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举酒畅饮

片刻后,张荣止感到自己的境界有了松动,体内的劲力源源不断的冒出。

方天羽感到一股强大类似武道境的气息,看向张荣止。

张荣止处在惊喜之中,早先服用了阴阳花,却迟迟不见动静。随着气劲的增多,快步向后,临走前道:“方天羽,先走一步,下次再好好谢你。”

练石台下有走来的少年见到仙童张荣止,刚想上前,张荣止一个闪身,偏偏飘过,飞至远方不见了,很是疑惑。

旁侧的少年提醒道:“笨蛋,你看没看到小仙童浑身散发的劲气啊?”

“哦!”少年想起什么似的,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

此时,越来越多的炼体境少年,赶至练石台。方天羽看了一会儿,肚子一鸣,回了院子。

一个上午,方天羽随张颜药师去收取彩月乡的药草,同行的还有村长夫人和一少年。少年稚气未脱,深棕色的眸子,满是自信,高挺的鼻梁,稍薄的唇角,肤色稍白,一个帅气的小子。

一处小山仓库中,满山的草木,药香弥漫,医馆的伙计在屋旁搬运药草。

张颜药师拿着一账本对伙计指令,村长夫人在一旁协助。

收的最多的是一种黄嫩的五瓣花,香气扑鼻,散发光芒,花芯像月牙状,头部闭合,似害羞。

此花药性很大,光是一闻,方天羽便感到手劲多了几分。

村长夫人旁的少年很是自豪,高兴的走进一步,道:“小药师,此是彩月乡特产,金芽花,是常用的启明物之一。”

“什么是启明物?”方天羽扭头反问道。

少年看了方天羽疑惑不解的样子,夸夸其谈道:“炼体镜圆满是单臂五百斤,后续想晋升武道境,缺一不可的就是启明物,就像婴儿的启蒙一样,打开了世界大门。”

“你是村长的儿子,那你晋升时,不是应有尽有。”方天羽羡慕道。

“理说因此,可启明物一生只能用三次,有天赋的一般一次就成。像我就是。”少年说着说着,自夸了起来。

“看来你天赋很高,私塾定能入选,先祝贺了。”方天羽不由的赞美恭喜道。

“对了,我的名字是张诚之,”少年忽想起什么道。

“至善至诚,张容止,高山仰止。名字都不错,村长对你们很有期望啊。”方天羽道。

“呵呵,那是。”张诚之不停地笑着,高兴十足。

方天羽随机问了不少修行细节之事。张诚之如其人一样,一一回答,甚至多讲了些自己的理论和看法。

中午时分,张颜药师确认完毕后,大家吃了一顿。翰副队长便命令出发了。

方天羽一番话语,令她突破武道境的桎梏。本想亲自感谢,人却已经离去。张荣止心中叹息:“看来得下次有缘再谢了!”

想出村,实力必须得达到翰副队长那般,否则,与他人同行。张荣止是村长的主要关注对象,怎能随意出行。下次的见面,只有日方乡的私塾了。

采药一行人陆陆续续的到来几个村子,村子大多惨淡,收成不是很好。张颜药师与各村长的商议下,少收或不收为结果。

方兽山的小药园药草丰富,已超出预期。况且女子心软,为医者的更甚。

夜幕降临,方天羽一行总算结束路程,回到了白云乡。

从白云乡的东边而入,方天羽与大家告别,会到了自家小院里。

此时天暗淡无光,小院地处偏僻,没想到院门两旁挂了两红灯笼,走在狭窄的小路,上面有着树的倒影,院前的小谭,换上红色的披纱,荷叶上还有青蛙,蛙蛙之声像是在欢迎游子的到来。

半月的奔波劳累,提心吊胆,方天羽十分想念家的自在轻松,不由的弯了唇角。

打开门,院里的木桌旁,一身麻衣的高大男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方天羽轻轻关上门,走进一看,木桌上有三盘子,花生和兽肉,下酒的好料。另一盘破天荒的居然是绿豆糕。

记忆中,吃绿豆糕对方天羽来说很奢侈,老爹只爱喝酒,老哥为生活很是拮据。连那一串糖葫芦也是村长孙儿张音律带多了,顺手给的。

这段时日,老哥在私塾文院,能惦记方天羽的就只有,方天羽心头一暖,眼角一撇躺椅。

躺椅上的面容如刀削斧凿的男子,只是留了一嘴的胡子,遮住了俊美的容貌,略有些遗憾,此人正是方天羽亲爹方阳寒。

只见方阳寒闭眼“嗯”了一声,后伸手打了个呼噜。

方阳寒对于方天羽的回来不意外,随手拿起桌前的酒壶,豪爽地喝了一大口,才看向方天羽,笑道:“天羽,味道不错,来一壶如何?”

方天羽不客气拿着绿豆糕塞了塞空腹的肚子,见老爹举壶邀饮,兴致一来,也拿起另一只酒壶,豪爽道:“好。”

接着拿起酒壶对嘴一灌,方天羽前世喝过一些酒,久病在身,很是羡慕大口喝酒的人。如今一口灌下,火辣辣的气息直冲喉管而下,渐渐的,一股温暖的气劲回旋四肢八骸。

“不错,还是药酒。”方天羽喝下就知是药酒,心中又是一惊。

密林生死之间的大恐怖,毛宰屋的血腥可怕,虽已经过一次顿悟,但却未完全放下。家人的温暖一次又一次的触动方天羽的心底。

“有家的感觉真好!”方天羽默默感叹道。

方阳寒的耳朵一抖动,小声的感赞让方阳寒知道目的达到,嘴角笑出声。再次道:“今晚一醉方休!祝你早日强大,达成心愿。”

“谢谢老爹,也祝老爹身体康复,祝我们一家平安幸福!干!”方天羽脸带笑容,有些醉醺醺道。

“干!”

在院内红灯笼的照耀下,古树旁,木桌的两人举壶畅饮,喝得酩酊大醉,方天羽小孩子已踏入修行一道,体质变好了一些,在瑟瑟晚凤中不会感到寒冷。

日上三竿,方天羽抚头痛醒,揉揉太阳穴,看了下时辰,总觉得有什么事给忘了。

“呼哧!”一响一响的熟睡声自耳旁涌入。头转向躺椅,方阳寒四肢八躺,上去唤了一声,椅上的人一动不动,看其样子,满脸通红。

“看来我喝醉后,老爹又喝了不少啊!”方天羽看到了地上的五六只空酒的壶,结合老爹的状况,无语道。

今日天气晴朗,阳光普照,方天羽把老爹摆正后,看了看,不太协和,于是从屋里拿了件单薄毯子盖在方阳寒身上。

“嗯,感觉不错。”方天羽满意道。

一个上午,方天羽没急着修炼,院里院内该清理、该打扫、该整洁的,通通一次搞定。

方天羽坐在石凳上,看着自己劳动的成果。上下左右,焕然一新,在阳光下,似乎金光闪闪的样子。

此时此刻脑中闪过张颜药师的模样。等等,张颜药师,医馆。天哪,今日不是假日,糟了,脑门一热,忘了工作了。

方天羽起身,火急火燎地赶去了白云医馆。

医馆里,一堆人围着,场景闹闹哄哄。

方天羽挤进一看,中心的诊脉台旁,一中年汉子睡在担架上,不省人事。前方为首是医馆的熟人,皮肤略黑的青年,张柏,身后跟着十多个同行。

定睛一看,大夫都不在,只有不少的学徒在,纳闷不如理清何事聚闹。

担架旁侧是一位高大魁梧的汉子青年,身后跟着一位中年妇女,拿着衣袖不停的擦泪。

汉子青年挥紧拳头,怒道:“你自己学识不行,开错方子,治死了人,你不先道歉么?”

张柏被高大的身形逼的直直后退,脸色涨红,额头出汗,有些举足无措,想起刚才的举措,心底一怒,大声嚷道:“开的方子是没错,你们无凭无据,怎能逼人道歉?”

后方的中年妇女上前,止住哭声,尖声厉道:“怎么,我家老汉平日一有毛病,就来医馆,也不见多事。如今,你看他,叫也不应,无半点人色。我还要你偿命呢?”

说着中年妇女又拿起衣袖擦起眼泪。

汉子青年看到母亲如此,心中一疼,将所有怒气发泄到张柏身上,动身就要挥拳打张柏,同时喊道:“一命换一命!”

大家一见病属激动,张柏被打。情节失控,双方都上前制止他们,汉子青年被两人束缚住双手,与张柏分开一些距离。

张柏是馆长亲收的弟子,时日较长,也是白云乡里有天赋的人才。如果被打了,相信馆长不会轻易罢休。

旁观者清,这件事到底怎样,谁都不清楚。大家可不像病属他们一样无理取闹。

方天羽不禁地走至担架旁,伸手查看病人。

一旁的中年妇女见一小娃娃翻手动老汉,刚要出声叫骂。忽人群中有人大叫了起来,“是小神童,方天羽小神童。”

中年妇女也知道有位方天羽小神童,努了努嘴,眼角翻了翻,心里哼道:“要是治不好,有你好看。”反正经此一事,她已经对学徒不放心了。

张柏又惊又喜,跟随大家一起屏住呼吸地注视着方天羽。

“形体消瘦,面色萎黄,”方天羽先是目测,后扶住下巴,打开嘴,把把脉象,接着道:“舌淡苔白腻。”

张柏一听心里更加有谱,拿起诊脉台上的患者病历,翻给方天羽看。

“饮食不化,肠鸣泄泻,四肢乏力。”

“我确认为脾虚湿盛证,方子是参苓白术散。”张柏对方天羽自信一道。不会有错。

方天羽瞥了一眼张柏,问了问中年妇女:“你家老汉会唠叨么?饮食如何?”

中年妇女想了想,道:“以前是,最近懒言懒语,活也不怎么做,伙食是减少了,我还纳闷他有心事瞒我呢?”

张柏顿时心中一凸,对于此病有些不确定了。

方天羽慢道:“我刚才探了一下脉象,脉虚是由软变缓。而且病历上也少了一句,胸脘痞闷。”

张柏一惊,回身俯身探脉,确实如此,不是脾虚湿盛证。

大家看着张柏举动后又沮丧低头,一猜便知晓了。

中年妇女气的刚要怒声大骂,却见张柏一动,向她和汉子青年鞠躬道歉,态度严肃。

知错就改,中年妇女心底一软,不好打击其脆弱的心。置之不理而过,对方天羽笑道:“小神童,那我老汉现在怎么办?他可有治?”

是啊,救醒人要紧,大家看向方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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