会儿,大家都听清了。

“白云乡出大事了,东边死了个青年才俊,有天赋的人才,这可是准备进入护卫队的预备苗子呢!要知道,护卫队的人员,大多不是而立之年的汉子啊!”

“哎,死的可惜哟!听说是一刀毙命,连救命都来不及喊,鲜血喷洒在窗纸上,那个惨。”

“你说,成年礼可是快要举办了呀!这个节骨眼上,是得罪那位大神了,好好的年纪。”

“还都是曾入选竞争七彩云鹿的十人之中呢!有两个呢?”

“我看,此事不是黑云乡的人干得,就是张淇水一队怀恨在心、报复。”

方天羽是亲自看完竞争七彩云鹿的过程。

“十人,两个。”抓住关键,方天羽的眸子深深地看不出心思,深邃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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